妃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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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二章徐诗音青楼里耍赖,京兆府尹来包庇

    “唐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干脆带回去审问吧?”周一淏看徐诗音平安了,提议道。

    “那怎么行啊?本官就这么被人从大街绑了进来,差点当成了青楼的头牌,我得要个说法。”徐诗音的真实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走了呢,她就不相信曹得财还不知道消息,看他还能忍多久。

    周一淏诧异地看向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是本官失职,马上派人护送大人回宫。”唐怀远到底是官场老手,懂得能屈能伸,立刻放低了姿态。然后掐了一把老鸨子。

    老鸨子会意,不管如何过了这关再说,谄媚地说道:“大人,是老身错了,老身给您赔罪了。您要多少银子,我都赔给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徐诗音像是在自己伤神说道:“我现在回宫恐怕也赶不及服侍皇上了,皇上要问起缘由来,我该怎么回答呢?不说实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这如实说,皇上要知道京城的治安这么差会怎么想啊?”她叹了一口气,坐着不动了。

    唐怀远立刻明白了,这位主子是嫌自己不够格呀,请不走她这尊大佛呀。他心窝火,可知人家官阶虽不大,关键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呀。只好对身边人耳语了几句。厅里的护院也去了后院。

    一会儿,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了:“我在后面就睡了一会儿,前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啊。”一个大腹先进入了人们的视线,随后一个笑面弥勒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他的脸肉嘟嘟的,下巴都搭到了胸上,脖子都快看不见了,眼睛就是一条线,鼻子就像包子上的一个点。走起路来浑身的肉一颤一颤的。

    唐怀远认得这是青楼的曹老板,想看他有什么可以解决困境的办法。

    老鸨子则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了头。

    徐诗音看唐怀远和老鸨子的态度,知道她等的人来了。直接看向了那双手,可是他衣服袖子太长,挡住了手掌,只露出粗壮的手指,和上面的金戒子。

    曹得财走到了台上,到了徐诗音的近前,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司寝大人,让您生气了。您呀别跟他们这些奴才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得啊。”

    徐诗音也笑道:“您是这的老板吧,敢问怎么称呼呀?”

    “草民贱名,大人就喊老曹头吧。”曹得财说道。

    “老曹头,那你姓曹喽?”徐诗音问道。

    “是啊。小老儿姓曹。”曹得财笑道,“大人有什么委曲,就跟小老儿讲吧,小老儿给您出气。”

    “我呀还真有委屈跟曹老板讲。”徐诗音笑道,“借一步说话。”说着走到了离大家稍远的地方,曹得财跟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都好奇徐诗音要干什么,可又听不他们说什么。

    “大人想要什么?”曹得财跟过去问道,他已经做好了破财的心里准备。

    “我想知道咬伤老板手的那个女孩,是从哪弄来的?”徐诗音一字一句地问道。

    曹得财的脸没有大的变化,手却往袖子里缩了缩。这一切没有逃过徐诗音的眼睛。

    曹得财笑着说:“大人说得什话,小老儿听不懂。”

    “曹老板听不懂就算了。那我只能在这等着皇上降罪的圣旨了,反正也误了侍侯皇上的事,要不及时回去请罪,皇上一生气那没准就赐我个死罪了。到时候,就劳烦宫里的公公来这里宣旨了。”徐诗音拿出了一副无赖的语气,要坐回到中间的台子上去。

    “我要告诉大人,大人你不能在追究今天这事了。”曹得财忍着怒气开了口。

    “好,成交。”徐诗音返回去,说道。

    “她是从大政国流放的人里买来的。”曹得财说道。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疯丫头,冲过来咬自己的手,硬生生地撕下了一抉肉,手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多谢曹老板了,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徐诗音笑着大声说道。

    转回头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着官服的人,不用问是京兆府尹了。

    徐诗音的目的达到了,她对着周一淏说道:“周大人咱们回去了。”完全不想理会那个贪官。

    现在的京兆府尹名叫任蕃,衙役直接跑到他府里禀报说:“出事了。”

    任蕃听了个大概就跟了过来,他是七王爷的人。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官,敢在他面前放肆。

    任蕃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站着一群人,而曹得财跟一个女子站在一角,面色难堪,还哆嗦了一下子。

    看到徐诗音转过了头,不由也感叹上天对她太偏心了。可徐诗音的眼神里对他可没有什么敬畏反倒是无视。不由有些气恼。命人拦住了,周一淏和徐诗音的去路。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呀?”周一淏问道。

    “本官听说这里有人绑架官中侍官,特来查清实情。实情未查清前,谁也不许离开。万一放纵了坏人,冤枉了好人,本官愧对皇恩。”他把后面一句话咬的特别重。

    徐诗音看向曹得财心说:这不是我不放过你了,是你的‘猪队友’啊。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了,说道:“那大人有什么就快查吧?”

    “姑娘自称宫里的侍官,那不在宫里侍奉,怎么出宫来了?”任蕃问道。

    “大人有沐休,我们宫里的侍官就得全天伺候皇上吗?”徐诗音反问道。

    任蕃被噎住了。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被绑到这来的呀?”

    “本官从这个街里路过,莫名其妙就被弄进来了呀。”徐诗音一脸的无辜。

    “你一个姑娘家走这条街?”任蕃问道。

    飞柳街是著名的花街,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正经人家的女子都是绕行的。

    徐诗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回道:“大人,我是外地人,又常年待在宫里,对京城的路不熟。本想找个胭脂店买点水粉什么的,可没有想到就走这来了。”

    这青楼的女子穿着打扮都是最新的,所以周围的裁缝铺和胭脂店也最多,徐诗音来的路上都看到了。

    “你是说他们大白天的就绑人进来?这也太大胆了吧?”任蕃的话暗示旁人,这不可能的。

    “这点我也奇怪呢,按说这京城的治安应该是最好的啊,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呢?大人您说为什么呢?”徐诗音听着他句句在拷问自己,对于羞月楼的人却一句都没有问,不由来了火。

    “你……”任蕃听出徐诗音的话是在说他无能,或者说他和羞月楼是一伙的。

    “你如何证明你是被掠来的?如不能证明就是你在说謊”任蕃见徐诗音让他在属下面前栽了面子,恼羞成怒。

    “我的官服与官牌在这里搜出来,大人难道以为是下官自己走进这羞月楼,换上这套衣服的吗?”徐诗音没想到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官员。

    “那可不一定。”任蕃不想放过徐诗音。

    徐诗音冷笑道:“大人不要推己及人,你有去小倌馆当小倌的嗜好,可不代表别人都跟你一样。”

    周围的人听了忍不住乐了。任蕃的脸立刻涨红的像猪肝一样,他吼道:“都别笑了。把这个冒充宫廷侍官的女子抓回去,严加拷问。”

    “我看谁敢。”周一淏立刻亮出了官牌,“此人是宫中的侍官,谁敢动她。”

    任蕃想着反正有孟定邦撑腰呢,孟定邦为了周一淏的事,也挺窝火的,干脆两人一起除掉。对着衙役说道:“这个人也假冒的,一起拿下。”

    衙役们听了他的命令,立刻将二人围在了中间。周一淏小声对徐诗音道:“一会儿有机会,你赶紧跑。苑百合在街口的马车上等着呢。”

    “那你呢?”徐诗音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不由担心起来。

    “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是周家的人。他们要动我还得考虑一下周家的势力。”周一淏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不确定。

    “动手。”任蕃下了命令。

    “把这里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屋里突然进来一个将军,领着大批的士兵冲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这又是哪路人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