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章程大宽奉若神明,原本只是色中饿鬼
“道长呀,此事一言难尽呀。不知从哪里来的,两个野鬼入了我程家,不肯离去。每每入夜便出来闹腾,昨夜还把我夫人及府里的丫环吓昏了过去。”程大宽捡了些他能对外人讲的话说了出来。
“啊?”道士听了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心说:这次不会真遇让硬茬了吧。可现在他已入程府,又不能退出去了。直后悔来的路上没有跟小厮问清楚。
“道长,你法力通天,一定帮我收了那妖怪呀。”程大宽恳求道士。
道士苦笑道:“贫道尽力而为。”然后想了想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过这凡事都有因果的,世间万物都是如此。这偌大的京城,这鬼怪偏来程府,说明与程府有些渊源呀。”
道士只是在顺口胡诌,程大宽心里却叫苦不迭:可不是有渊源吗?还渊源不浅。
道士的戳中了他的心事,也让他对道士深信不已,说道:“不管有何渊源,还请道长将这鬼送走。毕竟这不是它该待的地方。”
道士心说:这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呀,还不是来了吗?又有什么办法呀。
道士有苦不能言,走又走不得,只能跟着程大宽进到了厅里。程大宽已经命人把好酒好菜备上了,说道:“道长一路辛苦了,先吃些酒菜。”
道士的确没吃饭呢,昨天晚上跟个相好的风流了一夜。刚眯了一会儿,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他没好气问道:“谁呀?一大清早的。”
“师父,程府派人来接您过去呢。”门外的小道童说道。
“啊?”道士一骨碌儿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门外说:“你去让他们稍等一下,说我马上就来。”然后才慌张地穿好衣服,到了前面与小厮他们碰面。因为怕自己的相好被发现,所以什么也没顾上问,就跟着小厮上了马车。
道士住在京城外面的一个又旧又小的观里。程大宽发达后,曾想出钱给他重新修建一座。可是道士说什么也不让,他表面说自个住惯了,实际是怕建了新的,会有更多的道人前来,那他神棍的身份被揭穿。
程大宽时常到观里去,附近村民见他穿着华丽。不知怎得就有了传言,说是道士助程大宽得势的。村民蜂拥而至,观里的香火一下就鼎盛起来。
为了过得舒服,道士收了附近两个穷人家的孩子做徒弟。实际上就是仆人,还是不给工钱的。
观里香火旺了,道士不愁吃穿了,便动起了旁的心思。某日,来了个俏丽的妇人,都是愁容满面。道士躲在一旁听着妇人许愿,弄清楚是来求子的。便假意上前询问,把妇人骗入了后堂,说:“这位夫人,你久不得子,皆因前世有段孽缘,身上有污浊气。如果此气不去,恐怕此生难以得子。”
妇人一听,可吓坏了,哭泣起来:“那可怎么是好?我夫家三代单传,如果我不能生下男丁,那公婆非让他休弃于我不可。”
道士看着妇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痒痒。说道:“夫人,不必如此伤心。此污浊之气,并不是不能解。”
“道长有法可解?”妇人满怀希望地看着道士。
道士转了一下眼睛说道:“只需寻得一个纯阳之体与夫人合修道真,即可驱逐浊气。”
“纯阳之体是什么?”妇人不懂。
“就是指修行得道的男子。”
“那合修道真是什么?”
“就是两个一起修练本门的一种绝学。”
“道长这个方法虽好,可奴家去哪里能找到得道的高人呀?”妇人为难地说。
“高人嘛?只要你肯找,就能找到。”道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妇人抬头看向他,大喜:“是啊,奴家怎么糊涂了,道长就是个得道高人呀。”
“这……此法是会折损道行的。本道得了上仙的托梦,说还有十年我就功德圆满了。如果帮了你,我要再多修行几十年。”道士玩起了欲擒故纵。
“那……这么说奴家是没有希望了。”妇人的希望破灭了,面露凄色。
“唉。”道士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等修道之人,就是来普渡众生的。怎能看人身陷苦难,视而不见呢?好了,贫道答应你就是了。”
妇人听了喜出望外:“多谢道长。道长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好了,你随我来吧。”道长看着妇人的笑颜,心早已如小鹿乱撞了。
妇人跟着道士进到了一间卧房里,道士开始解道袍。妇人看到这情形,马上满脸羞红地背过了身去,紧张地问道:“道长,你这是干什么?”
“要想将贫道的纯阳之气注入你的体内,就不能有这些身外之物,它们会防碍气的传递。要不贫道传十分的气,你也不会收到一分,那我的真气岂不白白损耗掉了。”
“可这若为外人知晓,奴家该如何做人呀?”妇人为难地说道。
“这就是为何世间众生虽多,得道之人却少之又少。因为他们的眼里都是欲望,看到的是凡尘的事。而贫道早已无欲无求,色即是空。”道士把自己能想到全扯了出来,见妇人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假意说道:“既然女施主,有顾虑。那就先回去好好思量一下吧。”
妇人听了,手刚要打开房门。道士紧接着说道:“过几日,贫道要去四海云游了。会替施主拜求上仙的。不过,孽缘这事,天道轮回之果,上仙也不能横加干涉,解铃还须系铃人呀。施主还是多加保重吧。”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妇人的手不由地缩了回来,问道:“道长驱了这浊气,我真得能生个儿子吗?”
道士知道事成了,心花怒放,但还是装得一本正经地掐了几下手指,说道:“你的命理是有子的。”
妇人出了口长气:“那道长,今日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贫道是得道之人,怎会四处妄语。”道士说道。
妇人鼓足了勇气,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了下来,坐到道士的面前,闭上了眼晴。
道士看得眼都直了,鼻血都流了出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嘴里念念有词的,用手在妇人身上乱摸。身上的某处变长了。
“不好。”道士看着它抵到了妇人的身上,忍不住叫出声。
“道长,你怎么了?”妇人被他的叫声惊得睁开了眼晴,看到他的鼻子在流血,吓着了。
道士心眼来得快,说道:“你身上的浊气太重了,须用至阳之物才能镇住。”
妇人吓得都傻了,道士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道士的奸计一下就得成了。
妇人十月之后,还真生了个男丁。夫家人不明所以,逢人便夸观里的供奉的神仙灵验。因此不少求子未得的妇人慕名而来。道士看中的便会邀去后堂‘阴阳同修’,做下了不堪之事的妇人,不会四下张扬。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严辞拒绝的,但此等龌龊事,也羞于说出口。所以此事外人并不得知。
时日久了,有个曾来求子的富家小妾,得子之后还是总来观里烧香。道士瞧出了端倪,请去后堂喝茶,小妾欣然前往。一进后屋,两人便搂作一团。自此,小妾隔三差五便来观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