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章徐诗音戏耍油腻男,安在请喝茶
小石头从地窖里跑出来,嘟着嘴说道:“公子,这个家伙太不好玩了。没几下就全招了。”
安在摸了摸小石头的头,问道:“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因为那个娘娘的饭菜老是验毒,所以在餐具上下了毒药。”
“还有什么呀?”
“还有他说那个老家伙儿派人去西南是去找一样宝贝,但具体的,他不知道。至于其他人,什么的,他说自己就是个跑腿干活的,只有在身边伺候的人才知道。”
“知道了。”安在也没有打算从他嘴里问出太多的信息,吴垠既然把这颗棋子丢出来,那么他肯定就是最没价值的那一个了,而且一定把与他的联系断得干干净净的。
安在在那里走来走去,他在想吴垠接下来会怎么做,自己该如何应对。最后他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坏笑:“就这么办?”
他转身对小石头说:“一会儿,去把娘娘请到后面的花园里来,就说我要请她喝茶。”
“那个娘娘?你要请她喝茶?”小石头不确定,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怎么了?你讨厌她?”安在笑道。
“不喜欢。”小石头摇着头说道。
“为什么不喜欢?你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呢吧?”安在想知道原因。
“老是得行礼,那多麻烦啊。”小石头嫌弃地说道。
“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安在被他的理由逗笑了,然后指着小石头说道:“那你呀,得多跟她见见面,这没规矩的毛病,说不定就改过来了。”
“我才不改呢。”小石头嘴里哼了一声,双臂抱在了胸前。
“好了,逗你呢。去吧,回来管你肉吃。”安在大步走开了。
“我要吃三大碗。”小石头听说有肉吃,来了精神。
“行,先去办事吧。”安在边走边说。
徐诗音听说安在相邀,什么也没有多问就应下了。羞月楼的事,她一直对安在心存感激,只不过没有机会表达谢意。
申时过后,太阳没有那么强烈了,天香楼里的客人也相对较少了。徐诗音穿上太监服,出了房门。因为只有一套,所以苑百合要跟着只能穿她原来的衣服。
两人一踏出房门,下面那些在天香楼里没走的好事者,就把目光都聚了过来。徐诗音身着太监服,没人感兴趣。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苑百合身上。苑百合被看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走路都有些躲闪。
两人下得楼来,有人专门跑到楼梯旁边那里等着。苑百合只好低着头,极其得难为情。
“唉,别看了,那就是个女官,根本不是娘娘。”旁边有人看出苑百合身上只是宫里的官服,大声喊道。
“女官?也挺漂亮的,你说那娘娘得多漂亮呀。”栏杆旁的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说道。
徐诗音看苑百合实在是难堪了,心里火冒三丈,心说:你们好事就好事吧,姑奶奶不跟你们计较,这还指指点点上了。她灵机一动,走到油腻男说道:“想知道娘娘长得有多漂亮啊,本公公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油腻男一下来了兴趣。
徐诗音故意大声地说道:“跟本公公学呀,去宫里伺候,不就看到了。”
大堂里的人,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哄堂大笑。油腻男面子上挂不住了,抬手要打徐诗音。
“哎,我可是宫里的人呀,你确定要动手吗?”说着指了一下楼上的侍卫。侍卫见徐诗音要吃亏,已经开始往楼下跑了。
油腻男看到这情形,放下袖子,跑出了天香楼。
“好好想想,回头咱们宫里见。”徐诗音大声喊道。
听到门外面传来一声“哎呦。”想必是那肥硕的身子摔了一跤。
苑百合听了噗嗤一声乐了。
两个侍卫跑到了徐诗音的身边,刚要说话。徐诗音瞪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下来干什么?还不回去守着娘娘,要是出事了,谁担得起责任啊?”
“那个公公要不让一个人陪您去吧?”侍卫实在担心她出事。
“放心吧。本公公什么人啊?谁能奈何得了我呀?你们跟着才是会出麻烦呢。回去吧。”徐诗音坚决不让他们跟着,拉住苑百合,去了后院。
两个侍卫不敢不听她的命令,只好怀着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屋门口继续守着。
大堂里的食客开始猜测这个小太监到底什么身份,连侍卫和女官都听‘他’的。
徐诗音和苑百合到了后花园,见安在已经坐在亭子里了。见她们到来,就迎了出来:“多谢娘娘赏光。”
徐诗音说道:“安公子太过客气了,要谢也得是我谢你呀,当初在羞月楼承蒙公子帮忙解围了。”
“那个呀,安某可不敢居功。要谢应该谢苑采买,是她所托我才去的,她常年照顾我的生意。能为她尽些绵薄之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安在是想告诉徐诗音该感谢苑百合。
可苑百合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安在的语气里充满了疏离感,莫名地失落起来。
“娘娘,请坐。”安在把徐诗音引到了亭子里面。
“安公子,你也坐。”两人坐了下来,徐诗音才发现苑百合还在原地发呆,说道:“百合,你想什么呢?”
苑百合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到现实。走进了亭子里,坐到了徐诗音的旁边。
安在给两人倒好茶水,说道:“娘娘不要嫌弃草民这个茶叶粗糙。”
徐诗音闻了闻茶香觉得有些熟悉,略思索了一下,笑道:“我本就出身卑微,吃在糙米长大的,也不是什么精细之人。”
“娘娘不嫌弃就好。今日之事,实在是天香楼的疏忽,才使歹人差点害了娘娘,请您见谅。安某以茶代酒,给娘娘赔罪了。”安在端起茶杯说道。
“天香楼是京城第一楼,自然什么人都愿来凑个热闹,不足为奇,可是大家自行其道,倒也太平。倒是本宫来了,才引来了麻烦,扰了天香楼的清幽。该是本宫向公子赔罪才是。”徐诗音举起了茶杯,朝安在敬了一下。
“说起那个啊,安某得多谢娘娘成全,要不然这客人们都知道我这天香楼里有人投毒,恐怕都得吓跑了。”安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徐诗音自然不会相信这么简单,但也没有去质疑他:“那人可有招认什么?”
“他只是说他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是你坏了他家主子的事,跟今天早上的事有关……”安在捡着能说得说了出来。
“安公子应该知道他的主子是谁吧?而且交情非浅,对吗?”徐诗音又呡了一口茶。
安在被徐诗音的话,惊得一时失神:“娘娘何出此言啊?”
“安公子早上就在二楼看热闹,七王爷来了,安公子都没有露面。可见定有什么不能露面的缘由。安公子可不像怕权贵的人,所以一定不会是因为七王爷的到来而躲起来。一定是因为酒楼里面的人,他们是一群文弱书生,更不能把安公子怎么样了?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安公子知道那幕后之人,但又不能或不忍自己揭发。只能躲在楼上观察事态的发展。”
安在知道徐诗音聪明,没有否认:“娘娘,怎么知道的?”
“它说得。”徐诗音端起茶来。
安在对于徐诗音单凭茶就推断出是自己,略有疑问:“这就不能是别人在那里喝茶?”
“别人?在楼下闹成那样的情况下,还淡定地坐在你这里喝茶?除非怪胎。”徐诗音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