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章苑百合不小心显露心意,孟定邦四处追查吴垠下落
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怪胎’两个字,觉得这两个字只有徐世音配的上。单凭一杯茶的香气就断定屋子里的人是自己了。
徐诗音看他沉默了,知道自己全都推测对了,说道:“安公子是在考虑要不要出卖你的朋友是吗?”
安在原本还想着悄悄地透露出来,可现在被徐诗音点破了两人的关系,反倒不好说出口了,他开始纠结起来。
在徐诗音看来他是在情义中挣扎才这么纠结,说道:“安公子是打算袒护他吗?你知道这后果吗?”
“娘娘,你在容安公子点时间好好想想吧。”苑百合一直在旁边都听着,替安在担心,听到徐诗音说到后果,她直觉以为徐诗音要下令抓安在了,一时心急抓住了徐诗音的胳膊。
徐诗音感觉到苑百合手上的力度不小,她转过头看向苑百合,见她的眼神里有担心也有恳求。徐诗音曾见过这种眼神,就是在清幽殿的时候,孟昌晔想让自己跟他离开,也是这种眼神。
她的心里瞬间明白了,她拍了拍苑百合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看向还在思考的安在,说道:“安公子以为这种人真是你的朋友吗?亏得你做生意如此的精明,恐怕到时候被此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他若真是你的朋友怎么会把人都招到你的店里来,明摆着是要拖你下水。可出了事,他溜得比谁都快,连戴一天和楚礼都丢下不管了。这种人你觉得值得你交吗?”
安在本就不想替吴垠隐瞒,借着徐诗音的话,刚好顺杆爬了。他像被徐诗音说得茅塞顿开一般,说道:“听娘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没错,这种人的确不可以深交下去。安在可以告诉娘娘,但请娘娘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是草民说的。毕竟草民还要开门做生意,万一被别人误解我是一个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小人,那我这生意恐怕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了。”
“安公子放心,本宫保证绝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的,只要你把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你可以置身事外。”
“既然娘娘这么说了,那草民也没有理由隐瞒了。据我所知,此事应该是一个姓吴的先生所为,他偶尔会邀几个好友来我这里吃酒,吃的喝的极为讲究,难得遇上这样的人,所以慢慢就熟络了起来。今天早上,我们一开门,几个书生便进来了,其中领头的就曾跟他一起来过的,叫曾仪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来后,并没点任何东西,就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后来陆陆续续的来了更多人,他们开始商议事情。草民怕出事,所以坐在二楼观察他们的动向。”
“多谢安公子了。”徐诗音笑着说道,看了苑百合一眼。
苑百合知道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肯定被徐诗音看出了什么,她端起茶来,假装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安公子,你这茶可真香呀!不知道可否送本宫一些呀?”徐诗音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娘娘要喜欢,回头我让人给您送过一些去好了。”安在大方地说道。
“本宫住在这儿,已经给安公子惹麻烦了,怎么好意思还要你來送呀,不如回头让百合来取好了。”徐诗音浅笑道。
“咳咳”苑百合一口水刚要咽下去,听到徐诗音这么说,一下子被呛道了。
“你看你,喝那么急干什么?”徐诗音给她拍着后背。
苑百合心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呀。
徐诗音跟苑百合回到了房内,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侍卫送去了孟定邦府上。孟定邦看完书信,没有丝毫的迟疑,把府里的小厮叫了过来,说道:“马上集合人去户部。”
小厮见他表情严肃,立刻出去集合府卫。
孟定邦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户部的大门。户部看门的侍卫连忙跪到了地上。还没等着喊完“参见王爷。”孟定邦的人都已经进到内堂。他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哪个是管档的?”
屋子里埋头做事的人纷纷抬起头来,见到是他,都连忙起身下跪“参……”
“行了,管档的出来。”孟定邦没有时间听他们在那里行礼,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管档的以为自己犯了错,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跟我去档案馆,你们几个全都一起去。”孟定邦指着屋子里的那几个人说道。
到了档案馆,孟定邦说道:“帮我查找一个京籍的叫曾仪喆的书生,要快。”
档案官赶紧把京籍的人员名册拿了出来,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查找。
半个时辰后把叫曾仪喆的人全找了出来。
孟定邦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拿着他的资料走了。
档案馆里的人不由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跌坐在了椅子上。
孟定邦带着人到达曾家的时候,天刚擦黑。
早上曾仪喆见集会失败了,没有敢回家,一直在外面躲着,躲到晚上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觉得安全了,才壮着胆子回来。谁知他前脚进家门,后脚孟定邦就到了,抓个正着。
曾仪喆看见府卫,腿就软了,瘫坐在了地上,也没看清是谁,就招了:“大人,是他让我干的。”
“他是谁呀?老老实实地说。”孟定邦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他是吴先生。”
“全名?住在哪里?”
“这个小生不知道呀,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呀。”曾仪喆快哭出来了。
“骗谁呀,当我三岁小童呢?你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你们怎么见面呀?”孟定邦不相信他说的话
“每次都是他派人接小生过去的。大人,小的真得没有撒谎呀。”曾仪喆恳求道。
“你给本王好好再想想,他到底叫什么?住在哪里?”孟定邦不相信曾仪喆杀头的事都替人做了,竟会不知道姓吴的住在哪里,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小生确实不知道呀。”曾仪喆说得都是实情。
可孟定邦不相信呀,说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人呀,把他的手指头砍掉一根,再想不起来就再砍,直到想起来为止。”
“大人不要呀。”曾仪喆听说要砍他的手指大叫起来。
“你说还是不说?”孟定邦威逼道。
“小生,小生……见过他在朝安路那里。估计是住在那附近吧?”曾仪喆慌乱想起他曾在朝安街附近看到过昊垠。
“你最好没有撒谎,要不然有你受的。带走。”孟定邦下了命令。
府卫拖着曾仪喆走了。
孟定邦在朝安街挨家敲门确认,均没有要找的人。他回头看向曾仪喆。曾仪喆吓得大叫:“吴先生,您快出来吧。”
“你们是找吴先生的吗?”一个过路的老头问道。
“是。”孟定邦回答道。
“他怎么没告诉我,他要到这儿来呀?”老头嘀咕道。
“吴先生到底在哪呀?”孟定邦急于找到吴垠。
“他应该在另一个住处吧?”
“哪个住处?”
“大概在平安巷那里吧。”老头说道,“这个吴先生呀,一会儿住这个地,一会儿住那个地儿的。有人找他也不好找。”
孟定邦没有时间听老头念叨,转身带人去了平安巷。好在巷子里人家少,比较好排查,到最里面一户时,怎么敲都没有人回应。府卫撞开了大门,孟定邦带进到里面,见只有一处空院子和几排砖瓦房。
“王爷,您快来看。”府卫进到一个房间里大叫道。
孟定邦大步走了过去,发现房间有个后门,后面是精致的院子,与前面天壤之别。孟定邦说道:“还真够狡猾的。把两条街的房子用一扇门打通了。”他想明白了,大叫:“不好,快去华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