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花落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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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针封神塑经脉

    “师父,这是我弟弟张落闲。这位想必就是之前静依提到的王漫舒了。”张丝竹小跑上前,挽着红衣女子的手介绍道,“落闲、王姑娘,这就是我的师父俞潇晚。”

    不待众人一一见过,张丝竹就着急的摇晃着俞潇晚的手臂道:“师父,落闲伤势极重,这位王姑娘看起来也不太好,快来帮忙看看呀!”

    俞潇晚将张落闲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二女,冷冷说道:“你这小子长得和你父亲一点不像,不过艳福倒是不浅。”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抓起张落闲的左手,探了探脉搏,有些吃惊道,“咦!你身受如此重伤,修养决计超不过十日,怎么恢复的如此迅速?今日竟能下地行走了?”

    张丝竹听见师父说张落闲重伤,哪里还能沉得住气,惊呼出声:“师父,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你快救救他啊!”

    俞潇晚宠溺的拍拍张丝竹挽着自己的手背,继续说道:“不急,他伤势无碍,只是奇经八脉尽皆断了,倒有些麻烦。不过……”

    俞潇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王漫舒继续道:“这小子的伤,是姑娘你出手医治的吧?”

    王漫舒方才被俞潇晚一句艳福不浅说的有些恍惚,此刻忽然听见她和自己说话,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对……对,是我医治的。”

    “那便好了,你此时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没受内伤对吧?”俞潇晚心中笃定,不待王漫舒回答,便继续说道,“九针封神之术,你可曾学过?”

    “九针封神!前辈也学过医术?我确实勉强能够施展。”王漫舒震惊出声。

    “丝竹,那你便可放心了,这小子的伤势不难医治。”俞潇晚听到王漫舒肯定的回答后,柔声对张丝竹说道,“走,先回家再说其他。”

    张落闲伤势还是太重,众人先到附近城镇寻了个马车,又耗费了两天,才正式踏上回家的路。这一路上,凭借王漫舒出神入化的医术,除了经脉还没法修复外,张落闲的身子骨倒是愈渐好转,看得俞潇晚啧啧称奇。

    又过了六日方才抵达南怡城,由于张丝竹担心张落闲伤势,这一路除了夜里休憩以外,众人并未怎么停顿,此时尽皆显得风尘仆仆。当然,俞潇晚并不在此行列内,这一路上,她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抚琴,琴音缈缈,却也解了众人不少乏闷。

    一下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颇有古韵的宅院,单看占地面积恐怕不逊色于张天云的将军府邸。大门并不厚重沉闷,屋檐飞跳,反而有些灵动。门口左侧立着一人高的青灰色巨石,表面光滑,并无半点字迹。

    进门后才发现,整个宅院以池水为中心,楼阁轩榭建在池水周围,以回廊相连。主屋居正北,两侧及后方皆为主人起居室,只不过除了俞潇晚和张丝竹两间外,其他尽皆无人居住。东侧亭台雅致,西侧厢房静谧,南侧则为大门所在,此时众人便处于主屋之中。

    “我这除了我与丝竹外,便无他人居住,平常也少有客人拜访,西侧厢房也就从未用过,你们就在这主屋随意挑几间空屋子住下便是。”俞潇晚随意指了指主屋两旁的起居室道。

    俞潇晚后来并未再说张落闲经脉的医治之法,张丝竹忍了一路,此时哪里还按捺的住。俞潇晚从小看着张丝竹长大,自是十分清楚她的个性,素来也宠溺惯了,不待张丝竹询问出声,直接说道:“早就知道你想问了,便告诉你好了。要想医治张落闲,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幸运的是,此时你们尽皆满足了。”

    王漫舒听闻此言,也聚精会神的在旁听着。

    俞潇晚看着王漫舒道:“这一路我也看了,以你如今的医术水准,施展九针封神确实不难,这医治张落闲的第一个条件便就完成了。”

    王漫舒有些疑惑的看着俞潇晚道:“前辈,九针封神乃是封印之法,这怎么用来救人呢?”

    “是的,这确实是封印之法,也是这世上诸多封印之法里,唯一一种解封不会伤害到被封印之人的方法。”俞潇晚顿了顿,继续道,“而此法不是用来治疗的,而是用来控制的,真正用来治疗的,是它。”说完,俞潇晚用手指向许静依左手持着之物。

    此时许静依青苍剑剑鞘早已破损,只好用右手小心的持着剑柄,左手拿着的,却是张落闲那日交给她,取信张丝竹的碧空剑。

    “落闲的剑?用这个怎么治疗?”张丝竹对它太过熟悉了,小时候还时常拿来把玩。这剑说来也奇特,只有张落闲能将灵气灌注其中,激发出其强大劲气,旁人拿了,只能当做一根坚硬的棍棒使用,并无其他作用。

    “此物就是你父亲张天云曾提过的万年碧竹吧?”俞潇晚手指着碧空剑,看着张落闲道,“你小子真是暴殄天物,只会笨拙的用它来当剑使,殊不知这万年碧竹,内蕴无尽生命气息。若将其引导出来,就是十个你也治好了。”

    张落闲有些吃惊的看着碧空剑道:“它竟有此妙用?这十几年我却丝毫不知。”

    “治疗不急于一时,今日大家刚回来,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开始也是不迟。”俞潇晚却是止住众人再发问,直接让张丝竹带几人一一选了卧房,自己却是去了东边亭子,自顾自抚起琴来。

    张落闲让本欲留下照顾他的张丝竹离开,此时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听着幽幽琴音,不多时便睡去了。

    而就在张落闲隔壁,王漫舒此刻的心绪却是有些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不再休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随性在庭院中漫步。

    走着走着,便就来到东边的亭子附近。抬眼望去,四周种满了竹子,却是和这院子别处景致不同。亭子无牌无匾,亭内有一窈窕身影端坐抚琴。和王漫舒心中所想不同的是,这抚琴之人身着绯色长裙,竟从俞潇晚换成了张丝竹,而琴音听起来却与之前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