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栖之我在古代当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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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童年(二)

    回家提起此事,惹得众人一阵笑话,无人相信。极力描述,被母亲拦下来,说不要再说了,被人笑话。

    闭塞的小村子里总有神婆一样的人存在,都是村子里年纪较大的老奶奶,平时管理着方圆数里内供人膜拜的小庙。有时候家里孩子惊吓、呓语、发烧总会找年纪大的奶奶来叫一叫,烧点纸钱之类的。

    每逢初一十五,小丫头都会随奶奶一起去上香,帮忙提个篮子。小丫头和奶奶提起了遇见生人的事情。小丫头觉得老奶奶是唯一一个没有笑话自己的人,认真地抬眼看了看她,仔细地听她说完,还问了细节,只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说该怎么办。小丫头郁闷极了,好想知道下回要是遇见了可以应对的方法。

    小丫头垂头丧气地转身,好像听见老奶奶对着神像神叨叨地念念有词,“生劫已至,无力回天。。。。。。”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初春,还是很冷。接近深夜了,小丫头又被父母的吵架声弄醒。只见母亲说着话从堂屋返回,刚刷完牙,路过卧室的门帘擦了擦嘴边未洗净的泡沫,对着坐在东边床上的男人怼到,

    “谁叫你没出息呢,你要是有能耐。。。。。”

    只见那人呼地起身,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日常砍竹子的砍刀,直接砍断了女子的话,只剩下女子在地上护头打滚的哀嚎。小丫头哇哇大哭,去拉男子的手。那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挠痒痒都不够。

    只见男子一只手就把她拦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磨得明晃晃的刀往地上的人头上招呼。小丫头哭喊着,挣扎着总想要往前去,但也只能就这样看着,一刀又一刀。。。。。。

    血顺着地板砖块的缝隙蜿蜒流淌,最后交织了一地密密麻麻的网,像极了复杂的人性,慢慢地,地上的女子呼救声也弱了下来。

    这时外面的人破门而入,看着屋内的场景,赶紧叫来村子里的医生,那医生一看,只言看不了,赶紧送外面的大医院。

    小丫头看着乌压压一群人抬着母亲上了不知谁拉来的平板车上。那个医生一边慌忙着要卫生纸一圈一圈地裹着母亲的头,一边忙跟着往外走,只是那血怎么都裹不住。。。。。。

    这边乌压压一群人送走了母亲,反回到堂屋里侧,进了卧室,发现那男子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乌压压一群人又抬着这位上了医院。

    后来听他们说母亲还在抢救,男子洗了胃,未能救过来,抬回放进了卧室东床。接下来就是家里来了好多人,一批批进进出出。每天都能听见奶奶坐在正房台基当口哭诉儿子的委屈,四周也充斥着对小丫头母亲的谩骂。

    小丫头恍若天生少一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以为,爸爸、妈妈会跟往常一样天黑前就回来。每天坐在冰凉的村口大石头上等妈妈回来。小丫头觉得村子里的大人好像突然友好起来。

    在村口等妈妈的时候,碰见有孩子跟我玩闹,孩子家长远远地以为在欺负我,会过来制止。口中说,“没爸妈的可怜孩子,欺负她干什么!”小丫头心想着,没有欺负。一日又一日,慢慢地知道妈妈不会回来了。

    家里堂屋摆起了灵堂,放起了棺材。村里的孩子开始吓唬小丫头,说屋子里有鬼,鬼会附身,半夜会出现在床头等等之类恐怖的话。

    小丫头常常不敢路过堂屋门前,更不敢瞄一眼自己曾经日日居住的屋子,明明好像昨日还一家三口,晚上有灯。为什么突然间就都变了。

    钟离也夜夜不敢睡,半夜醒来黑漆漆地,看见什么都害怕,也不敢吵醒大人。小丫头突然明白,那个屋子,以前有爸爸妈妈的时候是家,如今只是个让人恐惧的地方。

    虽然到了雪化的季节,但是那年冬天出奇的长。小丫头的手冻开了好大一个口子,深可见骨。伤口剧烈痒着,小丫头恨不得把裂口掰出血,疼起来,也比这般一直又痛又痒来得爽快。

    终于有一天,有人带钟离去见母亲,许是大家都顾不上,母亲的娘家人,几个亲姨们,见到后也不甚热络。二姨面无表情地带钟离去包扎手,连医生都吓了一跳,竟有这么深的口子。

    小丫头以为终于可以留在妈妈身边,再也不离开了。说话间,母亲不知道她口中站在自己这边立场的人早已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在背会把她出卖的底儿掉。小丫头最后还是被送回来了。

    继续活在恐惧里和他们对自己依赖的母亲的百般谩骂里,以致后来连写作业都不敢写,想念妈妈,妈妈是好人这样的句子。

    小小的年纪不善表达,但人情世故又好像都懂了,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毕竟自己有没有饭吃,都要靠这些人心情好,从高高的灶台盛出来一碗递给她。

    有一天,妈妈终于回来了,小丫头本身也不敢有太大的情绪了,但内心里还是很期待的。这边族中姑姑一直说母亲不要自己了,回来后都不来看望自己。

    一边哄骗说妈妈过几天就又走了,留下钟离不要的,所以不要跟她亲近,要留在这里,一边拿来政府发的别人捐赠的漂亮衣服,说长大了给自己穿。钟离小丫头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他们有牵扯,但确实看到母亲回来后就冷漠的背影,未曾跟自己说过话,一时也不明白怎么了,琢磨不清,更不敢得罪这些人。

    乖乖听他们的唆使,在母亲唤自己的时候,被大伯家的孩子亲昵地拉着手,藏在了正房放杂物的二层不曾下来。

    自此之后,母亲更是没有与钟离说过话。再之后便是母亲娘家人和夫家人在扯皮,吵架,要还清所有债务,要母亲去坟前拜见等等。

    后来,在母亲时不时地对小丫头发脾气抱怨之时才知道,他们以钟离小丫头为要挟,得不到足够的赔偿,不放小丫头母女离开。

    此后多年,小丫头都寸步不离自己的母亲,从来不敢自己呆在家里,怕黑,怕所有的东西,远远看见所有的东西都是花花绿绿的妖魔鬼怪。

    母亲就又携女求医问药,看眼科,各种药都用过,常常药物过敏浑身起了水泡,奇痒无比又不能抓。

    随着慢慢长大,状况好了不少,但仍然极其害怕坟墓、灵堂、丧事,远远地就一动不敢动,更听不得别人提起死人,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