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栖之我在古代当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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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恐惧

    童年的阴影是要用一生来治愈的。虽然自己也是新世纪的知识分子,有着较高的学历,从来不敢告诉别人,害怕死人,魂魄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如刻在骨子里一般,摘除不掉。这把剑上面纵然不是外面所传吸附了众无辜生灵,也是亘古至今每一代母亲的灵魂。这凌霄之至高境界乃是人剑合一,剑有灵,方能千里感知其意。凌霄剑法传承必得每一代母亲亲赴剑炉,融于凌霄剑,方得剑灵,持剑人修得大成。

    凌霄是每一位母亲弥留之际对孩子永恒的守候。主人逝去,执念消散。如今穿越而来,也算是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躯,就算无仇也无恩惠,如何人剑合一、横扫四方、为君所用?!没有了这独有的利用价值,这条命怕是也不安全了。

    三天后,御书房。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懂了吧?”

    “明白。”

    “我与你的母亲有一个约定——以帝王之力护你周全;凌霄,从此为我所用。”

    “。。。。。。”

    “但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才,我也不想养虎为患,今日你便做一个抉择吧。”

    “若我说我一辈子都无法凌霄剑法大成,更甚于无法使用凌霄呢?”

    黄袍男子喝茶的手微顿,“无妨。”

    “如约,但不出卖肉体和灵魂。违约则解约。”

    “准。但此药你需服下。”

    男子拿出来一个看着像是古董级别的盒子,打开递与红莲。

    “此药名为锁情,上古失传药方,我找人研制了近十年,勉强成品,仅此一颗,无解药。”

    “有何功效?”就在红莲以为是电视剧固有桥段,什么月圆之夜毒发赐解药之类的死士惯用的伎俩时,只听那黄袍男子说道,

    “感知不到男女情感。”

    “可是那种一旦动情痛不欲生之类的?”

    “不,是不会动情。”

    “拿我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冷漠、无情,感知不到爱意和温暖。”

    “也只是抑制你动情,男女之情。”

    “当真?”

    “君无戏言。”

    “听起来不错。”毫无犹豫地当面吃了药,倒是给他惊得默默看了红莲良久。

    倒也不是红莲草率,苍生涂涂,天下寥寥,虚度半生,为情困扰。只可惜这世上终归是没有后悔药,如今能早早断了干净也好。再者,这个药估计就是抑制这具身体的的男女共性吸引,如今自己这个躯壳里的灵魂怕是也管不住。

    “愿陛下早日实现千古一国之梦。”

    出了殿门,突然感觉一身轻松,不管是阴谋阳谋,纠葛是非,如今也算是弄清楚了,安心过好自己现下舒服的好日子吧。不过是自小就被签约成了一个棋子罢了,这封建社会女子艰难,又外有凌霄惹人记恨,如今这条路也确实是唯一可行的出路了。

    大殿里安静了下来,黄袍男子摸着剑架上的凌霄,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自己的心思这般明显了吗?一个小丫头几乎可以看穿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她,,,居然懂我?!自己的治国理念,帝国蓝图,她好像都猜到了,又想起夫子的话。

    “假以时日,可败尽天下。”

    。。。。。

    安身立命之事解决了,红莲想起来王爷坦白原主身世之时也解释了与清荷公主的症结所在。

    当时原主被清荷推下护城河栽赃于衡阳府二公子,按当时的情况红莲是没什么生还的可能的。一时既是家国大义又是道德人伦,全都压在清荷公主身上,奈何那个小公主对事情的严重性一无所知,跪在祠堂一宿也无济于事的。

    但是陛下就这一个爱女,便顺水推舟,掩盖了真相。此事除了衡阳府二公子衡阳冀知道自己没有做过,所有环节、证据指向了衡阳府且合情合理,毫无违和。

    若不是红莲归来,衡阳王府纵使门生遍天下、功德无量也无力回天。红莲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只知道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块做帝王的料子。

    转过了两道回廊,丫鬟小厮打扮的人渐渐多了,手中端着的瓜果水盘来回穿梭,见到红莲这身打扮的小丫头进来都面露惊异和不敢置信,一个个脸色怪异地行礼。

    红莲也顾不得看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心思放在眼前,只见不远处是一处碧湖,比宫里的华清池景致竟不相上下。

    远远便见湖中心亭台林立,亭台内或站或立坐着数十人,花红柳绿,有男有女,看不清样貌,但可见人人衣着光鲜。想来那里就是衡阳府所说的观景园了。

    正打量间,不妨一男子撞了了自己一下,红莲还没回过味来,便被来人揽在腰间稳稳托住,那人轻佻地托红莲的下巴,吐气如兰喷在耳侧,激得红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美人,来这里找小哥哥吗?”

    红莲正欲动怒,还未动作,只见远处一片飞刀袭来直接插在了男子拦腰抱着的那只手臂。男子吃痛跪地哀嚎,红莲趁此脱身,嫌恶似的拍了怕衣身。

    “她是来找本公子的,你可以滚了。”

    衡阳冀收到拜帖,便故意约了她来了这寻常只知是赏景之地,实际是寻欢作乐之地。自己的雅间在这里绝佳,自她入内,一切就都在他掌控之内了。本来也是有心作弄她一番,让她难堪,当众下不来台。只是看到她被人轻薄没忍住出手。懊悔自己这阵子是怎么了,不对劲。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她,挥也挥不去。

    初次见面是新晴雨后的黄昏,杏花树下她被清荷公主为难的那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好似揪了自己的心脏一把。站在林后又听到她与侍女交流,言公主身份贵重,少不得也是责罚下人,不忍连累无辜。

    心里嗤笑,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片子,不过好像还有些乖巧懂事?许是人最容易被和自己迥然不同的人吸引,又或是自己一向怜花惜玉,家里侍妾无数,比较随意?他竟和自己初次见面,勉强算是有些可人的小丫头说,娶她回家,在自己厌弃她之前,绝对罩着她。

    谁知道那丫头听后,脸涨得通红,眼睛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之后就是嚎嚎大哭,怎么止都止不住,好像要将自己来到这里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哭得那一个惨烈,自己被弄得莫名奇妙。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何至于双方都下不来台,引得周围频频侧目。

    后来印象最深刻得便是推她下水之前,那抹孤寂又明朗的背影。就好像初见她是初升朝阳荷叶上隔夜的露珠,如今便是秋水洗过的万里长空。只是那时被司徒信激的怒火中烧无暇顾及,而后每每经过那座桥都仿若看到了那抹身影。

    再后来便是她被捞上来奄奄一息,心里不是想要她死的。突然看到她一动不动,苍白的样子,如将开败的花,毫无生气。想到她会死,心里像是有一只手在狠狠揉搓着。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勤政殿上,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她,狡黠灵动、机智善变、审时度势、气场强大,逼得自己畏之如虎的父亲进退维谷。

    不同样子的她,怯弱的、明媚的、霸气的、灵动的,一直充斥着他,借故出来寻花问柳本以为会冲散这种怪异的感觉,不成想颠倒鸾凤间总想起来她,想着床第之间,她是否会是初见那般怯怯的模样?或许又不是?虽然自来便逃课不去皇家书院,但每日耳边都不会少了对她的赞美之言,对她诗词造诣的敬佩欣赏。每每她艳惊四座,坊间流传的都是她所向披靡的战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