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小有名气
9月11号,中秋节,赵磊小两口从杨雪老家回来了。这次是杨奶奶安排,请大家团聚吃大餐。杨皓放学着急忙慌得往家赶,就怕他们把自己落下。
这次赵磊和杨雪关系算是定下了,见了上方的家长,双方父母都认可。杨皓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为他的改变,引起不必要的变化。
回到家,正好碰见老妈和爸爸。母子俩习惯性开始互怼,杨皓带着一丝戏谑,躬身像模像样地深施一礼,用夸张的古风语气说:“参见母后,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他的这番话,让原本平静的家里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老妈嘴角往上一翘,斜楞了杨皓一眼,不紧不慢的语气中带着逗闷子的味儿,半玩笑的成分说:“吾儿平身,近日诸事缠身,母子间生分了些。”
没等杨皓接茬,老爸赶紧阻止这母子俩,要不然他俩能演一集电视剧:“别跟你妈臭贫,赶紧收拾收拾,该走了。别让你姑等久了,快点。”
杨皓那是意犹未尽,使劲儿瞅了一眼老妈,那眼神仿佛在说:“嘿,您就等着,有您好看的!”那小眼神里透着股子调皮捣蛋的劲儿。
老妈才不吃他这一套呢,一点儿都不惯着他,翻着大白眼儿瞅着杨皓,嘴角一撇拉,一脸不屑地:哟呵,啥意思?觉得我怕你呀?你小子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啥花样儿!
老爸再次打断了母子俩眉目传情,催促俩人赶紧。母子俩暂且收兵,各自收拾完毕,老爸开车载着母子俩去饭店。
在车上这母子俩也没闲着,又开始掐起来了。杨皓嘴里嘟囔着埋怨道:“妈,您这段日子忙啥呢?我都多长时间没瞅见您了,您心里一点家都不顾。”
老妈这一阵子确实忙得不可开交,疫情刚过去,好多工程都开工了。杨皓的意思是咱犯不着这么忙活,家庭才是顶要紧的。可老妈可不这么寻思,那事业心大着呢。
如今呐,老妈这事业发展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顺风顺水。简单来讲,凭着以前闯出来的好名声,政府的项目、民营公司的项目,那是呼呼地都来了,名声在外响当当的。
说白了就是有钱呗,在跟政府项目合作的时候,要是没钱,能用资源顶账,能通过资源置换这招儿轻轻松松就把事儿给对付过去了。
政府也巴不得这样呢,比如说,修道路的时候,要是资金短缺,能给一块地来抵工程费用,这么着既把资金的问题解决了,又让资源能合理利用,实现了双赢,一举两得,美着呢!
在跟民营企业合作这方面,也显出类似的活泛劲儿。要是碰上资金不够的时候,甚至能用房产来在账务上捣鼓捣鼓。这么一来,房子也算卖出去了,原本该还的工程款项也就不用再给了。
这种你好我好的交易模式,在市场上那可少见得很,让公司的业务能够迅速地铺开、发展。所以啊,老妈最近忙得脚丫子朝天,公司的规模也不停地往大了扩。
老妈那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心里头也明白自己这段日子没顾得上家里头的事儿,可嘴上绝对不能服软:“您不是心心念念想当那富二代阔少爷嘛,我这不是跟您爸爸一块儿给您打拼江山呢嘛!不挣钱,您凭啥当那富二代阔少爷哟!”
杨皓挪揄笑着说:“得嘞,那您受累,儿子就眼巴巴等着您给打下的那大大的江山喽。那劳您大驾,给儿子我好好介绍介绍,您都弄过啥大项目,咱们家这江山版图到底有多大啦。”
老妈一脸得意洋洋,骄傲地说道:“您可坐稳当了嘿,省得我说出来把您吓得再摔个大跟头。您听好喽……”接下来就到了老妈表功的时刻。
什么“哪条路是咱家修的,哪块地是咱家的,哪座楼是咱家盖的,还有那加油站有多少是咱家的,汽修厂又多了好几座,4S店开了好几家。”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与成就感。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与成就感:“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产业也是越来越多,规模是越来越大,咱家这日子啊,是越过越红火!”反正啊,自家的产业规模那是扩大得太多太多啦。
听着妈妈话里头满满的自豪和了不起的成就感,杨皓不由得开始反思起自己来。心想着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钱留下的阴影太深了,给老妈定的那些个规矩太死性了。
人家乐意做事儿,而且还乐在其中,着实没必要限制得太狠了。再说现如今赵磊这一回挣得那叫一个多啊。他知道搞这种金融能挣大钱,可从来都没料到能挣这么老多。
他觉着自己在先知先觉的条件下,挣的钱就跟抢银行似的。
可跟赵磊一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人家挣钱的速度,都快赶上印钞机印钱的速度啦。手里头有这么多能活动的钱,那肯定得投出去呀!
杨浩正反思着自己呢,就听见老妈略带点儿遗憾地说道:“就是眼下这钱呐,忒少了点儿,某些人还不让贷款,其实那银行……”听到这儿,杨皓猛地一激灵。
杨皓拿狐疑的眼神瞅着妈妈,老妈一下就明白他啥意思了,不耐烦地说道:“我可没贷款啊,是那银行一直找我,想让我贷。瞅瞅你那啥眼神儿啊,答应你的事儿我还能不守信用咋的?就是觉着有点可惜喽,眼睁睁瞅着钱就在那儿摆着,就是没法儿挣。”
“差多少?”杨皓张嘴说道:“两个亿够使不?”他这回也想开喽,老妈喜欢那就让她折腾去吧,反正如今也不缺那几个子儿了。
再者说,现在中国这城市化进程开始加快速度了,就老妈干的这个行当,也赔不了,就是欠账多点儿。只要你能抗住欠账,资金链不断裂,挣钱是肯定的。
老妈一脸难以置信地瞅着杨皓,还以为自个儿耳朵听错了呢。这孩子以前可不乐意让自己弄这些啦,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老妈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挣着钱啦?挣多少啊?听你这口气,没少挣啊!”她知道杨皓和赵磊嘀嘀咕咕好几次,估计俩人这次没少挣。
杨皓一脸无所谓的的说:“您呐,别管那么多了,就直说两个亿够不够使,您要不要?”不过杨皓还是提醒老妈:“咱可先说好喽,钱给您了,到时候您可别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回过头来埋怨我。”
老妈激动地抱着杨皓脑袋亲了一口,用立军令状的语气说:“那不能够,你放心吧儿子,就是把妈累吐了血,也不会埋怨你。”
杨皓一把推开老妈,满脸嫌弃地说道:“哎哟喂,干嘛呢这是!干嘛呢!弄我一脸口水,啥毛病这是。”
老妈抬手“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杨皓肩膀上,理直气壮地嚷道:“咋着啦?哟呵,还嫌弃上你老妈我啦?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亲你一口能咋地啦?能掉块肉还是咋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一会儿到了目的地,停好车,走到饭店门口,赵磊两口子在饭店门口候着。敢情姑姑一家和杨雪一家到了,就等杨皓一家了。
老妈习惯性地甩起锅来:“都怪你们爷俩儿,出个门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杨皓和老爸对视一眼,啥也不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赵磊就进了餐厅。
这次聚会,是趁着中秋假期的好机会,杨雪他们全家可都出动了:父母、哥哥嫂子,连带着活泼可爱的小侄子都来了。
一进门,老妈就热情如火,与每一位亲人进行热络的寒暄。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而融洽。
不久,酒菜陆续上桌,丰盛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赵爷爷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大家伙儿也齐齐举杯,共饮一杯,庆祝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杨皓和杨雪的小侄子还未满十八岁,所以只喝饮料。
杨皓虽然上辈子跟这家人交往不多,但他深知这家人的品性——真诚而善良。
尤其是这个小侄子,杨皓记得他后来去了美国留学,专攻人工智能领域。
尽管杨皓对这个高科技领域并不太了解,但他清楚小侄子在这个领域里的成就非同小可,是真正的行业顶尖人物。
大家推杯换盏,热络的聊起来。大人们说着赵磊和杨雪的事,杨皓闷头吃菜。两家人对婚事都挺满意,没多长时间就聊到两个人什么时候结婚了。
杨皓正搁那儿吃着听着呢,旁边的小侄子用小手轻轻杵了他好几下。
杨皓扭头问道:“嘿,小家伙,想吃哪个菜?跟叔说,叔给你夹。”他还以为小侄子是想吃哪个菜够不着了呢。
然而,小侄子摇了摇脑袋,神秘兮兮地靠近杨皓,悄声说:“叔,那首歌是你唱的吗?”小脸上带着期待和好奇的表情。
杨皓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脑子疑问:“哪首歌?”他疑惑地看着小侄子。
这小家伙急头白脸地用手比划着节奏,学着歌曲的旋律:“就那‘嘣、嘣,嘣’那首,真格的是你唱的啊?”那眼睛里直放光,闪烁着对偶像的稀罕劲儿。
“咦!你也喜欢这首歌吗?你几岁了?上几年级了?”杨皓既惊讶又觉得有趣,没想到自己的歌竟然受小孩子欢迎。
“是我唱的,你怎么知道的?”杨皓好奇地追问,同时内心感到一丝自豪。
小家伙听到肯定的答复后,乐疯了,兴奋得差点没蹦起来,他立马转过身,朝他妈嚷嚷道:“妈,真就是这个叔唱的,我姑没忽悠我!”那动静里满满的都是激动和老美了。
另一边,杨雪听到这冷不丁的表扬,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恶狠狠地道:“我啥前儿骗过你啊?你是不是皮紧了,屁股刺挠了,想挨揍咋的?”
一旁小家伙的妈妈瞅见这情形赶忙打圆场说道:“小孩子别瞎咧咧,你姑啥前儿骗过你呀。”
然后她扭向杨皓,脸上挂着笑说道:“原来真是你唱的,俺之前还寻思杨雪在那瞎白话呢。”
得,这下杨雪的脸彻底黑了,冲着她嫂子不满的嚷嚷道:“嫂子!怎么说话呢!”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抗议,好像是在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而她的嫂子似乎并不在意,看来平时关系不错。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家人之间的亲昵和玩笑,浑不在意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平时咋咋呼呼的,”
这句话仿佛是在说,杨雪平时的夸张表现已经让大家习惯了她的“表演”,所以这次误解也不过是日常小插曲之一。不过也显示出他们之间深厚的亲情和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
小姑子和嫂子俩人打嘴仗,东北人天生自带的幽默,在俩人互相埋怨中显示的淋漓尽致。杨皓在边上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当个捧哏的插上一句。
不过他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学生都喜欢他的歌,于是就问道:“你班里别的同学也喜欢我的歌吗?”
小侄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大家都超级喜欢你的歌!”倒是挺能说会道的。
杨皓有点沾沾自喜的说:“那我现在是不是大小也算个名人了。”
杨雪一边忙着嫂子斗嘴,却也不失时机地接过话茬,调侃道:“你那点名气算什么名人啊,顶多算是个人名。你走大街上谁认识你。”
尽管被杨雪这么一调侃,杨皓的心情依然很好。他知道,虽然自己可能还没达到真正的“名人”地位,但能让这么多人,尤其是小学生们喜欢他的音乐,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旁边的嫂子白了杨雪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别瞎白话,满大街都搁那放这首歌,你去超市、商场,就连理发店都听听去。这要是还算不上有名?”
她那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对流行文化的明白劲儿和对现实情况的清楚样儿,好像是在用实打实的事儿来证明杨皓的出名程度。
俩人就杨皓算不算是名人又呛呛起来了,不过他们这一家子人都好像见怪不怪的,瞅着平常就是这么个相处法儿。
杨雪也是一步不让,死犟死犟地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说的是人出不出名,你让杨皓上大街上溜达溜达,瞅瞅有没有人能认出他来?”她这反驳显得贼拉固执。
跟杨皓老妈的性子有点像,输啥不能输阵,怪不得往后跟老妈相处的关系老好了,啥人找啥人,啥物件跟啥物件凑一堆儿。
她嫂子也是不遑多让,立马怼了回去:“你别管这人出不出名,歌出名不就中了。”她这话干脆利落有劲儿,好像就想一锤子定音,把这场关于名气的掰扯给结束喽。
没等杨雪还嘴,嫂子马上又接着说道:“再者说了,要让人出那么老大的名干啥,到哪都围一帮子人,有啥好的。还上学呢,这样就挺得劲儿。”她那话语里带着那股子劲儿,还用“你不懂”的眼神瞅着杨雪。
杨皓听到嫂子的话后,忍不住兴奋地插嘴,“对,对,不用人出名,歌有人听就行。”他对自己的歌也挺上心的,他也想知道这种曲风能不能被中国人接受。
他忍不住再次跟杨雪嫂子确认一下,“真的有很多人喜欢?”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杨雪嫂子用肯定的语气说:“老出名了,我也是听孩子在家老听这个歌,他们学校的孩子都贼喜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个歌曲的喜欢和认可。让杨皓更加相信这个歌曲的魅力和市场的认可。
得到确定的消息,杨皓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轻松与自信:“喜欢就好,我最担心的是没有人能够喜欢这种音乐。这曲风是我在美国时创作的,与我们国内主流音乐风格不太一样。不过老毕的能力真是没得说,短短时间就把宣传推广出去了。”
旁边的小侄子好奇地问:“只有这首歌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盯着杨皓。
“有,有,当然不止这一首。这首歌是打榜,就是试试看有人喜欢吗?用来测试市场反应,看看大家的反应如何。”杨皓急忙回答。
对待自己的第一个歌迷要格外用心,“整个专辑有十五首还是十六首歌,具体我有些忘记了。”
小侄子接着追问:“那什么时候能听到呢?现在市面上还没有卖。”
杨皓耐心地回应:“快了,这个月应该就能发布,具体的日期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姑姑插话道:“差不多月底了,等你的MV素材剪完了,再把母带给工厂,压制光盘加上铺货,怎么着也得月底。”
杨皓冲着小侄子说:“听到没有,这个月肯定上市,到时我送你一张。”
小家伙高兴得连连道谢。一家人吃吃喝喝,最后上了几块月饼,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