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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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间谈

    日间慧

    闲谈笑语间,说起扎发的事情,忽然想起了一些本该在故纸堆里老去的事情。

    套用一句她的话叫,或许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我总是笑着跟人说,缘,妙不可言。

    也说,不可强求,若强求,缘必早尽。

    但是说和做,总归是不同的。

    认识她的时候,她的齐耳短发像是刀刃一般整齐,到我转头离开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能扎起辫子。

    以前还没事笑说,像条鱼。

    “嘛,没事的,缘嘛,妙不可言。”

    再见,我要走了,你的拒绝很像你,像初见的你,坚硬,但温柔。

    “姐姐,帮我把这个送给她吧。”

    “…就算是她生日,也要有个理由吧。”

    “…”

    “算了,但是你怎么想的。”

    “她长发,大概会很好看吧。”

    短发的你,我说要送给你的是长发束带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呢。

    某个地方,你还在吧。

    但是我不在。

    /

    那是一个鲜衣怒马的身影,烈马的前蹄踏在了我的心门上。

    绝世剑客,舞剑的美与力自不必多言。

    离去的时候,挽留也只能换来的,是那把霜寒十四州的名剑。

    留下剑光剑影,伊人红妆娇美,随春樱飘散去。

    真不知王侯将相,春光是否更美。

    幸甚,冷冬遇暖阳。

    日间杂记

    NichtwiedieWeltist,istdasMystische,sonderndasssieist./Itisnothowthingsareintheworldthatismystical,butthatitexists

    真正的神秘,不是世界如何存在,而是世界竟然存在。

    Againststupiditythegodsthemselvescontendinvain

    面对愚昧,神们自己也缄口不言。

    摘抄自神们自己、逻辑哲学论6.44

    有时候坐在阳光下,看着这个国家心脏跳动泵血,偶尔想起一些有得没得的一些事,又无比的好奇。

    比如当下的社会。

    在似乎遥不可及的地方,似乎有一群人以自残自虐式的吸引眼球来博得关注,而在遥远距离另一端的我们,看着这些同类此起彼伏的用残忍和猎奇带来欢乐,我们如同看电影一般看着真实的情况,似乎付了钱就可以出卖上帝一般的精明好像开始在各处生根发芽。

    而另一边,近在咫尺的角落里,不见光的地方,新一代的孩子一边接受了无数重复动作的折磨,一边被要求做着既需要优秀又不能喜欢的特长来扭曲自己,然后接受校园暴力的洗礼,电流的刺激,监禁虐待的区域,***和药物加上黑色威胁的网络…

    一个越来越好的世界正逐渐展现它的伤口,但很多时候,却无从下手。

    神们自己,也只能缄口不言。

    无论是红黄蓝,豫章,还是杨教授,从mc,当代喊麦,猎奇带来的眼球,都似乎告诉着我们,愚昧似乎被刻在了人类这个种群的身上。

    自以为文明的人类正沾沾自喜的所谓文明,似乎和腐烂的尸体被秃鹫沾沾自喜的占据并无二致,观之心态,秃鹫或许更加纯良文明。

    人类始终是那个猴子,梳洗穿衣戴高帽,也从没有改变过这个根本的本质。

    日间刻纹

    后生晚辈们在讨论他们的学弟学妹在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反倒是勾起了一些记忆。

    “只是比较闲罢了,多动动脑子什么都会好的…”

    呃…老师好。

    好个头,还是一样的问题?

    白衣白帽口罩的老师扫了一眼,一张单子已经写完,棉签蘸了紫药水就递了过来。

    老师…麻烦给酒精和鱼肝油…

    …又是你个麻烦的孩子。

    老师,这是我班级的同学…

    好吧,但是我觉得真不如紫药水。

    看着老师。

    好吧好吧…

    随手把紫药水的棉签扔掉,拿出两个瓶子。

    三粒鱼肝油,一个酒精棉签,三天不要沾水。

    摇了摇头。

    老师很认真,她认为只有疼痛才能让这些小家伙体验到代价。

    其实还有疤痕,但是据理力争之下还是要了别的祛疤的方式。

    疼…疼!

    闭嘴!早不知道疼!

    烦躁,自己人这么傻,大概忍着不抽她们已经是底线了。

    你们如果觉得闲的无聊,就去借我的书看,看不懂就想到懂为止…真不知道你们一天闲着无聊拿壁纸刀划胳膊的时间为什么不给我…

    抱怨着建议着,当时脾气很不好的在做这些。

    我是体育委员,外伤类的事情我和医务室老师比较熟悉。

    紫药水几乎百分百会留下疤痕,而这个鱼肝油的方法是我小时候揍双胞胎男生被挠到脸的时候奶奶教给我的。

    看起来很好用不是吗。

    处理完一个,没几天又有一个…几乎所有女生都试一试,好像很有意思一样。

    亏的我当时暴躁的脾气还有耐心…应该是看在班长的面子上。

    你能打你有理,我听就是了。

    不过家族遗传的态度还是让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他们弄好了这些。

    还观察分析了她们的心理…

    无聊,空虚,无存在感。

    换句话说,闲的无聊。

    老师,老师。

    有人在通讯软件上戳我。

    客座教授,居然还有学生找我…

    好吧。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看了您的那篇论文…

    说重点,看我的文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客套。

    哦哦,是这样的…

    总的来说,他妹妹初中,家里最小,父母他都很宠,现在早恋,分手,伤感,要死要活,也像之前聊的那样要死要活。

    我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一开始就是他挑起这个话题来寻找帮助。

    客座讲师当然是有口碑和信誉的保证。

    …这样,我的文章讲到剿匪,有两个方法,剿和抚。

    下意识伸出两根手指,看着屏幕和指甲的反光才想起并不是课堂,摇了摇头,笑着打字。

    如果你狠狠心,压着她底线的方法,告诉她她差活该分手,然后找点哲学和乐器特长,再加舞蹈和礼仪…估计她就没时间伤心了,另外一个温和的方法就是给她找不同的理由学习各种东西…灌满了脑子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对了,用酒精消毒之后涂鱼肝油吧,可以消疤,别用紫药水。

    敲完这行字,看着那句谢谢老师,良久不语。

    哈,实际上是没变吧。

    所以才这么多事情也当个客座教授。

    嘛,最近或许应该回去看看我的导师了。

    喝了一口茶。

    还是很苦啊,感觉连唾液都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