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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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皓月城,金銮殿上戏诸侯!

    金銮殿上,江战游走回来,如是走马观花,这里看看哪里瞅瞅。

    待江战来到近前,月文茆问道:“定军王可否满意?”

    闻言,江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再次悲切道:“今日微臣被人骂做乱臣贼子,祸国乱臣,丧家之犬,实属是让微臣寒心呐。”

    他捂着胸口,满脸的痛心,看向月文茆时,眼中满是委屈。

    “这.......”月文茆迟疑片刻问道:“是谁竟敢辱骂定军王?还不快快站出来谢罪?”

    江战闻言紧忙说道:“小郭子?敢问辱骂王侯,不知是为何罪?”

    郭彩竹僵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杀!头!之!罪!”

    江战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月文茆道:“老茆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颗忠心义胆都被他们骂凉了,这让我如何甘心交出虎符?”

    月文茆黑着脸,喘着粗气,许是被气到了,他这一刻是真想弄死江战,可现在又非绝佳时机,若让江战逃回定军山,怕是不日三军便会攻打到大月朝都。

    “定军王,不知是何人辱骂与你?还请指出,今日寡人定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月文茆恨不得咬碎自己的后槽牙。

    江战笑这指出三个人道:“就他们三个。”

    “我?定军王?你确定是我?”一中年男子一脸懵逼道。

    “我也没骂他啊?关我屁事?”一年轻男子尖嘴猴腮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震惊。

    “我.......”那宫中编撰此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下又是失禁而流。

    “来人!将他们拉出殿去,斩了!”

    月文茆也不管是真是假,为了得到虎符,他可以不择手段!说着红甲侍卫闻言走出六人,拉着三人拖出了金銮殿。

    “啊......江战,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啊.......关他娘的我什么事啊?我啥时候当他的面骂他了?”

    二人口中叫骂着,与那宫中编撰一同被拉出了金銮殿外。

    江战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只听。

    “唰唰唰~”

    “咔嚓.......”

    “噗噗噗......”

    “咕噜咕噜咕噜.......”

    “且慢动手!”

    江战堪堪赶出门外,看着三具失了脑袋,脖颈正噗噗喷着鲜血的身躯,一脸愧疚道:

    “杀错了,杀错了,怪我老眼昏花认错人了!”

    那三名侍卫拿着手帕正擦拭着宝刀,闻言一脸懵逼道:

    “啥?杀错了?”

    江战点了点头哭丧着脸,紧忙跑回金銮殿。

    “老茆啊,杀错了,刚刚我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其实刚刚骂我的是他们三个。”

    说着江战又随意的指出了三人。

    “江战,你他娘的,我啥时候骂过你?你可不要陷害我啊喂。”

    中年男子都快哭了,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也没骂你啊?你指我干啥?”

    “就是,你看清楚了,真是我骂的你?”

    “砰!”

    月文茆一拍面前的木桌冷喝道:“够了!刚刚是谁骂了定军王?还不快自己站出来?难道你们想任由他妄杀同僚吗?”

    “微臣知罪!”

    三人齐声跪地,正是那两个花甲文臣加上一名御卫军统领。

    “去门外自裁吧!”月文茆黑着脸道。

    “遵旨!”

    三人倒也干脆,颤颤巍巍腿打哆嗦的相互搀扶着走出金銮殿。

    江战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心中冷笑不止!

    “魂魄被某种力量拘去,这就是能够制造出异邪的力量吗?”

    江战一直在观察,早就对异邪之事关注良久。

    今日大闹金銮殿,他也并非是胡闹一番。

    他要看看,若是皇朝中有人死去,会不会变作异邪,他更想知道这些异邪都是被如何制造而出的。

    如今他心中得出结论,就在刚刚侍卫斩杀祈元时,那阉人的三魂六魄便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拘走了。

    如今他的心中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用人的灵魂制造异邪,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只要接连不断的死人,这十国便能一直诞生出异邪作战!我若冒然开战岂不是军队越打越少?敌人反而是越打越多?”

    江战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冒然开战!若真的开战,到时战火四起,真遇到了异邪,他想要撤军都不知该往那里撤退。

    毕竟,他不是在攻打一个国家。

    “啊啊啊......”

    三声惨叫过后,江战双眸如现重瞳,只见天空出现一道黑色血雾,将那三人的灵魂包裹走了。

    “他娘的!那黑雾居然连我的灵识都看不透!”

    江战心中叫骂一声,心事重重的转身走回金銮殿内。

    “定军王,此时你可否交出虎符?”

    面对月文茆的询问,江战回过神来,笑道:“区区虎符而已,你若讨要,我又岂能不给?”

    说着,江战将虎符扔给了郭彩竹。

    见江战把虎符众人神色一喜,心知这郭彩竹才智非凡,定然不会做出与那阉人苟同之事,眼见着虎符落入他的手指,心中的大石头也彻底落下。

    郭彩竹接过虎符,灵识进入其中,却发现虎符之内空无一物,丝毫不见束缚的三军魂灵。

    “江战!”郭彩竹怒吼一声,指着江战怒道:“你这虎符是假的!里面根本没有可控三军的魂灵!”

    “噗嗤~”

    江战指着他嗤笑道:“谁说三军是被虎符束缚的了?”

    “定军王,既然三军不被虎符束缚,难道还有他物可以调动三军?”

    月文茆皱眉询问,他想要撕破脸皮,可又强忍下来,毕竟如今时机未到,调动三军的东西他还没有得到,他只能强忍怒火。

    江战冷笑道:“当然还有他物!”

    “那你还不快将东西交出?难道你真想与十国开战吗?”

    关宁从王座上站起身,指着江战怒喝一声。

    江战看了他一眼,神情蔑视的摇了摇头,这才缓缓说道:“我江战的三军将士,根本无需交出一缕魂魄。三军将士若走,我江战决不强留,只因我靠的是心!而非你们,靠的是胁迫!”

    话语很冷,却说的金銮殿上那些御卫军心里暖暖的,谁不想被人信任?谁又想被人堤防?又有谁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手中?

    他们也不愿意,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交出一缕魂灵!如今听闻江战的话,不免让他们深受感触。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没有号令三军的虎符了?”

    月文茆面色阴沉,看着江战恨不得马上将他杀了。

    江战闻言,点头笑道:“虎符当然也可号令三军,只是!得看谁拿着!”

    “江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寡人与九国诸王!”

    月文茆闻言怒了,他陪着江战演了半天戏,如今却如同一只被耍了的泼猴,只是猴子是屁股红,他是脸上红。

    江战笑道:“你要的是虎符,我如今也已交出了!何言我在戏耍你?”

    “江战!你若不想十国兵发定军山,你便将儿女交出,这是我们给你最后的机会。”

    面对关宁的威胁,江战看着他嗤笑道:“你他娘的,当年你们也是这样说的,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为何你们要联手害吾良妻?”

    江战亦是怒发冲冠。

    “哼!”越国王爷冷哼一声指着江战威胁道:“江战,既然虎符无用,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江黎!不然十国的铁骑定会踏平定军山!”

    “呵~”江战满脸轻蔑,笑道:“你爹死的时候,也曾威胁与我,可他终究还是死了!”

    “你......你是决意要与十国开战吗?”

    越国王爷阴沉这脸,怒目圆瞪的看向江战,恨不能上前将他杀了报仇雪恨!

    “十国?开战?你们欺人太甚,一次次威逼,不就是逼着我与你们开战?为了天下苍生不染战火,我一在忍让,可你们如何做的?且不说我那良妻之死因何,就只说你们暗中组建的不死军异邪,肆意屠杀生灵,仅这一点,我江战今日便与十国彻底决裂!”

    江战述说着,眼中杀意流露看向龙座上闻言一脸吃惊的月文茆!

    “你是如何知晓异邪之事?”

    见月文茆承认异邪之事,江战冷笑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尔等真是好样的!为了一己私利,竟与异魔勾连!为了异邪变得强大,肆意屠戮荒野部落,尔等枉为人君!更枉做人族!”

    “来人!还不快将他拿下处斩!”

    月文茆怒喝一声,金銮殿上的文官四散而退,生怕等下被波及己身。

    “咚咚咚.....”

    数百名红衣甲卫迈着坚硬的步子,把江战围在中央。

    郭彩竹手持一柄三尺彩色竹剑,浑身浩然之气凛然,看向江战淡淡说道:

    “江战,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江战大笑一声,指着郭彩竹耻笑道:“你堂堂儒家君子,竟甘愿失去心中公道,与这群滥杀生灵的杂碎为伍!”

    闻言,郭彩竹神色闪过一份愧意,却在转瞬间化作坚定!

    “江战,公道与否,平心而论,你想谋逆叛国,欲挑起天下战火,我身为国相,自当与你讨逆!”

    “呵......”江战嘴角上扬缓缓,对他不免有些钦佩道:“多好的说辞,仅凭一句讨逆,便可让你失去公道的道心再次平稳,儒家遇事果真是万事皆有理!哪怕是失了公允之事,也能在你嘴中说出万千道理。佩服!佩服!”

    儒家诞生的君子不多,道理却是让他们占尽!说来说去,不过是在说一个理字。

    你说我与杂碎为伍,我便说你谋反作乱,两者皆有理,谁人能主公道?唯有用自身实力证明,成王败寇仅此而已!

    “多说无用!既然你铁了心的谋反,我便心怀三寸浩然气,今日诛杀了你这谋反之敌!”

    说着,郭彩竹手持竹剑前撩,粉红色剑气化作剑风斩像江战!

    “砰!”

    粉色光芒四射,晃得众人看不清剑气是否把江战杀死!

    剑气中,江战并不躲避,以肉身硬抗过后,他身着的黑色蟒袍被剑气吹动,身影从中缓缓走出,身上却是毫无伤痕,就连衣袍亦是未破一缕,他静静看着郭彩竹嗤笑道:

    “失了心中的公允,连剑气都变得绵软无力!小郭子,你拦不住我!”

    闻言,郭彩竹自然心知,今日他与江战为敌,本就失了心中公允,本会刚正不阿的浩然气,如今变得绵软无力,威力已然减损大半!

    “江战!妥协吧!面对十国铁骑,你的三军根本就毫无胜算!何不为天下苍生想想,若是如今开战!怕是会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郭彩竹劝说着江战,哪怕是欲要建功立业的他,也不想现在开战。

    他心里很清楚,这十国王朝的军队的心中,尽皆被种下了魔种,若是江战真的开战,难免会生灵涂炭,最终获利的,不是江战,亦不是十国国君,而是背后那股诞生出异邪的神秘力量。

    郭彩竹也曾劝言国君,异邪之物等同魔道,与虎谋皮必被虎咬。

    可惜,月文茆非但不听,反而笑骂他愚钝。

    “你所言不错!你且问老茆一言,若我不将吾儿送往极北!他待如何!”

    江战神色平静,虽是对郭彩竹说话,目光却一直看向月文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