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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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皓月城,诛仙一剑荡大殿。

    “陛下!此事也该告一段落了!”郭彩竹拱手说道,在他心中,还是不愿现在讨伐江战,他欲做只黄雀,而非是现在的螳螂。

    此时,月文茆已经完全暴露出了本性,又怎会听他的劝言?今日他一在受辱忍让,所某之物不过是那调令三军的虎符。

    可结果,虎符到手却是无用之物!

    他眼馋已久的三军,如今根本不能为他所用,他又怎能不气?只见他阴沉着脸宣告道:

    “寡人心意已决!不日发兵定军山!”

    “九国愿一同发兵相助!踏平定军山!”

    那九国王爷一同说道,眼中尽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们相互联合,只待十国踏平定军山后,他们便一同朝大月国发难!

    只因,大月氏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

    正是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转身踏步间,围堵他的红甲侍卫尽皆后退,江战背对众人冷笑道:“定军山静等诸位讨伐!”

    “江战!你进入怕是走不出皓月城了!”

    身后,关宁的声音带有得意之音。

    江战充耳不闻,走出金銮殿去,来到了斩杀祈元的廊台。

    天空,数十名黑袍人脸带鬼脸面具静待已久,如今见江战从中走出尽皆迫不及待的挥刀相向!

    “江战!受死!”

    天空绚丽的刀罡犹如一道道黑雾朝着江战劈砍而来。

    “轰!”

    一只硕大遮天的鲲鹏浮现而出,挡下了攻击后,与江战合二为一。

    江战彻底暴露出修为,合体境武夫!

    “进阶神榜的你们!不去飞升,反而与我为难!就不怕一身道果皆失,就此身死道消吗?”

    “哈哈哈......江战!你既然认出我等!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今日我定会斩下你的头颅,削去上面都血肉,以你头骨化做酒杯斟满烈酒,好送定军王上路!”

    说话的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处一张凶相毕露的脸颊。只见他样貌粗犷犹如匪蔻,双眼尽是凶光,怕是三岁小娃看到会被吓哭。

    “安禄山!你居然没死?”

    看着他江战皱眉一问,紧跟着笑道:“当年你强取豪夺,欲抢他人之妻,行做无耻之事,既然当时没弄死你,今日我便再次送你归西。”

    当年,江战等人游历天下,遇到此事,又怎会坐视不管?当时他明明记得,这安禄山死的不能再死了,今日一见,他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不由心吃一惊。

    说着,江战肉身腾空,双手化拳砸向安禄山!

    “轰~”

    “啊......”

    长刀挡下拳势,饶是飞升境的安禄山也不由惨叫一声,被江战一拳轰飞出去。

    “杀!杀了他!”

    安禄山气急,招呼着众人合围而上。

    “呵~”江战轻蔑一笑道:“神榜?就你们?也配登顶神榜?用吾儿话说,你们不过是几个臭瘪三,烂趴菜,也敢杀我?”

    空中,江战唤出法相鲲鹏,手持长剑而立。

    鲲鹏挡下三名飞升境大能,江战手持长剑喝道:

    “剑一,一剑三江水春寒!”

    剑气浮现,剑意之威更甚江黎,只见剑气化做三道江水春寒,斩向面前三名黑袍人。

    “噬血魔决,屠生!”

    三人齐喝一声,屠生刀决,刀罡化作三道血色长河斩向剑气。

    “轰隆隆......”

    不过刹那间,剑气斩灭血色长河去势不减,轰在他们身上。

    “啊~”

    三名黑袍人口吐鲜血,被剑气轰落地面,皆受重创。

    “噬血魔决,屠生!”

    四人,手持长刀杀至江战前后左右,刀罡敷在刀身,直斩他的肉身。

    江战冷喝一声道:

    “剑二,一剑九幽碧落山。”

    “轰隆隆......”

    剑气化成一座幽山笼罩江战全身,挡下了四把长刀。

    此一剑,可挡群敌!

    “剑三,一剑繁星似火燃!”

    “噗嗤,噗嗤,噗嗤......”

    幽山燃火化作星光点点,从四名黑袍人的躯体穿过。

    “噗嗤.....”

    四人口中碟血,眼中尽是惊惧不甘!

    “噗通.....”

    四具死透的尸体从空中落下。

    与鲲鹏缠斗的安禄山见此紧忙逃离,化作一道黑雾眨眼间消失在了大月皇朝。

    剩余五名黑袍人又不是傻子,见四人被斩,安禄山逃跑,他们心中也无再战之意,心生退却,紧忙御空便逃。

    金銮殿外,郭彩竹暗自摇头,心中自问:“这他娘的,真厉害啊!我说他怎么敢率军深入碧落山脉,仅凭此三剑,怕是同境无人能敌。”

    是啊!同境中,十名修士也不过只让江战挥出三剑,更何况他的剑术已悟出十三式,意境与江黎的不遑多让,更何况他还没有施展出武夫之力!

    他江战,在百年之前,亦是同代天骄!只不过定军王的威名,遮盖了他往日的神采。

    世人皆说他是背靠三军,才得来一个定军王的封号,可三军将士尽皆清楚,若无江战,何来三军?

    江战之所以不用虎符束缚三军,乃是他用个人魅力征服了百万修士,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愿意追随。

    “江战!要不要我再添一把火?”陈康御空飞来,神情期待的跃跃欲试。

    江战笑道:“请!”

    “剑十三,一剑诛仙!”

    至强的剑意,唯有二字,诛仙!我欲诛仙!仙人亦要臣服!诛仙之意化作杀戮极强的剑气。

    此一剑挥出,化作一柄遮天巨剑将金銮殿笼罩直冲而下,大月国隐藏着的数百名高手齐齐现身阻挡。

    有人使长剑挥出剑气。

    有人使斧头劈出罡气。

    有人使用长枪聚出枪势。

    有人使长刀斩出刀罡。

    一时间天空五彩缤纷,耀人眼目。

    “他娘的,这还是剑气吗?凡界谁能接下他的一剑?”

    郭彩竹神色惊惧的摇了摇头,口中骂骂咧咧转身离去。

    “啊~”

    “砰~”

    “啊....”

    “砰砰砰.......”

    “拦不住!”

    不过片刻,天空犹如下饺子一般,不断有人力竭砸落在屋顶落在金銮殿内。

    “轰~”

    一声巨响过后,宫宇坍塌飞灰四起。

    “啧啧啧~”江战笑道:“若是能多几个你这样的大剑仙,怕是无需三军,亦可覆灭十国。”

    闻言陈康微微摇头说道:“十国中亦有高手如云,他们存在的时间太久远了,数万年,底蕴太过深厚。”

    “走吧!我着急着回家抱孩子!”

    “噗嗤~”

    陈康笑道:“惹了这一摊子事,你到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走,十国在你眼里,算啥?”

    “屁!”

    江战回应了一个字,说着,两人并肩御空离去。

    大月朝都,午门外。

    “杀!”

    数千名御卫军将午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并列五排不过百人的黑甲军杀意凛然,每每向前踏出一步,前方必有红甲侍卫倒地喷血。

    强!太强了!

    浴血的黑甲军,光在气势上便让御卫军心寒胆战,不时有人心生惧意的丢盔卸甲,一时间御卫军乱做一团。

    平日安居享乐的御卫军,又怎能和战场上浴血奋战的黑甲军相比?

    这便是,黑甲军从战场拼杀出来的势。

    以一敌百一往无前!杀他个血海滔天。

    吴永寿神情嘚瑟的坐在马车内,前面黑甲军每进一步,车上驾马的黑甲卫士便会扬一下缰绳。

    只见,吴永寿手里捧着一盘樱桃小果,时不时朝御卫军吐出一粒果核。

    “嗖~”

    果核破空而去。

    “啊~”

    一名御卫军被果核射破了眉心,血液犹如泉涌喷出,惨叫了一声到在地上声息全无。

    秦朗骑马,手持长刀浑身都肃杀之气,吓得御卫军根本不敢靠近。

    “他娘的!这还打个屁?打了半天人家屁事没有,反倒我们的人死了一地。不打了,谁打谁他娘的是傻X。”

    一名御卫军骂着娘的抱怨一声,扔下手中兵戈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有了一个人的逃跑,就好似撕破了众人的心理底线,羊群效应之下,御卫军一路丢盔卸甲扔戈丢剑。

    不过片刻,街道上的御卫军跑了个干净。

    “噗.....”

    吴永寿吐出一颗果核,指着秦朗笑道:“老秦,你们这简直就是爹打儿子......”

    “噗嗤~”

    秦朗闻言忍不住的笑道:“这些御卫军实力本就孱弱,更没经历过战场厮杀,他们若能拦的下黑甲军,我们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哈哈~”闻言江战笑了一声与陈康御空而至。

    “秦朗,要么我说你总是净说大实话呢?低调,咱要学会低调,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当丧家之犬了,你见过哪个丧家之犬神色得意的?”

    闻听江战所言,秦朗忍俊不禁,这他娘的把自己说成丧家之犬还能如此豪放的,放眼整个浩然天下也就江战一人。

    “王爷,你这话说的!没甚毛病!我日后低调些就是!”

    “哈哈哈~”吴永寿笑道:“老秦呐,你这幅模样,我到还真看不出来你哪里低调。”

    江战登上马车,神色喜悦的说道:“走喽,回家抱孩子喽。”

    “娘的!你能有个王爷该有的样子吗?”陈康骑在宝马上笑骂了一声。

    闻言,吴永寿附和道:“要么天下人都说,他江战是靠三军将士,才堪堪当上王爷,其实他的前身不过是土鳖一个,就算当了王爷他也是一个土鳖王。”

    “他娘的,谁说的?土鳖王?谁见过这么帅的土鳖?”江战骂骂咧咧,忍不住从怀里还掏出了一枚铜镜,看着铜镜中浮现的容貌,一顿自卖自夸。

    “啧啧啧.....”吴永寿啧啧一声,摇头问道:“这就完了?我还以为得在皓月城住上一段时日呢!”

    “唉......我也想啊!”江战叹息一声道:“可月老茆不给我机会,我本以为他能在忍忍,没成想,那老茆的年龄越大,本事没见他涨多少,脾气到是越来越暴躁了。”

    “对了,那养马官死了没?”

    陈康皱眉问道,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弄死祈元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年前这养马的太监就招惹过他。

    当年,军营之中,那太监仗着皇子身边的内侍,可谓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他先是惹恼了江战,最后被一顿暴打。

    不久后那太监又以皇权威压,逼迫陈康跪下叩拜,最后他差点就被陈康一剑活劈了。

    虽然当时陈康没有下跪,可剑修最要脸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太监又是皇权威压,又是言语辱骂,对于此事陈康一直耿耿于怀。

    “杀了!老茆派人杀的。我说陈康,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我当这定军王,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你见我怀恨在心了吗?”

    江战说此话时,神情不仅不恼怒,反而还一脸得意,一副我就喜欢天下人想要杀我,却又弄不死我的样子。

    陈康闻言不由好奇道:“月老茆不是最疼那太监吗?当年在军营里,我还听说老茆跟他有过龙阳之好。”

    “哈哈哈.....”江战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还别说,月老茆还真和那太监干过这事!”

    “对对对。”吴永寿神色眉飞色舞,关于此事他是最清楚不过:“这事我和江战亲眼所见,当时那俩家伙躲在柴房里,以为晌午三军都去操练军营里没人,他俩含情脉脉的对视片刻,两人如狼如虎的相互宽衣脱了个精光,尤其是月老茆,大屁股倍儿白。”

    “然后呢?”秦朗有些好奇的不耻下问。

    “当然是行苟且之事了,这事还用我说?”

    说着吴永寿冲着秦朗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