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赵肆一怔，“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不好意思，关于这个我就不能说了。”白枝绯笑得有些歉意，“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就目前而言，我不会伤害你们。”

    赵肆神情莫辨：“希望如此。”

    “哦，对了，还有一点。”

    白枝绯似乎是想起来了些什么，又对他说：“以后不用再费那种功夫查我的背景了，你们查不到的。不如去查查李大强这几年都在干什么，保证比我的有意思。”

    赵肆眸色微深：“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初见白枝绯时就觉得她这个人哪哪都不对劲，暗地里叫人查了一下却一无所获。

    “一般般，一般般。”白枝绯语气谦虚，“明天我们好好给姐姐做做思想工作吧。然后就劝她赶紧离婚。”

    “要不然李大强以后如果进去了，可能还会连累到姐姐。”

    “进去？”听到一些字眼，赵肆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李家现在家大业大，不是你一个人能抗衡的存在。”

    “谁说我要一个人抗衡他们？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刚毕业女大学生。”白枝绯无辜地眨了眨眼，“为了给被家暴的妹妹讨回公道，当然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一马当先了。”

    与那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眸对视，赵肆差点没被她气笑：“原来你还拿我当枪使。”

    “诶，咱俩都这么熟了，说这种话多见外。”白枝绯笑意盈盈，“李家现在被李大强折腾得就剩他一个独苗苗，出了事你们也能从中获利，我也能看个乐子，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她下巴微抬，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矜贵稳重的神态，转瞬即逝：“你应该感谢我把机会送到你手上。”

    赵肆自然看到了她那一闪而过的不同，眼底藏了些沉思：“那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姓白……他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千金。

    只是不能再大张旗鼓地查了，得偷偷来，免得又被她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的餐桌上，赵玉神情恍惚，垂着眼动作机械地喝着粥，一言不发。

    白枝绯坐在赵玉旁边，有些担心地低声轻唤：“姐姐……”

    “放心吧，小绯。”听到白枝绯的声音，赵玉倏忽间回了神，对她扯开了一个疲惫的笑容，“我没事。”

    赵肆安慰了一番赵玉后已经去了公司上班。今早的时候倒是遇到了满脸笑容的赵父，他已经和老朋友出发钓鱼去了，赵母也出了门。

    白枝绯依旧担忧地望着她：“难过的时候不必硬撑。”

    “……真的没事。”赵玉沉沉地叹息，像是在回应白枝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疯了吗，我应该是疯了吧。”

    “小绯。”她叹息着，“我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东西，喜欢上了这么长时间。”

    他像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糖果，得到的时候爱不释手，就算刚开始尝起来略微苦涩可赵玉也从始至终都忍了下来。

    但是昨天晚上，赵玉惊骇地发现糖果爆炸了，里头流脓的同时还有不少虫子在蠕动。

    糖果早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