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西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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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房中藏匿女刺客

    “你,你怎么接住了我后,又把我扔了呢?”季霜咛被摔痛了,泪眼汪汪地望着吴名,楚楚可怜地道。

    “我,我对不起,刚才一时走神疏忽。”吴名嗫嚅着道。

    “哼,还不快把我拉起来。”季霜咛嗔怒道。

    吴名赶忙过去,把季霜咛扶起,季霜咛站起来,捂着屁股,表情痛苦地道:“如果不是我爹要收你为义子的话,我非要他好好收拾收拾你。”

    吴名内心一惊问道:“姑娘是公爷的千金?”

    季霜咛道:“怎么,我不能是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季姑娘,拳脚无眼,刚才多有得罪了。”

    吴名道:“另外,我还没有答应做侯爷的义子呢。”

    “哼,你的架子倒是挺大的。我爹可不是见谁都收为义子的,像丁战、周弥他们两个,我爹考察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才决定收做义子的。我爹就决定收你了,你应该感到幸运才对。”季霜咛道。

    “季姑娘,你不要认为谁都爱慕富贵,想着攀附权贵。”说完,扭头就走。

    “喂……”季霜咛喊道:“你不管我了?我的屁股现在疼得有些走不动路了。”

    吴名没有回头,一会便消失了。

    “他还真和别人不一样呢!”季霜咛喃喃道。

    第二天一大早,吴名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季霜咛站在院门口笑嘻嘻地向他招手。

    “她要干什么?看来她没有因为昨晚的事生气。”

    吴名走了过去,道:“季姑娘,昨晚的事,还请见谅。”

    “没事,有事也是我自找地,不怪你。”季霜咛道。

    “你招我过来,有什么事么?”吴名问道。

    “我昨晚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丁战,周弥,他们对你挺不服气的,要我来约你去比试比试的。”季霜咛道。

    吴名没好气地道:“在下没这个兴趣。”

    “你不会是怕了吧?”季霜咛笑眯眯地盯着吴名问道。

    “你就当我是怕了吧。反正我没有兴趣。练功并不是用来争强斗狠的。”吴名道。

    “嘻嘻,实话告诉你,我找你去和他们比试武功是假,主要是希望你去帮我教训教训那两个家伙,省得他们在我面前总是耀武扬威的。”季霜咛道。

    “这种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是无能为力了。再说,我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吴名说完就准备回屋。

    “我哥又不帮我,我现在找不到别人。再说,我相信你比他们两个厉害。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季霜咛道。

    吴名内心一动,问道:“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谈。”季霜咛晃着头道。

    “那好,我想尽快离开公府回范阳城,你能帮我做到么?”吴名问道。

    “嗯……没问题。我敢保证。”季霜咛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公府的习武场要比侯府的大得多。

    吴名跟着季霜咛来到那儿时,场上已有不少人在那晨练。这些人中有府内的亲兵,护院,还有一些府内的短期来客。

    季霜咛远远的朝着人群中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声喊道:“丁战、周弥,你们两个过来。”

    只见一高一矮,两个白衣少年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

    季霜咛对着其中那个鼻钝眼小的清瘦高个少年道:“丁战,我可把吴大哥带过来了,你等下可要小心喽,嘿嘿。”

    丁战望望吴名,很不屑地道:“吴名兄,等会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呵呵。”

    吴名施礼道:“丁大哥,等会还请多承让。”

    那身高稍矮,眼长耳廓,鼻两侧堆着几粒雀斑的白衣少年,自然就是周弥了。他见季霜咛没有搭理自己,有些不悦地道:“霜咛妹妹,怎么?我就不配出场了么?”

    “就你?哼,等会看看再说吧,等下丁战败下来,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嘻嘻。”季霜咛嘲讽道。

    周弥被他一说,脸色变得通红,吃吃地道:“不让试怎能这么武断地说我行。”

    季霜咛没有理他,转身来到一片空地,道:“吴大哥,你看看,比兵器呢,还是比拳脚?”

    吴名道:“兵器我不懂,我只有些拳脚功夫。”

    丁战轻蔑地道:“我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拳脚功夫自然也不生分。既然无名兄不会兵器,那么我们就比试拳脚吧。”

    说着便摆出了架势,有板有眼地打了一趟拳,算是预热。

    吴名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在场内站定后,道:“丁大哥,你先出招吧。”

    丁战讥笑道:“我让你两招,你先出招。”

    吴名怎么可能接受?于是道:“既然是比武,就应道公允,我们谁也别让招,至于谁先出招,就由季姑娘决定吧。”

    季霜咛道:“好,那就先由……吴大哥出招吧。”

    “好的。”吴名应声后,气聚丹田,力汇双掌,为了防止伤到人,他还是收敛起些力道,只用了四成功力。

    吴名用了一招“直捣黄龙”,右掌向丁战左胸袭去。

    丁战见状忙伸手格挡,在挡开后,他明显感到腕部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心想:“没想到这小子内力这么强?!”

    思忖间,两人已经来去几个回合。

    此时,习武场上的众人都过来围观。

    丁战本以为可以轻松取胜。二三十个回合后,却渐感吃力,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和担心。

    他不想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季霜咛面前丢人。思忖后,虚晃一拳,偷偷摸出一颗铁丸,中指发力一弹,直飞向吴名。

    吴名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对于暗器自然是没有防备意识。正当他斜切一掌时,只感觉到肋下一痛,难以忍受。他紧皱着眉头,硬撑着没有倒地,用手一摸,肋下鼓起一个包。

    此时,围观人群中,一阵“嘘声!”

    有人喊道:“用暗器伤人,胜之不武。”

    丁战扫视了一下人群,冷哼了一声,继续来战。

    吴名心道,“我肯定是被丁战暗器所伤。没想到此人如此下作。本来我还有心让着他,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想毕,他再次凝气聚力,挥掌如风。

    丁战见吴名并没有被击倒,就想着故技重施。

    吴名这一次已经有了防备,瞅准他摸暗器的空档,飞起一脚正中丁战的心窝。

    只听“哇”的一声,丁战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看后发出连连惊呼。

    季霜咛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只见丁战,双目紧闭,表情痛楚,还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吴名被吓了一跳,暗自懊悔出手太重,生怕再出人命,呆然不知所措。

    周弥焦急地大喊道:“丁大哥,我这就去把郎中叫来。”说完跑去。

    季霜咛关心地问道:“吴大哥,你刚才身上怕是中了丁战的铁丸暗器了吧?还疼不?”

    “没什么,只是皮外伤而已。”吴名强忍着淡淡地道。

    没等周弥回来,丁战已经苏醒,他强撑着要站起来再战。

    季霜咛冷冷地道:“丁大哥,你刚才使用暗器伤人都没能取胜,现在再比,那可更是自讨苦吃了。”

    丁战脸色铁青,默不作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稳已经走了过来,他似乎一直在观看。众人见是公爷,施礼后纷纷散去。

    丁战试图爬起来施礼。季稳示意他不要乱动。

    他走过来,扶丁战盘腿坐好,点了他几处穴地位,止住内伤出血,又从背后为他输送了一股真力,这才道,:“战儿,等下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内伤也就没有大碍了。”

    “多,多谢义父。”丁战无力道。

    “战儿,你败在吴名的手里,也不要不服气。他的师父可是名震江湖的“赤焰掌”辛止于,你过去的那些师父加起来都敌不过他一个。”季稳道。

    丁战略带痛苦地道:“是,义父,是孩儿学艺不精,现在心服口服。”

    虽然他口上说着心服口服,但内心却极度不爽,他满怀怨恨地看了看吴名道:“以后还请吴兄多多指教。”

    吴名歉疚地道:“丁大哥,刚才都怪我没有分寸,在这里还请你多包涵。”

    季霜咛笑嘻嘻地道:“吴大哥,怎么样,我没人是没错的吧。”然后转脸对丁战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嘿嘿。”

    季稳看看季霜咛问道:“咛儿,你和吴名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次比试也是你撺掇的吧?!”

    季霜咛撒娇似地道:“爹,我昨天就认识他了。听说他武功高强,我便找他来与丁大哥比试试试,开开眼界,嘻嘻。”

    季稳笑着道:“你开了眼界,却让他们两个伤了?!”

    季霜咛做了个鬼脸道:“要怪,就怪你这义子不讲武德。”

    季稳似也拿她无奈,摇了摇头。对吴名道:“今天你们比试武功,丁战用暗器伤了你,是他的不对,不过你也踢伤了他,算是扯平了。你要记住,实战无德,只要能取胜就不要计较手段。”

    吴名对他的话倍感惊诧,心道:“这不是在说为取胜可不择手段么?”

    他心里对此颇不认同。但因担心反驳会惹季稳不悦,进而引起不必要麻烦,便道:“公爷说的是。”

    “老夫很欣赏你。昨天我提的事情,不知道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季稳盯着他道。

    吴名抚着肋下笑笑道:“请公爷再容我考虑一天。”

    季稳也笑笑道:“好!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讨价还价的,你是第一个,那本公就再等你一天。”

    吴名道:“多谢公爷体谅。”

    这时周弥已把公府的郎中叫来。

    两人见到季稳忙施礼。

    周弥生气地道:“义父,刚才就是他把丁大哥打伤的,出手可重了。”

    季稳道:“此事我已处理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周弥应了声,不再言语。

    郎中把脉后道:“丁公子身受内伤,需静卧调理休养,回头我再开几味药送去。

    季稳点点头道:“弥儿你快去扶你大哥回去休息。”

    周弥应声后,扶起丁战蹒跚着回去。

    季稳回头跟吴名道:“老夫等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就让咛儿陪你在府内转转,也提早熟悉下府内环境。呵呵。”

    说完,回头离去。

    吴名刚才被丁战击伤,肋下仍阵阵作痛。他见丁战、周弥与季稳走后,也不再强撑,痛楚表情浮于脸上。

    季霜咛见状,忙问道:“吴大哥,看来你也是伤得不轻哦。正巧,郎中还在,让他帮你瞧瞧。”

    郎中应了一声,让吴名背过身露出肋下察看。

    只见,他肋下早已鼓起一个乌青的血包。

    郎中道:“吴公子,您这血包必须刺破,否则短期难以自愈。稍等下,我取银针。”

    说完,他从随身布囊中取出一根银针,说道:“吴公子,你可要忍着点。”

    说完,挥针刺破血包。

    只见一道血线倏地从吴名身上激抛出去。

    吴名痛得啊了一声。

    季霜咛见状,嗔怒道:“丁战这手段真够下作,被打成重伤也是罪有应得。吴大哥,你怎样了?”

    吴名整理好衣服,耸耸肩对郎中说了道了谢后道:“刺破了血包,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对了,季姑娘,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季霜咛歪着头道:“我既然说了,肯定会兑现的。你等着,最迟明天我一定会给你个答复的。”

    “那多谢季姑娘了。”

    说完,吴名准备回住处。

    季霜咛忙喊住他道:“吴大哥,你这就走了?”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我受了伤,需要回去休息下。”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季霜咛对着他的背影努着嘴嘴,轻声道:“哼,真无趣,本来还想着带你去厨房里找好吃的的呢。”

    吴名回到住处,胡乱吃了几口早饭。便盘腿坐在床上运息练功。

    自他从地下暗室逃出后,便一直未曾练习“赤焰掌”内力。

    运息片刻后,头顶开始笼罩蒸腾之气,他只感体内热浪滚滚,血流加速,灼烧的难受。

    心下暗道:“不好,定是内力火性太过炽旺,需此服用蛇胆平衡火阴。现在必须止住练功,否则自己定会受伤。”

    刚要收住运息,却突然感觉一股暖流直冲喉咙,禁不住“哇”地吐了一口鲜血,紧接着便感到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吴大哥,吴大哥……”的呼叫声。

    吴名吃力地睁开眼睛。

    只见季霜咛站在床边焦急的呼唤着自己。

    他吃力地要坐起来。

    季霜咛忙扶住他道:“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也受了内伤?要不要去叫郎中来瞧瞧?”

    吴名苦笑一声道:“不用,刚才我练功,没有把握住分寸,伤了自己。郎中来了也帮不上忙。”

    “那怎么办?”季霜咛焦急地问。

    “府内能不能找到蛇胆。”

    “找蛇胆做什么?”

    “蛇胆是平衡我体内阴火的良药。没有它,不仅我的内伤难愈,以后我的功力也会寸步难进了。”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抓,你等着哦。”说完,季霜咛跑出房间。

    过了不久,季霜咛带着几个府内下人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条蛇。

    季霜咛竟然手里也抓着一条小青蛇。她不仅不怕,似乎还觉得好玩。拿着她把玩,还时不时调皮地在吴名面前晃来晃去。

    “吴大哥,蛇来了。”

    吴名接过一条蛇,徒手扯烂,剥出蛇胆放入口中。

    几个府内下人看了目瞪口呆。

    季霜咛倒是感觉很有趣,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名的一番操作。

    蛇胆下肚后,吴名顿时感觉腹内清凉了许多,浑身力量霎时恢复。

    “吴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我看你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

    “多谢,我现在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把蛇给我,都出去吧。”季霜咛对几个下人道。

    几个下人把手里得蛇全给了季霜咛,然后出去关上了门。

    只见,她接过蛇像编织麻绳一样,几下便将几条蛇从腰间打成了一个结,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尽管那几条蛇使劲挣扎,终究无法挣脱。

    “嘻嘻,真好玩。”季霜咛笑道。

    “这几条蛇应该够你两天的吧,吃完了我再去抓。”

    “多谢季姑娘了。我要回范阳的事,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哎呀,我竟然忘了,还没去给我爹提呢。”

    “哦,我以为你这时过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呢。”

    季霜咛讪讪地道:“本来看到中午了,怕你吃不惯客房的饭菜,打算带你去后厨开开荤呢,结果来了就见到你昏迷在床上了。”

    “多谢季姑娘搭救。午饭等下在客房吃就可以了。还麻烦姑娘尽快想办法游说公爷,顺利放我回范阳。”

    “那好吧,你多加小心了,我现在就去。”

    说完,季霜咛转身走了。

    直到天黑也没见到季霜咛再出现。

    吴名不免心里嘀咕,“怕是这事她也难办。如果这样,看来只有认公爷做义父了。”

    一想念袁心怡,内心担忧不已,焦灼万分。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又烦闷忧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想下床出去走走,只听院外隐约有人大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吴名翻身下床,迅速理好衣衫鞋子,开门飞奔出去。

    只听见院外西南角人声嘈杂,脚步声大作。

    他飞身赶去。

    在一个拐角处,一个人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怀中,一股淡淡的芬芳钻进了她鼻孔。

    “是个女人。”他心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前便重重地挨了一拳。

    吴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立刻运气定身。

    对面那人手持长剑,瞪了他一眼,便从他侧旁飞身而去。

    他这才看清,那人一袭黑衣夜装,只露两只眼睛。

    吴名转身循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背后的亲兵、护院的叫嚷声,脚步声也已迫近。

    吴名的“赤焰掌”虽然已练到八成火候,内力也日渐深厚,脚力自然不俗。但因他没有系统学习过轻功,因此,行进速度并不算快。

    当他追过两重院落后,那黑衣人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名悻悻不已。

    片刻后,李统领带着十几个亲兵、护院赶到。

    “李统领,刺客已朝那个方向逃走了,我没能追上。”吴名指了指前面。

    李统领问道:“吴公子,刚才有没有看清是什人?”

    “一身黑衣蒙面,没看清楚。看上去身材不算高大,甚至还有些瘦小,应该是个女子。”吴名道。

    “多谢!吴公子你最好回房,以免发生不测,刺客功夫很高,已伤了我几名弟兄了。走,我们继续追。”李统领下令后,带人继续朝前方追去。

    吴名心想:“也许李统领担心自己对公府环境不熟,会给他们抓刺客添乱。再说,公府进了刺客,本来和自己关系也不甚大,不去多管闲事也好。”

    想毕,便转身走回暂住的小院。

    进入房内关上门。他正想着走向床前。

    突然,颈项一凉,一柄长剑已经紧贴喉咙。

    “不许出声,否则……”一个声音略微低沉沙哑的女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随后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飘入鼻孔。

    “你什么时候躲进了我的房间?”吴名一惊问道。

    “别问那么多。”女人命令道。

    吴名不再言语。

    院子外的嘈杂声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能不能把你的剑拿开?这样很危险的。”吴名道。

    后面的那女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问道:“我怎么敢确定你会不会大喊大叫?”

    “我保证,我不会。我猜你一定是刚才那个刺客吧?”吴名道。

    “不错,不过我不是刺客。”

    “那你为什么那身装束?”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人有些生气地问。

    “我叫吴名,因为前几天打死了公府的管事,被暂扣在公府。我不属于公府的人,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过多戒备。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吴名道。

    那人似乎稍稍放心,随后把长剑拿开。

    “我叫韩可萦,我只是来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女子道。

    吴名转过身,那一袭黑衣的女子就出现在面前。

    “看来你是怕他们认出来你的,既然你要拿回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干嘛一身夜行装束,搞得自己像个贼似的?”

    “如果我能光明正大的拿回来?谁愿意冒着风险这么做?”韩可萦恨恨地道。

    “拿回什么东西?能被公府看得上的一定不是非凡之物吧?”吴名好奇地问。

    “告诉你也无妨,是我的家传剑谱。”

    “你的家传剑谱怎么会到了公府?”

    “哼,自然是公府巧取豪夺而来的。”

    “哦?我倒想听听。”

    “成国公季稳近些年来一直在搜罗武林各门各派武功绝学。但凡他能通过正常途径学来的,就会让他的三个儿子去拜师学到手。不能通过正常途径学来的,便会想着办法把它偷来抢来。”

    “我们韩家传世“寒凌”剑法,在江南武林素有威名,向来传内不传外,他们自然是无法通过拜师学艺得来。所以,季稳便设计陷害我父亲,使他深陷囹圄而死。官兵查抄了我家,把我家累世相传的“寒凌”剑谱搜出,放在了公府的“藏武洞”中,以供他的三个儿子修习。我上次来,本想着要刺杀季稳,但怎奈他武功太高,又有众多高手保护,没有得手,这次就是要把剑谱拿回去,勤加练习,以备将来刺杀季稳。”

    “藏武洞是什么地方?”吴名好奇地问。

    “那里是公府内的一处地穴,里面藏着许多他们从武林中收罗来的各派武功秘笈。”

    “照你这说,成国公季稳的确并非善类?”吴名道。

    “哼,何止如此,简直禽兽不如,他的罪行罄竹难书。算了,不说那么远了。我现在得走了。多谢吴大哥庇护。”

    说完她就要离去。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季霜咛的声音。

    “吴大哥,我能进来吗?”

    韩可萦听后,倏地转过头来怒瞪着吴名,怒道:“原来,你和季家人的关系也并非一般。”

    说着就要拿长剑来刺。

    吴名忙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已睡下,有事明天再说。”吴名道。

    说完吹熄了灯。

    “哼,明明还没睡,见我来就说要熄灯睡下了,骗鬼吧?明天再找你算账。”季霜咛在外面微嗔着嘟囔了两声,跺了跺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