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拒绝飘零,我活捉了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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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昌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吕布不知道昌豨在搞什么鬼。

    但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

    要不前进,要不后退。

    绝不能原地待着。

    后退是不可能的。

    吕布下达了提前进城的命令。

    在昌尨和周球的掩护下,大军顺利入城。

    守卫城门的十几名士兵,目睹这伙人进城,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怎么自家军队才百来号人,下邳却来了四百多号人?

    但很快,他们就不再疑惑了。

    永远也不会了。

    宋宪部用刀砍下了他们的头颅,控制了外城南门。

    入城之后。

    吕布按计划,分兵派将,各自进入自己的作战位置。

    但因昌豨一直没有出城,他自己倒是没有傻傻地去金城南门断敌归路,而是留在城门附近听候消息。

    不到半个时辰,成廉派人来报,已成功抢占戏马台,未遇到任何抵抗。

    紧接着,王兴、殷通也分别派人来报,已秘密抵达位置,但均未看见任何敌人的踪迹。

    吕布纳闷了。

    昌豨,你在搞什么?

    大军都入城了,你咋还不出来?

    莫非是这一系列行动,太过隐蔽,太过成功,以至于敌人毫无察觉?

    又或者,昌豨已经察觉,缩在金城里,不出来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仔细回想,自从进军以来,他处处小心在意,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让对方抓住。

    但是眼下,这诡异的情况,又不能不让人怀疑,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彭城之内,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一个高人也没有。

    吕布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想再等了。

    再这么待下去,对他十分不利。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主场。

    他决定先来一招投石问路,让彭城令周球以汇报献礼之事为由,亲自去一趟金城,面见昌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球一听要让自己深入虎穴,刺探情报,顿时菊花一紧,推辞道:

    “君侯,非是卑职怕死。

    而是昌将军乃国相之弟,比我地位尊贵得多。

    只要他出面,肯定能入得了城。

    岂不比我可靠多了?

    也省得我白跑一趟,耽误了大事。

    你说是不?”

    说完,自顾自嘿嘿笑了起来。

    昌尨见昔日对头公然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指着周球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算个什么东西?

    君侯让你去,是看得起你。

    贪生怕死之辈,罔顾主公信任。

    君侯,这种没用之人,留着他做甚?

    不如现在就一刀砍了!”

    周球一听这话,吓得舌头打颤,忙反击道:

    “昌尨,你不要乱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

    君侯英明,自会懂我一片赤胆之心。

    岂能如你所言,害我性命?

    君侯,昌尨胆小怕事,陷害忠良,不如先把他斩了,某自会亲自入城!”

    “你……”

    昌尨说不过他,气得张口结舌。

    心中冷笑,吕布沉声道:

    “都别吵了,你俩一块去。”

    ******

    金城,大政殿。

    昌豨和刘耀正吵作一团。

    刘耀:“将军,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去戏马台了。

    近日城内外颇有些异常,将军要以自身安危为重才是。”

    昌豨:“先生,不是我非要出城,而是身为国相,不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我早就放出话去,今天要举行献礼仪式,城内达官显贵,也都挨个通知了。

    你说,我现在要是不去,岂不是脸面尽失,以后如何与众人相见?”

    刘耀:“将军,性命和脸面,哪个更重要?

    性命不在,要脸面又有何用?

    将军若怕,对外称病也就是了,何苦非要以身犯险?”

    昌豨不悦道:

    “先生不在其位,哪里知晓,性命和脸面同样重要。

    再说了,我又不是跑到荒郊野外,有何危险,能把先生吓成这样?

    就凭你那个毫无根据的推断?”

    刘耀也有点不耐,抗言道:

    “将军,此事绝非卑职凭空揣测。

    城南大彭邸店的老板是我布下的眼线。

    他今早来报,说是有一封从下邳发出的书信,本该今日辰时就要送到他的手上,可是直到巳时已过,仍未见到送信人的踪影。

    这其中必有隐情。”

    昌豨摇摇头,笑道:

    “先生未免过于谨慎。

    送个书信,耽误个半天一天的,不是常有的事吗?

    何必大惊小怪!”

    刘耀急道:

    “将军,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卑职久掌机要,深知一点点异常,都不能马虎大意。

    既觉可疑,我便派下人去查。

    结果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昌豨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耀道:

    “下人回报,说城南石佛驿有些诡异。

    往日,石佛驿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天却格外冷清,听不见什么响动。

    大白天的,竟然驿门紧闭,敲门也无人答言。

    更可疑的是,下人回城之时,看见外城南门处,聚集许多人马。

    其中,非我军装扮的人不少于三四百人。

    卑职身为主簿,曾接到过下邳方面发来的文书,知道押运财物的军兵,不过宋宪率领的一百多人。

    这其中必有猫腻,将军不可不防。”

    昌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犯疑,忙问道:

    “照你这么说,我该当如何?”

    刘耀道:

    “将军且慢出城。

    我已撒下耳目,去外城南门探听消息。

    待情势明朗后,再出城不迟。”

    二人正谈话间,忽有下人来报,昌尨、周球求见。

    昌豨哈哈大笑道:

    “仲显,我看你是多虑了。

    吾弟和周县令到此,有什么事情,一问便知。”

    昌尨、周球二人快步走进大政殿,双双拱手道:

    “卑职见过国相!”

    “免!”用双手相搀,昌豨喜道,“二位归来,想必那些财宝也一并入城了吧?”

    昌尨和周球对视了一眼,心道,这傻蛋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呢。

    周球反应贼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自觉地哗哗往外淌,哀嚎道:

    “国相,大事不好了!”

    一句话,把昌豨吓得连连倒退,脸色骤变道:

    “先生何出此言?”

    昌尨见周球演技出色,也不甘示弱,双膝一软,匍匐至昌豨脚下,大哭道:

    “兄长,愚弟无能,让那吕布进城了!”

    昌豨听闻此言,如同五雷轰顶,原地怔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