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拒绝飘零,我活捉了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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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千对六百,优势在我

    昌豨倒吸了三口气,又全部吐出去,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震惊过度的情绪,忙追问道:

    “二位方才所言,属实否?”

    昌尨、周球齐声答道:“是真的!”

    “吕布人呢,到哪了?”

    昌尨道:

    “都已经攻破外城南门,进入城内了。”

    周球补充道:

    “戏马台也已失守了!”

    “哎哟!”一跺脚,昌豨慌道,“来了多少人?”

    昌尨想到自己赔了许多将士的性命,又弄丢了财宝,按昌豨一贯的作风,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唯有换个主子,才能焕发新生,便出言恫吓道:

    “据我所知,吕布这次来,所带精兵不下八千余人,谋臣如雨,猛将如林,大有不破彭城不罢休的意思。

    兄长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能战则战,不能战,或降或走,得赶快拿个主意。”

    周球何等精明,一听昌尨这话,就知道这小子想捣什么鬼。

    他也不甘人后,咧开大嘴,嚎道:

    “国相,岂止啊?

    据某观察,吕布所带精兵,少说也有三万。

    成廉、魏越、宋宪、侯成等沙场悍勇,张辽、高顺、许耽、章诳等天下名将,悉数在列。

    许汜、王楷等海内名士,侯谐、严峻等后起之秀,亦皆到场。

    若必要一战,卑职感国相知遇之恩,愿为先锋,就算死在阵中,也算报答国相的恩情了。”

    昌尨在一边听着,心道,他娘的,周球这小子,真是个不要脸的货,我就够无耻的了,他比我还无耻,我呸!

    刘耀站在一旁,听这二人胡咧咧,气得七窍生烟,出言嘲讽道:

    “吕布兵马既有如此之多,敢问二位是如何能够阵前逃生,回到这里的?”

    二人被问到痛处,气急败坏,争先恐后道:

    “主簿何出此言?

    我等虽不才,却非贪生怕死之辈。

    吕布纵然人多,吾何惧哉!

    寒山猝遭强敌,我等拼死命一战,方才逃得性命。

    哪里比得上先生,深居宫内,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舒服得很呐!”

    刘耀见这两个完蛋货,竟敢反咬一口,忙谏言道:

    “将军,据我了解,那吕布全部人马不过三千多人。

    就算他有心取我彭城,又从哪里募得这许多精兵?

    以我之见,三万绝不可信,八千亦不可能。

    必是此二人阵前惨败,想要开脱罪责,故意夸大其词,蛊惑主公,将军万万不可轻信啊!”

    昌豨深耽吕布威名,经刘耀这么一说,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几人正吵吵,忽然又有卫士来报,说有人要求见刘主簿。

    刘耀赶紧招手,示意那人进殿,一看,果然是自己先前派出去刺探情况的眼线,急忙问道:

    “情况如何?”

    “禀主簿、国相,吕布确实进城了。

    据我察看,估计有四五百人之多。”

    此话一出,昌豨立刻恢复了往日的豪情,追问道:

    “多少?”

    “四五百人,最多不过六百人。”

    昌豨听完,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昌尨和周球一眼,喝令道:

    “来人!

    把这两个无耻的混蛋,给我抓起来!”

    卫兵闻令而动,昌、周二人鸡猫喊叫着被带了出去。

    昌豨自觉理亏,干咳一声道:

    “先生,方才是我冒昧了,还望先生见谅才是。”

    刘耀赶紧拱手道:

    “将军这是哪里话。

    若非小人蛊惑,何至于此!”

    昌豨道:

    “今已查明实情,该当如何?”

    刘耀道:

    “今外城南门虽然已经被破,戏马台也为敌所占,但金城尚且固若金汤,更兼敌兵人少,一时之间,谅他们也不敢攻城。

    将军可调重兵,出金城南门,而后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戏马台,一路直扑南城门,将吕布军队驱逐出城,而后伺机追歼其溃逃之兵,必能大获全胜。

    就使不能全胜,亦可保城池无虞。”

    昌豨点点头,忽又摇摇头,笑道:

    “先生此策虽好,却不得兵法之妙。”

    刘耀见这个盗贼出身的大老粗,竟然跟自己谈论起兵法来了,心中预感不好,忙道:

    “将军此言何意?”

    昌豨背抄双手,一边在大殿里来回踱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边洋洋得意道:

    “吾算是看出来了。

    昌尨、周球二贼子必是在寒山办砸了差事,被吕布活捉后,当了叛徒。

    否则,他纵有通天之能,如何能飞过城墙去?

    不过,吕布自谓聪明,实则愚不可及。

    他想要偷袭我彭城,却只带了区区六百来人,如何能够成事?

    这也太小瞧我了!

    这一次,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一个也别想逃!”

    刘耀见他还没有傻实心,问道:

    “那以将军之见,当取何策为上?”

    昌豨拍了拍刘耀的肩头,笑道:

    “吾自少年从军,大小百余战,未尝大败。

    虽不敢比拟古之名将,却对兵法自有心得。

    吕布领孤军,入敌境,取胜之道,在于一个秘字。

    今已暴露其身,尚有何望乎?

    我意,可传令东北、西北二小城之兵,分别出东门和西门,绕至南门外,先堵死其归路。

    再派宫中精锐出金城南门,与出城将士内外夹攻,则吕布不死,更待何时!”

    刘耀稍微转了一下脑筋,急忙道:

    “将军,不可,不可啊!”

    一听自己的高见被当场否了,昌豨有些恼火道:

    “先生,为何不可!”

    刘耀道:

    “吕布久历疆场,戎马半生,绝非一般将领可比。

    他既敢深入险境,必有后招。

    或许有大兵正在赶来彭城的道途之中,亦未可知。

    东北、西北二城之兵,虽各有千余人,却因缺衣少食,装备亦差,守城尚且勉强,出城野战,岂非自寻死路?

    一旦在城外遭遇吕布后续主力精兵,必将折损大半。

    到那时,将军拿什么来统御这彭城八县之地啊?”

    昌豨见他言辞激烈,心中很不高兴,厉声道:

    “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若果有主力在后,吕布又何必以身犯险?

    我闻他一向刚愎自用,不听人言,今幸将败于我手,岂非天意也!”

    刘耀见他又要犯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慌忙道:

    “将军,兵戈之事,关乎身家性命,当慎之又慎,岂可因一己之揣度而致将士性命于不顾乎!

    兵法亦云,料敌以宽,判己从严,今将军藐视吕布,妄称天意,以吾观之,败不远矣!”

    昌豨不料他竟敢如此说话,大怒道:

    “放肆!

    不管是严是宽,我有大兵三千。

    三千对六百,优势在我!

    我意已决,请勿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