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拒绝飘零,我活捉了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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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他偷窥我

    吕布看完地形,已然做到心中有数。

    他命身后的十几名骑兵,每人一组,在渡口和禹王口之间的道路上游弋。

    若有敌情,可随时发出预警。

    他亲率成廉、糜芳,自江风渡返回沂水西岸,而后开始指挥大军渡河。

    按要求,先头部队渡河后,要立即整队,向纵深开进五里左右,为后续部队渡河提供保护。

    一旦后续部队渡河完毕,即恢复行军队形,开始朝马陵山禹王口方向进军。

    各部有条不紊,开始按命令有序渡河。

    还没渡过去三成,斥候骑兵就飞马来报:

    “报,西边来了一支人马,约有百余人,不知来路。”

    成廉一听就急了,骂道:

    “徐璆这老匹夫,也会半渡而击之法?”

    糜芳担心道:

    “真要是东海军,我等还需立刻挡住他们才是。”

    吕布道:

    “不要慌,随我前去观敌。”

    他命行军司马许汜,继续指挥大军过河,自统数十名骑兵,越峰山而西,准备看个究竟。

    一行人策马行了五六里地,真就看见一伙人,步骑皆有,正沿着沂水西岸,朝这边赶来。

    吕布催马继续向前,又行了二里地,这会看得更清楚了。

    那不能说是一支纯粹的军队,只是一大帮人中夹杂着一些手持刀剑的士兵,而且不是很多。

    成廉耐不住性子,径自飞马,迎上前去,把手中长戟高高举向天空,喝道:

    “站住!

    尔等是什么人?”

    那伙人见有强人拦路,纷纷拔出刀剑来,准备迎战。

    为首一人,身穿单衣,头戴巾帻,骑着大黑马,胡子都白了,排众而出道:

    “壮士!

    吾等乃过路的行商,想到前面找个村庄歇歇脚。

    若是不小心冒犯了阁下,还请恕罪!”

    距离有点远,而且还反光,成廉一时半会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怒道:

    “我管你是谁,此路不通!

    快滚!”

    那老者身后的几名骑兵,见他如此蛮横,皆催马向前,跃跃欲试。

    成廉一看对面还敢先动手,二话不说,纵马挺戟,杀了过去。

    谅那几名骑兵,怎是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全都掉地上,成了哭爹喊娘的步兵了。

    骑马的老者见他如此凶猛,催马就跑。

    可能是吓过头了,他跑的时候,忘了调转马头,居然径直朝成廉身后跑了过去。

    成廉没料到这一手,气得一拨马,咒骂着在后就追。

    吕布正策马赶路,忽见那老者迎面跑来,心道,你可真该死,举起方天戟,就要砸他脑袋。

    没想到,那老者看见他,突然勒马急停,大喊道:

    “君侯,是我!

    有人追我,快救我性命!”

    吕布仔细一看,认出来了,是曹宏,忙招呼成廉放下杀人的心思。

    三人见面,一聊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

    曹宏喘着气,道:

    “成将军,你可把我吓得够呛啊!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今儿要撂这儿了。”

    对这个阴险狡猾的陶谦旧将,成廉非常讨厌,没好气道:

    “我问你是谁,谁让你不会说的?”

    曹宏委屈道:

    “我哪里敢说。

    这次来郯县,是奉了君侯的密令,有大事要办。

    我又没认出你是谁,怎敢随便通报姓名。”

    吕布笑道:

    “没事就好。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曹宏道:

    “君侯吩咐的事情,老朽就是把命扔在城里,也得给办好了。

    这郯城内,凡是有头有脸的,我都认识。

    只要我去城内走一遭,保管那徐璆支呼不灵,举措适当。

    破城简直易如反掌。”

    吕布道:

    “那就好。

    明日早饭过后,你和糜芳一起进城,能把徐璆劝降了最好。

    如若不能,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曹宏道:

    “遵命!

    那我现在该当如何?”

    吕布道:

    “随我一起,渡河,到马陵山大营去。”

    曹宏喜道:

    “如此甚好。

    我心中揣着秘密,不敢进城。

    要不是遇见君侯,我还得再赶几十里路,到前面的青山庵,找一个亲戚家借宿。”

    吕布心中好奇,听说这老小子年轻时就是风月高手,都这把年岁了,不但宝刀不老,还搞出了新花样,竟然敢去庵观中放肆,遂问道:

    “青山庵?

    那不是女人出家修行的地方吗?”

    曹宏见他有所误会,轻咳一声,道:

    “君侯,是这样。

    青山庵确实是女人出家的地方,一般不会收留男人。

    不过,我那个亲戚,是我的一个小侄女,央求一下,住一晚,还是不打紧的。

    何况,老朽也经常礼佛,与庵中尼师攀谈几句,吸取点佛法的营养,也是极好的。”

    吕布只喜拳脚不喜佛,一听是这么回事,便兴味索然,不再答言,拨马向峰山,继续指挥部队渡河。

    大军从辰时开始渡河,一直到申时,才全部渡完。

    此时,先头部队早已到达禹王口,并开始在其山地之前的空地上抢修营寨。

    禹王口是沭水冲破马陵山后,形成的一道缺口。

    因为马陵山阻挡的缘故,原本自北向南流淌的沭水,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开始自东向西流淌。

    禹王口北侧山体,三面临水,只有西面山脚下是平地。

    这是绝佳的宿营场地。

    吕布命一部分士兵上山,修造望楼,以便监视城内动静。

    郯县地势,本就北高南低,再加上山体高峻,站在山顶的望楼之上,足以俯瞰城内虚实。

    从禹王口出发,向西南行十余里,就可以直达郯城北门。

    如果糜芳和曹宏能够劝降徐璆,那再好不过了。

    但据刺曹提供的消息,徐璆这个人相当顽固,颇有些抵抗的心思。

    只是他手下几个主要的带兵官,都不太想打,而且各有各的打算。

    吕布早就在心中密谋,趁机离间他们。

    这也是他密招曹宏和带着糜芳前来的原因。

    这二人都曾在陶谦主政时期,担任要职,对城内情况相当熟悉。

    如果二人能凭借昔日门路,收买一两个二五仔,让他们临阵倒戈,徐璆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济于事。

    否则,正如成廉所言,这个方圆十余里的坚城,并不好打。

    就算强行攻破城池,也必将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这不是战术上的不能接受,而是战略上的不能接受。

    因为,在郯县以北,不足一百六十里处,有一个地方叫开阳。

    那里有一个强悍而又颇负野心的对手。

    他正带着自己的四个兄弟,密切注视着南边发生的一切。

    他的名字叫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