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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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隔离的回忆

    穿过很多座立交桥,摩肩接踵的楼房夹杂着乡间田野的气息,当然这两者都不欢迎我。

    车很快开到了远在昆山的家,甚至旁边就是一个火车站台,小时候经常坐火车,自初中以后就很少了,以至于除了我妈之外在这里上班,房子便几近荒废。

    火车站前一队又一队排着队,出示着核酸证明,以及来自何方,这在后来竟然牵扯进了地域歧视,这是很悲哀的,我一直认为“从何方而来”是一个很诗意的问题,我自有风的地方而来,循着有风的地方而去。

    说实话这个小区还是很高级的,里面有公园,水池以及错综复杂的环形曲折结构,十几次的迷失也唤醒不了我对这地形的记忆与感觉,那里有小时的记忆—时常在广场旁的小卖部里买奥特曼卡牌,是那种圆形的闪卡,但从没和人玩过,我喜欢自娱自乐,这我知道,我似乎注定是孤独的..但偶然间的关怀与在乎又算得了啥呢?或许吧,总有几个人在救赎着我,或许早已遇见。

    绕过很多弯道,右手边数第三栋楼就是我暑假的栖息地与避难所,也算是对这里的一种往返。踏上沉灰的石阶上那里仿佛一直都有灰我记得,好像擦不去一样,大抵是真的要荒废了罢,房子里很简单,一个沙发,有意思的沙发,一个坏掉的电视,一张桌子,两间几年没有人睡过的卧室,一个不死鸟遍地的阳台,以前很喜欢养多肉,买了一大堆在阳台,不料阳台对不死鸟的选择性占了主导,又或者说它一直在等我归来,不死鸟的召唤,呵呵有意思的信仰。

    我妈讲我安置在客厅里,要去开通4G、准备好上课用的平板电脑,家里没交电费,厨房里只有一个微波炉还能维持,倒也算体验了一次艰苦生活,我妈要上班,每每早上总有煎的馒头片,酥酥脆脆很和口味,中午的饭早做好放在冰箱里,到中午时自己热,香菇贡丸是我很喜欢吃的,每次青菜蛋汤里掏出几个总带给人幸福感,我总留到最后吃,人越接近幸福就越幸福不是吗?但当时无感的我只对学习以及友谊投以关心,因为在我最擅长的学科这里,阿数给我当头一棒,当年苦练因式分解的痛再次浮现脑海,是那样的无奈,其实很简单,我是自学的,抛弃了老师的指引,自己挖掘规律,这是很幸福的,自己挖掘出来的东西往往更有持久力与运用能力,我深感到这一点的重要性,包括现在在高中的我,一位实验班的中上游学生对于学习的答复。

    记得那时记忆最深的是语文学河中石兽的那一课,所以课都是在线上教育平台上发布的,正好主讲老师是君,不得不说,君的教学能力很厉害,就是来高中教书也是不遑多让的。当时是先听的其他老师上,要求拍笔记上传,上传作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些造假伪劣的步骤包括一些提交时的bug总令人发狂,“是非木沛,岂能为暴涨携之去?”印象深刻的一句话,当时抄的字是最多的,先要抄一遍原文,再抄一遍注解翻译,并且用红笔标出重点,再整理文言知识,真佩服墨是怎么做到那么认真且有效的完成的,当时不认识,只记得她的笔记被君拿出去展示了,很工整的笔记,还想起吉当时说墨的字很男性化,很“雄”,很搞笑,君说潘的字很成熟,很有笔锋,的确如此,我觉得黄的字也是可以的,不过君对我的字评价则是…“字要写写好,毕竟字如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差生,”起因是历史老师晓问君认不认识我这个人是不是差生,倍感无奈。不过君为我辩护我倒也很感谢与感激。君很擅长玩反讽这一套,初三又一次课时作业本没带没交,被君说了一套“呦,神算子哇,阿是算到了我今天不讲作业就不带了,”搞的我有多了一个外号“神算子”,但我很敬重小辣椒,真的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后面也会说很多,便不在这里过多赘述了。

    疫情蔓延,我整日待在家里,其实并未与手机隔离,当时《重生之都市狂仙》喜马拉雅听完了还没录完,便去网上找这本小说看,看了一整天才看完,也是很满足啊,2000多章,数不清多少个小时了,是啊时间过的很快,三年,1095天,26280个小时怎么一会儿就结束了,或许现在我才明白不死鸟的“多肉语”吧,过去在向我召唤,坚守在心中回响,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