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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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网课

    记得当时有一个早上,风雨交加,雨打在窗子上绽开银白色的水珠,窄窄的条纹喇下扭曲了外部的时空。

    “这是同位角,这是内错角,还有一个是同旁内角,同位角是两条直线….”在早上的第一堂课上星正在孜孜不倦的讲书。

    那时候是七点半还是八点上课,睡眠很是充足,就是那时侯熬夜少,到初三的时候自从有了个学习小组,才开始学习某人开始熬夜,一熬就停不下来,当时只想着:熬夜是精神的救赎…回到这里,当时因为雨声很大,如果没有耳机,房子隔音又差,听漏某些东西便成了常态,那节数学课就是,导致我在课后不断的自学,还好本人在数学上天资聪颖嘿嘿,小小一学便尽数掌握其中规律,当然这种知识相比高中也是没什么难度,只当是幼稚的自以为是和小把戏罢了。

    线上教育课常常有两个班共同上一个课堂的情况,当时6班有个学生,总喜欢喊“老师!老师!我会!”当时在我周围这些人际圈子中也成了一个好玩的梗,常常学习她说话的语气,记忆犹新。

    黄一下课就和我开始了语音通话,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并非基佬,而是有梗,有快乐,从我现在的角度来看,就是互相在对方孤独的时间线里给予对方救赎。我对于曾经给我过救赎的人总是抱之以我心,很感谢他们在我生命中的出现,“自以为是她的生命里都万中无一,自以为是她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意义~”这是一首歌的歌词,尽管我必然曲解其本意,但是我还是委婉引用一下,它或许提醒我说:我可能在他们心中没那么重要,或许本来如此,但是我仍然会给他们我最大的热诚,无论如何,一方面他们获利了,于我,心灵得到了慰藉,给予是我最大的福气。嘿就像我高一的时候在qq里发了一个问答你觉得我最喜欢以下哪个词A.内卷B.不客气C.谢谢D(忘辣..懒得翻qq,答案是B,很少,就算答对也是懵的,内卷是我最讨厌的,因为我无可厚非的实行它,仿佛我从来就是这个学业结构的奴隶,但又无可奈何,只有B是我心向往之的,我可能还未遇见一个懂我的人,大抵是我很少袒露自己的心迹,一时感触莫厌见谅。

    继续说道黄与我一下课就开启了语音通话,吐槽着雨天,疫情,课堂,以及很多见闻与笑梗。刚接通电话,

    “老师!老师!我知道!!,”黄声嘶力竭的模仿道,随后两人不由得笑喷出来。

    “太搞笑了这个人”

    “md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有点下头捏。

    “哦哦哦对那个什么同旁内角什么角你搞懂了吗?”

    “我学过了,听都没听作业写完了。”

    “卧槽那么屌,上课写作业,啊要脸哒?”

    “来来来打我打我打我..”想象一幅很贱的画面,黄扭曲的脸型,一只手轻拍脸颊做出挑衅的动作,再说出犯贱的话,真的很搞笑。

    我和黄一般都是上课写作业的,这并非一个好习惯,只因为大多数都很简单,而辰又要照顾某些同学,所以才抽出时间,奋笔疾书,不过到高中还是要好好听课啦

    下节课是吉的英语课,好像是吉的,又好像不是吉的,腾讯课堂要输入课堂号才能进入课堂,老师要在群里发相应的链接,而有些时候,链接打不开或是链接进去没有人总会惹的一番焦急,就开始登陆社交账号问西问东,说不定还得放个pyq,问问怎么回事,又能看看谁正在偷摸看这手机。

    刚进吉的课堂,就听到一连串电音,评论区问号扣的满天飞,问号键都要扣冒烟了,吉也是时退时进倒是让我们迷惑,那节课全是电音特效,一字没听见便全当是自习,大多偷摸看这手机,我一边和黄通话,一边拿手机观察情况。次日吉解释自己家网络出问题得调试才是电音风波堪堪结束。

    下节是君的课,君一如既往的讲课,吉从来不点人,而君让人捉摸不透,估计是一个教龄高的吓人的老师的城府,总让我们深陷其中,我很少见君笑,就连进高中后第一次在高考时回华中想见见君,听历史老师晓说君的女儿是这一届的高考生,她要准备备考因而不了了之,不然或许能一睹其芳容,我的印象里有一次笑是初三的时候,那天是端午节,初一的小朋友送他们自己包的粽子过来,很好吃很糯唧唧,君看这两个送粽子的小孩当场就乐了,还掏出手机给他们拍照,讲台下面我们都在笑,君笑是因为孩子的天真,我们笑是因为难得一见君的笑,君还补了一句话:“你看看你们,要是想初一的孩子一样多好…”搞得我们也是忍俊不禁。

    君的课很有知识体系,每一块都讲的很到位,笔记自然也需要到位,以至于交作业的时候不会难堪。

    还有体育课,装模作样的做几个室内运动,当时是没有用腾讯会议的,我们交流也全是靠手机进行的,记得腾讯会议不仅可以自己拉私会,私聊,还可以开语音直接进行输出,那时候会有我的高光时刻,哈哈哈后面会在提到的。

    当时中午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华中是没有午自修的,应该很多初中都没有,导致进高中之后没有午睡的习惯,但到后来也是屈从于精神的疲惫了。

    那段宅在昆山家里的日子有黄的陪伴令我觉得好过的多,当然还有手机,多姿多彩的别人的业余生活方式总能填充我日子里的空虚与无聊,那时候可能是第一次幼稚的觉解,第一次感到孤独,忧郁与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唯有陪伴才能抵御岁月的恒变,但我从来不曾表露对于亲人的感情,或许是羞于表达,或许是想达到某种阈值与期待值才能够实现,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心里是知晓的。我又把友谊看的太重,但是即使是现在的我,友谊仍然是除了未知的血缘亲情之外唯一在庸常内卷中所能给予我救赎的东西,现在我把它藏在心里,木心在素履之往中说道:“心灵这位主人是好客的,它要相继接待很多客人,如果青春这位客人赖着不走,别的客人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