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朱元璋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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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郭帅遇险

    朱元璋前往投奔濠州红巾军头领郭子兴,郭子兴是何许人也?

    郭子兴是定远县有名的豪杰好汉,原是山东曹州人,他父亲到定远卜卦算命,赚了一笔大钱。有一家大财主的闺女,长得好看,可惜是瞎子,嫁不出去。他父亲娶了,得了一份大彩礼,生下三个儿子,子兴是老二。子兴一来家财丰厚,二来素性慷慨,平日交结豪杰,接纳壮士,焚香密会,盘算做一番大事业。

    红巾军起事以后,钟离定远的农民,扔掉锄头,拿起兵器,一哄就团聚成几万人的队伍。地方官平时只会贪赃枉法,到这时便毫无办法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不知道,惹不起也犯不着多事。到了约定的日子,郭子兴带了五千人趁黑夜先后偷入濠州,半夜里一声号炮,闯入州衙,杀了州官,他们在先有过杜遵道的号令,五个头目都称濠州元帅。

    郭子兴文武双全,让人写了红巾军军歌到处传唱,希望农民来投奔,壮大反元队伍。红巾军军歌歌词如下: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郭子兴占据濠州城后,举起反元大旗,不断招兵买马,贫苦农民纷纷前来投奔,队伍不断壮大,元廷派将领彻里不花率五万人前来进攻濠州红巾军。

    经过好几十年的歌舞升平,元军不再是那个驰骋草原,灭国无数,征服亚欧大陆,让人谈虎色变的蒙古铁骑。元军腐化堕落了,战斗力急剧下降。元兵到处打败仗,好不容易调了一万阿速军,帮着汉军来攻颍州。阿速军以战斗力精悍著称,擅长射骑,只是军队纪律不好;将军光会喝酒玩女人。刚和红巾军拉开阵势,看见红巾军阵势大,主将就扬鞭连说:“阿卜!阿卜!”阿卜是“走”的意思,刹那间全军退却。淮西人当作笑话,传来传去。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统三十万大军进攻汝宁,才到城下,尚未交锋,便跃马后退。地方官急了,挽住马缰不放,也先帖木儿也急了,拔刀便斫,说:“我的命不是性命?我不能死在这里”飞马先逃,三十万大军跟着溃散。蒙古、色目、汉军都不能打,真正和红巾军作战的是各地官吏、地主募集的民团,这些人有的怕红军找自己算账,有的要保护家产家私,为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才肯拼命。

    朝廷派彻里不花进剿濠州红巾军,彻里不花硬着头皮率领军队来到濠州。元将彻里不花远远地隔濠州五十里驻扎营地,怕红军厉害,不敢攻城,成天派兵到各村庄骚扰,把老百姓捉去,包上红布,算是俘虏,向上官请赏。濠州红巾军见官军不来捣乱,乐得安闲,关起城门享福,两下里“互不侵犯”。

    只是苦透了平常老百姓,官军硬说百姓是红巾军,随便捉杀;红巾军又怕有的百姓是官军的奸细,要严密盘问防范,百姓们竟是左右做人难,又得供应粮秣夫役,红军要了,官军也要,闹得老百姓自己都生活困难,哪里负担得起,实在没法子活下去。有钱有地的大户怕事,都投到官军这边;无钱无地的穷人,只有一条路,揣块红布,呼亲唤旧,投奔濠州,拼上这条命,跟着红巾军干了。

    这一天,郭子兴带了二十个亲兵前往濠州附近的义安探望好友,他只见田园荒芜,人们扶老携幼逃荒,既感到心痛,又想到人们为了活路会投靠红巾军,队伍会壮大,心情很是复杂。他正在骑马策行,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喊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元将手持开山大斧率领一彪军马,正向自己杀来。原来彻里不花在濠州城内外广布眼线,密切监视郭子兴动向。今天彻里不花得到线报说郭子兴只带了少数亲兵前往义安,认为这是伏击郭子兴的好机会,就带了大队人马在此等候,心想只要干掉郭子兴,就能收复濠州,就可以得到朝廷嘉奖赏赐。

    郭子兴看到彻里不花兵马众多,自己只有二十来个人,硬拼不是办法,只会全部被杀,就狠狠抽了胯下白马希望能逃脱追杀。策马跑了一阵后,彻里不花率大队人马紧追不舍,郭子兴随身率领的二十多位亲兵反身杀向彻里不花,希望能够拖延时间,掩护主帅脱身。二十多位亲兵虽然勇敢,但是毕竟武功不高,很快就被彻里不花兵马斩杀。郭子兴看到后,心惊胆战,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此地距离濠州城池尚远,难道自己要命丧此地,想想又不甘心,起义大业刚有起色,自己就没命了,太亏了。想到这里,郭子兴狠命抽打胯下白马,希望马儿跑快些,自己能够逃脱追杀。

    郭子兴骑马在前,彻里不花在后紧追,彻里不花马好,跑得快,手下兵将渐渐跟不上了。又追了一段时间,只剩下郭子兴、彻里不花一前一后,郭子兴跑到一片树林里,林木丛生,郭子兴心想彻里不花手下没有跟上来,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可以对战,打不过再逃不迟。想到这里,郭子兴勒住马,转过身来,也不搭话,向彻里不花刺去。彻里不花停住马,拿开山大斧将剑一磕,磕开宝剑,顺势向郭子兴砍去,郭子兴镫里藏身,堪勘躲过。剑来斧往,两人对战起来,对打了一阵,郭子兴渐渐处于下风。一是郭子兴年纪大,彻里不花年轻气壮,拳怕少壮;二是郭子兴用剑,毕竟是短兵器,彻里不花用开山大斧,又重又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眼见郭子兴处于下风,彻里不花越战越勇,一斧凶似一斧,恨不得一斧头砍倒郭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