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落难公主的御用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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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尉迟轩,菀玥

    变强是必须的,沈清浊很清楚这一点。万灵大陆是个重武轻文的世界,武力的强弱是衡量一切的第一准则。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沈清浊曾在的时代有一位伟人曾这样说过,想要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存活下去,自己的剑锋必须要利,自己的步子必须要稳。

    如果我够强,那可能就可以救下李城守、保护李明、探明一切真相,沈清浊这样想到。

    “咳咳咳,唉。”燕浩一阵咳嗽,沈清浊抬头看他,只见他端详着手中的酒碗,不解地看着酒碗说:“刚才我就想说了,为什么人们会喜欢这种难喝的东西呢?”

    沈清浊不禁笑了笑,他问燕浩:“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

    沈清浊摇了摇头:“那还没到年龄,一般像我这样二十出头的人,才是正好喜欢喝酒的年龄,大多数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喝酒,而那些年纪大的人不喜欢但他们不得不喝酒,你还小你不懂。”

    “?”燕浩满脸问号:“我不小!”

    “嘁,十八岁毛都没长齐呢。”

    “?哎呦我!”

    “哎哎哎你坐下坐下!你给我坐下!把裤带系上!”

    燕浩坐好,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切,你看着也没多大啊,装得跟多么懂似的……”

    “顶嘴是吧!我比你大你就得听我的,我懂得比你多,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又不会害你!”沈清浊脸都快气歪了,他差点就要把自己在现代24岁就掌控一家上市公司的光辉事迹跟燕浩嘚瑟嘚瑟了,却又担心燕浩会把他当成神经病,遂只得作罢,想说的都憋了回去,一肚子的装逼话堵着说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怎么说话跟个老妈子似的……”燕浩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饿了吗?给你再来盘酱牛肉,或者来只烧鸡?”

    “不了不了,谢谢哥。”燕浩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烧鸡,而且我晚上吃过饭了,现在也不饿。”

    “随便你吧。”沈清浊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便问道:“你之前说,除了澈水剑,世上还有五把这样的五行剑?”

    “对啊。”燕浩点了点头。“众所周知五行剑有六把。”

    沈清浊:“?”

    “其实剑、食、生灵、自然四仙并不只是单指四个人,而是剑之道、食之道、生灵之道、自然之道的四位至高之人的称号。换句话说,只要是某道最强,那他便是仙,只不过人们习惯把强者中的四位最强者称为四仙罢了。如果某一道的强者突然强过他们,那他们就可以把四仙其中一仙挤出去,曾经就有位赌之道的强者,万赌不尝一败,其自身武力值放眼此世也数一数二,他就曾被人尊称为赌仙。”

    “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

    燕浩听罢,从自己的背囊中取出了一摞精致的小木板子放在桌上,沈清浊拿过几个一看,上面皆刻着“XX茶馆贵宾燕浩”之类的字样。

    “????”沈清浊满脸问号。

    “多听听书吧沈哥,拓宽你的视野,提高你的认知,改变你的思维方式,最起码能知晓各类天下大事,不至于出门在外睁眼瞎。”

    “……”沈清浊扶额嘟囔道:“那帮说书的嘴里要是能有实话,那这个世界就真没好了。”

    “想~当~初,老子~滴队伍!”看着燕浩想要即兴来一曲,沈清浊连忙制止他:“您去的茶馆还怪高级,连唱戏的都有。”

    “都是雅兴,雅兴。我还见过有那种……”

    “停停停!”沈清浊连忙岔开话题:“那这一任剑仙,也是五行剑的御剑者吗?”

    “呃,正是,御剑者是公认的剑道最强,此任剑仙便是火行剑的御剑者。”

    “火行……”沈清浊问道:“可你之前不是说,五行剑的生灭与御剑者的生命挂钩吗,既然他没死,那为什么还会有新的火行剑产生?”

    燕浩摇了摇头:“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但江湖传闻绝对没错,剑仙的佩剑绝对是火行剑,而现任火行剑的御剑者正是剑仙的徒弟,至于为什么会有两把火行剑,恐怕没多少人能够解释得清,我猜测大概是剑仙太强,抹去了他的剑中的灵性,所以剑灵才会在其他地方重生、孕育出新的一把火行剑。换句话说,现在剑仙手里的剑很有可能只是一把趁手的兵刃罢了。但沈哥你不要轻视剑仙,他现在依然是剑道最强。”

    沈清浊不解:“那他为什么要抹掉剑灵灵性?”

    “那谁知道呢。”燕浩干脆地答道

    “之前的剑仙也是如此情况吗?”沈清浊问道。

    “据我所知,这种情况仅此一人。”

    “现在的剑仙叫什么名字?”

    “凰火,尉迟轩。”

    ……

    “凰火剑,尉迟轩吗?”清冷的街上,沈清浊喃喃自语。他和燕浩离开酒馆以后,燕浩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作为携剑人的燕浩是需要与自己的御剑者同行的,他准备天亮了搬到沈清浊的宅院里去,而沈清浊则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拔出澈水剑,边行走边端详着剑身。天上的云散了,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照在澈水剑上,蓝澄澄的,甚是好看。

    沈清浊仔细地看着剑,对他来说御剑者、五行剑、剑仙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他并不愿意跟这么多复杂的事情扯上关系,但自己此世父母的身份似乎与澈水剑有关,而澈水剑一定是那把解开此世的自己身世之谜的钥匙。

    既然此世的自己和穿越前的自己模样一样,那会不会两世父母的长相也一样?从小就是孤儿的沈清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究一下此世的身世。

    沈清浊有预感,这把剑和御剑者的身份就是潘多拉魔盒,在澈水剑褪去锈渍重见天日的时候必然后会开启一连串的复杂是非。沈清浊并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但他清楚,现在自己已是局中人。

    回到院中,院里的狼卫已经离去,沈清浊关好院门,径直走到自己房中,点燃了蜡烛,坐在桌边静静沉思。

    眼下要紧的事,还是查清楚李明死亡的真相,至少要把凶手抓到,让李明可以安息。沈清浊理了理思路,拿过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搭档的李明,这一次会突然被调走负责外围封锁工作?

    为什么一次反星教徒与李城守的看似普通的接头活动,会出现高级役元素徒和唤灵使?

    为什么李城守手下的护卫,会去围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貌似是李家下人的女人?根据沈清浊与最后一名护卫的交谈看来,那几个人极大可能穿了李家护卫的身份,那他们的真实目的与幕后主使是谁?

    为什么前来和李城守接头的反星教徒会杀死李城守?

    为什么箭术为狼卫中最强的李明,会误杀那领头的教徒?

    为什么身为总统领的魏戎会出现在行动现场?

    为什么李明会在狼卫总营中被杀害?为什么要被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沈清浊看着列在纸上的诸多问题,紧蹙着眉头,左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忽然他眼神一凝,随即立刻写下了新的一句。

    “为什么凶手伪装自杀的手法很差劲?”旁边传来了一股幽香,随即一阵女声响起,声音像百灵鸟歌唱般玲珑悦耳,十分的好听。

    沈清浊扭头看,菀玥正弯腰站在他身旁,念着他纸上写的字。菀玥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清雅的花香,香味并不浓郁,却沁人心脾,让人心情舒畅。

    沈清浊很喜欢这个味道,但他可不想被菀玥当成变态,只是不动声色的闻了闻。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看向菀玥,脑中回忆了一下在李家宅院里见到李氏家眷们时的情景,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菀玥感觉旁边的人没了动静,便看向了沈清浊,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直勾勾地看着,脸蛋不由得红了三分,她伸手在沈清浊面前摇了摇,说道:“你为什么盯着我看,很没礼貌耶!”

    沈清浊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放下笔说:“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干什么?”

    “当然是想要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不过我估计你也不会立刻让我走了。”菀玥顿了顿,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那张纸,继续问道:“死的那人,是你朋友?”

    “是的,你怎么知道?”

    菀玥叹了口气:“院子里那俩狼卫临走前聊的天被我听到了,他们说李明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知道了。”

    沈清浊头皮有点发麻,他感觉总有一天,那些嘴碎的狼卫们一定会透漏些什么关键情报出去。

    菀玥摊了摊手:“这里面存在着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没看出来,亏你还是个官儿,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这弱女子。”

    “?”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凶手既然有能耐能在狼营里杀人,那为什么没能耐制造一个完美的自杀现场呢?”

    沈清浊左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有三种情况,一,凶手是外来人,他潜入了你们狼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了你朋友,他大可以让这次行动更完美,但他并没有精心伪造现场。”

    沈清浊答道:“这种情况很难知晓凶手的目的与欲求,并且他的行为并不能按常理去解释通,调查起来难度会非常大。”

    “那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就大了些,凶手并不擅长伪装自杀及现场,他杀人之后草草的布置了一下,但漏洞百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菜鸡凶手大概率是你们狼营中的人,否则他没机会绕过狼营森严的戒备的。”菀玥继续分析。

    “营内每晚实行宵禁,谁不在营帐内一查便知,除非是巡夜或者站岗的,可这些人一般都是结伴而行,就算是找理由单独行动,想要调查他们的动向也很容易,凶手怎么可能会这么想不开……第三种情况呢?”

    “你最好希望第三种情况不是真相,否则,我劝你还是尽快脱离狼卫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拖太久,天亮后应该就能抓到凶手,看看他是死是活不就知道了。”

    “活的,事情也许简单点;就怕找到的是个死的啊!”沈清浊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外人干的呢?”

    菀玥儿说道:“你自己都说了,也许。凶手的身份你自己心里应该已经有个判断了。”她伸出食指敲了敲桌上的纸:“还有!刚才我可看见了,什么叫‘貌似是李家下人的女人’?我不像个下人嘛?我可是好人!大大的良民!不要怀疑我!”说完菀玥抬了抬胳膊,还转了一圈向沈清浊展示了一下自己朴素的穿着。

    沈清浊抱着膀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菀玥,没有说话。

    菀玥干咳了两声扭过头去,右手抬起来挠了挠鼻子,脸蛋因为些许的尴尬而微微红润,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伪装有些失败。

    “谢谢你说了那么多,有帮助到我梳理思路。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沈清浊突然问道。

    “啊?”菀玥看向沈清浊:“没有为什么,你就当我想让你欠我个人情,迟早会让你还上吧。”

    “你不是想调查你娘被害的真相吗?我帮你。”

    菀玥闻言突然认真地看着沈清浊,一字一句地说:“你真想,帮我找到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