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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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始村,初展锋芒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而不失庄严,他,一身侠骨风范,踏着细软的沙地,步入他出关以来的第一个村庄新始村,步伐间流露出对远方的无限向往。

    他背上背负一剑一刀,剑鞘古朴,刀柄沉稳,皆透露着岁月沉淀的锋芒。手指是一个师父赠送的昂贵的空间戒指,藏着未知的道具与旅途的必需品。

    他身着的,是一袭师父专为他定制的战袍,白如初雪,纯洁而广阔。这衣裳,每一寸布料都紧贴着身躯的轮廓,勾勒出他健硕而不失优雅的体态。衣襟简约对开,金色的刺绣在其上跃动,如同冬日初升的阳光下,最耀眼的一片洁白。衣袖翩翩,随风轻扬,既不失飘逸之姿,又兼顾实战之需,手腕处紧致设计,方便舞刀弄剑。

    下身深蓝色的长裤,紧贴双腿,勾勒出修长的身姿,裤脚外侧的收紧设计,宛如剑锋出鞘,干净利落,不留一丝拖沓。裤腿上的云纹刺绣,随风舞动,仿佛能抵挡住不弱的尖锐攻势。腰间,一条同色系的宽腰带紧紧束住衣衫,增添了几分英气勃勃。足下,一双深色的皮质战靴,简单而不失庄重,每一步踏出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能踏平一切阻碍。

    他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拉长,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周围人纷纷侧目,心中暗自猜测这位神秘来者的来历与目的。

    新始村中,流言悄然四起,村民们私下里议论纷纷,猜测这位行止间自带风雷之势的旅人,莫非是官府的人——那个本地第一高手周发白?

    这份揣测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迅速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

    于是,一群村民不约而同地聚集于村角,他们或故作闲谈,或假装嬉戏,但那双双眼睛,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始终难以从云明那非凡的身影上移开。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厌恶……

    八年前的那个天外来人——云明,入世了。

    他的第一站是新始村,这里古朴如中国古代,草房、木房、石房错落有致,却也并非全然闭塞落后。步入新始村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云明轻解行囊置于桌旁,随即以淡然之姿,唤道:“小二,上餐。”其声不高,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店小二,闻声迅速躬身趋前,手中白布轻扬,于桌面之上舞动,瞬间拂去尘埃,动作间透露出一丝训练有素的利索。他恭敬地递上菜单,笑容可掬,欲推荐本店招牌:“客官,此乃本店菜单,特色首推百年糊涂酒,醇厚非凡,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云明淡然一笑,轻轻挥手,打断了店小二的热情介绍,言简意赅:“寻常饭食即可,青菜一碗,白饭一碗,清水一杯,足矣。”其语虽简,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得嘞!”店小二应声而去,步伐轻快,似是习惯了应对各色客人。他悄然行至掌柜身旁,二人低语,以耳语相传,神色间透露出一丝神秘。云明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偶尔一瞥,随即闭目养神,仿佛周遭一切喧嚣皆与他无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气定神闲,宛如世外高人。

    自他师父陈则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而云明他并不急着出山。他把隐居地的菜地里的菜与小牧场里的禽类吃干抹净,又沉浸于修行技艺的磨砺与回顾之中,力求将所学融会贯通,这才在今日早晨启程出发。

    他的师父陈则所赋予他的使命,乃是三年内踏遍七国疆土,其深意云明虽未全然洞悉,却亦无问西东,唯有前行。在此之前,他,除却师父,几乎与世隔绝,心无旁骛,也是需要脚踏实地,走遍山河认识那广袤天地了。

    正当此时,客栈内又添新客,一群粗犷大汉,身着简朴,言谈间豪放不羁,体魄强健,宛若山野间不羁的风。他们初时聚拢,随后,又如散沙般分坐在四周,不经意间,将云明围于中央。

    “这酒真好啊!”“小二,来一碟菜!”“老齐,老规矩!”……

    周遭喧嚣,云明却似置身事外,闭目养神,不为所动。然而,一位身形魁梧、衣衫略显随意、胸膛坦露的汉子,却径直来到他身旁,重重坐下,长椅不堪重负,发出阵阵呻吟。

    那汉子爽朗一笑,声如洪钟:“嘿,小兄弟,看你行装不凡,定是远道而来,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云明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斜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清冷而坚定:“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我之去向,与阁下何干?”言罢,他又闭目,仿佛一切尘嚣,皆不能扰其清修之心。

    “啧,你这厮,真是不懂规矩。”

    云明缓缓启眸,目光斜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那粗犷汉子之言,仅以“与你无关”四字轻轻回应,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汉子见状,面色骤变,怒意横生,手欲触及云明之肩,却被其灵巧避过,仿若未觉。

    汉子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是官府之人?”

    云明闻言,嘴角笑意更甚,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是又如何?非又如何?阁下,似乎过于关切了。”他心中虽不明所以,却已敏锐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敌意。

    四周,原本静默的众人,前、左、右三方,共计十余人,皆因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而纷纷起身,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云明对此,不过是以一记轻蔑的瞥视作为回应,随即再次阖目,仿佛周遭一切皆与他无关,唯有内心的宁静方为所求。

    正当双方对峙,气氛紧绷至极点时,一阵清脆之声如春风化雨般拂过,打破了这凝固的沉默:“来了来了。”店小二手捧咸菜与清水,笑容可掬地步入,将食物轻轻置于桌上,温声道:“客官,请慢用。”

    云明缓缓启眸,目光如寒冰般掠过身旁之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漠然回应:“我不喝。”言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言而喻的紧张。

    店小二以毛巾轻拭额间细汗,面露难色:“这……客官,那……您随意。”言罢,他匆匆离去,背影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云明的目光随即转向那粗犷汉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将桌上那碗清水轻轻一推,置于汉子面前,歪头笑道:“喝口水,降降火。”语气中藏着几分挑衅与戏谑。

    汉子冷哼一声,正欲接过水碗,忽闻店小二急切呼唤:“豪哥,别喝!”这一声呼喊,如同惊雷划破宁静,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云明轻笑,左手已悄然握住背后长刀,刀光微露,寒芒毕现。他悠然言道:“自然不喝,因这水中藏有蒙汗药!”此言一出,四周气氛骤然凝固,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动手!”

    众人闻言,面色大变,无需多言,纷纷拔出藏于背后的利刃,身形暴起,如同饿狼扑食,齐齐向云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决绝,一场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在那一瞬,云明判断,无论他们的图谋深浅,皆非善类所为。

    其身形灵动,反应之速,超乎常人,顷刻间已至粗犷汉子身前,足尖轻点,犹如风卷残云,竟将那近两百斤的身躯踢得凌空飞起,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

    众人见状,怒意更盛,纷纷咆哮着扑向云明,誓要为同伴报仇雪恨。

    然而,云明却似早已洞察先机,手中长刀未出鞘,仅凭刀背于身后轻轻一旋,便如同拥有了无形的屏障,将背后袭来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之中,其技艺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随即,他身形一转,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眼神中却无丝毫慌乱之色。只见他左格右挡,身形游走于敌阵之间,每一次防御都精准无误,将敌人的攻势一一化解。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千锤百炼,无懈可击。

    忽地,云明足下生风,轻描淡写间一勾长椅,那笨重的木椅竟腾空而起,化作他手中的临时武器器。他借着这股力量,将身前敌人一一击退,令人眼花缭乱。紧接着,他猛然一脚踢在长椅正中,那坚实的木椅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遵循着动量守恒的法则,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每一片都蕴含着足以致命的威力。

    一时间,客栈之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云明,却如同置身事外,以一人之力,独对群狼,其风采之卓绝,犹如战神再世,令人心生敬畏。

    见胜负分明,云明心存慈悲,不愿滥杀无辜,尤其是当对方动机未明的时候。他疾步上前,扼住一敌咽喉,沉声质问周围:“你们真想一起喝孟婆汤,就不体谅一下孟婆她老人家累不累吗?”

    对方却只是徒劳挣扎,双眼圆睁,哑口无言。云明无奈,只得轻施巧劲,令其昏厥,接着无奈说:“我本来不愿这么粗鲁,但你们还不收手,我也就不收了。”

    周围众人见状,皆知云明非池中之物,不敢小觑。有人匆匆换取长刀,重归战阵,企图以人数优势压倒一切。但云明在众人围攻之下,仍显得从容不迫,时而挥刀格挡,时而闪避腾挪,长腿如鞭,一旦有敌进入其攻击范围,必遭无情踢击,痛不欲生。

    云明目光如炬,细细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从他们的面容轮廓到衣着装扮,再到言谈举止间流露的气息,心中暗自盘算,这群人,无疑是混迹江湖的匪徒,或是深藏不露的贼影。他敏锐地捕捉到,那些寒光闪闪的长刀,竟是源自客栈老板之手,而那老板,胡须垂胸,眼神狡黠,俨然一副幕后策士的模样,于战阵之中,不时以手势暗号,调度众人,企图寻得云明的破绽。

    他暗自思量,疑问:“怎么客栈老板还是军师,这到底是个什么团体?”

    一番激战之下,云明以超凡的身手,再度以巧劲制敌,两人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晕,三人则被他精准的腿法踢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随着敌人数量的减少,云明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位看似文弱的客栈老板身上,意图直捣黄龙,速战速决。

    “老板,我来了。”云明嬉笑道。

    然而,江湖险恶,智者多谋。那老板竟藏有后手,一支小巧的吹箭筒悄然出现在其唇边,随着一声轻啸,毒箭如幽灵般划破空气,直指云明面门。云明眼疾手快,捕捉到箭尖上那抹不祥的绿意,心中一凛,身形微侧,欲避其锋芒。怎料,江湖之中,变数难测,他这一避,恰好落入另一敌人的刀光剑影之中,迫使他不得不再次变招闪避。

    那支毒箭,终究未能完全避开,它如同一片锋利的叶子,擦过云明的脸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虽不致命,却如同讽刺的印记,提醒着他江湖之路,步步荆棘。

    云明停下脚步,凝视着那道伤痕,心中五味杂陈。那火辣辣的疼痛,不仅来自肌肤之伤,还来自自己尊严的屈辱。他猛然驻足,脸上的伤痕如同烈焰烙印,既痛且讽,他胸中怒火中烧,面色因愤慨而泛红。

    “我自省,本有千般手段可避此厄,奈何一时大意,轻敌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对手的轻蔑,也有对自己疏忽的自嘲,以及,暴涨的杀气。

    “游戏至此,我已厌倦。告诉我,你们为何对我下此毒手?又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摒弃了先前的从容,声音冷冽如冰。

    言罢,云明身形一动,犹如天际惊雷,化作一抹难以捉摸的虚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穿梭,其速度之快,令周遭空气都为之震颤,轻易间便瓦解了所有袭来的攻势。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客栈老板的脸上徒增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长刀余势未消,嵌入柜台之中。而云明,已悠然端坐于柜台之上,眼神冷峻,只手扼住了老板的咽喉,将其高高举起,如同掌控生死的神灵。

    “说!那吹箭之上,涂了什么剧毒?你门又为什么敢对我动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客栈老板的心头。

    老板颤抖着,声音微弱:“对不起,客官,我们实属无奈之举。”

    云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不容置疑的决绝:“拖延时间,唯有死路一条。”

    言毕,他身形再次暴起,周身被一抹神秘的蓝光所笼罩,那是内力凝聚至极致的表现。蓝光之中,只见刀光一闪,犹如雷霆万钧,划破长空,向着未知的命运,斩出了决定性的一击。

    “且慢!”

    一声断喝,如金石掷地,硬生生地遏止了云明手中即将落下的刀锋。他闻声而转,眸光冷冽,手中利刃虽未直接斩向客栈老板的脖颈,却也在其肩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谁?”

    目光穿越人群,云明锁定了一位络腮胡、鼻梁高挺的汉子,对方神色焦急,双手急促挥动,仿佛要驱散空气中的紧张与敌意,他对着四周厉声喝道:“诸位听我一言,此子非官府鹰犬,我等不可妄动!速速向这位少侠致歉,以解误会!”

    云明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感知其体内灵力波动,炼气十层之境,虽非顶尖,却也足以在此地众人中脱颖而出。他心中暗忖:终是遇见了个稍具分量的角色。对于周遭那些修为浅薄,却妄图以武力解决一切的行为,云明不禁感到几分轻蔑与不解,修炼之路漫长且艰,岂是仅凭蛮力可通?

    这突然出现的男子,自报姓名朱片,其威严之声下,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皆是不敢造次,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场中唯余云明一人,长刀依然紧握,锋芒毕露。

    朱片见状,上前几步,目光诚恳地望向云明,似欲化解这场无妄之灾:“少侠,我等皆为江湖草莽,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这误会既起,我愿代众人向您赔罪,并解释前因后果。”

    云明微微颔首,他背负起长刀,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冷淡,“朱兄言之有理,愿闻其详。”、

    而他脸上那道细微的伤痕,如同提醒,让他毫不忌讳地伸手,从柜台深处取出一瓶珍藏已久的佳酿,那酒瓶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却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碎片。他未曾犹豫,指尖轻捻,将散落一地的酒液汇聚,缓缓涂抹于伤口之上,企图以此粗陋之法,抵御那未知毒素的侵袭。

    这一幕,落在朱片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那瓶酒,不仅是客栈的骄傲,更是无数过往旅人赞不绝口的珍品,如今却毁于一旦。他面色一沉,步伐沉重地走向云明,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少侠,我等虽有过失,但你这个做法,未免太过鲁莽。这酒,乃我客栈之宝,你就这么轻易损毁?”

    面对朱卡的质问,云明却是云淡风轻,他猛然抬头,眼神如炬,直视朱片的双眼,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威胁:“那这毒怎么解?你快些解释,我所求不过真相与解药。一分钟,足够你澄清一切误会,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言罢,他周身气势骤变,仿佛有风暴在酝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朱片见状,面色愈发阴沉,但理智告诉他,眼前的男子绝非易于之辈。他紧咬牙关,目光如炬,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诚恳:“兄台脸上的伤痕,看似凶险,实则只是皮肉之苦,且经过你用酒处理,毒素应已不足为虑。至于先前的冲突,实属一场大误会。我等误以为你是官府鹰犬,是前来欺压百姓的,这才导致了我们之间一系列不必要的纷争。”

    云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玩味与不羁。

    他忽地抬起一脚,重重地踏在身旁的柜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坚实的木板瞬间四分五裂,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各位了,真是惭愧。”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紧张与压抑如同实质,让人几乎窒息。众人皆知,云明此举非为报复,而是对这场误会的一种无言的嘲讽与宣泄。他们也深知,一旦冲突升级,后果将不堪设想,毕竟云明的实力,在场众人都见到了。

    要打,必输。

    客栈老板见状,连忙强忍伤痛,将剩余的酒液倾洒在伤口之上,企图借此告诉朱片,那瓶好酒在生命面前,无关轻重。

    随后,他强颜欢笑,转身面向云明,语气中满是谦卑与讨好:“客官,请您息怒。今日之事,全是我等有眼无珠,错怪了您。这酒、这柜台,若您心中有气,尽可随意处置,小店绝不敢有丝毫怨言。”

    云明望着老板那谄媚的笑容,心中却无丝毫波动。缓缓收起脚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朱片的脸上,淡淡说道:“误会既已解开,便不再追究。但望诸位日后行事,能多一份谨慎,少一份鲁莽。”言罢,他转身欲走,留下一地狼藉与众人各异的表情。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少侠且慢,还望少侠留步,我们的赔礼还没赔给您呢!”

    客栈老板当着众人面,敲打了一下那个叫朱片的老大。当“对不起”三字艰难地从朱片唇边挤出时,那份勉强与不甘依旧难以掩饰。

    云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这才缓缓将长刀归鞘,动作流畅而优雅。随后,他踱步至一张未受损的桌旁,从容落座,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来吧,各位。”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脸上洋溢着一种挑衅与邀请并存的笑容,“告诉你爸爸我,你们究竟犯什么神经了,敢动小爷注意。”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朱片面如死灰,咬紧了牙关,想起这个自己投资的客栈满地狼藉,自己的兄弟又受了不少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了对方的挑衅。

    “小子,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