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太子藏得太深了
智朔和中行匡苌刚到醉梦楼,绛京就开始传出汾阳王得到城防图。
汾阳王中行世寅郁闷的回府,自个儿什么时候得到城防图了?
在谁在陷害本王?
不会是因为本王最近屡得圣心,遭到太子和诸王的嫉妒吧?
看来最近得低调点。
就在他往书房走的路上,中行雅晴突然出现。
“父王,请留步。”
汾阳王转过身,看向女儿,“何事呀?”
中行雅晴施施然行礼后,把手里的木匣打开,“父王,女儿在后院里捡到这个城防图。”
汾阳王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到底是谁在陷害本王?为什么城防图会出现在自家?
现在这块城防图是留还是扔?
他一时两难。
中行雅晴看出了他的犹豫,冷声道:“父王,既然城防图出现在王府,说明与它有缘,不如就留下来吧!”
“可……可现在外头到处都在谣传本王府里有它,如若真留着它,传到父皇耳里,怀疑本王有异心怎么办?”
城防图留下来不难,可圣心对自己这样的皇子却非常重要。
“父王,有心人设计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汾阳王深深看了女儿一眼,心里叹了口气,有时他很为自己女儿可惜。
可惜不是男儿身。
可惜无法承袭。
她是自己众子女中最像自己的,也是最优秀的。
以她的能力和谋略,当一个郡主实在是可惜。
若她是男儿身,自己又有幸登上那个位子,定然会立她为太子。
可惜没有如果。
自己三个嫡子,一个比一个不堪。
他们那些行为在普通人家可能算是正常子女的行径,可在身在皇室,要的是权谋,要的是为父分忧,可他们一个都不成器。
有时真羡慕太子家的几个儿子,虽然斗的厉害,可他们都有勇有谋,知道为自己争取帝位。
……
醉梦楼内,歌舞升平。
中行匡苌和智朔两人左拥右抱,笑眯眯的喝着官伎送来的美酒。
幽兰贴在中行匡苌的身上,千娇百媚。
智朔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模样,都快忘记他曾经的深情了。
“王俊贤兄,你还记得栾心颜吗?”
“嗯?”中行匡苌先是一愣,努力回想一下,“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的本……我只爱幽兰。”
他含情脉脉的看向幽兰,引得后者娇羞连连。
智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什么时候中行匡苌这么会了?现在俨然成了情场老手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果然,每个男人都有成为渣男的潜力。
“书澈贤弟,等过些日子,我还要为幽兰赎身。”
“咳咳……”刚喝了一口酒就被呛到了,现在嗓子和鼻子都火辣辣的。
智朔一脸震惊的看向中行匡苌,“王俊贤兄,你想好了?”
从痴情种到渣男,现在又成了情圣。
人的成长真是不可思议呀!
“那是自然。”中行匡苌十分笃定。
智朔擦了擦嘴,小心翼翼的提醒,“你家里人能同意?你忘了你的家族吗?”
这年代的官伎可没什么地位,像皇室子弟更不会纳其为妾。
他们会视其为耻辱,更会影响郡王的地位和威望。
中行匡苌挥了挥手,“我想过了,我可以先把幽兰安置在外宅。”
到时候可以把月儿、喃儿、星儿、秋娘……接过来一起住。
真好,人间享受。
父王也没我这般享受吧!
父王就守着母妃和两个侧妃,当回真正的男人都没体会过吧!
智朔和他还没说两句,就要婢子请他上阁。
“书公子,我家锦瑟姑娘邀你上阁中一叙。”
智朔本想拒绝,可中行匡苌却催促他,“书澈贤弟快上去吧!锦瑟姑娘估计已经等不及了,我与幽兰也等不及了。”
他愣了愣神。
什么?
你这催人的方式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你们已经进入三垒了?
真特么速度啊!
他缓缓起身,正了正衣服,这才随着婢子上去。
第二次来到锦瑟的闺房,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倒了口酒,慢慢喝。
落座未多久,就听到琴声响起。
智朔闭上双眼,全身心的欣赏锦瑟的演奏。
三曲过后,琴瑟走到他的面前,亲自倒酒。
智朔大惊失色的看着她,“你干嘛?”
锦瑟白了他一眼,“你慌什么?做谍者最重要的是镇定。”
随后,接着说道:“你们在找的城防图其实在晋国太孙那儿。”
智朔抬了抬眼,吃惊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候院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
“哼!”锦瑟风情万种的看向他,并坐到了后者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的说道:“因为我们有谍者专门盯着太子府,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清楚。”
“嗯?”智朔双手抱住她的腰,“太孙?中行匡荣?他要这个做什么?会不会是太子指使的?”
锦瑟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自从寻芳院那次之后,两人的关系莫名的亲近,锦瑟竟然主动做一些亲密动作。
智朔也不会拒绝,来者不拒。
坚决秉持着四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
他喝了口酒,转头看了一眼锦瑟。
“那刘城守的城防图也是被太孙给盗了?”
“对。”锦瑟点点头,身子贴的更紧了。
智朔顿感困惑,难道杀害狐候正并陷害自己的人真的是太子?
可是为什么呢?
中行世宸可是太子呀!他马上就能登基为晋皇,没必要陷害自己,更没必要杀了狐候正。
难道他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可坊间一直流传太子有仁君之相,打小就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心胸应该很宽广吧!
而且只要熬一熬,等登基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必要动手呀!
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盯着他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智朔陷入沉思之时,楼下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嘶吼着嗓子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