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叶茉。这个是你的。”

    我走向夏薇，拿起她指着的篮子。里面有几双衣服、鞋子、牙刷牙膏、发刷、手表和一些女性用品。翻遍了篮子，我把它放回原处，环顾洗手间，心里松了口气。

    门边有一条很小的走道，所以任何打开门的人都看不到里面，远处的墙——很长——是带有白色窗帘的独立淋浴间，所有淋浴间都被白色瓷砖墙隔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洗手间看起来比老A的干净得多，而且也更加隐私。

    我走到房间左侧标有“毛巾”的柜子前，打开它。几个女孩跟着我走过来，我递给她们每人一条毛巾，然后拿上自己的毛巾，前往房间另一边的淋浴间。

    当我跨过立方体的边缘时，我拉上了身后的窗帘，并将毛巾放在路边的远端边缘上。然后我脱下脏衣服，扔到角落里，按下墙上的按钮，看着冷水从淋浴喷头喷出。

    当水接触到我裸露的皮肤时，我的嘴唇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但很快就变成了一声叹息，因为我感觉水变热了，我的脊椎发抖。我从墙上的凹痕里拿起一瓶洗发水，用在头发上，然后洗掉所有肥皂，站在温水下面，直到淋浴自行关闭。

    当我抓起毛巾擦干身体时，我仍然能听到其他一些女孩洗澡的声音。完成后，我用毛巾裹住自己，然后把窗帘拉到一边。然后我用右手拿起脏衣服，走到柜子旁边的大洗衣篮前，另一只手把毛巾的两侧抓在了一起。

    “你觉得这之后我们会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当我把深色衬衫拉到头上时，夏薇在我旁边问道。

    我耸耸肩，在篮子里翻找，抓起那块和明泽戴的手表很像的手表。它的表面是一个扁平的正方形，上面用白色的大字写着时间：8点48分。

    “我不确定，”我一边说，一边向她举起手表。“你能把这个帮我戴在身上吗？”

    她从我手中接过手表，将其固定在我的左手腕上，然后我也为她做了同样的事情。之后，我从另一套衣服下面拿出一把木梳，将它拉过我长长的头发，每一次拉扯都会让我的头顶一阵剧痛。

    “你知道你会把你所有的头发都扯掉……对吗？”夏薇一边轻松地用梳子梳理她的黑色短发，一边问我。

    我把梳子从头发里拔出来，然后弯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我的篮子。“太糟糕了，他们没有把剪刀放在那里。我也可以像你一样留短发，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双胞胎了。”

    夏薇翻了个白眼，把刷子扔回自己的篮子里，然后伸出手让我把我的手递过来。“回转。”

    我把刷子给了她，然后按照她说的做了。夏薇把梳子从我的后背中间拿下来，把我的发尾梳理干净，然后再向上梳。当她完成后，我的头发没有任何打结了，她从梳子的手柄上抓起一根松紧带，然后将梳子扔回我的篮子里。

    然后她把我的头发分成三部分，编成辫子，用底部的松紧带固定到位。她把松紧带绑在我的头发上后，松开了辫子，辫子重重地撞在我的背上。我转过身向她表示感谢，然后我们俩在最后几分钟收拾好篮子，直到九点钟到来，其他女孩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然后走道上传来了吱吱作响的声音，我们都愣住了。明泽的声音从门里飘了进来，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时间到了，”他说。“带上你的篮子，到外面来见我。在路上我们会在你的每个房间停下来，你可以把它们放在你的床上。”

    走道上又传来一阵吱吱声，然后门关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我立即把鞋子收起来穿上，然后拿起篮子，跟着其他女孩出了洗手间。

    明泽站在另一边，看上去和之前一样；显然他已经从之前纯粹的愤怒神色中恢复过来。当我们缓缓走进洗手间的门时，他满面笑容地看着我们所有人。

    马天和罗明加入了夏薇和我的队伍中间，他们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篮子。干净衣服上的肥皂和洗衣粉的味道突然扑面而来，这和我们之前的汗水和肮脏身体的味道截然不同。

    然后明泽快速清点了人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数着第二十个少年。

    我忽略了他长时间注视我的目光，然后看到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看着我们所有人，指着走廊。“我们把这些都放下，然后去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