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焦躁与不安
“又死了一个.....”
韦伯看着装着远坂时臣尸体的棺材,眼神也有些复杂。
从理查德将远坂时臣的尸体抱回来到现在,他的心就一直静不下来。
不只是因为同样作为圣杯战争参与者的其他魔术死了。
远坂时臣身上所残留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在第一次感受的时候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理查德都没有注意到,明明远坂时臣体内的东西已经完全消失了,可能存在的污染也早已经在梅林的帮助下完全根除了。
可韦伯还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就仿佛透过远坂时臣的尸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仿佛有一双眼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本不应该去直视的自己。
“光是目睹这一切就露出这种表情可不行啊!”
早就注意到韦伯有些奇怪的伊斯坎达尔走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拍了拍韦伯的后背。
也是一如既往的将韦伯拍的一阵踉跄。
“Rider!!别突然跑过来吓人啊!”
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韦伯明显被吓了一跳,额头上甚至都布满了冷汗。
倒是伊斯坎达尔这次却没有直接笑出声来,这倒是让韦伯有些意想不到。
“这就被吓到了?只要是战争可就会死人的,要是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人还如何继续迈步走下去了?”
“什么叫这就被吓到了!好歹我也是一名合格的魔术师,只是......”
韦伯强撑着辩解了起来,但那有些闪躲的眼神却早已经出卖了他。
他是明白圣杯战争的残酷,也很清楚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是什么样的。
但是.....
远坂时臣的死真的让他害怕了。
而且这场圣杯战争的兴致,从一开始就变了吧?
就安布罗修斯先生所说的那样。
“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应该只是错觉吧,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特别是远坂时臣的尸体......”
韦伯话说到一半,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无比紧张的跑向了远坂时臣的棺材,伸手就想推开棺材盖。
虽说因为远坂葵昏了过去导致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但有些重量的棺材盖也不是韦伯能轻易推开的。
“打搅已故之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小鬼!”
“先别废话了,快点帮我推开它Rider!这件事很重要!!”
韦伯有些焦急的说着。
看着对方那凝重的表情,伊斯坎达尔少见的皱了皱眉。
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伸手,轻而易举的将棺材盖推开了。
韦伯也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急忙伸手将远坂时臣的两只手都拉了起来。
随着那鲜红的令咒出现在视野当中,韦伯额头上的冷汗也更多了。
“我说小鬼,你火急火燎的掀开人家的棺材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手吧?”
一旁的伊斯坎达尔更加不解了。
死人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死人的手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一个魔术师,特别是圣杯战争参与者的手就很重要了。
“还在,令咒果然还在!!”
“令咒还在?”
“正常情况下,参与到圣杯战争的御主一旦死亡,令咒也应该很快消失的才对,可是你看,远坂时臣手上的令咒竟然还在!!”
韦伯解释着,这样一番话却说的伊斯坎达尔一头雾水。
就算令咒还在又怎么了?既然御主已经死了,不就算是失去争夺圣杯的机会了吗?
想到这里,伊斯坎达尔的眼中也明显闪过一丝寒芒。
“你的意思是,原本属于这名御主的那位从者还没有消失?”
靠着韦伯的解释,伊斯坎达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一种并不是很好的可能性。
“对!我就是想说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用了些特殊的手段来让令咒还存在,因为有令咒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命令甚至是控制从者!”
韦伯焦急的说着。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正在他的心里不断滋生。
仿佛在提醒着他,要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御主已经死了,就算令咒还在,谁来给那位从者提供魔力补给呢?”
伊斯坎达尔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做了这些的那人的目的可能并不像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只是为了得到一位从者。
“给从者进行魔力补给的办法肯定有很多啊,就比如说用别人的生命,甚至从者给从者提供魔力理论上也是......”
韦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瞪大了双眼。
从者给从者提供魔力......
留着令咒需要命令甚至是控制从者......
“不对,不对......不行!”
韦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甚至来棺材盖都来不及合上,急匆匆的便朝着城堡中跑去了。
就连伊斯坎达尔都不知道对方是发了什么疯,简直像是想到了很不得了的可能性一样。
只是韦伯跑遍房间都没有找到他想找那人的身影。
明明刚刚在葬礼上还有看到对方代替某人出席。
之前他还因此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毕竟对方来了,自然也代表着那个人,他的老师也应该会来。
可以说关于降灵方面的许多知识,韦伯都是通过那位老师学习到的。
自然也包括刚刚所聊到的那些。
而那个理论上可行的手段,也曾经由他的那位老师提出过。
让从者去给从者提供魔力,可需要魔力的那位从者原本的御主呢?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应该完全不需要这种手段的。
虽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这种猜测却让韦伯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人没有找到,或许可以去找安布罗修斯先生?
毕竟对方和老师之间......
想到这里,韦伯急匆匆的推开了房门,甚至连礼貌性的敲门都忘记了。
“安布罗修斯先生!有件事......很重要......”
韦伯跑到呼吸都有些紊乱,可推开门口,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却发现理查德根本不在这里。
眼前的就只有爱丽丝菲尔一个人,诧异的看着他。
“你找理查德吗?他刚刚出去了,去找埃尔梅罗先生商谈些事情......”
“不行!那里......”
韦伯下意识的就想说些什么,可脑海中却莫名的出现了远坂葵昏迷的情景。
直接告诉安布罗修斯夫人那里有危险,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