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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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小红花

    “听你的口音,不是这里的人吧。”

    “嗯……虽然家住的比较远,但我是本地的哦。”

    “不好意思,我外地来的,听错了。”

    “没关系。”马芙恹看了一眼门口,又问道,“那两个人,是你朋友么?”

    “对。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

    “少和他们打交道,他们都是坏人,我讨厌他们……”

    “坏人?”马涅宁内心的大石旋即落下。

    “好啦,一共这么多,拿钱拿钱……”马芙恹将账本上的数目摊给马涅宁看,还朝他伸出玲珑小巧的手来,一张一合。

    马涅宁一看数目,妈呀……

    虽然如此,他还是很爽快的结了账。

    走出门外,他开心的笑了。

    我还以为她不会搭理我呢……外表冰冷,但内心却和我一样逗,奇怪的马芙恹。

    确实,在马芙恹心目中,马涅宁这个人,算得上是比较特殊的一位了。

    外面下起了雪。

    出了门,就见王庆与手拿着一捆麻绳,正站在酒馆一旁的树下。

    他正盯着树上看,满眼欣喜。

    “儿子,你不是要撞墙的吗?怎么上树了?”

    上面树梢上趴着的,是江霖。

    “滚,掉渣男!”后者骂道。

    “行,上树也行,我给你准备绳子了。”

    马涅宁拍住王庆与的肩,道:“他要寻短见?”

    “看不出来吗?”

    “我还以为你们要用这根绳子玩秋千……”

    江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挥手甩出一张符咒出来,正在王庆与和马涅宁头顶飘着。

    “轰……”

    符纸破开,熊火燃起。

    烟火之中,就见一道冰墙现出,阻住了火势。

    王庆与从墙后走出,看着那道墙,一脸新奇:“呦呵老马,本事见长啊……”

    “喂……”

    马芙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江霖,竟直接从树上掉下,他一边站起来,一边颤声问道:“马恹恹,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

    马芙恹瞥了江霖一眼,对他不愿多说什么,倒是对马涅宁道:

    “我找你……”

    马涅宁有些诧异,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找我?找我有啥事啊?”

    “刚才记账时多算了些,不好意思,我算术不好……”

    她有些羞愧的说着,同时张开手,手心里有五文铜钱,还有一朵小红花一样的饰品。

    “这个当做歉礼,也赔给你……”

    “哦哦哦……”

    马涅宁赶忙伸手去接。

    他整个人傻了,后面那两人同样是一个表情,那个嫉妒啊……

    马芙恹转身便要离去,但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下,回头,脸微微泛红,问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江霖像是石化了一样,一旁的王庆与眼睛就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马……马涅宁。”

    “以后常来啊,我给你少记一些账……”

    没等马涅宁回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王庆与,绳子去哪了?!”

    玉山天主道,一个十分神奇的门道。

    这里不仅人人会描符画咒,驱鬼辟邪也是登峰造极。

    而今,一行人将拜访的,是天主道数一数二的天师,与湮山道安陵禅师齐名的黄埔南三,也就是江霖的师父。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江霖还活着。

    “老马,马芙恹对你有意思啊?”

    王庆与压低声音悄悄问马涅宁。

    “我、我不知道啊。”

    “别装了,那么明显,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来。”

    “是、是吗……我怎么……”

    “你看,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看你这表情,怎么,你瞧不上人家马芙恹啊?”

    “你、你说什么呢。”

    “你既然瞧不上人家,还留那小红花干嘛?拿来……”

    马涅宁急忙将手藏进口袋里,就好像藏了什么宝贝一样。

    王庆与不厚道地笑了:“你不怕我跟你抢人啊?”

    “你敢?”

    “嘿呦,我什么不敢?”

    “你要是敢,我就告诉你家小妮子。”

    王庆与家小妮子,就是指赵晚玉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

    王庆与大男人一个,可不想被一个女流之辈揪耳朵。

    江霖走在前面,突然停下,回头瞪了马涅宁一眼,不爽道:“到了。”

    眼前,就是黄埔南三所居,十分别致的庭院,玉山庭。

    王庆与挺客气,十分恭敬地敲了三响门。

    却见一旁的江霖投来鄙夷的眼神,一脚踹开门。

    院很大,四道院墙底下无不种着花花草草,这让王庆与不禁回忆起了寨山坪。

    不过,院子里,有很多旧符纸。

    一旁还有个穿着背心的老头,应该就是黄埔南三。

    他正趴在一张桌子上的符纸描绘着什么,听到那么响的踹门声,让这个老头很不满。

    “你回来干什么,滚出去,爱去哪去哪,别烦我!”

    骂完江霖,老头又低下脑袋画符,像是才想起来院里还有外人,他猛地抬起头,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背心,觉得失礼,窜回屋里换了件衣服。

    这就是传闻中那个与安陵禅师齐名的黄埔南三?

    有人这么想。

    换了件衣服之后,这个老头可精神多了,倒也像个天师了。

    “小江,怎么回事?怎么带外人来了?”黄埔南三问江霖,道。

    “他们求你有事。”

    黄埔南三是认识王庆与的,只不过他觉得他不识好歹,所以并不待见王庆与。

    “这个是谁啊?”黄埔南三指着马涅宁,问道。

    “胡夏的徒弟,马涅宁。”

    “胡夏的徒弟,那他找我……”

    “死老头,我心情不好,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去问成不成?”

    江霖一脸不爽地看了马涅宁一眼,翻了个白眼。

    “黄埔师傅,我们找你是有要事……”

    马涅宁将钱晚霄的状况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将钱晚霄是张无相这件事说出去。

    一番话过后,黄埔南三并没有为难的神色,这也代表钱晚霄的眼睛,还有的治。

    “你朋友失明,有两种可能,一,是被高人用术法封印住……”

    “黄埔师傅,这我们知道……”

    “二,就是麟驾狱诅咒,导致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