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绽放的毒花
“王医生,你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多亏了你,招娣这孩子昨天晚上终于乖乖睡觉了。”
开门的是蒋天成的妻子,韩怡人。她盘着头发,穿着居家的白色便服,笑呵呵的迎接着。
韩怡人的身材,是松松垮垮的便服都遮挡不住的凹凸。
“蒋太太,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我高兴的很,多亏了你,我们家招娣终于好了!”
说着,韩怡人居然眼眶红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匆忙转身双手拍打了几下保养水嫩的脸蛋,笑着道,“让您见笑了。”
“招娣有您这样的母亲是她的福气。”
韩怡人瞬间破涕为笑,领着王兆洲在客厅坐下,随后端过一杯水来,“哈哈,王先生可真会说话。舟车劳顿的,您先喝口水。”她转身对着楼梯上轻声呼道:“招娣,快下来看看谁来了。”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一双小巧的白皙脚丫踩在木制楼梯上,一上一下晃的发光。
王兆洲注视了几秒,他确信自己不是什么足控人,但浑然天成的白嫩脚丫实在引人瞩目。
蒋招娣小跳到俩人身旁,刚洗过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膀旁边,一双丹凤眼因为笑而稍微眯着。
尽管这丫头还没长大,但他确信!招娣以后肯定是个红颜祸水。
“医生哥哥……”
“昨天睡的好嘛?”王兆手快速伸手摸了摸招娣的头。
手感很好。
蒋招娣很享受的自己蹭了蹭,温暖的大手带给她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嗯,我睡的很香呢!”说着,她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继续开口道:“哥哥,今天的治疗……”
韩怡人突然想起了治疗,赶忙着急的说道:“你们上楼去治疗吧,王医生中午有空的话,留下一起吃个饭吧。你爱吃什么?松鼠醋鱼怎么样?”
“这不好吧,夫人。”
但最终在韩怡人的一再恳求下,王兆洲还是答应了。
上了二楼后,冲入眼前的便是几十个堆在角落里的玩偶,每个玩偶的脸是破破烂烂的,有的更是整个头都找不到了。
二楼房间很多,甚至有些还空着,每个房间大概都有五六十平米,王兆洲感慨了句。
有钱真好。
在将招娣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房间,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床单和粉色的装扮。
随着房门被关上,蒋招娣立马脸色大变,压低声音低吼,道:“你知道我昨晚忍的多难受吗?”
她开始疯狂的抓挠着身体各处,就像有无数的虱子在身上、头发上爬动。
明明她早上刚洗过澡,但是那种从灵魂处带来的感觉根本无法控制。
王兆洲没说话,只是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利群。
二分半钟后,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蒋招娣大口喘着粗气,十指扭曲伸向窗边,嘴里不断地喊着:“衣柜里…帮我,帮我,帮帮我!”
王兆洲打开衣柜,里面放着几只全新的玩偶,他拿起一只扔到蒋招娣面前。
“撕拉!”
女孩指甲和布料摩擦,发出撕扯声。
不一会,玩偶面部已经面目全非。
但是,蒋招娣好似不解气,抓起玩偶不断地向地面摔打,直到玩偶里面的填充棉飞的到处都是,直到玩偶的头部完全被破坏干煸后,她才慢慢停下手来。
整个过程就像毒瘾发展的瘾君子在静脉上注射了一针。
蒋招娣小脸透出诡异的粉红,这是肾上腺素在发挥作用,她平躺在地板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这个状态和感觉,王兆洲怀疑她会这样,并不是因为对弟弟的排斥,而是她迷恋上了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
于是王兆洲轻轻出声说道:“爽吗?”
“爽!”蒋招娣瞪大了眼睛,双眼血红的盯着王兆洲,好像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让王兆洲感到了一丝诧异。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秘密,都有自己内心的黑暗,都有渴望而不得及的欲望。
有人会选择控制欲望,圣人论迹不论心。
而有的人则会释放欲望,最终堕入无尽的虚无中。
当一个人陷入虚无主义的时候,他的生命就像流水一般快速消逝。
王兆洲坐在床边,淡淡的开口道:“记得我昨天和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我…我会死?”
“你的欲望,或者说,你并不是排斥一个未出世的弟弟,而是迷恋上了破坏玩偶后产生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
这两种东西会让人产生一种快感,但大部分只是享受多巴胺而已,而你却可以同时让两种物质出现在体内,这种剧烈的感觉会让人疯狂的着迷。
而这种享受带来的代价,是你的生命力正在流逝,这个过程便属于心理病变,久而久之会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王兆洲平静的说着但双眼却是血红,而蒋招娣却突然从地板上窜了起来,快速跑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你控制住了它?对不对?你有办法!”蒋招娣呼吸有些重。
见王兆洲没有回应,蒋招娣突然坐到王兆洲怀里,搂住他亲了上去。
正在思考蒋招娣还有救没救这个问题的王兆洲愣了一下,急忙将怀里的可人推到了床上。
“来吧!”蒋招娣双臂伸直,玉足拨动着王兆洲的屁股,急促的喊着。
王兆洲看了一眼小脚,然后单手抓起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的中指内勾掌心,凸起的指关节用力的在蒋招娣的脚心涌泉穴狠狠地钻了起来。
“啊!”
“痛!痛!”
“啊哟哈,你干嘛啊!”
痛苦的嘶喊声把韩怡人也引了过来,她在门外大声问道:“招娣,招娣,你没事吧?”
“太太请放心,只是治疗的过程,招娣的身体有些差了。”王兆洲出声解释道。
蒋招娣释放着痛苦大喊,“妈,我没事,你放心吧!”。
“好好,王医生,招娣就拜托你了”
等韩怡人离开后,王兆洲继续用力钻了起来,两只脚轮流来个四五个疗程,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后,蒋招娣已经痛加舒爽成了一滩烂泥。
看着这丫头红扑扑的脸蛋儿,身体瘫在床上小嘴喘气的样子,总觉得她好像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等她恢复点后,王兆洲才出声道:“感觉到了吧,你的身体已经亏空了,兴奋的阈值只会越来越高,同样的,死亡也会离你越来越近。”
“手!你的手!”蒋招娣想收回两只小脚,却还被王兆洲抓着,甚至他说话的时候还抚摸了几下,真是个大变态。
“认真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蒋招娣嘟着嘴,只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我给你,你不要,我不给了,你又不撒手。妈妈说得对,男人都是坏东西!
“亏空我知道,阈值和死亡有什么关系?”她出声问道。
“阈值,即极限值或是临界值,以短跑运动员为例,可能他的阈值是11秒,当他跑进11秒以内,即为突破了阈值。”
“那不是好事吗?”蒋招娣不理解。
“对于他个人成绩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他的身体呢?从生理上讲人体的阈值心率最长承受时长在六十分钟,超过就会导致损伤或发生死亡风险。”
蒋招娣开始思索起来,王兆洲也继续说,“这只是以运动员举例,是正向阈值。如果是反面呢?追求快感的阈值,现在的你只需要玩偶就可以得到满足,倘若有一天你从玩偶身上得不到充足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呢?”
王兆洲逼近蒋招娣,用眼睛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种行为会在生理上给对方带来不适,要么反抗,要么顺从。
可蒋招娣对视间却突然A了上来,顺便还轻轻舔了一下。
真是个疯丫头!
“当你长期从玩偶身上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你只能开始砍动物,像猫猫狗狗的,再继续深入你可能就需要砍人了。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是具有成瘾性的,你之前初步判断你是初期还有救,但现在来看已经是中后期了。”
这丫头好像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缠在王兆洲背上,在他耳垂边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温润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带来灵魂的颤抖,王兆洲有些无奈道:“你先下去,我再告诉你。”
等了会后,蒋招娣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王兆洲叹了口气,“哎,虽然你可能已经没救了,但我还是告诉你吧。毕竟你母亲还在为我准备丰盛的午餐。靶点!或者说水坝知道吗?”
“知道!学过!”
“那就好办了。就像水坝阻隔水流一样,心理病变后的人需要在内心设置一个水坝,控制病变,注意我说的是控制,而不是阻隔。在内心以某件事、某个人或者某个目标为靶点,这个靶点必须在阈值之前,满足靶点而不触发阈值,这样才能活下去。当然!定期达到阈值也是必须,至于为什么?现在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王兆洲说完后平静的看向对方。
而蒋招娣却傻眼了,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为什么连起来她却懵圈了。
片刻后,她断断续续的问道:“那我以玩偶为靶点可以吗?”
“不可以!玩偶是引起病变的开始,以玩偶为靶点是取死之道!”
蒋招娣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玩偶,咬着牙说道:“我再想想其他的。”
“对了,你家厕所在哪?”王兆洲弯着腰问道。
“出门左手第一个房间。”
说话间,蒋招娣坐在床上,随意的抬头看了眼王医生,她发现了一个鼓囊囊的凸起。
蒋招娣突然笑了起来。
靶点!这不是现成的吗?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到了中午,
韩怡人不断地摆着菜,有王兆洲点名的松鼠醋鱼,还有三大碟子的鱼子酱,两瓶不知道名字的红酒,冒着热气的烤鸭,醋溜白菜、镶银牙、香菇牛肉、狮子头、乌鱼蛋汤、蒜籽烧裙边,海鲜有人头大的澳洲龙虾、帝王蟹,还有新鲜的切片三文鱼,鹅颈藤壶等等。
只能说是太丰盛了。
但是这么多菜,蒋家也没见有佣人啊。
三人落座后,本来都隔着挺远,但蒋招娣非要挨着王兆洲。
“蒋夫人,您费心了。”王兆洲客气道。
“都是让店里送来的,不过松鼠醋鱼是我亲手做的。天成说他公司有事晚上才能回来,招待不周,王医生一定要多吃点。”韩怡人笑着摆手道。
“一定,一定。这松鼠醋鱼一看就有食欲。”
三人正吃着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下起了蓬勃大雨,噼里啪啦中带着狂风呼啸而过。
没一会的功夫,玻璃被打的啪啪作响。
十月初的天气居然能坏成这样。
韩怡人擦拭了下红润的嘴唇,“王医生,雨这么大就先别回去了,二楼客房很多,等雨停了再走吧。”
“麻烦您了。”王兆洲看这雨势头来的凶,估摸着要下好久了。
而一旁静悄悄吃饭的蒋招娣却是轻微的翘起了嘴角。
等王兆洲和母亲休息后,她一个悄咪咪的摸到了阁楼储物间里,这里面藏着的都是她每年的生日礼物,里面甚至有一把纯金的沙漠之鹰。
这种枪现在已经是类似于典藏品的东西,子弹也有一盒。
蒋招娣也不是没在自己后院试过,后坐力太大,开一枪震的手腕生疼疼,完全不如柴刀好用。
她扒拉开挡路的各种礼物,在阁楼角落里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那个小巧的包装盒。
TokyoのPhantom-チャームスプレー。
这是她闺蜜郭玉灵送给她的15岁生日礼物!
当初她可是嫌弃的很,觉得郭玉灵就是个小骚蹄子,郭阿姨可是主管医疗的议员,那么典雅端庄的一个人。
结果现在蒋招娣很感激,这份礼物能够派上大用场了。
一楼的挂钟缓慢的走着,已经下午五点了,雨还在下着,好似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痕迹。
吃罢晚饭后,王兆洲在蒋夫人的一再要求下留了下来,绝对不是妄想发生什么姆井故事,而是雨实在太大了,应急官方发出的居家通告短信早已出现在每个人的手机上。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
晚上八点,王兆洲听着窗外的雨声早早的睡着了,他并不担心这母子二人能对他做些什么,而且明早可是要上班的。
打工人,熬夜都是一种奢望。
等到八点十分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蒋招娣猛的睁开眼睛,通过内心的暗示,加上对敏感部位的刺激,她确信靶点已经设置好了。
而且她已经盯着手机上的监控屏很久了。
直到确定母亲和王兆洲都睡熟了后,她才开始了行动,接下来就是确定王兆洲教给她的方法管不管用了!
蒋招娣把手机揣进短裤的口袋,拿出床前柜子里的那瓶喷雾还有准备好的钥匙,光脚下床静步来到王兆洲房门外。
她慢慢的推开房门下方的宠物挡板,然后伸手探了进去,早已准备好的喷雾呲呲响了几声。
本来她打算喷个两三下应该差不多了,但是一想起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她又不太放心,总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剂量衡量王医生。
索性她直接将喷头拧开,整瓶都倒在了地板。
大概隔了四五分钟后,按照说明上的文字,应该起效了。
蒋招娣蹑手蹑脚的用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又缓慢的关上并锁住了门,屋内弥漫着催人心弦的迷迭香味道。
这个味道不难闻却让她心里痒痒的。
床上早已熟睡的王兆洲正不安的左右翻着身,被子早已被踹到了床边。
蒋招娣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王兆洲正好平躺着。
她本想惊呼一声,却又害怕吵醒对方,只好羞的捂住了眼睛,只是指尖的缝隙实在大了点。
鬼使神差之间,快步爬到了床上。
她想起和郭玉灵的聊天记录,那些不堪直视的GIF动态图里好像就有这个东西。
不太确定,她掏出手机,快速的翻动着聊天记录,然后照着动态图的动作开始了!
谁承想,GIF动态图居然成了她最好的老师。
咔嚓一道雷响,伴随着一声惊呼。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雨夜下见证了一朵罂粟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