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病变,我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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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替罪羔羊

    第二天早上,等王兆州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自己很累,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特别是自己的双腿,已经感觉不到了。

    后腰一阵阵的疼,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样。

    上次这么累还是在孤儿院被做实验的时候。

    想起不好的事情,王兆州的眼神黯了下来,他紧闭下眼睛,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出脑海。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发现自己胸口怎么沉的慌,上面还有一道道血痕,就连大臂上都乌漆嘛黑的,轻轻一按就是一阵酸痛,就像被人恰出来的一样。

    “哥哥,早上好!”

    蒋招娣那双丹凤眼中带着一丝魅意,眼眶中的血红色缓慢退去,逐渐变的和正常人一样,那是病变得到控制的显示。

    王兆州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昨晚的梦居然是真的?

    片刻后,王兆州皱着眉头,“下去!”

    “我不!”

    虽然王兆州的神情严峻。

    但是蒋招娣却是吃硬不吃软的人。

    ……

    王兆州沉默不语坐在床边一直抽着烟。

    “现在你是我的靶点了!”蒋招娣环抱着王兆州的腰,脸颊也贴了上去。

    王兆州冷静的可怕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什么?”蒋招娣不以为然道。

    “你把我设为靶点,一旦我死了,等待你的也只有死亡!靶点只能设置一次!”这声音冷静的可怕,王兆州起了杀心,尽管他从不自己动手杀人,但这种埋雷的行为是他不能接受的。

    隐患就要消除在萌芽!

    “你死了,我就去杀了杀你的人,然后自杀。”

    蒋招娣认真的说道,狭长的丹凤眼注视着王兆州的眼睛。

    她眼里写满爱意和誓言。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转移目光。

    片刻后,蒋招娣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出口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就去求郭阿姨,让她把你复活!”

    复活!

    王兆州突然愣了一下,已经能做到复活人了吗?

    “郭阿姨是谁?”

    “郭议员呀,你不知道吗?”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闺蜜亲口告诉我的!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蒋招娣说着亲了王兆州脸颊一口。

    王兆州放下了杀心,如果真能复活人的话……

    “复活有什么条件吗?”

    “你想知道?”

    “废话!”

    “说你爱我!”蒋招娣突然开口道。

    但是回答她的却只有沉默。

    但是昨夜的雨再次下了起来。

    片刻后,蒋招娣哭喊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王兆州这才恶狠狠的低声说道,“说!”

    “只要大脑还在就行。”

    “就这样?”

    “嗯!”

    ……

    王兆州在蒋家别墅吃过早饭后打车来到了上班的地方。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迟到了。

    反正已经迟到了,工资也被扣了,那就更不着急了。

    他慢慢悠悠的揉着后腰,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一响贪欢过后,受罪的只有不会说话的腰子。

    要是腰子能开口,肯定会大骂一顿,狗男女,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王兆州刚走到明天心理咨询店门口,几个穿着便衣的人直接围了上来,后面也有几个人冲了过来。

    这些人生怕王兆州跑了一样。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兆州出声问道。

    突然人群后面钻出一个胖子,这家伙一头的虚汗,整个人就像是被雨打了一样,汗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也开始凑了过来,特别是明天心理咨询店的一些老顾客都是认识王医生的。

    胖子从胸口掏出一个证件,嘴里大声喊着:“特别执法局办案,王兆州涉嫌谋杀,经请示上级后,进行捉拿审问。”

    王兆州盯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晋西市特别执法局副局长-张益阳,还有红章和钢印,居然还是真的。

    几个便衣拿出铁手铐说道:“配合一下吧,王医生。”

    周围人太多,而且这附近还有监控。

    王兆州只好先忍了下来,几人直接给王兆州铐上压上了执法车。

    “张局长,我想问一下我谋杀了谁?”

    王兆州很平静,但有些疑惑,疑惑的是到底是哪次事后被抓住了把柄。

    张益阳转头看了眼王兆州,心里却暗骂着,小白脸,奶奶滴长这么帅,可惜还不是要死。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是说,你们凭什么抓我?”

    “到了执法局你就知道了!”张益阳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虽然心里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这种情况王兆州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自己的能力。

    鬼知道官方现在有没有更高级的病变者。

    万一自己暴露了被拉过去切片研究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特别执法局在晋西市偏北的地方,离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晃晃悠悠中,终于到了。

    王兆州被关进了一间小房间里,纯白色的墙壁两个角上挂着监控,房内也只有一个小桌子。

    这群人把王兆州关进来晾了三个多小时后,那个胖子张局长进来了,他对着监控眨了下眼睛才坐了下来。

    一身的肥肉抖了三抖,胸口都明显雌化了。

    张益阳清了清嗓子,咳了几下才开口了,“王医生,黄朝是你的朋友吧?”

    听到这句话,王兆州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了。

    “不是,黄朝甚至不能算作是我的病人。是白医生有事外出,让我帮忙替班送药而已。”

    张益阳故作严肃,“可我们掌握的情况却是你在九月时从白医生那里抢过了这个客户。”

    “胡说八道,一个贫民窟的难民有什么值得我抢的?”王兆州都快被气笑了。

    “我们这里有白医生和明天心理咨询店副经理郝仁的口供,他们二人亲口承认了一切。”

    “承认什么?”

    张益阳轻蔑的笑了声,“王医生还在租房吧?”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房子啊!你想要黄朝的房子,所以故意与他亲近,随后利用仿制药刺激黄朝的心理,让他失手杀人后内疚自杀!对与不对!”张益阳站了起来,大声的呵斥道。

    “放你妈狗屁!”王兆州冷笑着站了起来,盯着张益阳的核桃眼出声道:“想给我头上扣屎盆子,你大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由头!”

    张益阳见王兆州不吃这一套,立刻笑呵呵的开口,“坐!王医生先坐,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证据也不够充分。”

    见王兆州坐下后,他才继续说道:“虽然证据不够充分,但现在人证已经够了,就算不能定谋杀罪,但王医生你也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啊!”

    王兆州不说话,只是淡定的盯着张益阳。

    “王医生你想好啊!你这最起码也得关了五六年啊,就算你在狱中表现好,减刑个一两年,那也是不少时间啊!而且监狱里喜欢玩肥皂的大佬可多的很,王医生这小身板不知道吃不吃得消啊!”

    话头子到这,王兆州也知道对方想干嘛了。

    顶罪!

    就和古代的杀良冒功一样。

    万事都有选择,哪怕真相也不例外。

    王兆州叹了口气,“说吧,你们能给我什么?”

    “什么?”张益阳愣了下,思绪被打断了。

    “我顶了这事,你们能给我什么?”王兆州又说了一遍。

    “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张益阳仿佛卡脖子的大石头落在了肚子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有个双胞胎弟弟在美国上学,对吧?”

    “嗯~,你什么意思!”

    “不要紧张,平民窟一栋楼,再加两千万怎么样?”

    王兆州没有答应,反而问起了别的事情。

    “外面现在一颗药多少钱?”

    “大概四千到五千一颗。”张益阳想了想说道。

    “两千万能买到五千颗药吗?”王兆州继续问道。

    “做梦呢?整个晋西市的配额也就一万颗药。”

    王兆州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那你觉得我用命给我弟弟留下一栋破楼和两千万废纸干什么?”

    张益阳也属于晋西市的中高层人物了,他当然知道华币的购买力已经逐步下跌了,虽然还没跌到废纸的地步,但最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肯定扔到地上都没人捡了,擦屁股都嫌硬的那种。

    京都议会已经下令修筑避难所了,下一步就会筛选精英人才了。

    而自己要是毫无作为肯定要被抛弃了。

    想到这张益阳顿了顿出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药!我要五千颗药……”

    “你他妈疯了吧!”张益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王兆州居然胃口这么大。

    “无论优劣,但起码要保证有两千颗是好药!”

    “你他妈……”本想骂人的张益阳听到无论优劣这句话,想了想说道:“营西路的变态凶杀案你也得顶了!”

    “没问题,反正都是死,我不介意。”

    张益阳笑了笑,高兴的从怀里掏出了准备好的两张认罪书摆在了桌面上。

    “来吧,王先生,签个字!”

    “唉,看来我命数如此啊!”王兆州眨巴了几下眼睛,可实在挤不出眼泪,只好长叹一声,快速签了字。

    “恭喜你,王医生,你为你弟弟留下了一笔巨额的财富!”张益阳站起身来,面带笑容的伸出了手。

    王兆州叹了气,也站了起来握住了对方的手,“预祝张局长高升,希望我死后,张局长能到我坟前上柱香。”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用最好最贵最上档次的香,再给王兄弟你烧上几百个亿,让你在下面能够风风光光的!”

    两人都带着笑容,就是不知道这笑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张局长,我希望死前能够假释几天啊,让兄弟我最后出去潇洒一下。”王兆州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当然是可以,不过假释金可不少啊。”

    这时候,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局长,蒋家小姐来了!”

    张益阳皱起眉头,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快能挤出二两油来,他起身对着王兆州说道:“王医生请先等等,我去迎接下贵客。”

    等张益阳出去后,王兆州却是轻笑一声。

    终日打雁,没成想今天要被雁啄瞎了眼。

    就是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