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秽生态圈
众所周知,妖秽是因为初秽的诞生被诡异侵染的物种,也正是因此,它们拥有的社会组织架构比人族社会更加简单与不可撼动。
其中直接被初秽所侵染的原生妖物以及原生精灵,一般被称作原秽,在人族这边看来,整个秽物生态中势力除了一些特殊的个例以外,就是由它们构成了。
要是再给它们细化,分出个一二三等的话,像那只被老者随手捏死的白獾,以它那秽气浅淡的程度,大概也只能排在三等的尾部(只是老者的猜测),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秽物。
而二等妖秽,虽然极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听说或者遇到过,除了实力强大数倍以外,它们大多都具备一种极其强横的天赋神通。
至于那一等位的原秽,那就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了,初秽刚诞生的时候,多次发现过它们的痕迹,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见它们出现过了。
除了原秽以外,还有一种相较‘常见’的秽‘秽魇’,其在各地都有出现过的痕迹,但它们并不伤人,或者说对人并不在意,以‘秽’为食,能力诡谲。
明面上能得到的信息就是这样了,再然后就是‘杂血’‘大秽’以及‘初秽’‘恶秽’这些具备属性称号的秽物了。
初秽是基本秽物的始祖,拥有着人无法理解的统治力,大秽是先天神圣的秽化,位格远高于原秽,数量应该是极少的,以尾数进行位格排序,一尾最低,三尾最高(无任何战斗记录)。
最后的就是杂血这个群体了,其实严格说起来它们跟妖秽之间并没有太深的联系,它们大多是由三等乃至不算妖秽的秽物后天产出的生命体,是源自‘错误’中诞生出的‘错误’。
就如同人对猛兽的感官一样,对妖秽来说杂血大概也是那幅模样,只是相比较与人和猛兽,杂血对妖秽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虽然不知道初秽究竟有多强大,人族是否有制衡他的力量,但总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它选择与人为敌,那人族现在的生活,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
这种东西慕胤自然也是知道的,就算是不想知道的更多,也不会因为这些话就对它发难。
“初秽想要做些什么吗?”
那杂血能说的其实也很少,毕竟它收到的指令只是潜入这座城内收敛‘钱财’。
慕胤忽然有些头疼,谁知道初秽要人族的钱财有什么意义?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需要你们用这些收购什么东西?或者你们又是准备怎么转移收敛到的钱财,以及之后可能会收购的东西?”
“我......我不知道,它们就派了这个白獾保护我,让我......任施手段就好,那白獾除了一直会跟着我,也不会在做多余的事情。”
也就是说,就算这白獾没有远超常人的智慧,也具备着清晰做出认识的能力吗?
视线再次扫过白獾留下的痕迹,慕胤看向这杂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原以为被一只位格高过自己的原秽保护的你,会有什么更特殊的身份,但现在看来倒是老夫想的太多了些。”
“只是不知道,如果老夫放过了你,你自己,是否清楚的知道自己之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作为在人族和妖秽中间夹缝里求生存的杂血,其实不论是人还是原秽,对它们来说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危险存在。
但也正是因为处处都是危险,它们一族的心思普遍十分敏感,所以不论慕胤说放过自己是真是假,它都不敢做任何的隐瞒。
“这......其实......都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它们并不在乎我们是否会透漏什么东西,好像也不在乎是否会被如您这般的高人发现。”
“我如果回去的话,可能还是会被它们胁迫做些什么事情,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说损失了一个原秽,是否会让他们对我产生什么看法,这对它们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毕竟这一次,是在为初秽做事,而且我这一身杂血,对它们来说,好像已经是最碍眼的东西了。”
......
嗯,最后慕胤还是放过了它,当然了,他也留下了一些后手,试试看能不能再获取些真正有意义的信息吧,毕竟,呵呵,数万杂血,百万原秽,还真是离谱的可怕呢。
虽然进行过一番打斗,但在他的气机封闭下,并没有影响到周围人。
慕胤唤来一只飞鸽,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但还是把自己已经了解到的信息全部传达了出去,估计很快,就有能够说上话的人对此进行安排。
路过燕如岳所在的厢房门口,听到少年那平缓的呼吸声,老者微微摇了摇头,初秽要做些什么,暂时还不需要自己去思虑,但目前却是有一件对自己相对更重要的事情。
......
......
黔州源济城外,一处通体漆黑,怪石嶙峋的山丘上,一名白色布衣少年正站在山丘顶部,一边眯着眼睛扬风拂面,感受着风的气息,一边眺望着不知道何处的远方。
仇旻怼了怼身旁的崔尚,崔尚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仇旻看着他,嘴角朝常青的方向撇了撇问道。
“他这是做什么。”
崔尚闻言也望向黑山山顶,思索了片刻后,笑了笑说道。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想要让这种感觉传达的更远吧。”
“呃......是嘛。”
仇旻好似恍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理解。
随后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突然出现在了常青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尝试着沉入和他一样的心境。
片刻后......仇旻盘腿坐在了地上,用手搓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明明可以侵染环境氛围,为什么自己都学的这么像了,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哈哈哈,仇先生难道不知道,人与人的悲欢其实并不想通,没听说过吾之蜜饯,彼之砒霜这句话吗。”
仇旻微微一怔,可自己也没想过完全代入呀,而且美好的东西怎么会因为改变的了位置,就变得不再美好?他有些不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