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刚刚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

    “不是，是其它的事情。”

    “你带他回去做笔录。”年长的老王吩咐小周。

    坐在派出所，Michael浑身不舒服，不停地搓手指，额头的汗也悄悄地冒出来。

    “你要报案，说说情况吧。”小周一边研究他填好的表格，一边问。

    “我想要寻找我的侄女。”

    “你是说你的侄女多年前走失了，怎么现在才来报案？快二十年了！”

    “当时外公有报案，但是没找到。”

    “然后呢？”

    “我们当时都在国外。”

    “在国外就不管了？”

    “当时有些误会。”

    小周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讲。

    “我们以为是被外公外婆藏了起来，就没有继续追究。”

    “心真大！又不是一只小猫，那可是一个孩子啊！孩子的父母呢？”小周还是一头雾水。

    “都过世了。”

    “过世了？那你怎么想起来找人了？”

    “我受她父亲托付！”

    小周看看了表格里的信息，“她的父亲也叫Michael？你们不同姓？你的哥哥姓Meiyer，你姓吴？”

    “嗯。”

    “嗯什么嗯——你别这么惜字如金，多告诉我些信息。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寡言少语的Michael让小周着实头疼。

    “当年的案底我还要查阅一下。孩子都长大了，不那么容易。但可以改天先采集一下DNA，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DNA采集要自费。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找人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尤其是时间太久了，她当年有没有被采集DNA都不好说。而且，你只是她的叔叔，DNA的匹配度可能不理想。”

    “不会。”

    “不会什么？”

    “我会去做DNA采集。。。”

    琛琛知道阿吉会来看他演出，遂拜托林嘉欣开车提前去工作室接她。不想阿吉已经坐熊苏苏的车离开了，林嘉欣暗暗不爽自己白跑了冤枉路，这个阿吉总是这么龟毛！是不是有几分颜色就要有几分脾气？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林嘉欣立刻折返。

    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算计着林嘉欣该回来了，琛琛偷偷从离停车场最近的侧门跑出来，却瞄见熊苏苏的车远远的开进来，琛琛立刻转身回避了一下。还没等到阿吉，他往前走了一小段，好巧不巧被几个女孩子发现，呼朋引伴最后来了一大堆年轻人。林禹远远的看到，立刻去寻保安想把琛琛‘救’出来。琛琛一一给她们签名，拍照，心里却很焦急。眼睛不停地瞄远处车辆的入口。

    阿吉和熊苏苏下车走过来，远远的就见琛琛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好不热闹。歌迷们摆出各种姿势，有的人甚至依偎在他胸前抱着他做小鸟依人状，琛琛笑得僵硬但又不好直接推开她。毕竟都是自己的歌迷，所以如果不是太过分就有求必应。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自己必须走了，演出就要开始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拍照的歌迷不依不饶地拉着他不肯罢休。

    阿吉有些看不下去，要不是被熊苏苏拉住，恐怕早就过去了。

    “你去要说什么，做什么？给他制造明天的新闻么？这样就受不了的话，以后还有苦头吃呢！粉丝把自己的偶像捧上天，他回报他们是必须的，牺牲自己的私生活和自由就是代价。”

    这些道理阿吉都懂，但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群女人将他团团缠住，阿吉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林嘉欣回来了，刚开进来就看到这一团混乱，琛琛挥手示意他开进去再说，他不想阿吉掺合进来，可林嘉欣偏不听话靠边就停了下来。只有她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走近便推开左右挤到琛琛身边，被挤兑的粉丝马上回怼，她重心不稳随即倒下去。幸好琛琛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她本能地顺势拉着琛琛的脖子勉强站起来，贴着耳朵和琛琛嘀咕了几句。

    琛琛恍然大悟，“你确定吗？”琛琛低声在她耳边问。

    “嗯，是的。”

    琛琛有点后悔，怪自己！刚刚看到熊苏苏的车居然还回避了一下。他立刻看向另一边，阿吉和熊苏苏站在那里，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早就知道这个林嘉欣也是个狐狸精！”熊苏苏愤恨地说。她了解那些小跟班的心思，当然她也同情他们，自己早年也做过小助理，知道他们生态艰难。一切要看是否跟对了人。像琛琛这样但凡自己力所能及都不想麻烦助理的明星太少了！雄苏苏只是旁观者，林嘉欣才是身在其中，她不动心？熊苏苏可不信。

    林嘉欣自觉行为不妥，她已经从琛琛想后撤的动作看出来了。立刻知趣而羞愧地放开琛琛，去抵挡身后的一干人等。琛琛趁机跑到阿吉这边，抓着她的衣袖就往后台跑，熊苏苏穿着高跟鞋在后面一路碎步小跑，好似一只小脚企鹅。她不停在心里叫苦，琛琛就这样把自己置之身后！以她这样的身材穿这样的鞋子，如何能跑？现在怎么不见他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刚刚和林嘉欣拉拉扯扯倒是丝毫不怠慢。

    林禹赶回来的时候见林嘉欣一人周旋在歌迷中间，琛琛只顾拉着吉易，后面跟着熊苏苏。三人正往里面跑。

    她摇了摇头。她去过几次工作室跟进专辑的制作进展，琛琛这个歌手性格表面上外向，但内里是个谦虚且含蓄的人。不喜欢和人争抢出镜，也不刻意表现自己。在那些张牙舞爪有极强表现欲的娱乐圈内，并无优势。三年过去了，他依旧如此。好在他就是有一副好嗓子，一张口就可以让人记住他，对公司活动配合度很高。在这样物欲横流的环境里还能沉下心来好好努力，认真做专辑。林禹怎么能不欣赏他呢！很快他就会成为公司最大的一颗摇钱树。

    而对于吉易，让她来做制作人，林禹本是不抱期望的，她看中的是她的外表。专辑有熊苏苏托底不会差。她是这几年口碑很好的音乐制作人，加上她对琛琛的执迷，吉易工作起来定是困难重重，最后退而求其次，她便接住她！这是她的盘算。可是几次观察下来，她倒觉得熊苏苏在这张专辑里有些被动。这个吉易，出乎她的意料！

    如此不可多得怪不得田琛会心动，连她也动了志在必得的心。想着这对苦命鸳鸯注定会在资本的漩涡里被冲散，林禹忍不住提前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现实世界的游戏规则，也怪不得自己。

    她把林嘉欣叫到一旁：

    “最近琛琛怎么样？”

    “姑姑，我又不是你的卧底！”

    “我是他的经纪人，也不是小报记者！我又不会害他，要知道我们都是同坐一条船的。”

    “他没什么特别的。”

    “对，就是把你这个傻丫头支开，自己跑去机场接了个机！还悄悄让你帮他找了个人！”

    “这些姑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你可知道那个于帆是什么人？”

    “一个阔太太！”

    “这么简单吗？我也去打听了一番。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琛琛要去找她？”

    “有事喽。。。要不然呢？她都一把年纪了。”

    “你！你头脑里面的东西还真是单纯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想？”

    林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他和吉易怎么样？”

    “他们就那样，总有看腻的时候！”林嘉欣瘪着嘴。

    “那你呢？”

    “我现在更轻松了！也没什么不好。”林嘉欣嘴硬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姑姑让你做助理，当然是有别的期望，除了多学多历练——”

    “我知道，姑姑。我也是有力无处使，他距离感太强了！就算我可以为他两肋插刀，他也还是客客气气。”

    这样的距离感就像一道防御，时刻提醒着她他们的差距。人家是明星，自己是nobody！自从吉易来了，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从不和吉易保持距离，对她百般呵护，一头热地粘着她。她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琛琛那么生动，可爱。可惜这样的琛琛与她毫无关系。每当想到这些，她就会在心里羡慕吉易。羡慕，嫉妒，沮丧，振作，周而复始的绕圈子。好像有两个小人儿常常在拉锯，他们一个叫“不甘心”，另一个叫“你不配”。可是吉易，她到底凭什么？

    “既然这样，你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

    “我也想学音乐！”

    “你现在二十出头，有些晚了。”

    “我没有想当什么明星，那些女明星过的什么日子我也看在眼里！何况我既没有琛琛的天赋，也没有吉易的脸蛋儿！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距离他更近一点。

    “她可不光是有脸蛋儿！你还是太单纯，要和她多学学！早点成熟起来，谁都不能做一辈子助理。”

    林嘉欣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应付了一下就离开了。

    林羽看着林嘉欣的背影自言自语：“年轻人最怕的就是整天做白日梦。”

    至于那个于帆，一个颇有风韵的阔太太。林禹的确查过她的资料，也打听过，可也看不出他与琛琛有什么交集。

    琛琛带着阿吉和熊苏苏去了保留区的座位，有点偏，但隐私性好，离后台也近。阿吉任由琛琛拉着自己来到这里，坐下来，可并没有同琛琛说什么话。琛琛一时有些纳闷儿，有熊苏苏在侧又不方便问。陪她坐了一下便去了后台。

    琛琛的节目安排在中间时段，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好又稳，在唱歌这件事上，阿吉始终都是带着崇拜的眼神看他的。

    琛琛一唱完就被林禹叫走了。

    听着其它歌手咿咿呀呀地唱，阿吉有点走神。旁边不远处架了一台摄影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为另一高个子讲解一些基本的舞台拍摄技巧。阿吉便仔细地听着。快说完的时候，年轻人补充了一句：“这和我们在户外拍纪录片要注意的点有些不同，其实更容易些。”

    熊苏苏回头看了看，灵机一动，这是天赐的良机！他就是那颗漂亮的棋子！她叫了一声，“邵杰！”

    “苏苏？！很久不见！”邵杰叫她苏苏，显得极其自然，他们同龄又是老熟人。

    “来来来，今天我一定要给你介绍一个你的同行，大美女！”说着拍拍阿吉的肩膀。

    邵杰这个名字很耳熟，加上熊苏苏说是自己的同行，阿吉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曾看过他的作品，却未见过这个人。

    邵杰转向阿吉，他的脸在舞台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得清大概的轮廓。“我是邵杰，不知您是哪位？”

    “吉易！”

    “真的吗？久仰大名！年轻有为！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干净，纯粹，想法出众。”邵杰立刻忘了自己的助理陶冶，与阿吉聊起来。遇到志同道合的人阿吉还是可以打开话匣子。邵杰甚至邀请阿吉抽空到自己的工作室。此时，熊苏苏完全被晾在了一边。但她不介意，这么大的帅哥还是志同道合，看你招不招架得住！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她偷笑自己怎么如此聪明！

    另一边，琛琛则被林禹训了一顿。

    “要顾全大局！儿女情长的小事要放一放。事业是第一位的！”

    “当然，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年轻人根本不会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你执意要把她曝光在人前，那不如就大大方方让她走到人前来。”

    “你若能在她的背后推一把，相信这件事就更容易了。”

    “多少年轻人挤破了头想出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

    “以她的条件，天生就是明星的料，不能因为一些原因埋没了她。”

    林禹一连说了很多，琛琛一言不发，林禹说的“一些原因”难道是自己吗？以前刚刚认识阿吉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阿吉未来也许可以靠脸吃饭，后来随着对她的了解发现她完全不需要，再后来琛琛发现她的性格并不适合。再再后来，是他自己舍不得。他不想看到阿吉受到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看到她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苦苦周旋；看到她要抵抗大众对女性的偏见和阻力。站在人前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他不想阿吉受这份苦。阿吉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希望阿吉就自由自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支持她去。

    琛琛听明白了，林禹并未死心，她竟真的打起了阿吉的主意！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女人走这条路的艰难！如果阿吉是她的女儿，她会巴不得阿吉离娱乐圈越远越好。说什么一见如故，都是场面话罢了。现在林禹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利益，资本，手段。她怎么会疼爱阿吉呢！自己从前那么信任他，还是天真了些。

    现在能保护阿吉的人就只有他了！

    聊了一会儿邵杰就不得不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熊苏苏略有失望。

    “苏苏，改天再聊，我之后还有求于你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哎——”熊苏苏还想交代他一些话，可是这小子跑的够快的。

    阿吉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深呼吸了一下。等琛琛的专辑做好她也要投身到自己的事业。未来可能会辛苦，但她都不在乎，她已经等不及了！

    待她转过头时，发现琛琛刚好回到了自己身边。

    “那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琛琛问道。

    “就是当年电影学院的校草啊，现在转行当纪录片导演去了！”熊苏苏得意洋洋地把信息解说给琛琛听。

    怪不得能和阿吉聊得来，原来是同行！

    琛琛挨着阿吉坐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甜甜，专辑做好后，要不要请我去你家吃饭？亲自下厨那种！”

    “好——”琛琛心不在焉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连阿吉也扭头不可置信的地看了看他。另一边的熊苏苏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人生果然七分靠打拼，三分靠运气！

    离演出结束还有半小时，阿吉就有些坐不住了。事实上琛琛一回来她就想走了。她开始东张西望地看这个会场的灯光和摄像布置。不经意间，她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灯光照过来的时候，她看过去，竟然一时间愣住了。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样子没怎么变。发现阿吉的异常，琛琛也看了过去。

    “于——？”琛琛差点讲了出来，幸好及时打住。看来阿吉已经看出来她是谁了。琛琛没想到于帆会在这里，难道是寻着他而来的？为了找到阿吉？还是只是一个巧合？也太巧了吧！

    阿吉转过头，没说话。

    琛琛快速地思量着，该说什么，该不该告诉她自己私自去见过那个人？那么为什么自己要瞒着阿吉呢？他还没想好，需要理清自己的思路。但也不想装作自己不认识她，否则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阿吉，这边一结束我们去甜品店怎么样？我今天想去买抹茶芝士卷。”那也是阿吉最爱的甜点。

    阿吉看了琛琛两秒，看得琛琛心里发毛。

    “不如现在就走吧？”阿吉说着就站起来。琛琛紧随其后，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于帆也焦急地站起来。果然，她还是想见阿吉。可是阿吉立刻要走就说明她不想见于帆，没有任何想要叙旧的意思。琛琛转而向于帆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以拒绝她上前。他偷偷从侧门带着阿吉走了。留下一脸懵的熊苏苏和心中满是遗憾的于帆。

    还有在不远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林禹。这个人不就是她调查过的于帆吗！显然，田琛有事瞒着吉易。这三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有阿吉这个活地图在，琛琛再不用担心开车迷路的问题。她毕竟是本地人，回来不久就把活动范围内的路都记熟了。换好驾照后立刻接手了开车的工作。林嘉欣越发觉得自己就要失业了。

    阿吉一路将车开到甜品店，买了两人爱吃的甜点。阿吉爱吃的甜点是要有乳酪，而琛琛爱吃的甜品种类是但凡含有抹茶。所以这个抹茶乳酪卷是他们两个的最爱。再分享一杯拿铁，有阿吉在身边，人生已经不能更满足了。

    “我现在就要吃！”阿吉向来不喜欢等，不像琛琛可以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

    “好！”琛琛也从来都依着她。

    两人在车里吃着点心便把那些不开心都抛到了脑后，忘了林嘉欣，忘了于帆的出现，忘了林禹的话，咖啡一人一半分光了。琛琛吃完最后一口，心满意足地躺靠在副驾驶椅背上。

    “你是不是也常常和林嘉欣像现在这样？”

    “林嘉欣？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她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她是我的助理，跟着我是她的工作。”

    “他们说你很有女人缘！”

    “如果没有一个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多少都没意义。你懂么？”

    阿吉点点头：“也许吧。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暂时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心里好像很闷。”阿吉抚着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她突然想起于帆来，是因为她！最初阿吉心里对她是有些怨的，怨她放弃自己。后来索性安慰自己，反正人与人的关系总是会终结。重逢和叙旧没有任何必要，所以这么多年她也从未来看过自己。这看来就是人与人的共识，结束就不要再纠缠。

    她看着琛琛，开始有些担心。“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再也不回来？”

    “什么叫做‘也离开你’？”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阿吉就是闭口不提于帆。

    “除非我死了或者如果你觉得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这个坚决而严肃的回答让阿吉陷入了迷茫。

    “那你会不会——离开我？”琛琛问出这个问题花了一些力气。虽然他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此刻却不敢看阿吉一眼。

    “希望不会。”

    琛琛有些失落，这句话的意思是：有这样的可能。但转念一想，多么可笑。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却开始担心分离。这如果不是可笑，就是自己太在乎她了！但没办法，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两人沉默了一阵。

    “我下周有四天要去外地录节目，顺便要宣传未来的新专辑。你下周的计划是什么？”

    “做你的专辑，还想去邵杰的工作室看看。”

    “邵杰？”琛琛想起来了，就是刚刚和阿吉聊天的那位。“我记得前几年他还在演电视，怎么现在改行了！”

    “有想法的人总是闲不住吧。”

    “连演员也不想做了？！”

    “无非就是人前或者人后，都是个人选择。”

    “那你对之前林禹的提议感兴趣么？”琛琛想最后再试探一下阿吉的想法。

    “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做人后的工作。我没有明星梦，但我喜欢看你站在舞台上！”阿吉用手托着下巴，眼睛里闪着星星，就像琛琛那些歌迷一样。

    “我就知道！”琛琛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