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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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词做好了饭食等着牧谨桐,牧谨桐也买了花和把件拿给秋词。

    两相并立,牧谨桐找位置坐下来休息道:“还是没选好,明天再看吧,不过有些看着好玩的小东西,就买回来了。”

    秋词安慰他:“没事,慢慢选。总有合适的。”

    牧谨桐伸手去够水壶,秋词先一步把茶水倒给他,休息差不多牧谨桐才拿筷子吃饭:“你说普通百姓是不是过的很苦啊。”

    秋词不明所以,牧谨桐继续道:“那天,我看见卫思齐带人杀了那个女孩子,那些兵却抓了林皓予,迫于无奈,我才假作女子说出真相。”

    秋词恍然,原来是因为这样牧谨桐才扯进了那件事,秋词安慰他道:“普通人的生死是不如达官显贵,但是小姐做什么遵从本心就好。”

    一个小县城县令之女,能惹(中尉)之子,属实有些自不量力。

    牧谨桐叹了口气,去附近药铺配了些迷药,再找了好些伤药回来做药膏,想到皇室宴会,免不了要捯饬自己的,又接连去城南胭脂铺子买胭脂。

    “公子。”

    铺子里的人突然对一个男子特别恭敬,那男子进店后牧谨桐才进去,眼见着他进了里屋,应当是铺面的什么管事之类,但听说这铺子来头不小,之前从来没听过有管事的来,这就遇见了,怕不是碰巧。

    牧谨桐认真挑选胭脂,也有侍女上前推荐,牧谨桐实在没什么打扮天赋,听他们推荐的随意挑了几只,并请他们帮着试用,上妆效果确实不错,高兴的询问价钱。

    侍女礼貌道:“这只是十两,这只十五,这只十二,姑娘若是喜欢,再添一只十三两的可以少五两银子。”

    好了,这家伙贵得,牧谨桐囊中羞涩,只好定了那只十两银子的“就要这个。”

    侍女也没任何不悦,礼貌给装起来用红麻绳扎好递给牧谨桐:“多谢姑娘。”

    牧谨桐汗颜,这些东西都这么贵的吗,京城就是比小地方有排面。

    走在回驿馆的路上,牧谨桐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一回头,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像是在跟踪她,牧谨桐暗叫不好,尽量选人多的地方走,转见一狭小角落能躲避立刻就钻了进去。

    身后的人虽然发现他不见了,但并没有慌张,而是分散各处寻找,牧谨桐吓得不敢出声,瑟缩在角落发抖,手里的迷药攥了又攥。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牧谨桐魂飞魄散:“啊!”

    林皓予立刻扶住她:“是我。”

    牧谨桐好容易缓过劲来:“你吓死我了。”

    林皓予哈哈笑着:“之前替我作证时候威风凌凌不是挺牛的吗,现在被卫思齐几个打手吓得蹲在这儿不敢出去啊?”

    牧谨桐惊魂未定也听出林皓予的嘲笑:“之前那些人是凌青觉的手下,现在是卫思齐的打手,凌青觉同我又没仇,我说两句话他还能打死我?”

    林皓予听明白了,揶揄道:“嗯,卫思齐的打手能打死你。”

    牧谨桐正色:“你不是雕石头去了吗,怎么有空出来找我,我蹲这犄角旮旯你别说见到我是偶遇。”

    两句话,把林皓予的说辞堵死,只好实话实说:“我自己惹的祸,总得我来平,不至于连累你受罪吧。”

    牧谨桐扬了扬手里的迷药:“你怎么就确信我会受罪。”

    林皓予噗嗤一声笑出来,语气多少带些轻蔑:“就凭这?”

    牧谨桐一时语塞:“少看不起人。”

    林皓予也没多嘲笑他,拉他起来:“好了,走吧。还准备蹲多久,我送你回去。”

    牧谨桐突然道:“送我回你家吧,我买些点心,去看景山。”

    前几句林皓予还想入非非,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太豪放了,最后一句彻底白眼:“合着那奴隶就这么重要。”

    牧谨桐认真道:“林公子是富商之子,又有如此优异的鉴宝能力,除了生意上的事,我们应该并无瓜葛,但景山不同,我买了他,我就是他的主子,他要打要骂要吃要喝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跟我脱不了关系,当然,我的生死也同他脱不了关系。”

    林皓予不解了:“既然除了生意你与我并无瓜葛,那我同卫思齐打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牧谨桐理所应当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好吗。”

    “我是说,我同他打斗的真正原因。”

    牧谨桐自然道:“听说的,死了个人。”

    林皓予追问:“因为死了个人,你就知道他袖口破了?”

    牧谨桐定定看着他:“你在质问我。”

    林皓予反倒有些心虚,低着头道:“不是。”

    牧谨桐静静望着他,望得他头皮发麻,终于听见牧谨桐说:“你救过我,我听你说过你的故事。”

    林皓予摸不着头脑,牧谨桐继续道:“我知道这种事匪夷所思,到目前我只同你说,不管你信不信,你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这件事我都会站出来为你作证。”

    林皓予半信半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见过我,我并没见过你?不对,你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告诉你,我却不知道我告诉过你,什么意思。”

    牧谨桐定定道:“以后再同你说。”

    谈话间,两人已到林府,林皓予突然领个女孩子回来,下人都好奇的望着牧谨桐,牧谨桐视若无睹,询问景山在哪儿。

    景山正在一处后院与打手比斗,牧谨桐带点心坐旁边等他,景山力气很大,虽然技巧不足,但妥妥是力量型选手,一拳就能把好几个打手弄得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牧谨桐静静望着这个算是自己挑的人,林皓予拿了些水果过来招待他:“还怕我把你这奴隶亏待了啊?这都找的最好的老师。”

    牧谨桐当然相信,突然道:“最近没被禁足?”

    林皓予语塞:“能别提这档子事儿吗。”

    牧谨桐自然道:“知道为什么吗”

    林皓予顺着他问下去:“为什么。”

    牧谨桐笑:“因为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好好的。”

    “如果你以前打架总是为了一时义气,自然会被关起来,但如果是为了心中正义,那当然就不同了,若正义偏颇,你仍旧会被关起来,但此次查案的是凌青觉,他同京城势力都没什么交情,他来查,会秉公执法,只要我不松口,这件事就不会判你有罪。”

    “仅凭你一句话?”林皓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