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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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周也耐心道:“小姐,药膏不是常事,以此挣钱收入有限,现在是大家把东西买走了,但能用许久,此次售卖后,我斗胆建议,小小姐这个月就不要做了,一月之后再这么做一批,一月一批就够了。”

    牧谨桐很赞同这个观点:“嗯,如果供大于求,也就卖不上价钱了。”

    周也赞同的点头:“小小姐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牧谨桐一脸兴奋道:“有地吗,我想种粮食,周叔,粮食大家都吃,我想买许多地,种许多粮食。”

    周也赞同的点头:“地我有,小小姐想种什么?”

    牧谨桐料到他有,认真道:“种很多东西,麦子,水稻,地瓜……”

    周也也不多干涉他,让人拿出一堆地契出来:“这些都是我名下的地,小小姐随意安排。”

    牧谨桐欣喜又激动,望着地契久久说不出话,最后终于道:“谢谢周叔!”

    现在,基本的东西都有了,牧谨桐喜出望外之际,宴会也越发近了,紧张收拾自己,此宴会说是公主交友,请京城各家同龄青少年参加,当然世家贵族总是举办宴会,理由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

    牧谨桐此次算是特殊的,除了被邀请之外,这之前已经被不少贵女盯上了,此次算是凶多吉少吧。

    为此,牧谨桐特意穿了方便运动的衣裙,到时真有啥事就跑。

    沐浴焚香是必不可少,夜里牧谨桐让秋词烧了水,小心细致的擦洗自己的身子,今晚早些休息,明早早些起。

    旭日东升,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打进来斑驳投在窗户上,直射在地面,牧谨桐揉揉惺忪的睡眼,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穿衣,洗漱,梳妆打扮,秋词做好了早饭,牧谨桐坐在桌前不太吃得下,蔫蔫趴在桌上:“好紧张啊,秋词,公主宴会啊,我从来没去过……”

    秋词也紧张:“到时候我们就找个角落坐着,什么也不去管。”

    牧谨桐连连点头:“嗯……吃点东西,得吃!”

    秋词挑了几样平时牧谨桐特别爱吃的菜给他,牧谨桐好歹吃了几口,两人惴惴不安上了马车。

    宴会在公主府,朝中就这一位公主,尤其受宠,公主府也不比一般的王府小,宴会显得格外盛大。

    牧谨桐和秋词一同下了马车,有小厮带他们去女席,但席间目光属实不算太好。

    牧谨桐低着脑袋跟在小厮后面,自己更像个小厮,好容易找到个边边角角的位置坐下来。

    席上有众多吃食,但许多食物牧谨桐见也没见过,更不知道怎么吃,只好四顾其他人,看他们是怎么吃的。

    谁知大家来宴会都不怎么吃东西,各顾各聊天,说些京城趣事。

    牧谨桐对那些一无所知,只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议论很快还是议论到了他身上:“听说最近有个风流案子。”

    “这也太可怕了,别说别说。”

    “对啊,我们女子终归是要脸面的,怎好人前说这事。”

    也有人附和:“究竟是谁啊。”

    那人道:“听说是被齐公子非礼了。”

    “啊,真有这种事。”

    “女子当真说得出这些话。”

    “是啊是啊,真真……太匪夷所思了。”

    牧谨桐咬着筷子头愤愤,听不下去只好离席,公主还没到,此时离席也不用同谁告知,秋词忙不迭跟上来:“小姐……”

    担忧之情自不必说,牧谨桐没作声,抬头望天,清风拂过,一地槐花落,牧谨桐就这么站在庭院里,栏杆旁,突然见墙头有乌鸦。

    怎么有乌鸦?!

    牧谨桐一惊,随即在地上捡了小石头驱打。

    想起兜里还有些平日塞的坚果吃食,于是换用坚果,朝公主府外投掷。

    乌鸦追食去了,牧谨桐心下微微松口气。

    柏鉴正撞见这一幕,近前问他:“打乌鸦作甚。”

    凌青觉担心牧谨桐受欺负,自己不方便来,只好让柏鉴来看看,牧谨桐见柏鉴恭敬行了一礼:“御史小公子,方才我想把乌鸦引去别处,凌将军常年在边境杀敌,边境乌鸦秃鹫与死亡相佐,凌将军不爱见乌鸦。”

    柏鉴惊异,这些事,牧谨桐是怎么知道,自己也不知,景帆不爱乌鸦,也没注意这些事情。

    牧谨桐定定道:“御史小公子与凌将军熟识,还望相助,此些事,御史小公子也会慢慢知晓。”

    柏鉴听牧谨桐称呼,总说不上来的奇怪,疑惑道:“我是御史小公子,他怎么不是凌小将军。”

    京城皆道凌青觉为小凌将军,凌青觉的父亲凌朔才是凌将军,牧谨桐几声称呼听得柏鉴奇怪,自己是小公子,凌青觉就不小?

    牧谨桐也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前世叫凌将军习惯了,边境将士都这么叫,经此提醒只好道:“抱歉。”

    又说:“边境苦寒,风餐露宿,凌小将军胃不好,勿让他饮酒,多吃枣泥糕。”

    柏鉴疑惑此人知道凌青觉这么多事,凌青觉又对他上心,忍不住问:“你是什么人。”

    牧谨桐只道:“凌小将军进京前,我使了些手段,让他注意到我,不过我这样的身份,不敢奢求更多,但我也知,凌小将军同御史小公子关系最好,我所知,告诉你,你会待他好些,他过得,会更好些。”

    只为了让他过得好些?

    柏鉴看着面前这个迷一样的女人,他好似比任何人都了解凌青觉,他对凌青觉的喜欢已经昭然若揭,还假装藏着掖着,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别有所图。

    牧谨桐知道这些话都不该说,但是忍不住不说,他定定抬头看着柏鉴:“人生在世,总有许许多多的迫不得已,小公子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他,也不奢求什么,只望他好,仅此而已,就够了。”

    柏鉴知道除此之外也不能再问出什么,只好让他小心,跟他讲:“今日宴会必定有诸多难为你的,你全不必放在心上,世家贵女都是被宠坏了,他们接受不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孩比他们更受凌青觉的关注。”

    牧谨桐知道,也知道:“这一切我也有责任。”都是自己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