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发家从五亩水洼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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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卤肉和炼油

    “谢喽,那是啥虫?”

    沈青把兰花递给李莉时,他感知到兰花周身,萦绕起一种欢快的波动。

    刹那间,波动化为能量,涌入了他的体内。

    那能量,虽然少,却如精酿般纯粹,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谓叹。

    啧---

    “怎么了?”李莉皱眉,“兰花...有电?”

    “没有!”

    沈青把兰花塞进李莉手里。

    季雪寻一空陶盆,装点腐殖土,把兰花栽了进去。

    “那虫子,是尖眼蕈(xun)蚊的幼虫。

    这玩意,爱长在蘑菇地里,你那腐殖土,八成是菇农淘汰下来,却没有翻晒的货。

    陶盆5分,土1毛,拢共1毛5。”

    “季姐,抹个零吧!”

    “不抹!”

    李莉按原价付了钱,抱着兰花离开了。

    季雪送客回来时,发现沈青在拆海棠、蔷薇、栀子等花卉的陶盆。

    陶盆的内壁上,覆有一层滑膜,无需费太大的劲,就能将土团和陶盆分离。

    土团,软的徒手掰开,硬的用砖头砸开。

    沈青清理出五株露根花卉时,一抬头,发现季雪面带笑意盯着他看。

    栽花,带点包根泥,才更容易种活。

    把泥全砸了,让根裸露在空气中,要么实心竹子吹火,嘛都不懂,要么艺高人胆大。

    鉴于刚刚的事,季雪倾向于后者。

    其实,沈青卸陶盆、砸泥土,纯粹不想让背篓太重了。

    “小伙,我瞧得出来,你挺懂花卉一行的。

    俗话说,花卉、果蔬是一家。

    不知道,你懂不懂果树养护呢?”

    “懂一点,怎么了?”

    “太好了。”

    季雪长舒一口气。

    “我二哥,掏空裤兜,包了一占地五亩的柿子林。

    也不知是怎么了,柿叶冒黑色的小点,时间长了,斑点越来越大,还往外蔓延,连果柄上都有了。

    我二哥也请人看过,撒石灰、上肥料、剪垂枝等法子,也全都试了一遍,但都没有用。

    再这样下去,怕是承包的钱,要打水漂喽。”

    五亩!柿子林!黑斑!

    沈青忆起昨天去青山路上所见之景,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是甜水村地界,挨着鸡头峰的柿子林?”

    季雪惊奇,“对,你咋猜到的?你有法子治黑斑病吗?”

    “哦,上山途中路过那,粗略的扫了一眼。

    能不能治,还得进林子仔细看看。

    这样,你让你二哥,明天一早找我一趟。

    我叫沈青,住在安宁村东南角,挨着扬树林第一户人家。

    我和他去柿林看看,再想治病的法子。”

    “成,就这么说定了。”

    沈青将‘花苗’塞进麻袋内,付清钱,背起背篓出了屋。

    季雪做生意,确实不讲价,却送了一罐醪糟。

    醪糟,别名酒酿、浮酒、甜酒等,是用熟糯米+酒曲发酵而成。

    入口清甜,还散发着糯米香,加红枣或鸡汤,做成醪糟汤,美味又滋补。

    沈青出了花市,去了一家书店,买了几本与果蔬花卉养护相关的书,方一路向东离开了镇子。

    久病成医!

    据季雪所言,其二哥请过好几拨人给柿树看病了,估摸耳濡目染,学到了些皮毛。

    明天,不整点专有名词,还真不好糊弄。

    ……

    天阴沉沉的,扬树的树梢,被风刮得簌簌乱晃时,沈青满载而归的回到自家小院。

    卧在晾衣绳下的大黄,摇头摆尾冲上前,绕着主人的腿转圈,时不时用肋骨撞人小腿。

    沈青扫了几眼绳上的肉条,不多不少,整好49条。

    “大黄,好样的,今个,继续加餐。”

    呜汪---

    大黄听到‘加餐’,兴奋的大叫。

    沈青卸下背篓,将肉条、木耳、土包青子收进屋内,省得突然落雨滴来不及收。

    至于毛竹,淋点雨不碍事的,天晴了,翻开晾一下就成。

    沈青休息片刻,吃了点锅贴+咸菜,便拎着东西到厨房忙活。

    昨日剩下的猪骨、猪内脏、猪肉,冷水下锅,小火煮出血沫。

    且,水面一有血沫浮上来,他就急忙用勺子撇清浮沫。

    血沫,是肉内血水+杂质的凝聚物。

    当其浮于水面,而又没被撇出时,要不了多久,沫子就会散开,慢慢沉于水中,又被肉给吸收了。

    煮出血沫,腥臊味又少了一些。

    煮好捞出,流水冲净表面附着的杂质。

    起锅烧油,油热下猪肉,煸至两面焦黄,再加足够多的水,同时,下骨头、内脏、香料、盐、酱油等。

    盖上锅盖卤煮。

    卤煮的间隙,沈青着手炼猪花油。

    清水洗三遍,放到案板上,握紧菜刀,将其分切成无数大块。

    猪花油遇热,就会析出油脂,变得很薄,是以,不用特意切成小块。

    小锅内加半瓢水,再将猪花油倒进去,便开始小火慢熬。

    加水,是防止肥膘骤然接触高温锅壁,而被烧糊了。

    几分钟后,水开了,小铁锅内源源不断飘出乳白色的水汽。

    一小会后,水汽没了,锅内的肥膘,开始滋滋往外析出清澈的油脂。

    嚓嚓---

    沈青手握铁铲,翻动锅内的肥膘。

    又过了二十分钟,肥膘萎缩变薄了不少,四周弥漫着浓郁的、勾人馋虫躁动的猪油香气。

    那香味,完胜了卤肉香。

    是的,大锅内的卤水,早就沸腾冒香气了,沈青撤掉灶膛内一半的柴火,以便小火慢卤。

    又过了十来分钟,肥膘变成弯弯扭扭的片状,是时候撤火捞油渣了。

    再熬下去,油渣会熬糊发苦的。

    这时,之前编的带盖笸箩,就有了用处。

    沈青先用笊篱,把锅内的油渣,捞到盆里,晾凉后,再一股脑倒进铺有麻袋的笸箩内。

    期间,他抓了一片油渣尝了尝。

    外脆里嫩,入口即化,边上还黏着特有嚼劲、指甲盖大的瘦肉。

    不过,猪花油的油渣,不适合当零食吃,适合炒菜、下面条、包饺子、包包子。

    因为...干吃一片,就腻得不想再吃第二片了。

    一直卧在院中,眼睛直往厨房瞟的大黄,也吃到了油炸。

    它比较强,吃了两片,才感觉到腻。

    前世,幼时,家里常熬猪花油,沈青会趁大人不在家时,掀开装油渣的笸箩盖,挑拣瘦肉粒吃。

    不油不腻,香味浓郁,有嚼劲,还能一点一点撕肉丝吃。

    长大后,听说‘瘦肉粒’是淋巴结,含重金属,对肝肾有害,沈青不以为然,那玩意再毒,能毒得过食品添加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