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发家从五亩水洼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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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雨后火烧云

    不过,那时的农村集市上,都鲜少见到猪花油的影子了。

    想吃油渣,只能花钱在网上买。

    价格嘛,快比上肉脯了。

    难以想象,一个炼油的副产品,卖的比猪油还贵。

    此刻,小锅内的猪油太烫了,晾凉了,才能舀进油罐。

    轰---

    沈青揭开大锅的锅盖,一股灰白色的水汽,猛然向上窜。

    下一秒,水汽散开,锅内景色尽入眼帘。

    骨头、内脏、肉条,呈现出诱人的酱红色。

    沈青用筷子戳了戳肉,一戳到底,意味着肉熟了。

    不过,味道还欠一点。

    卤肉入味的关键,在于泡,不在于煮。

    在卤水中泡个一下午,味,就纯正了。

    现在临近一点钟,饭点都快要过了,两个锅都被占着,无法生火做饭。

    沈青索性捞出一条猪肉,一切为二。

    一半扔回锅里。

    一半切成薄片,又用蒜末、香醋、盐、辣椒等,调了个蘸料。

    卤野猪肉的口感,有点像卤牛肉,很有嚼劲,裹上蘸料,酸辣开胃。

    卤肉+锅贴,让沈青饱餐了一顿。

    吃完,猪油晾的差不多了,他抱起一大陶罐,放到灶台上。

    哗哗---

    一勺勺清澈的猪油,被大勺舀进了陶罐内。

    陶罐被灌满时,锅内还剩几勺油,便舀进大碗内,留作日常炒菜用。

    忙完,他并未休息,而是寻一把手工锯,到院内吱吱锯竹子。

    水培蔷薇枝,需要能盛水的容器,家里无盐水瓶,沈青便想着用竹筒做容器。

    锯时,竹筒高度,以15厘米为佳。

    锯完够使的竹筒时,啪嗒,一滴雨,滴落在他的后脖颈上,晕染出黄豆般大的水渍。

    沈青直起身子望天。

    天,像被墨水染过似的,黑得不行。

    他赶忙把竹筒收进笸箩,小跑抱回屋内。

    大黄也飞奔回了屋,还抖了抖身子,甩飞毛上的雨水,便卧在门槛旁看家。

    雨,越下越大。

    线状的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啦往下流。

    东厢房内,沈青坐在小板凳上,握住紫藤萝的主干,向其根部输送能量。

    瞬间,紫藤萝的藤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伸长着,叶片直挺,芽尖舒展冒叶,顶端甚至冒出了花骨朵。

    沈青察觉差不多了,松开紫藤萝,又拿起栀子,向其根部输送能量。

    霎时,栀子的叶片,泛起油绿的光泽,枝丫并未抽长,但黄绿色的花骨朵,却似播放幻灯片般,缓慢绽放着,绽出洁白、淡雅的栀子花。

    沁脾的花香,顿时溢散开来。

    大黄被花香吸引,屁颠的溜进了东厢房,好奇的对着栀子花嗅来嗅去。

    “大黄,你喜欢栀子花的香味?”

    呜汪---

    沈青摘下一朵白花,想别在大黄的耳朵上。

    可它的耳朵又短又立挺,别不住花,外加想起‘耳别白花’寓意不好,便插入背部浓密狗毛中。

    大黄弯脖伸头嗅了嗅背上的白花,舔了舔主人的手背,兴奋的跑回门框旁卧下。

    看家护院,是土狗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再爱玩,再贪吃,也忘不了本职的。

    东厢房,沈青拿起了海棠,向其根部输入能量,这一回,除了长高半米,并无旁的变化。

    随后,他又先后握住两株蔷薇,向它们输送能量,蔷薇那带刺的分枝,迅速抽长着,新长出的嫩叶,竟是紫红色的。

    沈青待蔷薇枝抽长至一米长时,才松开了手。

    他寻一剪刀,将枝子剪成20厘米长的小段,每段保留4-5片叶子。

    又拿起一小刀,在竹筒的横截面上,划出数到裂缝。

    细棉线来回卡进裂缝,以使竹筒口有个‘井’字形的线网。

    线网内,一格插一根蔷薇枝,插完倒水。

    等个一周左右,枝底就会生出根须,届时,用异能催长至膝盖高,就能移栽到菜园了。

    雨,仍淅沥沥下着。

    许是从天未亮到现在,一直在忙的缘故,沈青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爬上了木床。

    咯吱---

    他每动一下,木床就咯吱响一声。

    临睡着前,他心底涌起一个念头:早晚得把床换了。

    趴在堂屋门槛旁的大黄,上下眼皮也是合上的,但那时不时颤一下的耳朵尖,提示它在假寐。

    ……

    傍晚时分,雨停了,阳光刺散乌云,火烧云闪亮登场。

    火烧云,一种在日出或日落时,出现的赤色云霞。

    其时常出现在夏季,特别是阵雨之后的日落时分。

    其形成原理,和太阳光有关。

    太阳光,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混合而成。

    其中,红光穿过空气层的本领最大,橙、黄、绿次之,青、蓝、紫最差。

    天气晴朗时,悬在空中的雨滴少,云层薄稀。

    前四者顺利穿透空气层,后三者却被拦住了。

    因蓝光反射的最多,是以,天空被染成了‘蓝色’。

    而清晨、傍晚、雨后,空气层水汽多,相较厚稠。

    后五者在空气层中,‘行走’没多远,就筋疲力尽了。

    唯有红、橙光能从空气层中探出头来,将天空染成了‘红橙’色。

    赤橙的火烧云,如同一只燃烧的凤凰,展翅翱翔于天际,极具瑰丽炫彩之意。

    沈青幽幽醒来后,欣赏了一小会火烧云,便拎着铁锹去干活。

    两株被剪到只有小腿高的蔷薇,种在了菜园栅栏外侧。

    幸好,当初整栅栏时,往里缩了一点,让外头有空种点东西。

    紫藤萝,种在前院预留仓库位置的旁边,栽好,还插了根竹竿,用麻绳将竹竿、藤枝绑紧,省得倒在地上了。

    栀子,种在了毛竹堆旁,一进院,就能瞅见它。

    海棠喜湿,种在离水井五米远处。

    种完,沈青估摸许家寨要打‘放学铃’了,便进入厨房,着手做晚饭。

    豆渣泡进热水内,放到一旁备用。

    舀三碗面,加水揉成面团,不是玉米面,是白面。

    沈青没有粮票,在天蓬街,多花一倍的钱,称了十斤的白面。

    待面团揉到表面光滑,放置一旁醒面。

    取一瓠子,削掉绿皮、挖出子瓤,快刀切成细丝,撒盐静置十分钟。

    抓一大把瓠子丝,团成个球形,双手交错握住球形,再用力向内挤。

    噗呲---

    淡绿色、有白沫的水,顺着指缝流出来了。

    瓠子丝全‘杀’出水分后,加油渣、豆渣、调料,哐哐剁成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