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谁让你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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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玩泥巴

    曾大武要建新房的事,曾祖父也很赞同,他老了,半截脖子埋黄土的人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为子孙们建一个房子,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身上。

    曾大武勤劳能干,他收拾出来的庄稼在村里所有人当中是最好的,一亩地能收八百多斤粮食,亩产最高。他吃苦耐劳,身上又带着一股干劲,说不定过不了一年,他真的把房子建起来了。

    “让老二帮你去打砖,现在地里没什么活,离秋收还远着。”曾祖父说。

    “过两天吧,他刚结婚。”曾大武不指望中武能帮上什么忙。

    平时曾中武不着家,饭也不按时回来吃,这段时间也就是刚结婚,和媳妇腻歪着,愿意在家里待着。

    “我可以帮忙打砖。”曾兰花主动提出来,脆生生说道。

    得知自家要建房子,这种喜悦就和上辈子要买房一样,兴奋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我也可以帮忙。”曾文军不知道从哪里玩回来,脸上脏兮兮,像个小花猫。

    “你会帮什么忙,不给我们添乱都是好的。”余香拿来帕子,打来水给他洗脸。

    孩子能不能帮忙这是其次,难得的是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帮家里分担。

    孩子孝顺,这不是做父母的最期盼的吗。

    余香同曾大武商量,“打砖的时候把孩子也带上,孩子在跟前,眼皮底下看着,我们也放心。”

    “兰花跟过去能帮我们做点事,军军是想去玩泥巴吧。”曾大武笑着看曾文军,“军军,你说是不是。”

    打砖不就是玩泥巴吗,别看曾文军年龄小,他可是见过村里人打砖的。

    村里人建砖瓦房都是自己打砖,外面没有专门的砖厂卖砖,即使有一口砖几分钱,一栋房子的砖算下来,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像孩子说的,反正都是玩泥巴,打砖的事,慢慢做呗。

    这个时节劳累的“双抢”已经过去,收了第一季水稻,抢着把第二季的秧插上,节气也来到了立秋,没有盛夏的炎热。

    在经历过今年的一场“双抢”之后,其他再苦再累的活在它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双抢”才是最累人的,顶着似火的骄阳,弯腰割稻,犁地耕田,插秧,秧苗要赶在立秋之前种下去,立秋之前插的秧沾水能活,立秋之后往往要补种。

    插完秧之后还要晒稻,稻谷都已经翻晒晒足了几个日头,收进了粮仓。

    人才算真正的清闲下来。

    曾大武在堂屋收拾打砖要用的家伙什,打砖的木框,割多余废料用的弓弦,家里没有现存的,他寻来木头竹子自己做。

    他从村里其他人家里借来一个模子,打砖用的模子简单,都是固定的尺寸大小,照着尺寸做了几套。

    “去打砖了。”曾文军高兴地大声喊。

    他是想去玩泥巴吧。

    谁的童年不是在玩泥巴中渡过的。

    曾兰花把家里的牛赶到打砖附近的地方放。

    路上曾文军帮她赶牛,“大花,你腿脚不好,你走慢点。”

    “姐姐心疼你,不让我拿鞭子抽你。”

    “大花,你什么时候生宝宝啊?”

    这个傻军军,大花它是牛不是人,说这么多大花听得懂吗?曾兰花在一旁听得好想用手把眼睛耳朵都捂住,眼不见为净啊。

    还给牛取了个这么土气的名字,要让她来取怎么也得取个“闪电”“飞燕”之类的,再不济“如花”也比“大花”好听吧。

    大花就大花,名字再难听,大花是牲畜听不懂。

    让曾兰花没想到的是,大花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她们“哞哞”叫。

    曾兰花跟大花相处这么久,听得出来大花今天心情很好。

    清晨的草地露珠晶莹,空气清新,到处都是灵气,曾兰花把大花赶到山坡上,她则开始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

    她刚开始修炼,体内并没有聚集多少灵气,她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异之处。

    都说了修真没用。

    还不如读书有用,说不定这辈子她努力学习,能考上清北呢。

    咳咳,心里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曾兰花脸上有些发红发热。

    考清北,除非祖坟冒青烟,其实冒啥烟都没用,用她理科女的角度来说,那是着火了。

    “咳咳”曾兰花咳嗽两声,还惊扰了大花吃草。

    曾大武光着脚在踩泥巴,他从山上用锄头挖了土,掺了水,用脚和着泥巴。打砖用的泥巴不能太稀,要不然不成型不好脱模,也不能太干,泥巴太干了,做出来的砖容易开裂。

    “爸爸,你看我做的手枪。”曾文军用泥巴做了一把小手枪。

    这个时候太阳升得老高了,晒得热,曾大武让他去树荫下玩。

    等余香挎着篮子过来送早饭的时候,看到军军大小不一的手枪做了十来把,泥坦克做了五辆,开始准备捏马。

    他这是要做一个军队呀。

    “大武,你也不管管你儿子。”余香将篮子放下,叉腰过来。

    她心疼泥巴啊。

    这么多泥巴可以多打好几口砖了。

    “你让他玩呗,我多挖些土,让我们军军玩个够。”曾大武觉得没什么,多大点事啊,还乐呵呵地问媳妇在家吃了没。

    “我没吃,想着等你们一起吃。”余香是心疼自家男人,泥巴山上到处都是,不金贵,但是要挖土,用扁担挑过来,还要挑水和泥,这些都是大武用汗水换来的。

    孩子小,不懂事,余香也不气了,在树荫下摆碗筷。

    曾兰花放牛回来,问余香,“我们早饭吃什么。”

    “菜粥,南瓜饼,还有两样下饭菜,配着粥喝。”余香说,“你快洗了手过来吃饭。”

    为了节省时间多打点砖,早饭她们不回去吃,由余香每天早上送来,因为要有力气干活,早饭也不能总是些汤汤水水,早上的时候余香烙了一些南瓜饼。

    南瓜是自家地里收的老南瓜,粉是糯米粉,去年种的糯米,用水磨磨成粉,晒干了,密封好可以储存大半年。

    余香看了看牛肚子,吃得圆滚滚都快有些走不动了。

    “我们家的牛应该快要生了,兰花你放牛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走远了。”余香吩咐道。

    曾兰花将牛绳拴在一棵树上过来,问,“我们村里有没有兽医?”

    “要兽医干什么?”余香听得笑了。

    “让兽医看过,我们也能知道大花哪一天生?”

    大花?

    余香才反应过来,笑得肚子疼,“人都看不起病,牛比人还金贵了。”

    村里只要一个医生,是卫校毕业的,也就只能看个头疼脑热,大一点的病得去城里看。

    余香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这么多鬼主意,“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