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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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暗地里从不做坏事

    大狗一脸神秘,说话声很小。

    “我曾经偷偷把祭祀台下面的石刻挖出来看过,原始蛊就是石刻上刻的内容......”

    “原来如此,但是你为什么说话声音这么小,族人们应当都已经变的不正常,不会因为你挖祭祀台惩罚你。”李轲恍然大悟的点头:“他们现在只会无缘无故的惩罚你......”

    大狗直翻白眼,唉声叹气:“别闹,我才刚开始说,现在我就把石刻上的内容告诉你,我们就是共犯了......”

    他摸着下巴,认真道:“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你的引路人,你以后若是学成,记得感谢我。”

    李轲满脸拒绝,语气生硬。

    “不行,这是族内最大的秘密,不是我能知道的。”

    大狗脸皮挂不住,阿秀变了,他以前语言和动作统一,现在明明嘴上严肃拒绝,却还摆出竖耳倾听的动作。

    “真的别闹,我没有信心活过今晚,你或许才是能够活下来的人,记得,你要是活过了今晚,把祭祀台下的石刻挖出来看看,然后毁掉。”

    李轲听出大狗语气中的认真。

    “你难道......”

    大狗笑容灿烂,露出衣服内里给他看。

    赫然是红嫁衣......

    “我回来后,它也回来了......但好上不少,至少能够遮盖。”

    李轲伸出左手:“我也不一定......”

    大狗制止他后面要说的话。

    “你能,我相信你。”

    “对了,再告诉你个秘密,二蛋也死了......”

    李轲一愣,那个很聪明的少年,没了?

    大狗四处张望:“先别纠结这些,我说,你听。”

    “石刻在祭祀台下,你还记得祭祀歌吗?”

    李轲点头:“这是我们最熟悉的东西。”

    “你需要唱祭祀歌,然后以一只蛊虫为祭品,再站在祭祀台第三阶石梯往下挖,就能挖到。”

    “上面我记得刻了原始蛊和最原始的驾驭蛊虫之术,那术好似有诅咒,我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是要驾驭蛊虫之后才能记住。”

    “原始蛊的话,有两只,一只是你爷爷手上的那只,还有一只,好像是一种头发,我记忆有些模糊,具体如何,忘了......”

    “反正你若是能活下来,挖出石刻后,记得带着原始蛊快跑。”

    “当然了,要是我今晚能活下来,就让我来继承族人们的意志......”

    他忽的咳嗽连连,用手捂住,有血从缝隙挤出。

    李轲有些慌张:“别说了,我们现在可是连引都做不到,这些后面的事,以后再说,而且......”

    他说着,挽起袖子,只见左臂密密麻麻全是牙印,有血渗出,惨的不成人样。

    “你奶奶帮我治疗左臂的蛊虫没有收回,它们一直在帮我疗伤,却还是这副样子,我觉得我先交代后事比较好......”

    大狗目瞪口呆:“算了,看来村子的希望,还是要靠我啊。”

    “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明,两只原始蛊早就死了,石刻上是这样说的。”

    李轲低头沉思:“如此说来,可能不只是我们推测的诅咒这么简单,死去多年的原始蛊都出现了。”

    “还有一件事,你说这么多关于原始蛊的事,所以它究竟多厉害。”

    大狗语气轻飘飘:“顾名思义,蛊虫之祖。”

    李轲眼前忽然变的一片模糊,手臂一直痛痒难耐,右臂之中好像也有东西在爬动,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在挑战他的心理底线。

    “蛊虫之祖?有点意思......”

    “可不是有点意思,那玩意剧毒无比,沾之即死...等等,你是不是吞过它...”

    李轲身体冷汗直冒:“难道我已经死了?”

    “应该不是,很有可能是我说错了,那蛇不是原始蛊,可不应该啊,我当初在得知消息后,查找了所有已知的蛊虫做对比,只有这只原始蛊是蛇形。”

    大狗面色凝重,掀起嫁衣的一角,触碰李轲左臂。

    红嫁衣瞬间变黑,不久又恢复如常。

    “阿秀,厉害啊,你身体里已经布满了原始蛊的毒,却没死。”

    大狗注意到李轲左手腕的手镯黑的仿若深渊,有水波一般的玄色。

    “应该是手镯的问题,究其原因,还是源自那口棺材。”

    “我们再去后山看看。”

    李轲同意,环顾四周。

    “先别说后山了,我们要死了......”

    黑夜降临,天上染的尽是红色,诡异莫名。

    村子内只觉恍然,很多建筑竟然重叠在一起。

    那些路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路上的东西空间交叠,与篱笆重合。

    若是人站在路上,在夜晚到来的那一刻,也会是和这些物件同样的下场,与篱笆重叠,当场死亡。

    放眼望去,所有篱笆连接在一起,像是一个又一个圈,篱笆之外是或纵或横或上或下交叠在一起的建筑。

    他们二人被围在其中一个篱笆内,在篱笆外还有其他篱笆,而在所有篱笆外,是围成一圈的村内建筑。

    大狗眼睛大睁:“这是什么力量,空间都错乱了......”

    李轲稍微放松一些

    “幸好,不是入夜后他们就疯狂的攻击我们,看来是让我们主动走进去的架势。”

    又是一阵恍惚,每座篱笆上都有个门,所有门都张灯结彩,亮着温馨的光。

    像是......有人在结婚......

    远处重叠在一起的房子内,也满是灯光,透过窗子,还隐隐有宾客送祝福。

    如此也就罢了,但四面八方全部这样,就惊悚了些。

    李轲看向大狗:“恭喜你啊,要嫁人了......”

    大狗额头青筋直跳,面皮抽动。

    “爷就算成亲,也是娶妻,怎会嫁人?”

    “若我嫁人,你又是什么身份?陪嫁丫鬟?”

    这次轮到李轲难受:“或许我是作为娘家人来送祝福的那个......”

    忽然间,喜庆的鼓乐之声响起,他们前方的其中一个篱笆内,有送亲的队伍出现,只不过隔着篱笆看的不是很清楚。

    随后李轲和大狗狠不得眼睛再大点。

    这些送亲队伍,无视前方的篱笆阻碍,它们经过篱笆时,就会有门出现,似乎门本来就在那里。

    随着它们的走动,一个个直线通行的门,在快速靠近。

    锣鼓震天,好不热闹。

    李轲都被气氛传染:“完了,这下我们惨了......”

    此时的送亲队伍,距离他们只有一个篱笆之隔。

    已经能够看清送亲的人。

    它们脸上涂抹白色的粉末,还有脸颊的腮红,眼神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

    李轲与大狗虽然是通过门上的灯光分辨,却也看清它们的面貌,它们似乎是石头雕刻而成,涂上色彩,在灯光的衬托下,格外诡异

    重点是他们走路轻飘飘的,地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觉得冷......

    而敲锣打鼓的声音,随着走近,变的很是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