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路人男主开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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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琏二爷的改变

    再说那日琏二爷给林姑娘送了礼,两人本是表兄妹,琏二爷却觉得林姑娘的反应生分许多,心想这是你娘家府里,何至于此。

    回到院里时丫鬟丰儿说奶奶已经睡下,琏二爷耸耸肩,乐得清闲,又记起平儿无故挨那一巴掌,门也不敲地进了平儿的偏房。

    恰好撞见平儿躲在里边给自己上药,急得琏二爷拥着平儿左看看右看看,却没闻到药味,满满一股胭脂涂在平儿脸上,将将盖住了红印子。

    “怎的府上没药了?涂胭脂作甚?”

    平儿本想推开琏二爷的,琏二爷不依紧紧抱着,又想起奶奶已经睡下,加上自己受了委屈也有了私心便也不在反抗,悠悠道:

    “有药,药遮不住印子,让人见了笑话...只得涂些胭脂上去。又不是大病,吃药显得我矫情了。”

    琏二爷便不说话,靠在平儿后颈一个静地吸着气,弄得平儿满脸红。

    “晚上睡前还是涂着,消得快些,可怜你了。”

    一话又弄得平儿泪眼婆娑的,心想这巴掌也值了,心底下的怨恨都消散开来。

    “琏二爷便少惹奶奶气了,奶奶平日管着府上事情,大大小小都得知晓一番,铁打的人儿也受不了,若是气火上了头得了病...奶奶那身子挺不住啊。”

    “她闲得,没人叫她做那糟心事,她自个儿赶上的,怨不得谁。”

    这话平儿不爱听,用起力来推开了琏二爷,边整理边道:

    “奶奶闲得?若不是奶奶,府上那起子人,老的倚老卖老,小的偷奸耍滑,就没见个做事的,府里早乱起来了!”

    琏二爷张张嘴想反驳什么,终是没说出口,他想着的可不是什么奶奶管下人的事,而是平儿一个无辜人却要挺着委屈来说那宽解话。

    啥也不说,琏二爷忽地亲了平儿另一侧脸颊飞似地跑了,临前还说道:

    “我喜欢这胭脂味。”

    平儿羞得跺了跺脚,低头一看见那胭脂盒,先是低头闻了闻,心想也没啥味,又侧头看了眼,上边刻着字:雪花胭脂坊。

    出了院子,小厮兴儿便凑上来道:

    “二爷,今个儿出去玩?”

    琏二爷心满意足地出来自是没了这心思,但出去逛一圈也不打紧,只要别染上胭脂味就可。

    “去街上看看,买些消肿药。”

    兴儿点点头,心想二爷这外出的理由是一个比一个离谱,上回还是吃馒头呢...这回也不知道是哪里肿了要消。

    忽的琏二爷在街上问道:

    “兴儿,你去过你娘家做客吗?”

    兴儿一愣?怎的琏二爷要给自己配女人了?拉起家常话了?怎么听怎么不得劲,但还是老实回道:

    “这哪能去啊,说不好那起子人说我老娘吃娘家本,再说了府上比我那娘家好多了,去那作甚?”

    琏二爷心里一惊,却才是悟出这个道理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便是以夫家的身份来做客了。

    客居啊,林姑娘是以客居的身份住下的,虽是有老太太宠爱,她却能不失礼的住下,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身份,五代列候家,父亲前科探花,母亲荣国府大小姐:妥妥的书香门第大小姐。

    嘶...琏二爷倒吸一口冷气,林姑娘和宝二爷就在那碧纱橱内外,老太太是认为年幼无碍吗?

    他管不到事。

    兴儿见琏二爷又突地不说话,兴致缺缺的样子,心想莫不是真买消肿药吧?府上可不缺这东西,何必费那钱...二爷袋里被管得死死的,不是要来薅他一个小厮的银钱吧?

    琏二爷进了家药铺子,打眼一看挂着皇商的旗号,也不知是哪家的铺子。

    药铺子那小二见着来了人,还是个锦衣富贵的公子哥也不见得神情激动,悠悠道:

    “公子可是想要抓药?可有药方子?”

    因是穷人家不会来这挂着皇商的药铺买药,富人家也不会。便被小二当作来了兴致的公子哥。当然有些公子哥会悄悄来买些虎狼药,却不是琏二爷这般模样。

    “可有消肿膏药,带些胭脂香的更好。”

    小二撇了一眼琏二爷,心道哪有药是胭脂香的?回道:“消肿膏药多是孙医白膏,万应膏,止血生肌膏,都是药味,没有胭脂味的。”

    琏二爷也是觉得一阵尴尬,胭脂味是顺口就说出来的,顺什么口:可有涂了XX家胭脂的姑娘。

    “要消得快的。”

    “请问用者可有伤口,消肿处可见了红?”

    琏二爷摇摇头,拍拍脸道:“就被扇了巴掌,怕是重了些。”

    “那便用通窍活络膏即可,再多用热水敷些脸,一夜便可消下去。”

    “就要那劳什子活络膏。”

    “不好意思,本店不卖那通窍活络膏,公子若要买,当去那些小药铺子。”

    贾琏又一阵尴尬,感觉自己好像蠢了些,兴儿本想闹几句的,但看看挂着皇商的旗子...惹不起。

    出了店兴儿低声道:

    “二爷若是要那药知会我一声便好,我去府里拿,何故费那银钱。”

    琏二爷拍拍兴儿的背道:

    “若是你我去府上拿了,你奶奶便会晓得,这事不便与奶奶知道的。”

    哦,难怪,兴儿点点头,又道:“二爷叫我去便是,些许银钱不碍事,不必出了远门去那旮旯角,染了晦气。”

    兴儿知道小二口中的药铺子多在西市,那里鱼龙混杂,肮脏污秽,二爷去了定是得不了好,若是因此病了更坏事。

    “给你平儿姐姐买的,我亲自买,亲自给她才好。”

    兴儿一阵无语,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女人身上,还以为二爷要预见被赦大爷打嘴巴子了。

    “那二爷得换身衣服,像我这般才不会着了道,二爷先去茶楼吃茶,我回府上拿衣服来。”

    后来便没什么可说道的,就是俊俏的琏二爷穿上小厮装扮走街上时,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怪上许多,里面都有说不清的意味...奇妙而深长。

    入了夜,琏二爷算准了琏二奶奶醒来必是要去把白日的事忙完才可回来,便兴儿留意着,抓住个平儿被派任务时得了孤男寡女的机会。

    却说那平儿心有焦虑的去了琏二爷的外书房,心想若是琏二爷用了强的该如何是好,奶奶眼子尖得很,仪态一看便能知个全貌,但若是真用了强,只能御后止损喝避子汤了。

    平儿姑且还觉得自己不会被奶奶害了。

    琏二爷先是拥着平儿深深吸了口,动了会儿手脚,平儿也是被弄得意乱情迷,呼吸急促,脸上有了潮红。

    都做好被要身子的准备了,琏二爷却又亲了脸颊,放开她道:

    “看看是什么?”

    琏二爷掏出个小木盒子,远远能闻到刺鼻子的味儿。

    平儿凑近一闻便道:

    “通窍活络膏?二爷哪来这东西?府上可不兴拿木盒子装,容易泄了药味。”

    “你说说二爷从哪来的?”

    平儿倒是认真想着,忽的二爷又亲了自己的脸,是被扇了巴掌的一边,这下平儿哪能不知道,鼻子一酸低下头来,手指捏着衣角好似娇羞。

    “我问了店家小二,这药效果最好,敷上热水一夜便能消了去。你拿着,奶奶无故打了你也不说拿些药来,二爷我出府买的,好生用着,明日可别让二爷见着红印子了。”

    摸了一把平儿圆润的屁股便匆匆离开了。

    平儿跟着后边出来了,心想这药味也不如胭脂味好闻,却是露出笑来。

    只有兴儿站外边哆哆嗦嗦地望风,没了银钱还什么都没捞着,好处全给琏二爷拿了。

    翌日,琏二奶奶没见着平儿红印子,也没闻出药来,还是那股胭脂味,心想待平儿还是严了些才道:“昨日打了你是奶奶不好,你可别怪着奶奶,若不如此,你家二爷胆大起来,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吃。”

    平儿听着不变脸色,奶奶这又是安抚又是指桑骂槐的,二爷脏的臭的都吃,那自己不就是什么脏的臭的了?

    话落琏二奶奶也不多少什么,连药都不提一嘴。

    “平儿哪会怪奶奶,奶奶整日忙着府上的事儿,多是亏了奶奶打理,府上才变得条理起来,老太太不也说吗:这府是离不得奶奶的!”

    恭维了一番并且转移了话题,这是平儿的日常,若是放在以前她算是甘心说的,今日不知怎的,想着打发奶奶便是了。

    “对了,昨日你二爷给府上的琮哥儿送了块玉,我见着了是块佩玉,也不把绳子带上,你且记得拿条上好的绳子,琮哥儿约莫四五岁,算准了长度剪了送过去。”

    平儿点头应下来。

    “昨日二爷在哪睡下的?”

    平儿一愣,心想这事你不问兴儿旺儿问我?怕不是还怀疑自己吧,但确实平儿是晓得琏二爷睡在哪了,去了赦大爷外书房,那有间屋子是琏二爷的书房。

    “我记着是在赦大爷的书房那。”

    “他愿睡那就睡着!整天和老娘怄着给谁看?”

    琏二奶奶大早上来了气,琏二爷去了那边若是偷了丫鬟她也是管不到的,那都是赦大爷院里的人,她可不能下手。

    打理洗漱一应做全,琏二奶奶开始了自己的晨省大业,先去找老太太,顺路到荣禧堂找二太太,再过路去大太太那。

    这一天也是琮哥儿嚎声传遍赦大爷院子的那天,可惜琏二奶奶一路风风火火的便也听不到了,倒是平儿听到了声,心想只能下午再去了。

    再说点趣事,珠大嫂子的兰哥儿和赵姨娘的环哥儿听着那哭声也一应哭喊起来。

    这叫:

    隔院相望,泣鸣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