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路人男主开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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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丫鬟与小厮

    司棋笑出声来,罢了又对着嬷嬷甲和奶妈子福了礼,也称得上是迎春院里的大丫鬟。

    这时奶妈子开口道:

    “多谢姐儿的玩意儿,正愁着琮哥儿手上没个耍的把戏,这般拿了姐儿的玩意儿,怕不是...怎么说来着?”

    嬷嬷甲适时补了一句道:

    “夺人所爱。”

    “不碍着事的,姐儿早过了那般年纪,放在院里也是吃灰。”

    后面寒暄了会儿,司棋便回去了,期间晴雯没和司棋说上话,就是翠儿一直粘在旁边说了不少话,像是些女儿家的话,两人脸都红了些。

    奶妈子是个没心思的,只得司棋来一回就觉得迎春姐儿是好的,这般关心琮哥儿。

    嬷嬷甲能看出司棋表示的亲近,只是不知道是司棋自身,还是迎春的想法。

    晴雯心思不在司棋身上,而是琮哥儿第一把给她的蜜饯,她从被人放心上过,即便老太太取名也只是在点卯册子上改一下便罢了,没见着吃的没见着穿的。

    悄悄地走到琮哥儿边上,也学着翠儿投喂了一颗,却不像翠儿那般缩手回去。

    琮哥儿嘻嘻笑着在手指咬了奶牙印,晴雯不甘示弱戳了戳琮哥儿的脸,软乎乎的。

    “琮哥儿在院子不?”

    忽的,一个头从门后冒出来,一副调皮样,后边一个俏生生的人在她脑门弹了下道:

    “哪有你这般问的?”

    嬷嬷甲站不住了,这俏生生的人是谁?琏二奶下最得力的丫鬟平儿!琏二奶是管着府上一应事宜,没少见着平儿。

    平儿身后跟着的是环哥儿身边的丫头小吉祥,因是环哥儿睡下偷跑出来玩,遇上平儿便求着一起来了。

    嬷嬷甲应了句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晴雯也认得平儿,站起来行了礼道:“见过平儿姐姐。”

    平儿笑道:“我说老太太那怎的少了朵花儿,便是被琮哥儿摘了放家里藏起来了。”

    晴雯脸上一红,露出丝丝笑容,却是像朵花了。

    平儿走近来蹲下道:“琮哥儿,还记着二爷送你那玉不?”

    琮哥儿从袋里掏出一玉来,是一佛玉,泛着莹莹绿光如春水,饱满白润,灿灿光辉露贵气,不凡,不凡啊。

    “琏大哥想要回去吗~?”

    平儿先是一顿,心想琮哥儿喊的是琏大哥,她该作何称呼是好,又笑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爷是说那玉是佩玉,只送玉不结绳便不灵验了,因着叫我给琮哥儿送绳来了,我帮琮哥儿连起可好?”

    琮哥儿好好打量了下平儿,估摸觉着是个俏人,刚想把玉递出去又收回来道:

    “我要晴雯来!”

    嚯,嬷嬷甲心想还是小看了晴雯在琮哥儿心上的位置,不是丫鬟,是女主子了。

    就连平儿也微微翘眉,倒不是说被拒了,孩童怕生是正常的,但主动说与晴雯便是喜欢的。平儿拿出绳来递给晴雯,是三束一股的红绳,多是挂玉和金锁的。

    “晴雯妹妹会穿绳打结不?”

    “有什么不会的...”

    说这话时晴雯带些哭腔,手脚麻利地给琮哥儿带上了。

    “好了,府上又有个有玉的人,宝二爷见着也会喜欢几多,琮哥儿我还有事便不和你耍了,小吉祥!走了,待会儿赵姨娘来喊你我可不作保。”

    平儿见任务完成不作多留,事情可多着呢!小吉祥和翠儿玩起来了,因是翠儿身上软乎乎舒服,特别是胸口那里。

    离了赦大爷的院子向北走,在路上将小吉祥送回去,匆匆赶回琏二奶的院子里...心想琮哥儿喊二爷作大哥可算是件事了。

    ......

    司棋回了院子见着姐儿吃完了药,露出笑道:“我去看了,琮哥儿活蹦乱跳的,身体好着。”

    迎春闻言也露出笑容道:“没事便好.......平日也没听着琮哥儿哭,今个怎的喊得撕心裂肺的,莫不是惹恼了大爷?”

    司棋依着迎春坐下道:“我想大爷是要教琮哥儿些道理,琮哥儿听不进,玩性起来便开始闹,大爷也打了几下,没曾想点着火药了,噼里啪啦的。”

    想想琮哥儿满地打滚的样,迎春便笑出声来,道:

    “等身子好了,得空与我一同去找琮哥儿玩,莲花儿你也是,若是无趣找你翠儿姐姐玩去。”

    司棋借着姐儿兴头道:“姐儿,来盘棋?”

    迎春没多想,点头应下,莲花便去准备东西了:棋盘、棋罐子,还拿了个盘子装上蜜饯,可惜少了茶叶,不然也算是一番雅院。

    迎春棋艺高些顾全局,落子便稍慢,但司棋本就心不在这,故意走了步俗手,惹得迎春一阵皱眉,思考许久才道:

    “司棋,你不会走这步的。”

    抬起头见着司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便明了自己被哄了,道:“你哄我作甚?是怕我病着让我?我才不罕你那情。”

    司棋走过去晃着迎春的手撒娇道:“姐儿~,府里都没人与我说话,你还不肯与我说吗?”

    迎春抬手在司棋眉心推了一下笑道:“我知你必是有事了,不然何故拿棋来哄我,怎的?你也想学莲花偷吃蜜饯?想吃便吃,你是知我的,甜的腻心。”

    司棋从后边抱上迎春,也怪,姐儿吃不下太多东西,身子却养得丰嫩。将下巴磕在迎春肩上道:“姐儿,琮哥儿是个好弟弟,也是姐儿亲弟。”

    “怎的你想去琮哥儿院子?想男人了我就拉出去配小子了。”

    “我是想着让姐儿多去和琮哥儿亲近些,不若如此,姐儿常去老太太院里,比起琮哥儿却更亲近宝二爷...”

    司棋到这便不说了,有些话不能说。

    “都是府上兄弟,何故分那亲近不亲近,再说我与琮哥儿玩啥?他又不懂棋,我便也玩不来那哗啦棒了。”

    司棋心里急啊,怎的姐儿棋艺高却看不透自己处境呢?便是蜜饯也得是亲弟弟送的。

    “好啦~,你若不喜那热闹劲,我便不去老太太那坐着,倒时候扯着你下棋可别怨我。”

    到这,司棋算是安了些心,但说起琮哥儿,倒还有个更靠谱的哥儿,那便是二爷,只是那琏二奶奶一言难尽啊...府里的丫鬟多是不敢靠近他的。

    ......

    这几日无事。

    但现在赦大爷屁股后边多是跟着两个小尾巴,一是琮哥儿,二是奶妈子家崽子唤名:李二牛,是李家老二,老大因为有黑牙和右手有伤疤没能进府来。

    赦大爷本想给李老二换个名的,但这事得由琮哥儿来做,便先喊着李老二。

    琮哥儿喊的二牛,但琮哥儿ln不分,变成二流,赦大爷院里便打趣他唤作:

    二流子。

    二流子与晴雯一般大,身子骨瘦得像只猴子,长得不便说,你到庄上下田去看,总觉得田上的娃子好似都一个样:有些黑,有些黄。

    奶妈子以阿娘的身份叮嘱着她的崽子道:“没事跟屁股后边,有事冲前边。”

    翠儿见着二流子认得是她弟弟,二流子抓脑壳也想不出哪冒出个姐儿来,好在晴雯姐姐不让他问,他便也不去想这事。

    晴雯姐姐是个好人,先是给他蜜饯吃,又经常与他一同陪着琮哥儿玩闹。

    这下子,奶妈子得空出来开始与晴雯做起衣服来,因为到年前还有段时间,琮哥儿身体会长不少,便在夜晚趁着琮哥儿睡着了悄悄去量身子,原是白天晴雯去量,那琮哥儿就老抱着晴雯,要不就是拉着晴雯到处跑。

    再说二流子,一是跑得快,二是会骑马。

    跑得快不是什么大事,田上的娃子都这样,但对府上家生子来说,那便是追不上的,所以琮哥儿能活动的地扩大到了整个赦大爷的院子。

    便是那群莺莺燕燕,琮哥儿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就满是胭脂味的让晴雯都想着要不给自己和翠儿买些胭脂来,但嬷嬷甲拦着了,说是琮哥儿不一定喜欢,而且你没涂胭脂,琮哥儿不一直粘着你?

    就苦了二流子,虽然他黑了些小了些,但至少是个男人,一众莺莺燕燕难得见到男人,便都抓过来玩弄一番。

    那群可恨的女人尽在撩拨我与琮哥儿的心,一只玉手伸出来,先是把琮哥儿拦着,又是让二流子陷入了温柔乡:啊~,琮哥儿,我出不来,我挣扎不了~

    原本二流子是进不去赦大爷的内宅,但因一次琮哥儿跑急了差点摔倒,二流子一骨碌地冲到地上作了靠垫,赦大爷大手一挥允了。

    要不是二流子还小,说不得给他配个漂亮丫鬟。

    不过里面却有着说道,二流子跟着琮哥儿日常查房,没曾想到了迎春那。因那群莺莺燕燕提醒过他:迎春那是不能进的,里边有四个未出阁的姐姐。

    于是他只能紧紧闭眼候在门口,直到有人戳了他,以为是琮哥儿,定眼看是个姑娘!

    吓得大叫了一声。

    “我都没叫你叫啥?”

    二流子又紧紧闭上眼道:“那些姐姐们都说过,不能冲撞里边的姐姐。”

    “你的姐姐倒是多嘞~你这样说,我便是你的姐姐咯?叫声姐姐来听。”

    “姐姐。”

    二流子很担心很害怕,你说啥便是啥。

    那姐姐被乐得咯咯咯地笑不停,最后才道:

    “你是琮哥儿的小厮,便不会有事,下次来只管睁着眼,闭眼何故能照看好琮哥儿?”

    二流子颤颤巍巍地回道:“那这次呢?”

    “这次你且闭着,有我在保准琮哥儿不出事。”

    话落便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本以为是进去了,忽的又听到声来道:

    “你叫什么?”

    二流子又颤颤巍巍道:“我...没叫啊。”

    忽的一脚踢在二流子小腿上,声儿又来道:“我问你名字呢!”

    “姐姐们都叫我二流子。”

    小腿又被来了一下。

    “我问你全名叫什么!?”

    “李二牛!”

    二流子说完便真没听到回声了,忽的闻到一股香味,不似那些姐姐的浓香,清清似竹,再后来他脑门被点了下,睁开眼来,只看到个衣服影子。

    至于骑马,那可真真算是二牛的天分了,被琮哥儿拉上马,先是摔了几次狗啃泥,后面便懂了用大腿夹紧马肚子,再也掉不下来。

    这事在府里是件趣事,众说纷纭,有说琮哥儿捡到宝了,有说没个下人的样。

    可大多也没见过李二牛,若是见着说不得还得啐道:黑心的乡巴佬。

    可不是黑吗?便是府上小厮也是白嫩的,独有那些养马的弼马温,抬轿子的力夫,赶马的马夫才那般黑样,哪配作府上主子的小厮,因着被归于下人的下人那一类。

    只有个人有着独到的想法,那便是水生。

    他想啊:二流子是琮哥儿的小厮,就好比我是赦大爷的小厮。

    那他应该学着琮哥儿的小厮那般呢?还是让二流子涂些胭脂盖上脸。

    也不知道哪天他跟赦大爷提了一嘴,只见赦大爷嘴角抖了抖,一脚把他踹个狗啃泥,啐了他一口道:

    “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