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路人男主开始养成
繁体版

13.再送玉

    “今日东府的珍哥儿天香楼做东请宴,你得空没?”

    琏二爷得了司棋的话屁颠屁颠地赶去赦大爷的书房,刚好遇上已经换好衣服的赦大爷,听这话心想莫不是要拉我一起吧?

    “老爷,我跟着去怕是不好吧...”

    赦大爷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用力捏着衣袍子的手终是忍了下来,沉着声道:

    “没喊你这混账倒是赶上了,闲出屁来不如让老子来打一顿板子。”

    琏二爷露出个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得空今日你领着琮哥儿做两件事:一是带琮哥儿去见林姑娘...那日见着你我便来气。二是问你:你媳妇跟你说过薛家事没?”

    琏二爷心里吐槽这不就一件事?

    “说过的,说是薛家既是亲戚面上须过得去,要迎进府上好生招待,已经叫人去打理那座空的梨香院了。”

    “那我便不多说,你且记着,别与那薛家子厮混,见一次我打一次。”

    琏二爷缩了缩脖子,心想那呆霸王虽有龙阳好,但我俩都是攻啊,混不起来的。

    “孩儿晓得。”

    “你晓得个屁!对了,薛家女多大了?”

    “说是到了待选的年纪,至少十岁有三...”

    琏二爷顿了一下,他对薛家女不甚了解,只知比那呆霸王小上两岁

    “你想说些什么?”

    “我想那薛家进京来一是避那官命,二是为了赶上宫里的采选,这薛家女恐有虚报年岁的由头。”

    “你见过哪家女子巴不得进宫里?虚报年岁...这事且不谈,我问你薛家子压着官命未结,若是薛家女入宫采选,清查家世过往,结果当为何?”

    琏二爷细细斟酌一番,心想薛家是皇商,便有不少纳银,少不得与那官儿有相互遮掩一事,薛家子的官命不一定能被翻出来,便道:

    “入选。”

    “你是想着宫里人翻不出薛家子的官命?怕是这起子事已经被记在卷宗上,若是薛家真有本事与应天府的官儿遮掩,何必又来进京避官命,又何必说薛家女到了待选的年纪?”

    琏二爷头上逐渐冒出了汗,心想这老货不会是拐着道来给我找板子打吧?何至于此!?

    “其兄性情奢惰,品行不端。落选。”

    赦大爷终是点点头,后边其实还有的说道,但不便一下子扯拉太多出来,等那薛家进府再说。

    “行了,你先下去找琮哥儿,那小子整天跟老子炫耀你那玉。”

    编造的谎言能轻而易举地拉进兄弟的距离,赦大爷何乐而不为呢?

    琏二爷舒了口气,心道今个从大爷书房里是走出来的,有了长进,果然是来这睡打动的赦大爷吧?

    看了眼东外间的方向,那里边还有间房,是他好说歹说从赦大爷手里抠出来的一处净土,若是烦了便会来这住下。

    因着也从未带过脏的臭的,便是干净的丫鬟都不能进来。

    思索一番便去了赦大爷的内宅,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琮哥儿院子在哪,只得拦下个丫头问道:

    “琮哥儿院在哪?”

    那丫头是莲花,早上先去了趟琮哥儿院子里耍了番,接着被司棋领回来,待到迎春回来时又才准备去找翠儿姐姐玩。

    “见过琏二爷,说着不大清楚,我带琏二爷去吧?”

    琏二爷点点头,心想这丫头也挺大胆,怕是没听过自家媳妇威名,要不就是赦大爷姨娘的丫头,他媳妇是下不了手。

    “你是哪家姨娘的丫头?叫何名?”

    “我是迎春姐姐院里的,姐儿取名叫我莲花。”

    琏二爷一顿,他对迎春的印象停留在...她是老太太那院的人,这般才记起,迎春是他亲妹妹。又摸了摸袋里的银钱道:

    “迎春妹妹在院里不?”

    “在的。”

    “那便先去迎春妹妹那。”

    莲花一喜,有人来找姐儿玩喽。一蹦一跳地在前边带路,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靠了院落,听得一片寂静,这可不是什么雅院啊!放在热闹的府里便是如那掖庭宫,无人问津。

    莲花推开门便大声喊着:“姐儿,你看谁来了!”

    “刚刚我才说过有客须带进院里来...见过琏二爷。”

    司棋拉开门见着一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俊公子候在门前,便是不久前才见过面的琏二爷。

    “司棋妹妹,今日也谢得你替那二流子传话,不若如此,怕是赶不上大爷的话。”

    “二爷说笑了,这是应该的。先进院里来吧,绣橘莲花拿些茶果。”

    琏二爷本打算给些银两便走的,这话又怎的说得出口,又看见三个丫头忙碌的身影,他便踏进院子里顺着司棋的指引做到了石凳子上。

    “对不住二爷,姐儿刚刚在换衣...”

    “不打紧的,你忙你的去。”

    琏二爷注意到石桌上的棋盘,像是个残局,但也看不懂。

    “见过琏二爷。”

    琏二爷闻声抬头一看:一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女子朝着自己福礼。匆匆站起来道:

    “见过迎春妹妹。听闻前些日子妹妹染上风寒,身子可还通透?”

    “多谢二爷关心,已经用了药,身子好了大半。”

    琏二爷忽的觉得好生分啊,我这妹妹叫着挺顺口的,怎的到你这便二爷二爷的。

    “迎春妹妹,琮哥儿喊了声琏大哥,我可就送了块玉给他。”

    迎春闻言便笑起来,心道二爷怎得变得傲娇了,便顺着道:

    “琏大哥。”

    “......”

    迎春见琏二爷没反应,本是打算再喊一声,却见着琏二爷扬起脖子,左手牵出一根绳来,随后便把那贴身佩玉取了下来。

    “二爷,使不得,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得收下?何况是那贴身玉,是二爷养了上十年的玉...”

    “叫琏大哥!”

    “琏大哥...”

    琏二爷露出笑来道:“你倒是数得清我养了多久的玉,这玉便还大你一岁,如此,迎春妹妹也是个有玉的人,看那宝二爷还会不会摔那劳什子玉。”

    琏二爷说着蹲下来,给他这个便宜妹妹亲手带上了佩玉。

    站起身时顺带揪了一把迎春的脸,可比琮哥儿的舒服,柔嫩,细腻。

    司棋拦着另外两个丫头,怎舍得让她们打破这美好的景。忽的觉得这才是傻人有福气,到底是谁傻呢?

    琏二爷出了院子,又觉得有些后悔,他本可以借口回去拿个玉送来的,却是心血来潮般把身上的玉送出去了。

    再摸到身上那仅剩的银两,琏二爷自嘲地笑了笑,唯独这银子不敢动分毫。

    再到那琮哥儿院子里,里边传来孩童的痴笑声,琏二爷好奇地探头一看,好家伙,他怎的就没这般快乐?

    只见琮哥儿眼上带着丝巾,嘴里半开半合痴痴笑着,双手故作的浮夸滑稽样:像那色中饿鬼!

    翠儿与晴雯缩着身子躲在角落躲避琮哥儿的魔手,二流子跟在琮哥儿身后护着,嬷嬷甲就站在台阶上看,嬷嬷乙与奶妈子坐在内门边做针线。

    “诶嘿嘿~,晴雯你在哪?”

    听到这句话,琏二爷额头冒出黑线来,这TM有赦大爷那味儿了啊。他比着嘘声踏进院子里,走到了琮哥儿跟前。

    琮哥儿手一滑碰到了琏二爷的衣袍,便双手抱过去。

    “抓到了~,是谁?”

    “晴雯的腿也没这般粗大,翠儿的身子软软的...二流子身上没有香味...司棋和莲花的香也不是这般。”

    这话说完琏二爷脸都黑下来。

    嬷嬷甲看不下去摇摇头进了屋里,晴雯和翠儿都捂着嘴笑,二流子在考虑要不要点醒琮哥儿。

    莲花瞪大个眼睛看着,心想琏二爷真笨,站着不动给人抓。

    “我知道啦,你是嬷嬷!”

    的确,对于琮哥儿院里印象的人,只有两位嬷嬷有这般身材,若是奶妈子,琮哥儿更能辨出来。

    琮哥儿将丝巾往上一提,顺着抓着大腿看上去,他的琏大哥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多少有些渗人。

    “琏大哥?”

    嗯,琏二爷承认,这话消了他不少怨气,还是琮哥儿懂事上道,大哥直接喊起来。

    这时院里的人才一一对琏二爷行过礼,琏二爷每个人都看了遍,嬷嬷甲与嬷嬷乙他有些印象,好像是他娘的陪嫁。

    “你便是晴雯?”

    琏二爷目光落在晴雯身上,这里就属她长得耀眼,不由得让他想起平儿来,有点平儿的影子,但晴雯的眼睛更凌厉些。

    “回二爷的话,我是晴雯。”

    琏二爷对小屁丫头不敢兴趣,只是听闻了琮哥儿院里的趣事便好奇地问了一嘴,这时才开口说正事道:

    “大爷让我带琮哥儿做些事,待琮哥儿吃过了响午饭,补过觉,给他换身朴素些的衣物,晴雯、翠儿、嬷嬷和着琮哥儿奶娘一并来寻我,我就在院里。”

    安排妥当后,琏二爷又才揪了一把琮哥儿的脸道:“你小子可是真会玩,便是大爷都没这般弄过。”

    嬷嬷甲作为见过世面,听着院里的人都被喊上便猜到是要去见个人,还是个女儿家的,因是二流子没被带上,便道:

    “二爷,可要备些礼?”

    琏二爷一把抱起略显富态的琮哥儿,有些重。琮哥儿习惯性伸出手来,却发现琏二爷那拔不了胡子。

    “不必了,琮哥儿不过四五岁,送那礼便显得故作姿态了,记着穿身朴素些的。”

    其实换衣只是琏二爷顺口说出来,毕竟是见客。但忽的想起那林姑娘是因娘亲没了才住府上来,本是该服丧,整日见那花红柳绿算什么事?

    还是那句话,他管不了事。

    若是和他媳妇说一句倒也无碍,但这毕竟不能让整个府里都跟着服丧,因此让林姑娘服丧期进府本身就是最大的错事。

    琏二爷越想真觉得越不对劲,府外边对林姑娘的评价会是什么?

    便如那薛家子一般:

    丧期纵乐,乃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