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路人男主开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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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回院镇凤

    可怜赦大爷还不知道从先太子那千辛万苦得来的古籍就这样没了,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去翻阅到那本古籍,到了林姑娘手里才能散发它的魅力。

    待到赦大爷高乐回来夜色已经暗下来,今日本打算留宿在东府的,琏二爷派了人来传话,说是有事说与他,赦大爷倒是觉得奇怪,平日那崽子不避着他就算好的,这还赶上了。

    回了院里,大太太殷勤地端来醒酒汤,又在边上说道:

    “琏儿他今个带琮哥儿去了老太太院里,回来又去了马棚那骑马,都才说那是亲兄弟。”

    赦大爷闻言一皱眉,头一件事是他吩咐的,后一件事却值得说道,便打起精神来,看看琏二爷要说些什么。

    进了书房,便看到琏二爷跪在地上,也不像是刚刚跪的。

    这下子倒让赦大爷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一下子跪着,我拿板子出来好像就太过了。

    再细看一眼...琏二爷身上的衣服不简单,老太太可能不清楚,但这身衣服是赦大爷给他南下扬州准备的第二套丧服,是日常穿用,至于第一套是纯白丧服,是想着在扶灵穿上的,结果没赶上。

    心里暗自点头,琏二爷算是有长进了,虽然死者为大,但死都死了。赦大爷重看在琏二爷有了这份心,譬如对待林姑娘的态度。

    哼了句便道:

    “犯了何事?不找你老太太帮忙来求我个老子。”

    “老爷可曾记得要我取的另一本书,要送与林姑娘的。”

    赦大爷捋了捋胡子,心想既然他能注意到那本禁书,也就不会再取到类似的,也就不会有毁了林姑娘名声的事,才道:

    “你拿了什么?”

    “《王文公文集》”

    赦大爷一顿,这王文公谁来着?宋时变法宰相王安石,还是从先太子那软磨硬泡取来的。

    不过赦大爷也没气上头,一脚把琏二爷踢翻便罢,又道:

    “送了便送了,拿去也卖不出钱,可惜了个文官的人情,便是宰相的也能拿到...等等,你送给了林姑娘?”

    琏二爷默默起身拍灰,关于见面礼的惩罚终是来了,也好过送那禁书过去,那般的话赦大爷定会拿他顶锅,打得下不了床。

    “是了,孩儿那日不知书籍之贵便送给林姑娘。”

    “那你又怎的知了?”

    “今日带琮哥儿见了林姑娘,送了一张贵重的帖子给琮哥儿,说是林姑父给林姑娘的生辰礼...想来是林姑娘还的情了。”

    赦大爷又瞪了眼琏二爷,吹起唇上的胡子道:

    “帖子可还不完那本孤籍...可惜...”

    赦大爷思虑了许久又有了计划才道:

    “还有何事?”

    琏二爷犹豫了片刻道:

    “恳请父亲容我在这多住几日。”

    “怎的被媳妇赶出院了?还是怄气了来我这避避风头。”

    琏二爷听着赦大爷还有打趣的念头,则孤籍一事便无需再担忧,也松下心来道:

    “前几日是与她怄气了,住了几日觉得父亲这里舒心些,琮哥儿也甚是有趣...孩儿喜欢这里。”

    “话倒是实诚,你却是个没用的混账,自家媳妇也搞不定跑来老子这躲着...屋子是你的,想住便住,别带你那媳妇来烦老子。”

    琏二爷决定,今晚便要去尝试征服一回他媳妇。

    琮哥儿院里。

    两位嬷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箱子,木箱子是特制的:八个角都装有药囊防蠹虫,内层很厚能够防止木箱震动,也能隔绝大量空气。

    铺面而来的是一股麝香和药草味,是药囊里装的药粉。

    而帖子本是上好的宣纸,防潮防虫防裂开,还被装裱起来,摸起来会觉得厚重。

    而后嬷嬷甲又关上了,颇有种怀璧其罪的意味在里面。

    “琮哥儿,这事容嬷嬷做主,交与赦大爷存放,一是不会乱中毁了,二是若有人来借,则由赦大爷做主,咱不必操那心了。”

    “好~”

    琮哥儿享受着翠儿的捏脚和晴雯的膝枕,眯着眼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好不快活。确是应了琏二爷那句话:琮哥儿是个有趣的。

    躺了一会儿,觉得晴雯的腿还是硬了些,不如翠儿,道:

    “我要躺翠儿腿上。”

    晴雯嘟着嘴有些不满,原本她是不服气的,在琮哥儿也让她躺在翠儿腿上一次后,她便沦陷了,翠儿真的太软乎了。

    对换了个位置,晴雯也不去捏脚,而是与琮哥儿玩闹起来,时不时戳琮哥儿腋下,又或是拿些零嘴投喂。

    嬷嬷乙与奶妈子把木箱子送去了。

    嬷嬷甲则在心里思考起来,她未见过宝二爷,只是听说是个顽劣异常,极恶读书的主子,今日一见算是开了眼,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偏僻乖张,毫无规矩可言,见了琏二爷却都不理。

    若不是琮哥儿是个少见的,怕是直接找上林姑娘了。

    更让她忧虑的是老太太那句话:都是兄弟,今后要相互扶持。

    这样子是谁扶谁,谁讹谁啊?

    怕是老太太知晓了琮哥儿入了赦大爷眼,便想交好,给今后拓个路子。

    断绝此事是不可能,只得淡化。

    再想起那林姑娘,却有书香门第大家千金的气质,但嬷嬷甲可是赦大爷正妻张氏陪嫁过来的,这样的大家小姐见过太多了。

    林姑娘算不上优秀的,而是气质独特,倒不知是自身柔弱或是走着柔弱的性子。

    不过看那宝二爷的样子及林姑娘的反应,当是自身柔弱...那便不好,因是底线会被一探二探的推后,简而言之:没有底线。

    八九月,多事秋。

    再说琏二爷回了院子,琏二奶奶又不知去了哪,平儿也不在。

    喊来丰儿问话,才说是林姑娘又哭红了眼,琏二奶奶正在老太太房里安抚着,至于是谁惹哭的,丰儿并未说。

    暗里,琏二爷借着蜡烛瞟到了丰儿的脸色不正常,脸上也不大对劲,有些像平儿那般...涂满胭脂,二爷凑近去闻了闻,果然是一股胭脂味,皱眉道:

    “凤儿又罚了你?平儿呢?”

    “不怪奶奶,是丰儿做事不周到,是该罚的。”

    琏二爷顿了顿,心想若是做事不周到,哪能跟着琏二奶奶打理府上的事,想必也是与自己有关,便想起了今日换衣服的那个香囊才明白过来。

    不过琏二奶奶罚的并不是香囊,而是未收拾的衣裳,这确是丰儿的漏缺,不过大抵都因琏二爷而起。

    “不怪你的...”

    动了动嘴皮,想说些什么,不过他不大喜欢丰儿,她可是坚实的凤姐拥护者,像平儿这般才是他的所爱。

    待到琏二奶奶风风火火回来便要沐浴了。

    琏二奶奶性子虽狂却不放,沐浴不用人侍候,只需候在门外听琏二奶奶吩咐:加水,更衣才得入内。

    平儿站在门外,今天该是丰儿的,不过因早上的事便没了这个和奶奶亲近的机会。

    琏二爷比着嘘声靠过去,平儿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心想二爷又是要作什么怪?

    “你下去罢,今个儿二爷亲自侍候奶奶。”

    平儿犹豫了会儿还是将位置让出来,指了浴帕、衣服、热水的位置便离开了,当然也没走多远,只是和院外当值的丫头站在一起,到时候出了事也能迅速把控住院子。

    琏二爷本想偷偷进去的,但转念一想,不如等候媳妇发号施令...然后来个天降正义挫挫二奶奶的威风。

    “平儿,加些热水。”

    琏二爷用木盆舀了热水,屁颠屁颠地走进去。

    里边水汽袅袅,花香弥漫,与那仙境有几分相似。见着那光滑细腻的玉背,二爷舔着干干的嘴唇,又吞咽着口水,姿态变得别扭起来。

    琏二奶奶因是觉得平儿动作慢了许多,缓缓道:

    “平儿胆子大了,奶奶的话也不听了?”

    琏二爷这才摆正了一下...心态,走到二奶奶背后放下了热水,颤抖地双手朝着二奶奶探过去。

    “呀!”

    二奶奶忽的被冷手一碰叫起来,回身过去便要开骂,才是见着了自家男人又泄了气势,把身子缩进水里道:

    “你个没良心的要死了你?整的天天就逗我哄我,今个又猴急来作甚,不如去那窑子睡了,省得见奶奶我烦?”

    二爷来了兴致也不恼,蹲下来靠在浴盆旁道:

    “任你说,今个必须得二爷侍候二奶奶。”

    二奶奶本就因热气熏红了脸,又听这般情话都快昏了过去,看二爷的架势是避不过,才缓缓舒展开身子,笑道:

    “那奶奶我说什么,二爷便要做什么?”

    “哪有这般好的事,是奶奶先说了,二爷我思虑三次再说做不做。”

    “又在哄我...加些热水吧,水都凉下来了。”

    二爷一听估摸着有好看的,屁颠屁颠跑去倒热水,却发现二奶奶将全身都泡水里,只露个脑袋。

    二奶奶见着那失落的二爷不由得笑道:

    “美得你~”

    才缓缓站起身来,真如水出芙蓉......咳咳。

    二爷也没侍候什么,静坐在一旁听着水声,心想要不喝几口算了。

    最后才是穿衣,二爷用浴帕裹住二奶奶,趁二奶奶没注意,裹成个粽子一把抱走了。

    二奶奶一声惊呼传遍整个院子,下人都出来一看,二爷抱着二奶奶一副猴急的样子跑进了屋里。

    诶,是个难熬之夜,不过是那凤啼抑扬顿挫罢了。

    平儿是二奶奶大丫鬟,有自己的一间偏房。而丰儿则与另一个丫鬟昭儿住在一起。

    平儿进了丰儿的房,正见着丰儿卸下妆容,便走过去笑道:

    “妹妹今夜来我房里睡可好?”

    丰儿皱起眉头来,一是总觉得平儿不安好心,二是平儿的房靠近琏二奶奶那处,夜里有些难熬。

    “妹妹放心便是,是好事。”

    丰儿借着铜镜轻抚着那处红印,心想若是让昭儿知道了又要被嘲笑,不若直接去了平儿房里,也好过听那些阴阳怪气。

    回了自己的偏房,平儿拿出了二爷送的通窍活络膏,道:

    “这是二爷买来送与你的,说是不该怪丰儿的。”

    丰儿觉得倒有些奇怪,怎么那时不直接给自己,倒让平儿来...当是想让别怨平儿下的手。

    平儿又照着二爷那夜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她。

    丰儿也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平儿笑了笑,当然不是背叛二奶奶,只是不想让二爷活得如此艰难,多些人打掩护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