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言为此持有保留意见，他喜欢林诺的疯狂行径并不意味着他觉得这是对的，他大概自始至终都是颜狗吧？而林诺这张脸直接长在何一言的xp上了，这样才对吧。

    后来才发现林诺这个人性格很别扭，跟他这种脑子有大病的人简直是配的不行。

    想让他死和爱他并不冲突。

    何一言这样想着，却又打心底里否认着这些刻板认知，他并不是因为林诺的脸好看才喜欢林诺，并不是因为林诺的性格很扭曲才喜欢林诺。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何一言没有反驳自我的依据，他都说不上自己对林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林诺开会何一言有幸见过几次，他经常去学生会活动室找林诺，然后看着林诺坐在那台还挺高科技的电脑前面赶材料，一边听着会议内容一边分出好几个屏幕根据内容做图例分析和文本整理，那手速不玩音游何一言直呼可惜。

    “说起来，林诺买的那些奇怪的东西你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吗？”何一言挠了挠怀里抱着的白猫，问道。

    “大概是东方塔吧，他虽然总是说东方塔贵的要死，但是也相对肯定了物品的价值，付款的时候相当干脆。”林艺回忆着林诺每次拿回来都会让他看一眼，多打印一份的收据。

    “所以东方塔究竟是什么存在？这么恐怖的科技都不公布一下申请专利吗？”

    “啊这，这可能是因为东方塔是利雅尔帝国境内的嘛，玛苏是联邦，你懂的。西方塔在周星边界，离这里太远了，其他地方.......”林艺猜测着，但真正的情况可能只有几个掌权的人知道吧。

    林诺上辈子只做了一年总统，但何一言相当信任林诺的收集情报的能力和行动手段，除了他不关心的东西以外，他想要的几乎都能自己得到，除了被迫失去的遗憾。

    “那为什么东方梦要来联邦上学啊？”何一言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了，太恐怖了，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何一言都会被控制。

    “诶？真的会去吗？”被猫挠了两爪子的林艺抓到了这句话里所含的重点。

    “对啊，就很离谱，怎么能有人这么难缠呢？明明年龄比谁都大却一直喜欢喊别人叫哥哥，然后挖我朋友的墙角搞雌竞和雄竞！”何一言无奈的吐槽着。

    “有玛丽苏小说内味了。”

    “真的会有正常人喜欢被叫哥哥吗？她都26了，叫我哥哥？？！我没有歧视姐弟恋的意思，但真就是那种，很离谱的那种。啊真是越想越气，受不了！这里是高中诶！为什么二十六岁还能入学啊？？？”

    “寄，不能不听吗？和我哥一样买个隔音耳机什么的？”

    “我要被迫走剧情啊，好想变成寄生虫，想烂在林诺怀里！！早知道出个厂还要糟这罪，我就烂在屋子里算了。”让一切回到原位确实不错，如果他那样做了，是遇不到林诺的，把自己的伤口掰开当笑话讲很痛苦，好在，他在这里然后遇见了他最爱的人。

    林诺还活着，这样其实挺好的，至少他活着。

    “麻了哈哈哈，又好笑又心疼，太惨了。”

    “我被迫走剧情是时候甚至崩了人设，五音不全没有再更新过。”这一点何一言是真的完全理解不了，他嗓子很好！！怎么可能唱歌五音不全呢？！

    那个假冒的唱功能有多差？？！真鬼扯！

    林艺先是沉默了一下，扯着何一言交完钱就出了猫咖，打车去了婷肃的公司大楼，这种迷一样的行动力又让何一言看到了林艺身上林诺的影子。

    “现在要去干嘛？”

    “去跟我哥商量什么时候端了东方塔。”林艺双手环胸，眼神变得异常恐怖。

    何一言只觉得这不现实，无论是从科技方面来看还是战力方面看，从各方面考虑他们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说是去找人，林艺却根本不知道林诺在哪，而威尔顿联邦的人类并不是空壳，何一言又站在大街上，他能解放出来的魔力覆盖能力变得极差无比，甚至会被周围人压抑的情绪气味影响到精度。

    虽然没有林诺压制的情绪气息浓郁但是胜在气味糟杂，苦和呛人嗓子又酸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又随着周围人随时变化，最终越聚越浓，何一言赶紧收回魔力拿手机查行踪，他怕下一秒就被这种怪味呛晕。

    手机却回复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何一言思索了一下，摆了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姿势表示：我只为他而来。

    狠狠对着系统倒了一把油，成功把系统给无语到了。

    手机没有告诉何一言林诺的行踪，而是让男主角系统刷出了几项任务，随后告诉他：你会在完成它们的过程中遇见他。

    何一言跟林艺两个玩心大发的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可以搞事情。

    不管是黑市门票钱还是赌石材料的费用问题，手机教何一言通通拿夜家主的事挡了过去，在林诺处理公司事情的时候一个靠乱戳出名的“医圣”新鲜出炉了。

    “你这样是要进联邦局子的。”来自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把何一言的叙述听完之后的林诺的感慨。

    “啊，嗯，我干了很多错事，能多判我几年有妻徒刑吗？”何一言倒是想，就是林诺活不到那个年岁。

    没等何一言过完任务，林诺开完会就赶过去找他俩处理事情。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何一言跟林艺非常开心地在搞事情，系统的奖励那是哗啦啦的到账，直到林诺过来处理事后火葬的现场。

    在确认过不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后林诺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后打算先观望一下后续，提前动手太过刻意，反而不好解释。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回去了。”

    “啊！没有了，记得处理完事情早点睡啊！”何一言比了个心给林诺。

    林艺默默地推到了一边背过身去拿出手机不知给谁发了消息，随后又闪到林诺面前跟他说再见。

    林艺在跟何一言又催了一遍更新后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何一言传送回了家门口，拿钥匙开门报平安。

    “行李呢？”谢兰看着他两手空空地回来，不由得怀疑他的憨憨儿子把行李丢在舰场了。

    嗯，还真没拿。

    “我马上回来。”何一言刚进门没走一步就又回到了猫咖拿他的箱子，突然出现的身影把店里的猫咪吓了一跳，但那抹黑色又转瞬即逝，小猫咪只能歪着脑袋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假装上楼实则闪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仔细翻着今天拿到的东西。

    这个男主角系统，任务属实阴间无比，给的奖励也确实多，而且本身硬件软件都不错还带了帮手，林艺来帮忙叫警察或者当他的托，完成得都很顺利，不过后续麻烦事也同样会变多。

    那些任务包括但不限于救某一家的家主或者继承人，也不知道是系统的恶趣味还是剧情需要那些继承人似乎全都是女生，而家主全都是老头子，何一言一度怀疑这个男主角系统其实叫种马男系统，何一言在系统内部找了半天终于在界面边缘找到一行几乎与页面融为一体的小灰字——男频特供。

    当他想再打开其他系统查看时，却发现同时期只拥有同属性的系统可以打开，比如重生复仇系统和修炼速成系统。除了系统意外的其他功能似乎都能正常使用。

    这手机的功能真是太见鬼了。

    手机感应到了他的心里波动，回了他一句：不喜欢可以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点叉的小鬼。

    没有，我特别喜欢，真的特别喜欢，做梦都想去修炼。

    何一言敷衍地回了它一句。

    手机却又回了他一句：没人逼你。

    何一言想了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修炼，他自己就是魔力生物哪有灵气循环系统系统啊！

    于是他给林诺打了个电话，一本正经地问他：“要修炼吗？”

    正在处理公务的林诺一脸茫然的挂断之后直接给他发了消息。

    【林诺】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林诺的狗】没，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林诺】我不能修真。【凝视.jpg】

    【林诺的狗】修真好像不用睡觉跟吃饭，很节省时间而且能提高工作效率！

    【林诺】发我。【试试就逝世.jpg】

    【林诺的狗】好嘞！！

    等何一言把系统传输过去，林诺接收到并且成功点开它之后给了何一言一个好评。

    之后的几天不仅何一言找不到林诺，林艺也找不到他了。直到开学，何一言走进教室后他才看见林诺的身影。

    林诺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其他人的心情也不错，虽然要上学，但空气姑且算是甜的，他抬头刚想跟何一言打招呼却抬着手愣住了。

    林诺看到了何一言衣服上的图案，上面是一个熊猫人举着一张图，林诺的侧颜照赫然出现在那个表情包上，下方还配了四个字：精神支柱。

    谁会在自己的T恤上印这种东西啊！！！

    看见林诺突然僵住的动作，何一言以为他被自己的新衣服惊到了，他还特地把衣服往下拽了拽，把衣服褶皱扯直给林诺看。

    “当当当！好看吗？我棒不棒！”

    压力给到了林诺这边，他收回了手，皮笑肉不笑地棒读：“你真棒啊！”棒的我想给你一棒。

    察觉到了林诺的尴尬情绪，何一言赶紧把外套拉链拉好，把短袖花纹藏起来。

    “好了好了，下次就不给你看这个了。咳咳，虽然还有其他几......件。”何一言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阵恶寒，他顿了顿才把话说完整。然后他看到了林诺一脸想杀人的表情，最近林诺跟他越来越亲近了，何一言很开心！！

    爱之深，恨之切！

    但这是不对的，何一言能感觉出来，林诺最近太容易亲近了，对他的戒备感低了不少，不应该是这样，哪怕这是何一言想要的，但林诺本人明显不会给他这种感觉，他不仅慢热而且极度警惕，现在他们的感情进度让何一言觉得，发展有些快了。

    不过何一言想不到那里出现问题，他也没办法提出来，只能生硬的扯出新话题来转移注意力：“那几天你去哪了？我跟林艺都找不到你。”

    “去医院看病，然后在其他屋子里住了几天，我最近对猫毛过敏。”林诺理了理头发，把它们装进兜帽里。

    “诶？？？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林诺娇贵，何一言懂得，但他从没听过林诺对猫毛过敏，之前还一起抱过猫来着，后续也没出现任何问题。

    “不清楚，大概是药物的副作用导致我会间接性的对某个东西产生排斥，而且完全随机，时间不定可以叠加。”本来就挑食，现在更是挑食冠军，林诺已经在想后半辈子靠着营养液过的生活了，然后含泪多吃了半碗饭。

    “现在感觉还好吗？要不你继续躺着？”

    “完全没好，林艺带着一身猫毛回来又把工作都累给我了。”

    “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去修真了，唉，没事就好，谢天谢地，不然我就成我自己的千古罪人了！”

    何一言晃了晃翘在脑门上的爱心型呆毛，抱着林诺一只胳膊倚在他旁边。

    “修炼，确实摸到了一点皮毛。”林诺试了试力道，没能挣脱，只好任由他动作。

    “修真一般会有灵根，你是什么灵根啊！”何一言一脸好奇的探过头。

    “风，它说我资质很好，但这个位面灵气不够，而且身体承受能力太弱了，改善身体用的材料这个世界也是找不到的。”就算有我也不需要。

    “啊？又一个废物系统啊？”

    何一言对着手机投出一个嫌弃的目光，手机开始自动感知他的脑波，翻译如下：

    （摇头）（背着手）（对着系统叹气）（取出之前拿到的奖励）（拿起铁锤）（对着系统一顿输出）（电池爆炸）（顶着爆炸头谢罪）（被林诺送进icu）（在病房看老婆的绝美侧颜）（被老婆投喂）（因为太得寸进尺被老婆拿叉子捅眼眶）（被送进急诊包扎）（大声喊）再奖励我一下！（下半生都是植物人了）（做梦）（二人幸终）（完结撒花）

    何一言一不小心幻想了一些很痛的事情，但是他跟林诺死在一个坟墓里也是很好的结果啊，他们在一起才好。

    手机自动检索出一张边抽烟边摇头的表情包，并翻转了几下摄像头，看看这个身处危险之中而毫不知情的小可怜林诺。

    当然，哪怕林诺知道了何一言的脑内活动也会硬着头皮说正事，只不过会顺带吐槽几句。

    “所以我现在勉强能当当风扇，嗯，市面上十拉德就能买到的那种小风扇。”

    “呃，其实不用。”何一言回想了一下上上辈子林诺情绪爆发身边出现的各种极端情况，以及快把人冻成冰雕的寒冷，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对他说：“你可以试试生气，只要你生气周围的气压就会降低。”

    “不用了，能惹我生气的事情很少。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东西。”林诺回忆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前半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也没什么值得让他活下去的，只要不对任何事物抱有期待就不会生气，同样也不会失望。

    “你确定没有？”何一言歪着脑袋，头上冒出了几个问号，随后他开始发飘打算犯贱。

    “嗯？你想惹我发脾气吗？”

    “这么明显啊？那我试试，可能有点冒犯，我先酝酿一下。好，我说了。”

    “你可以不说。”

    “我前几天晚上拿着你的照片......”

    看着何一言一副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林诺大概能猜出来后续，歪着头将身体倚在桌子上，用手臂支撑起脸颊，以一副非常自然的态度说出了让何一言直接红了脸的话：“有性欲不是人之常情吗？为什么尴尬？”

    “去印流沙麻将，选错了沙，本来只打算搞一个的，结果多搞了几个。”

    “诶？”

    “嗯？”

    第一声是林诺的疑惑，第二声则是何一言的震惊，他瞪大了双眼想从林诺的脸上找出来一丝动摇，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根本没有一点裂痕，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眸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他的大脑部位，这么劲爆的话题都说出来了，眼神只向上瞥了一个像素点，这合理吗？

    林诺认为何一言说的没错，他确实，拳头硬了，还没等他在这场回合制交流中行动，何一言就已经凭借着CPU的死亡高温乱了回合数。

    “我，我.....我从来没有对着你的照片那样做过！！我只喜欢你本人而已，而且......而且，我没那么干过，我.....我不会那种事情的。”满脸通红的何一言慌乱的解释着，体表温度却仍旧不断的升高，连面容都在这温度下扭曲了，开始向四周浮动。

    看见他这幅反应，林诺迟疑了一下，然后玩味的挑起眉尾上扬的眉毛，他根本不信自己能看上这么个鬼东西。

    纯情？纯情这东西压根不可能和林诺的性癖共存，不过，先入为主的判断确实是他的失误，应该道歉才是。

    “首先，我为我的先入为主道歉，对不起。其次，我的照片只要不外传，你可以自己留着看。你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照片发给商贩不止一次，我很讨厌。至于我说的那件事，详细说说？”林诺知道对方肯定没有他话里的那么单纯，但还是想了解一下他重生前的事情。

    就比如上一个林诺怎么看上他的。

    何一言的脸烧得越发红，那颜色比煮烂的红虾还过分，都快赶上林诺暗沉的眼睛了，真是一点也不像人类，林诺开始期待他的答案了。

    本来就羞涩的何一言在林诺愈发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更加混乱了，他的身体开始和眼瞳一样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如此紧张的局面，却用一句话翻了盘：

    “能直接抱到本人我干嘛看照片。”

    够纯，够情，但没有一点纯情，这才是好狗嘛。

    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林诺收回前言，把手上那双惨白的手套脱掉收纳好，从书包里拿出一双绣着暗纹的手套戴上，活动了一下手腕。

    “可以多打我几拳，不要压着脾气，对身体不好。”这不就是，生气了嘛。

    嘿嘿，他赢了诶！好耶，又到了他最期待的奖励时间！

    何一言最喜欢林诺生气的时候了，原本被藏得很深的脾气在这一瞬间全部迸溅出来，是最直接，也是最轻松的一种感受。

    厌恶，就是爱啊。

    “对身体不好总比死好。”脸上笑着，林诺重重锤子何一言胳膊上的两拳可并没有表面那么轻飘飘。

    何一言颤抖着腰蜷起身子将头埋进肚子里，本来吵闹的教室突然变得很安静，他们彻底碎了的桌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后转，但是林诺没听到骨头碎裂后本该听到的疼痛的呻吟，甚至连一声被迫改变节奏的鼻音也没有，他只是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和舌头。

    班里同学只是将目光扫了一样那个弱不禁风的桌子上，随后又继续各聊各的，不就是个桌子碎了嘛，每个周都会碎几个，学校的豆腐渣他们早就习惯了。

    目光逐渐消失，周围的交谈声又逐渐热闹起来。这喧嚣在林诺周边也显得安静，他从未有过像这一刻的清醒，看着从何一言朝着地面的脸上不断掉下去的血滴落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红花，说真的，美极了。

    林诺本来，最讨厌疼痛和流血了。

    何一言抬起头望着林诺，仰视着他本来能俯视的那个人，嘴角不断流出的血液让他变得越发狼狈，他的表情也因骨骼碎裂带来的巨痛而失去了管理，逐渐狰狞的脸上不断反馈着痛感的剧烈程度，林诺很满意他的这个表情，除了眼神有些令人作呕，他看见，何一言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悔意，更令人讨厌的是，那双眼睛里还闪着期待和渴望。

    “我好像，既没有让你低头，也没有让你抬头吧？蠢狗。”

    整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林诺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把它说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很异常，但是他现在的心情无比愉悦，甚至还想继续说点什么。

    尚存的道德阻止了他，林诺只能压着笑意揉揉何一言的脑袋，然后扯住他那一头扎手的黑发，把他拽到自己身前，低声在他耳边私语：“把你的欲望收拾干净，我的狗只需要乖乖听话。”

    何一言的眼神越发迷离起来，林诺不知道他也没有听清，也不在乎，他只是把话说完就走出去搬新桌子了，让何一言一个人在原地消化。

    他听见了，他当然听见了，他的目光追着林诺的背影，死咬的牙关在这一刻松开，那股满溢在喉咙的腥甜从嘴边流出，嘶哑的声音只能微弱的回一句：“好。”

    过了好一会，前桌海蓝色长发的美女才从补妆中回归，她拍到裙角上沾着的木屑，这才注意到身后，慌乱地看着身后的狼藉以及半张脸都是血迹的何一言。

    “我的天？！你.....需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啊？”

    “没事，我牙疼，拔智齿拔的，太疼了一不小心把桌子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