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章 哈巴狗代替验尸
江汉园林城芦苇花絮的纷飞,如冬日的小雪,却比雪更优雅。它们纷飞,如迷你的小伞,却比小伞更可爱。它们纷飞,如秋天的落叶,却比落叶更轻巧。悠然的飘,自由的飘,随着风儿——飘入汉江,便作伴友同行。飘向天空,便作唯一的白云。飘回芦苇丛,便作白雪点缀。
“不错,老夫不敢验尸,”西霸天点头承认,他清楚害怕看到大少爷那没脑袋的尸体招架不住,造成心脏病突发。所以只好派保安队长廖一熊代替验尸。
因为,西霸天感到有必要验尸,好像从独龙提出的建议中,悟出什么道理,再说此事关系重大,最好从尸体中寻找破绽,抓到理由,找出借口,才能使独龙口服心服。
再说,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奉命,代替屠团长验尸,清楚西霸天害怕看到伤心,与夜里的脑袋联系起来,生身父亲吃儿子的肉,猪狗不如,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西霸天连畜生野兽都不如,落下猪狗不如的名誉,那会遭人垂骂,遗臭万年。
廖一熊随提了提精神,朝远处观望,此时秋高气爽,真是一叶知秋,果树飘香秋叶飘零,秋草枯黄,枯枝败叶,汉江碧透。立随即快步来到独龙家的茅屋内。
抬头观看;家里好穷啊!就这么一间空荡荡的茅屋,竟然发生震惊江汉园林城奇闻。
如此黑暗的茅屋,透光不良,那靠后墙处铺了一张双人木床。这大少爷生来贱骨头,放着堂皇华丽的高级卧榻不睡,非要来这破烂不堪的茅屋凑热闹,难道味道香些还是与家里穿金戴银的富婆妻子不同。
这个口味换得好,落下身手分离的后果,脑袋被被父母吞食,一具尸体暴露到黑暗茅屋无人过问。
廖一熊小心翼翼而且又心惊的,目睹到了那满地的鲜血,一股血腥味喷鼻,心里悠然升起害怕和恐惧,大少爷那平时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情景,令人心寒。既然验尸,不得不捏着鼻子走到破烂木床前。
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观看;果然两具掉了脑袋的尸体,一男一女光光的身子躺在床上。男尸,一眼便可认出;正是大少爷屠一刀无疑,那胸前的豆大黑痣,十分显眼,就凭这颗黑痣,不需要脑袋,便可确定是大少爷屠一刀。随假惺惺地哭喊起来,“我的大少爷啊!这个巧食吃得划不来,竟然付出了身首分离的沉重代价。”
廖一熊看吧男尸,又看了看女尸,又肥胖肥胖的,这哪儿是女人啊,简直是个日本相扑,就凭这具尸体,便可断定,她决不是独龙的媳妇,虽然自己不认得。听说独龙的媳妇,小鸟依人,娇柔可爱,玲珑丽质。
此时,廖一熊抬头看了看,使他更加确定,因为,他看到了大少爷的衣服,还放在床头柜子上呢,就凭这身保安团的衣服和皮带,独龙一看便知,杀死的是大少爷。
可是,这个女子是谁呢?
说明独龙同样还不知道,否则,不会口口声声,说大少爷强暴了独龙的媳妇。
廖一熊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女尸,看到肥胖,确定不是独龙媳妇,懒得细查,心想,莫非此女尸,就是堵虎半路带回家中的女子。就是她的诱惑,才致使大少爷掉了脑袋,如此的丧门星,懒得关心,免得沾上霉气。
于是,廖一熊继续把两具尸体盖起,立即起身走出黑暗的茅屋,眼前透出一片光亮。
可是,刚刚走出茅屋门前的院子里,却又赶紧返回来了。
既然是替老爷验尸的,怎能怕沾上霉气,如果老爷问起女尸是谁?
该如何回答?
总不是说,一个胖女人,糊弄了事,人命关天,怎能草草从事,
看来,还不能只辨认出大少爷的尸体,无法交差,那么,还必须查清女尸是谁?
这样也好向老爷回话,否则就是办事不力。
于是,廖一熊又回到茅屋,来到木床前,准备拿起柜子上的衣服,仔细地辨认辨认,到底死了的女子姓啥名谁?
谁知,刚刚抬手,突然“哇!”的一声惊叫。他吓得倒退几步,脑子立即闪出,这惨叫声莫非“诈尸”了。
随定了定神,捶了捶胸脯,颠抖的手,放下衣服,走出茅屋,抬头望去,又是一阵“哇哇”声。
唉!老天真会戏弄人,不早不晚一群大雁正叫着从头顶掠过,它们自北往南“哇哇”的喊叫飞行。那声音好似西霸天在哭喊,为大少爷报丧。
既然不是女子诈尸,没什么害怕的,于是,他再次回到黑暗的茅屋,掀开被子仔细辨认,不能在马虎从事了,必须亲自动手。随再次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衣服,准备擦去身上的鲜血。
“啊!”大吃一惊,还用得着擦去身上的鲜血吗?从衣服便可分辨出来,根本不是堵虎带回家的女子,更不是独龙的媳妇。因为,这身衣服我廖一熊认得。她经常穿着这身衣服到烟馆里吸抽大烟。
有时大少爷屠一刀也去烟管,让廖一熊陪伴。所以认得这身衣服,因为衣服特别,上红下绿,还有一条花羊肚子头巾。
是她,是她,绝对是她,而且十分熟悉。因为,她的脸下巴特别难看,臃肿的脸上,坑洼不平,大麻子小点子,不知脸上有多少个坑,所以,她为了遮丑,经常在头上搭一条花羊肚子毛巾,几乎把脸面遮严。如果在穿上这衣服,从后相看人不看脸,倒还像个人模狗样的女人。
可是,这臃肿的麻脸,丑陋的身躯,令大少爷看到都恶心。为此,她每当去吸烟,大少爷屠一刀就躲得远远的,瞄都懒得瞄上一眼;一来嫌弃脏,二来嫌弃丑。
观此女尸,聊一熊怎么也会不相信,一万个不会相信,大少爷会与她勾搭成奸,除非天下女人死绝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二人那光光的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
这内中必定有问题……
此时,保安队长廖一熊疑心重重,怎么也弄不明白,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
按照分析,尸体应该堵虎带回家的女子,怎么阴差阳错的,成了麻脸婆娘呢!而且是大少爷屠一刀,看到都呕心的女人!
此女尸蹊跷,稀奇,复杂,聊一熊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怎知,狗腿子狡猾,想不通的事情懒得去想。此时,廖一熊心里明白了,独龙口口声声,说杀死的是自己的媳妇,原来是黑夜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冲入茅屋,手起刀落,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下,由于茅屋黑暗,大白天光线不足,何况夜晚呢!恐怕到现在,独龙还不清楚到底杀死的是谁?
廖一熊验明了女尸,透过房门,看了看远处,此时荆沔天潜城的秋天,到处是丰收的景象,充满了果实的浓香,充满了人们欢乐的笑声。随“哈哈……”一声大笑,自信地点了点头。
随自言自语地道:“有办法对付独龙了,麻女人死得好,倒给缉拿独龙找出了借口,这一次,让独龙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廖一熊立即走出茅屋,抬头看了看独龙,和那马身上驮着的女子,立即向西霸天做出汇报,和自己的估计分析,悄悄地喊叫一声;“老爷,小的经过验尸,男尸却是大少爷无疑……”
此时,西霸天的心一直悬着,盼望不是大少爷,盼望奇迹出现,盼望大少爷外出去了。可是,等来等去,等来验尸的消息,却是大少爷的尸体无疑,那夜里的脑袋,一定是独龙送的。随大声哭喊起来,“我的儿啊,”
“别哭别哭,老爷,小的还没汇报完呢,现在给个惊喜,”
“大少爷死了,有什么惊喜啊。”
“至于惊喜吗,”廖一熊故意吊吊西霸天的胃口,“女尸出现了惊喜,经过小的验尸检查,她不是独龙的媳妇,独龙的媳妇根本没死。”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怒发冲冠,“那独龙为何口口声声称大少爷强暴他的媳妇?”
廖一熊开始编瞎话了,“那是独龙杀死大少爷无法交差,故意找借口说谎话,否则就是输理。”
“嗯,”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既然不是独龙媳妇,那杀死大少爷就是故意了,”
“故意杀死人,按照法律必须赏命,”保安队长廖一熊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根据小的判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大少爷怎么也不会与一个麻脸婆娘勾搭成奸,因为,这个女人太丑陋了,连小的都感到恶心,”
西霸天何曾不清楚儿子的德行,“大少爷与老爹一样,喜欢漂亮女子,容貌稍微差一点,他都不会看中,何况一位麻脸婆呢!除非饥饿难忍,可是大少爷的美女成群啊,怎会饥饿。”
“是啊,”廖一熊振振有词,“独龙可是饥饿汉子啊,在国民军营房全是一色男人,是见不到女人的,”
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话,点头承认,“一点不错,独龙当兵走了两年多,部队的压抑,使他饥饿成性,好歹不分。“
“嗯!”保安队长廖一熊继续向西霸天进言分析:“常言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独龙才不管脸麻不麻呢,何况在国民军里被圈养了两年,高大的营房根本看不到女人,致使独龙饥饿难忍,回到家,一时不见媳妇,为了发泄,就抓住麻脸女人充饥,”
“此言有理,”西霸天闻听廖一熊一番扭论,点了点头,“原来独龙是贼喊捉贼,找借口逃脱罪责啊。既然不是独龙的媳妇,那么,杀死的女子是谁呢?”
“她是……”保安队长廖一熊欲言又止,他不敢说出,还是故意把话音拉长。
“快说,”西霸天见廖一熊欲言又止,着急了,恶狠狠地训责,“是谁?不要吞吞吐吐,天大的事情有老爷承担。”
“她是……”
廖一熊欲言又止,好像故意让西霸天着急似的。喊叫一声;“老爷您看;那些挺拔翠绿的树木,如今也脱下了绿色的衣裳,换上了黄色的时装,远远望去,漫地遍野一片金黄。”
“胡说什么!老夫哪儿有闲心看风景,”西霸天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催促着,“别******婆婆妈妈,吞吞吐吐,老夫还等着进行下一步呢!”
廖一熊被骂了一顿,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她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吃了一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独龙为老婆回家捉奸,捉来捉去,竟然把自己顶头上司的夫人给杀死了,独龙的麻烦事大了。
“嘿嘿,”西霸天冷笑一声,果然是个惊喜,突然来了主意,“独龙胆子不小啊,胆敢杀死顶头上司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他还想不想活命啊。”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怎么也想不通,“小子也在纳闷,莫除非独龙吃了豹子胆……”
这时,西霸天不再说话,他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利用夫人花红绿做文章,随有怒变喜,向廖一熊道:“用不着老夫亲自动手,已经有人替大少爷报仇了,待本团长现在就修书一封,火速派人送给国民军团长吴百强……”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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