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拖时间追查原因
慢慢地,慢慢地,太阳冒出了地平线,红红的像个蒙着面纱的含羞少女,最后终于露出了笑脸。
“上啊!上啊!”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在背后扯着喉咙催促,喊叫;“抓活的,抓住有赏……”
保安团人马哪敢近前,谁不怕死?他们认为:“别说是活的,死的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他们只有把独龙、堵虎和女子三人围到中间。
这时,独龙本想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谁知,刚刚拔出大刀,却被胸前的女子拦住:“哥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一旦甩开大刀,不知要死伤多少条性命啊!”
“那是,”独龙感到弟媳说的话一点不错,“战争没有不死人的,一旦哥哥杀红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甩开大刀,如同切葱,一扫一大片。”
女子富有同情心,说出道理:“可知,哥哥杀死的都是贫苦老百姓,他们为了生存活命,才到西霸天的保安团当兵,要杀就要有目标的去杀,杀死天下的贪官污吏,解救穷苦百姓。”
独龙听了弟媳的一番话,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即道:“说实话;哥哥不想杀人,只因脾气暴躁,一念之差,稀里糊涂杀死了大少爷屠一刀和你嫂子堵张氏,等清醒过来已经后悔了,为此,特落下被西霸天围困的后果,只要西霸天的保安团不动手捉拿,独龙决不会杀死他们。”
独龙的举动,感动了附近的水杉树,那千万个针叶愈加变得橘黄了,他背上的大刀,在湛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云朵映照下,远远看去,就像一粒金子在独龙背后滚动,闪闪发光。
“哥哥说的有理,”
女子想着能否不动刀枪,用讲事实摆道理的办法解决好,即劝说独龙;“哥哥已经误杀了大少爷,总要面对事实,早晚要与西霸天见面的,能够以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解决问题,要比动刀动枪强得多,免得死伤过多的无辜。再说,我们要看看西霸天如何处理此事,在没有弄清事实原因的情况下,不会轻而易举的捉拿,总要了解了解,查清案子的真相,到底错误在谁。”
独龙听了弟媳话,感觉在理,可是西霸天会不会查清案子的真相呢,“那也只有等待了,哥哥听弟妹的,等待西霸天查问原因,”
由于独龙没有急于突围,保安团围而不攻,就这样双方僵持下来了。
此时,保安团人马团团围住独龙,如同观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弟弟堵虎站在场子中间,哥哥独龙和女子骑在马背上,来回走动,好像打场子演员,不停地围绕团丁的包围打转转,力争把圆圈扩大,以此来保护弟弟堵虎。
西霸天并没责令保安团强行进攻,好像在想计策用什么办法活捉独龙,又好像捉拿条件还不够成熟,如果强行进攻,独龙有可能甩开大刀,杀开一条血路,乘机逃脱,到时不但不能够拿住,反而激怒独龙迅速逃跑,所以先行稳住局势,并没强求保安团人马进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空明净无云,太阳照得明净而温暖;鸟儿的歌声和万千只昆虫的营营声,充满在空中。
独龙见西霸天的保安团人马只是围困,并没强行捉拿,感到弟媳的话正确,西霸天在查清案子原因。趁此机会,在马背上直起腰来,抬头观望;看看哪儿围困的比较薄弱,以便关键时刻直接冲出去。再说,保安团的人马太多太多了,黑压压的好几百人,把他们三人围到中间,要想冲出去是不太可能的。
这时,保安团长西霸天正站在高处观看独龙,二目相对,有股仇人相见,怒不可遏,可是还是强压怒火,了解了解原因,随大喊一声,“独龙,你也太目中无人,为何老夫的杀死大少爷?还想不想在荆沔天潜县居住?”
独龙坐在马背上,一手挽住马缰,见西霸天问起,知道是先礼后兵,以讲道理的方式了解情况,既然如此,自己也要以礼相待,首先抱拳施以礼:“感谢屠团长网开一面,还请屠老爷查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有错在先?”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查清真相,清楚真相,知道大少爷为了沾便宜,故意到独龙家茅屋等死,害怕追查真相,赶紧接话堵死:“查什么真相,即是大少爷有错在先,罪不至死。”
西霸天见廖一熊不同意追查真相,哪里讲理,一心报仇,根本不把独龙放到眼里,他要以狠来威胁独龙,“独龙可知,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希望独龙速速下马,向老夫磕头承认错误……否则吗!本团长让你加倍赏还。”
江汉园林城的芦苇一年又一年地花开花谢,牵动着人们的遥远的记忆。远离家乡的游子多想看看江汉平原后湖湿地公园,那秀美宁静的水乡风光,曾经举办国际马拉松赛,当您再次走近家乡的芦苇荡,闻一闻家乡芦苇的清香气息,听一听芦苇丛里的啾啾鸟鸣,欣赏那大片大片茂密的芦苇迎风招展的壮景。
这时,独龙见西霸天要求磕头承认错误,开始犹豫了,低头不语,在琢磨是否下马给西霸天赔个不是。
女子机智多谋,闻听下马磕头,随向独龙建议;“西霸天的话不可信,既然杀人赏命,为何又要下马叩头,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能解决问题吗?”
此时,西霸天挪动一下身子,从水杉树下挪到高堆上,站在那堆古老塌陷的土墙上,那里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他想趁着古柏高处的灵气,使自己的装束,在古柏面前显得更加苍白逊色。
“嗯,”独龙闻听弟媳所言,杀人赏命与下马叩头,是不能相提并论,原来西霸天是威胁自己,生来就大胆的他,哪吃这一套,见西霸天来硬的,随即反驳道:“屠老爷,大少爷屠一刀夜闯民宅,不奸即盗,独龙保护家园杀死活该。”
“你……你……”西霸天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简直反天了,兄弟们速速拿下。”
“拿下!”独龙闻听所言,立即从背后拔出大刀,一手握着大刀,一手抓住马缰,面对围来的团丁并不惧怕。
他把大刀一甩,使劲一夹马肚子,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围绕场地转起圈来。连那颗劲松夜拍手叫好起来,挺拔耸立,寒冷催不夸,大雪压不弯。此时,竟然开花了,向独龙竟然展示;灿烂绽开的花苞,雨摧不凋,似牡丹峨然喷放,出淤泥而不染;似迎春淡雅情深,而又果硕不傲。
他见西霸天并不是真心实意的了解情况,而且威胁,即再大喊一声,“西霸天,别人怕你,我独龙不会怕你,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屠团长心里应该清楚,他欺男霸女,肆意**奸**淫,无恶不作,死了活该,”
“咦,”西霸天闻听所言,气得脑袋快要爆炸了,在附近一带谁敢这样对自己讲话。别说骂他了,就是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要看一看自己的脸色。此时,他强压心头怒火,问:“大少爷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大少爷既没招我,又没惹我,却是欺负独龙,”独龙见西霸天来硬的,自己就来硬的,西霸天来软的,自己也同样来软的,“大少爷的德行独龙不说,屠团长心里自然明白。”
“明白,老夫不明白,”西霸天站在那颗古柏下,古柏攀援而上,实在清幽,空气里充满柏叶的清苦味,他似乎置身于琼楼仙阁的香火缭绕之中。尽管狡猾的西霸天,借助古柏为自己鼓劲,面对独龙的强硬还是无奈,他知道独龙的厉害,看了看手下的团丁只敢围起,不敢交手。
善于心计的西霸天,十分精明,心想,对付独龙只能用心计,先来软的稳住再说,老夫自有办法拿他,即讲道:“你无缘无故杀死大少爷,总要给个理由说法吧。”
独龙闻听西霸天问起原因,理直气壮地回话:“要理由有理由,要说法有说法……,大少爷屠一刀侮辱霸占独龙的媳妇,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恰好昨晚被独龙逮住,一怒之下砍去了大少爷的脑袋。”
西霸天闻听独龙道出原因,是因为大少爷侮辱霸占独龙媳妇在先,才遭到砍去脑袋的惩罚。面对那么多保安团的人马,感觉理亏,即停止了喊叫。心想,独龙岂是好惹的,他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部下连长,有一身好武艺,打枪百发百中,如果惹毛了他,要死伤多少保安团的兄弟!再说;独龙的背后还有国民军撑腰,团长吴百强是独龙的顶头上司,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如果交起手来,岂不成了保安团对付国民军。所以,只有继续追查原因,以便了解案情经过,随反驳道:“纯粹胡说八道,有何凭据?”
“要证据吗,有证据,”弟媳接话了,“小女子就是证人。”
可是,她的声音却很小,因为害怕西霸天认出来,掐在这时一阵秋风吹来了,树叶纷纷落下,像蝴蝶翩翩起舞,像黄莺展翅飞翔,像舞蹈演员那样轻盈盈地旋转,一片片树叶打在她的脸上,没机会说话。
声音虽小,却被狗腿子保安队长廖一熊听到了,她是证人……早已心中有数,清楚大少爷是为这个女子而死。哪儿来的大少爷霸占独龙媳妇之事?
此时,他倒把独龙胸前的女子,误认为是独龙的媳妇坐在胸前,他在瞪眼说瞎话。再说,也没见过独龙媳妇。
西霸天更不清楚,哪里知道独龙胸前的女子是自己的二少爷屠二倒的娃娃亲儿媳妇呢!因为二少爷没在场,西霸天只见过小时候的娃娃亲,那时才七、八岁,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儿媳妇已经二十多岁了,哪里认得。
“要凭据吗!有凭据。”哥哥独龙理直气壮,决不让西霸天占了上风,“茅屋里尸体就是凭据,请屠团长前去验尸,察看察看尸体便清楚了。”
“验尸,”西霸天闻听验尸,感到十分正确,即向保安队长廖一熊吩咐一声,“速去独龙家茅屋验尸,首先看看男尸是不是大少爷,而后再看看女尸,是不是独龙的媳妇……”
“遵命!”保安队长廖一熊清楚西霸天不敢前去验尸,一来怕看到大少爷那没脑袋的尸体,二来害怕承受不住打击,突然昏厥死亡,所以,让廖一熊代替验尸。
“请屠团长亲自前去验尸,”独龙和女子骑在马背上,那眼睛蹬得溜圆,清楚西霸天不敢亲自验尸。他手举大刀挥来挥去,大吼一声,如雷贯耳:“一看便知,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大少爷和俺媳妇那光光的身子,此时正躺在床上,如何解释?”
这时,茅屋门前早已被保安团的人马围起,他们首先保护现场,等待保安团长西霸天验尸。
当然,弟弟堵虎想起点燃茅屋一事,再返回已经进不去了,所以尸体还留在茅屋内……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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