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儿女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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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带江城多灾多难

    此时,莲蓬湖里的太阳鲜红鲜红,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在缓缓地向西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

    当二妇人扭住女子的胳膊往外走去。女子挣脱二妇人,立即对着茅屋大喊一声:“等等,小女子向哥哥说一声,哪儿也不去了,决定留下来,安心做压寨夫人……”而后,回过头来,随同二妇人而去。

    独龙闻听所言心如刀绞,自己带着弟媳逃跑的目的,是怕落到西霸天手里,没想到竟然送给了土匪,岂不成了逃出虎口又进狼窝。可想而知,她一位孤身女子被土匪挟持走了,凶多吉少啊。

    弟媳的临走喊叫,独龙心里明白,她在使用激将法,意思告诉独龙,弟媳的处境十分危险,请哥哥赶快想办法搭救,否则就成为土匪的压寨夫人了。

    情况万分危急,搭救弟媳刻不容缓,自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而后带着弟媳逃跑,逃到大巴山去投奔贺胡子,而后再带领队伍打回来搭救被西霸天扣押的妻子和儿子,还有弟弟堵虎。

    时间等不及了,从五头领杨毛驴子喝得醉醺醺地突然闯进茅屋,一阵谈话后得知,明天举行迎娶压寨夫人仪式,怎么办呢?

    她可是自己的弟媳啊!与弟弟分别时曾亲口许下诺言,一定要照顾好弟媳,刚刚离才开几天,她就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此时,他想哭,哭有何用,只好用肩膀顶了顶乔副官,悄悄地道:“岂能容忍这伙土匪胡作非为,如何向弟弟交代?”

    乔副官听了独龙的一番言语,感到无能为力,“即是不同意女子做压寨夫人又能如何?我们被捆绑着双脚和双手,别说救人,哪里动得了。”

    独龙在这个时候还不甘心,搭救弟媳一刻也不能容缓,即道:“活人怎能让尿憋死,办法是靠人想出来的,条件是靠人创造出来的。我们已经从他们谈话中找出了搭救的机会。”

    “嗯,不错,”

    乔副官点了点头,当时我听出名堂,“她与五头领杨毛驴子的谈话,是故意从口中打探消息的,而且是让我们听的,所以才大声的嚷叫,”

    独龙心里更清楚;“是啊,他们的谈话,即刻引起独龙的注意,对每一句话都听得仔细,并在心里加以分析。当听到时间……关键问题,定到明天晚上举行压寨夫人就职仪式,突然,心里惊慌起来。

    乔副官也感到时间太仓促,即催促起来:“时间如此紧迫,过了明天晚上黄瓜菜都凉了,独连长得赶快想办法搭救弟媳啊,”

    “如何搭救!”

    独龙闻听所言,感到无奈,当时自己已经提出建议,“让弟媳自己想办法逃走吧。”

    “她能逃得脱吗?一位弱女子,而且时间非常紧急,”

    乔副官道出女子当时的话语,“我现在就逃走,出去后再想办法救你们,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却被执勤的门岗挡住了去路。”

    独龙听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墙之隔,而且是芦苇杆架起的篱笆墙,与没隔墙有什么区别,“是啊,所以弟媳才以出去方便为名与执勤门岗纠缠,经过反复交涉,好像门岗已经答应。独龙心想,终于等来了机会,不禁心中暗喜。”

    乔副官同样听得清清楚楚,“谁知,突然来了两位妇人,打乱了弟媳逃跑的计划,她们以关心为名,要与弟媳更换房屋,其实是奉五头领之命,监督她的,以防万一。”

    “是啊,”独龙想的太多太多了,两妇人紧跟弟媳不离左右,即是出去方便也要一同前往,因为她们都是女的,“我们无人盯梢监督,还无法逃脱呢,何况一位弱女子,在土匪婆们的监督下,哪儿有机会逃跑呢!”

    乔副官清楚独龙的能耐,立即使用激将法,“所以弟媳临走回头向独连长大喊一声,哥哥,小女子哪里也不去了,决定留下来,安心做压寨夫人……”

    独龙听了乔副官的一番言语,更加着急了,“她的话如同刀剜独龙心,这不是故意气我独龙吗?弟媳的话中有话,意思包涵着无奈,告知哥哥自己无法脱身,让独龙想办法搭救。”

    乔副官清楚独龙的脾气,坚韧刚烈,立即再使激将法,激起独龙逃脱的决心,随催促起来;“独连长搭救弟媳刻不容缓,一个大男人真显得无能,眼睁睁地望着弟媳被土匪夺去,那独连长就这么忍心?”

    独龙终于被乔副官的一番话激怒了,下决心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带着弟媳逃出匪窝,搭救弟媳刻不容缓,决不能让弟媳落入虎口,怎么搭救呢?时间只有一天一夜。”

    这天夜里,两位大兵失眠了,二人在悄悄地商谈,办法想出一套又一套,整整为此事商谈了一个通宵,他们担心弟媳,无人保护会被人糟蹋,沉痛的打击造成独龙精神恍惚,快到天亮时却睡着了,可怕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正当独龙噩梦大汗淋漓,兄弟们为压寨夫人就职仪式吵吵嚷嚷,惊醒了独龙的噩梦,醒来已是傍晚。一轮红日正在地平线上缓缓下落。

    独龙透过窗户,凝望着那朵毫无瑕疵的白云,或许是在蓝天的衬托吧,好像弟媳显得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忽然,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是那么的羞涩而又妩媚。

    此时,茅屋外闹哄哄的,端菜端酒的,伙房的兄弟们来来往往,穿梭不断。时间紧迫,不能再拖,搭救弟媳迫在眉睫,只有今天一个晚上,必须赶在熄灯之前救出,如果熄灯以后……。

    独龙不敢想下去了,恐怕生米已经熟饭,一切都迟了。于是,他立即采取大喊大叫的办法,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发出痛苦的吼声,“独龙不想活了……要见五头领……”

    喊叫声立即惊动了执勤门岗。

    门岗们听到叫骂声,打开门锁,对着独龙大骂一句:“你他娘的,眼见就要被砍头了,还喊叫什么?”

    独龙见门岗打开了门锁,止住辱骂,骂得好,总比不理不睬强,当即提出:“我要见五头领,独龙要喝酒……”

    一位门岗不满的道:“妈的!你们要喝酒,我们还想喝酒呢,就是因为你们,害得我们不能离开,要不,早就和兄弟们一样喝酒去了。”

    独龙和乔副官扯着嗓子与门岗嚷嚷着要喝酒,争吵声惊动了从餐厅赶往大厅的二头领桑疤拉脸和五头领杨毛驴子,他们路过独龙的茅屋,见房门大开,立即走向前来,打起官腔问:“怎么回事啊?”

    执勤的门岗见二位头领来了,立即低头哈腰回话:“这两个大兵吵吵嚷嚷,要酒什么断头喝,”

    “断头酒……”

    二头领桑疤拉脸愣了起来,心想,难道有人泄密,独龙怎么知道的今晚自己被杀?随故装不知,“什么断头酒?”

    这时,独龙见二位头领桑疤瘌脸来了,立即像发疯似的大骂起来,他提着名字骂,“杨毛驴子你个王八蛋,老子要砍头了,还不赶快把断头酒送来,”

    此时,二人站在房外,哪里敢进屋。可是,五头领杨毛驴子听到独龙的叫骂声,心里难受,立即向桑疤拉脸问:“二哥怎么办?”

    二头领桑疤拉脸并没表态。

    “王八蛋,****的,”

    独龙见桑疤拉脸不理,继续叫骂,他怕二人听不到,加大分贝量;“即是衙门对待犯人,临刑前还要饱餐一顿喝杯断头酒呢,杨毛驴子你他-妈-的不得好死,让老子这样饿着肚子去见阎王啊。”他谁都不骂,单骂五头领杨毛驴子,因为,他清楚;桑巴拉脸是火爆脾气,骂急了,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不能把桑疤瘌脸惹火了。

    一时间,把杨毛驴子骂得咆哮如雷,肝胆俱裂,实在听不下去了,即向二头领桑疤拉脸讲:“要不,五弟进去一刀捅了他们,”

    “不行,”

    二头领桑疤拉脸大眼一瞪,摇了摇头交代:“这样岂不打乱了“两杀两得”计划,让他们多活一个时辰吧,”

    五头领杨毛驴子着急地直转圈圈,感到束手无策,怎么办呢?骂的自己实在受不了,“要不,五弟前去把独龙的嘴堵住,”

    “堵干什么!”

    二头领桑疤拉脸向五头领杨毛驴子阻止,宽心道:“反正该死的人了,随他骂去吧,”

    五头领杨毛驴子对桑疤拉脸不满,心想,随他骂去,骂的不是你桑疤拉脸,当然你不着急。杀不让杀,又不让堵住嘴巴,那怎么办呢!总有想办法制止。

    这时,独龙见桑疤拉脸没有反应,骂得更加起劲了,而且骂得更难听,“狗娘养了,驴子配的,快快拿酒来,”

    “哎呀呀,”

    五头领杨毛驴子就怕别人揭自己的老底,因为,他的脸型太长了,像驴子的脸,有人说;他的老母亲与公驴有关系,是公驴配的。嘿,他还真相信了,倒承认了自己是公驴配的,那头公驴是自己的爸爸。可是,独龙也会骂,连他的祖宗三代都骂了,杨毛驴子终于吃不住了,喊叫一声;“二哥,骂得太难听了,让五弟实在受不了,”

    “嗷,”

    二头领桑疤拉脸明白了,他清楚五弟的心思,不能挖祖坟,终于点头同意了,“用一壶酒堵住独龙的嘴,满足他的要求,”

    “一壶酒……”

    五头领杨毛驴子好像从中发现了什么,不,他突然想起了,如何用酒堵嘴的办法,在酒里动动手脚,便可以立即止住独龙的嘴。

    嗯,有了,等到了晚上,自己就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既解了气,又不影响两杀两得计划,随向桑疤拉脸为独龙讲起情来:“独龙喊叫喝酒不无道理,也有这么回事,古代犯人在临死前,都要饱餐一顿喝什么断头酒……”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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