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脱苦难入党怀抱
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又像披着全身黑纱罩住了莲蓬湖,夜幕笼罩下的湖岛一片寂静。忽然天空传来几声闷雷,终于把西方那红色的晚霞变成了紫色,灰色,黑色,越来越深,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静。
黑暗中藏匿着魔鬼,藏匿着凶手,藏匿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五头领杨毛驴子把人头放进大庭一角,立即向桑疤瘌脸做出汇报,“独龙的人头已经取下,两颗脑袋现放在大庭内,下一步如何行动?”
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杨毛驴子所言,心中暗喜,两杀两得,在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大头领和美女眼见到手,当即夸奖一句:“干的十分漂亮,”
此刻,他倒有些下不去手了,毕竟大头领对自己有恩,在一起共事多年,就让他慢慢的死去吧。
按照顺序的话,这个大头领应该是自己,最好的办法能让他承认,随向杨毛驴子道:“至于下一步吗……走,我们前去找大哥,采取先礼后兵,让大哥亲口说出,桑疤瘌脸接任莲蓬湖的大头领,”
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二头领一番话,感到桑疤瘌脸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摇了摇头,“如果大哥不同意说出怎么办?”不过,还是跟着去了。
其实,二头领桑疤瘌脸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兄弟残杀有些太残忍,即说出:“不同意好办,让大哥留下遗言,或者签个字也行。”
“那是,”杨毛驴子无奈,也只好违心的跟着前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大头领病房逼宫来了。
这时,大头领正在为两个混蛋而伤心,骂他们一点都不冤枉,两位头领的话,自己怎能想得通,刀枪伤让巫婆来治,能治好吗?那会越治越严重。
拿凶手的人头祭奠,那是咒自己早死,活人祭奠什么?
拿女子拜堂冲喜,自己起都起不来,冲什么喜?哪儿来的喜?
二头领桑疤瘌脸假借冲喜,目的是想早一天得到大头领的位置。
我窦义得虽然不能起床,可是,心里明白,早就看出来了,是嫌本头领死的慢。
莲蓬湖轰轰烈烈,杀猪宰羊,大操大办,让兄弟们欢呼庆贺。
本头领的伤势这么严重,还在危险之中,应该伤心悲痛,或者化悲痛为力量,加强训练,等待有朝一日,把西霸天统统消灭,为本头领报仇,到那时再庆贺胜利,理所当然。
不知现在让兄弟们庆贺什么?
难道庆贺本头领挨了国民军的一枪吗?
这一枪打得好,兄弟们心里高兴,所以才杀猪宰羊,大操大办,让兄弟们欢呼庆贺。
唉,真是两个混蛋啊!哪一位能接替大头领?
哪一位是窦义得信得过的人?
哪一位是莲蓬湖未来的大头领?
哪一位能带领兄弟们发扬光大?
莲蓬湖此时没有一个,能胜任大头领的人选啊!
他多么想得到一位能够接替大头领的能人出现啊!
此时,夜幕完全降临了,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颗小星星,一闪一闪地,仿佛在邀请莲蓬湖的兄弟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遨游。
这时,二头领桑疤瘌脸和杨毛驴子嫌弃大头领窦义德死得慢,前来逼宫,竟然开门见山地道:“大哥,请提前安排安排后事吧,万一有个好歹,莲蓬湖的兄弟们还要活下去。不能一日无主,二弟想讨个遗嘱,简单的几个字,承认桑疤瘌脸是莲蓬湖的大头领。或者同着兄弟们的面留个遗言,亲口道出,桑疤拉脸是莲蓬湖未来的继承人,”
大头领闻听所言,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昏死过去,“混账,本头领活得好好的,立什么遗嘱,难道你们就断定大哥一定会死吗!”
桑疤瘌脸听了大头领窦义德的一番骂,再也不敢吭声了,心想,自己费那么大的劲,精心策划,目的是想讨好大头领。
谁知,大头领不知好歹,并不领情,竟然一顿臭骂,让人心里实在想不通。看来他不会把大头领的位置让给桑疤瘌脸的,一定是三头领王麻子。
原来大哥偏心眼啊!既然大头领对桑巴拉脸无情,别怪二弟无义,那只有采取第二套方案了,强行夺取大头领的宝座。
这时,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大头领窦义德的痛骂,更加不服,其实,这些骚主意全是他出的,不去检查自己的错误,反倒认为;大头领不重用他们,处处刁难二哥桑疤瘌脸和杨毛驴子,给他们过不去,不管杨毛驴子和桑巴拉脸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使大头领满意。
今天所做的一切,完全为的窦义德,可是,大头领不知好歹,故意刁难,看来大头领真的该死了。
此刻,郎中的话响在耳边,“大头领病危!”
杨毛驴子弄不懂“病危”什么意思,那不是快死了吗!现在还耍什么威风,干脆……
此时,夜色像无边的帐幕一般挂在沉睡的莲蓬湖上。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玻璃弹珠,孤独。整个夜空如一墨盘,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了迷蒙。
杨毛驴子立即把二头领桑疤瘌脸拉到外间,秘密商量,建议:“二哥,看来不采取‘两杀两得’的办法实在不行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快动手吧,独龙的人头已经取下,现放在大厅的墙角,还差一杀,那就只差四头领刘撇嘴的人头了,祭奠的桌子也已摆好,杀了老四刘撇嘴两杀圆满。下一步就是‘两得’,二哥得到大头领的宝座和与女子压寨夫人。为了二哥与压寨夫人圆满举行婚礼,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样,二哥今晚才能睡个舒服觉,大头领宝座和美女压寨夫人,‘两得’即将到手,请二哥千万不可错过良机啊。”
“五弟所言极是,”
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所言,心中欢喜,大头领宝座和美女压寨夫人就在一瞬间,其实,他心里比杨毛驴子还着急,不过,还是拐弯抹角地道:“郎中的话五弟也听到了,大头领的伤病不会好的。可知,我们做兄弟的望着大哥痛苦,心里难过,就不如帮大哥一把,来个快刀斩乱麻。
其实,这样对大哥也好,免得受罪。我们作为大哥的兄弟,就应该关心大哥的痛苦,五弟不帮忙解决大哥痛苦,交给谁来解决呢?”
桑疤瘌脸是以给大哥帮忙为理由,把杀大头领窦义德一事,交给杨毛驴子办理。
这是桑疤瘌脸的精明之处,还留了一手,万一刺杀失败,我桑疤瘌脸可以让杨毛驴子顶罪,或者杀死替罪羊,让刺杀大头领的真相石沉大海,永远不会暴露。
五头领杨毛驴子虽然狡猾,并没看出桑疤瘌脸的目的,那是因为,他等待着二头领的位置,操作莲蓬湖的大权,让桑疤瘌脸当傀儡。“二哥言之有理,五弟做为大哥的兄弟,理应帮助大哥解除痛苦,哪有撒手不管之理,”
“既然同意,那就赶快下手吧!”桑疤瘌脸着急的催促起来。
杨毛驴子有自己的目的,再次提醒提醒,即向桑疤瘌脸道:“不过,五弟还有一事需要落实,那二头领的位置……事成之后,请二哥牢记在心里,”
“放心,”
二头领桑疤瘌脸为了利用杨毛驴子,立即给他一个定心丸,“二哥记着呢,事成之后,杨毛驴子接任莲蓬湖的二头领。”
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桑疤瘌脸的表态,见目的达到,立即出谋划策,“请二哥速去大厅招呼兄弟们吧,兄弟们一个个都到齐了,正在观看巫师驱鬼呢,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二哥不在场的话,恐怕别人会怀疑。请安心等待,杨毛驴子手到擒来的好消息吧,”
此时,黑暗的夜越来越黑,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孤月也掷踢二云间,白色的湖浪吻着翡翠的莲蓬湖岛屿,五彩缤纷的花丛中隐约可见美的仙女在歌舞,她们显示着生命的活跃与神秘!
“二哥现在就去大厅,”
二头领桑疤拉脸有些不放心,又安排一番,“要干得利索一点,千万别让人发觉了,”
“慢着,”
五头领杨毛驴子还有一事,“请二哥悄悄地把四头领刘撇嘴骗来,就讲大头领有要事传他,看一看他的宝刀,”
二头领桑疤拉脸听了杨毛驴子的一番话,夸奖一句,“还是五弟想得周到,好好干,二哥不会亏待五弟的。你的意思二哥明白;这边杀死大头领窦义德,那边刘撇嘴提着宝刀过来。二哥随后带着众位兄弟们紧跟其后,当场捉拿手提宝刀的凶手,就地处决刘撇嘴。高,实在是高。”
“全是为的二哥吗,”
五头领杨毛驴子别看干正事不行,歪点子坏心眼还真多,“这叫连环套,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大事能否成功,就在此一瞬间。”
“请五弟慎重行事,二哥即刻前去喊叫四头领提宝刀过来,”
二头领桑疤瘌脸讲完,匆匆离去。
五头领杨毛驴子立即从绑腿上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蹑手蹑脚摸到大头领的病榻前。
此时,房内空气显得十分紧张,那房梁上煤油灯若明若暗地发出淡淡的暗红色的残光。
大头领窦义德正在病榻上,闭着眼睛睡觉,他在梦中看到了惊奇,迷惑夜在暗影下,如此的奇迹到来……
这时五头领杨毛驴子扬起手中匕首,他要大头领死个明白,喊叫一声,“大哥!五弟帮大哥解除痛苦来了。”
“啊!”
大头领闻听所言,甜梦被惊醒,瞪眼观看,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心脏刺来,随惊讶地喊叫一声;“你……你……”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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