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儿女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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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燃火种诉说血泪

    莲蓬湖附近的芦苇们,每到中秋时节它们从秆到叶都是鲜黄的,黄得闪闪发亮,苍黄欲滴,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似的,临风摇曳,婀娜多姿。好像兄弟们的斗志,显示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天都快塌下来了,”参谋长王麻子着急的搓着两手,这封信关系重大,关联着兄弟们的生死存亡,他来回的走动着,吼叫起来,“大队长快醒醒吧,不要在面对大湖麻木不仁了,赶快下令撤退!撤退!撤退!必须撤退,敌强我弱,逼其锋芒……”

    “吼什么!”大队长独龙突然站起身来,大眼一瞪,训责起来;“天不是没塌下来吗,两军合围,人马不是没来吗,撤退,往哪儿撤呢?我们的人马走了,莲蓬湖根据地能搬走吗?逃跑总不是办法,”

    “如果不是书信被三连长截获了,故而造成西霸天和吴百强的密谋破产,才没来攻打,否则……”参谋长王麻子见大队长发怒,立即冷静下来,他清楚自己着急没用,只能提出建议,决定权还在大队长手里,只好为自己的举动圆说,“否则被吴百强接到书信,后果不堪设想,两军合围,莲蓬湖的兄弟们真的会造成全军覆灭,所以,兄弟们理应采取避其锋芒,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好像是一位什么人物提出的战略战术。”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大队长和参谋长斟一壶清茶,打开窗,享受秋风拂面的喜悦,他们分析敌情,轻轻地诉说历史。拿起一支笔,铺开画卷,试图绘出心中一张张脸的色彩和轮廓。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本大队长在国民军里听说过,好像说此话的人姓毛。具体是谁,我也说不清楚,再说,我们不是没打吗,一封书信看把参谋长吓的,”

    参谋长王麻子听了大队长独龙的一番话,不再做声。

    大队长独龙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此时逃跑,西霸天会乘虚而入,不费一刀一枪占了莲蓬湖根据地,到时,兄弟们到哪儿居住呢?哪儿是存身之地呢,兄弟们吃无吃,住无住,我们怎能不打自降。

    敌人来了,兄弟们逃跑总不是办法,算什么英雄。必须坚持斗争,面对现实,“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哪能一视同仁,采取逃跑主义呢,既然得到了书信,就要从书信中大作文章,按照西霸天的意图,让西霸天的作战计划,继续实施完成。”

    参谋长王麻子听了独龙的一番话,好像明白了意思,即道:“大队长的意思明白了,钻书信的空子,这可是个冒险行动,我们莲蓬湖兄弟只有百十号人,若想斗过两个团的兵力,不说鸡蛋碰石头,不是那么容易。而且面对的敌人,是两位阴险狡诈经验丰富的团长,而且又是正规军,武器装备比较先进。”

    “怕了!”大队长独龙生来就是犟脾气,面对敌强我弱,怎能临阵退却,妻子、儿子、弟弟都在西霸天手里,还有弟媳,她们一个个等待独龙搭救。

    此事不能向参谋长道明,他会说大队长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只好硬着头皮向参谋长说出道理:“作为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加入到斗争的行列,躲是躲不掉的,越是阴险狡诈的狐狸越能锻炼出好猎手,本大队长就是这个犟脾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想逮住狐狸,就要比狐狸还要狡猾,我们不比西霸天少什么,他能想到的,我们为何想不出对策呢!要从密信中找出如何破解的办法来,那才叫本事,一味逃跑,那叫无能,”

    “是啊,我们不比西霸天笨,”参谋长见劝说不动大队长,不得不大力支持,“既然大队长有如此大的决心,看来,此信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王麻子尽全力支持,”

    “本大队长正在琢磨呢,”大队长独龙和参谋长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那我们一起共同分析分析这封书信吧,”

    此时,大队长独龙又蹲下来,要认真研究书信。在他那双洞察世间智慧以及万物的眸子中,还有着特殊的情感。那是不为人所认同的失意,是人生不得志的无奈吗?也许是,但是,他更愿意认为;那是在人不已知与不得志的一生背后的那一颗不懈追求的坚强的心。

    他首先提出两个问题供参谋长王麻子思考;“西霸天为何选择陀螺嘴交换?他真的会拿出十万大洋吗?”

    “选择陀螺嘴对西霸天有利,”参谋长王麻子对陀螺嘴比较熟悉,谈出自己的意见;“那里的地形复杂,能攻能守,四面是湖,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里,突然冒出两座小山丘。周围光秃秃的一片,失去了兄弟们藏身保护的芦苇荡,便于打包围战,那是与莲蓬湖地形所不同的地方。至于十万大洋,参谋长估计;不会是真的,西霸天没那么傻,为了得到独龙拿出十万大洋来赎。但,也不能否认,他有的是钱,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西霸天在陀螺嘴肯定布下埋伏,如果西霸天真的提来十万大洋,不要才是傻子,我们招兵买马正缺少大洋呢!为了莲蓬湖的队伍壮大,本大队长就冒这个险,”

    “冒险,”参谋长不明白独龙的意思,问;“如何冒险?”

    “派几名兄弟押着独龙,”大队长独龙很有信心,地讲着:“等西霸天把大洋送来后,突然杀起,夺回……”

    参谋长王麻子摇了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既然西霸天早有准备,兄弟们能跑得脱吗?四周早已布下了伏兵,恐怕大洋还没到手,就被保安团包围了。”

    “估计的十分正确,要不,我们就在如何逃脱上下下功夫,想出更好的办法,”

    “不管如何逃脱,大队长不能前去,一来交换的是你,二来西霸天并不知道莲蓬湖的大头领是独龙,为了保护大队长的安全,交换还是有其他头领代替。”

    大队长独龙闻听参谋长所言,感到不无道理,随提出第二问题,“西霸天邀请吴百强进攻莲蓬湖的驻地,所谓的端老窝,”

    “这个已经不存在了,”参谋长王麻子手指书信,“吴百强接不到书信,哪里会发兵,但,不可忽视。”

    “那么,西霸天一定在等待吴百强的回信,”大队长独龙别看没文化,不识字,听了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即道;“可想而知,我们把书信截下来了,这个信如何回呢?如果不回信,西霸天肯定不会单独前去陀螺嘴交换,还会采取其他办法取得联系,或者亲自前去,到那时,麻烦就大了,”

    “是啊,”参谋长王麻子想了想:“看来西霸天的书信必须要回,必须让西霸天按照自己设计好的作战方案,继续完成下去。”此时,秋阳那温暖的节奏触动了心弦。他拿起笔,轻轻地勾勒着另一个轮廓。黝黑的脸庞,上挑的嘴角,额头上还有的豆大的汗珠,以及那眺望远方的,带着六分纯净三分悠扬以及一分醉意的目光。即道:“要不,我们写封回信,把三连抓到的胖墩放了,让他把信带回去。””

    “这倒是个办法,”大队长独龙仔细地想了想,道;“不过,笔迹一定要仿照吴百强的字体,模仿的与真的一样,否则会引起西霸天的怀疑,”

    参谋长王麻子摇了摇头:“吴百强的字体参谋长没见过,如何模仿?”

    “你是莲蓬湖的秀才都不会模仿,本大队长大字不识一个,更不会模仿了。”

    参谋长王麻子犯了愁,“再说,乔连长抓到的送信人,已经暴露了身份,回去定向西霸天回报,”

    “吴百强认不得几个字,”大队长独龙摇了摇头,他与吴百强是隔壁邻居,底细最清楚,“哪里会写信?乔连长抓送信人并没暴露身份,他还是国民军服装,而且还是副官身份,难倒参谋长不知道。”

    参谋长王麻子摇了摇头,道;“怪不得大队长不让参谋长和自己接触胖墩,原来早有目的,怕暴露身份啊,”

    “目的还不成熟,是个难题,”大队长独龙心想,把问题提出来,重点解决,“我们一起要想办法,下一个问题是枪支弹药,”

    参谋长王麻子手拿书信,再次观看,摇头笑了笑,“保安团长西霸天和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并不团结,他们之间既互相勾结又互相利用,为枪支弹药一定争斗得十分厉害,否则不会再密信上提出以次充优。”

    “一点不错,”大队长独龙在国民军两年,当然清楚吴百强的为人,“他们之间是狗咬狗,既相互争斗又相互利用。我们何不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钻一钻空子呢,来个将计就计,以浑水摸鱼从中取栗。用一部分兄弟,从西霸天手里把大洋抢回,再用一部兄弟钻进保安团,把枪支弹药盗出来。用来武装扩大自己的队伍。有了大洋和枪支弹药还怕什么,有抢就是草头王,那么,莲蓬湖定能发展壮大。”

    “办法不错,但需要以少胜多的妙策,”参谋长王麻子悟出信中的机密,“看信的内容,西霸天因为枪支弹药吃了大亏,否则不会在密信上发唠叨,”

    “估计两位团长在枪的问题上争斗得相当激烈,”大队长独龙笑了起来,他的笑带着自信,“本大队长也要前去搅合搅合,”

    一点不错,参谋长王麻子估计对了。此事就发生在独龙被莲蓬湖兄弟们救下之后,当桑疤拉脸把保安团打得落花流水,国民军团长吴百强从芦苇荡里出来,碰到保安团长西霸天,曾讲;“本团长帮你们提供一批武器,”之后……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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