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危急突变
江汉园林城的水杉树,那树干笔直笔直的,像大象的腿一样粗。树干上有一圈一圈灰褐色的花纹,那是叶脱落的痕迹。它的材质十分坚硬,不管是暴风雨如何侵袭,即使拦腰压断,从不低头。
西霸天感到是自己的一次失误,心想,能抓到独龙也是一种补赏,随派人通知一纵队队长王癞子,“埋伏在后门左右两旁,不要放过任何人,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但,如果有人打开后城门,立即冲进去,而后发出信号,里应外合拿下荆沔天潜城,”
此时,雨过天晴,城墙外那法国桐叶子无比美丽,黄黄的叶子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一摸,湿漉漉的,叶子正中还多了几个水珠珠。
此时,大队长独龙不会让西霸天闲着的,在城内唱的一曲空城计才刚刚开始。
他要咬住西霸天,等待参谋长带领兄弟们,里应外合夹击保安团。
此时,为了迷惑保安团的人马,在敌强我弱兵力悬殊的情况下,顽强抵抗,后城门留下两位兄弟,并交代:“不时地从铁门枪孔里往外放枪,让守候在城门两旁的敌人摸不清头脑,”
还是利用西霸天城防措施,那修筑的高高围墙,只有六人流动守城,他们把西霸天那些马匹拉出来,每人骑一匹,采取声东击西,在东边城头喊叫,在西边城墙枪孔放枪。
在西边城墙喊叫,东边放枪的办法,听起来到处都有人把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搅得西霸天昏头转向,摸不清城里到底有多少兵马?始终不敢轻易攻城……
不过,狡猾的西霸天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一面安排堵住前后城门,一面在琢磨如何捉拿独龙的办法。
随心生一计,立即向城门岗楼上大喊一声,“独龙,要不要妻子和儿子?我们谈谈条件……”
抬头遥望西方的天空,朵朵白云顿时灿烂起来,像那绽放的紫红色的花蕾,又像那妩媚的少女曳动纱巾翩翩起舞;更像那漫山遍野盛开的火红火红的野菊花欢笑,争相斗艳,互比各自美丽。
由于军情紧急,大队长独龙为掩护枪支弹药顺利地押运,怕西霸天把矛头指向驮运枪支的兄弟们,赶紧返回,留守在江汉园林城继续与西霸天周旋,等待参谋长王麻子率领兄弟们前去里应外合。
这时,付连长赵石头和兄弟们赶着战马,心里说不出多么高兴,脚下好像生了风,走得又快又有劲。
可是,让他最担心的是接应大队长,一刻都不容缓,否则夜长梦多。
一路上快马加鞭,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小鸟一样飞进了莲蓬湖,尽管如此快马加鞭,可是到家已是晚上。
他感到好静,这种静超乎寻常,静得可怕,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时。
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兄弟们!把叛徒奸细乔义艇拉出去砍了,”
“三连长乔义艇是叛徒奸细……”
他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伴着两眼发直,连连自语,他怎么会是叛徒呢!
此时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一时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怎么办呢。
这时,只见六个壮汉架着三连长乔义艇的胳膊往外拖去。
乔义艇嘴里不住地叫骂,可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没有人来搭救他,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莲蓬湖没人敢阻挡。
他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观看。
终于看清了,乔义艇被拖到一块大石头旁,他们停下来了。
这时,六位壮汉立即把乔义艇摁到在大石头上。好像杀猪一样摁着挣扎中的胳膊和双腿。
紧接着,一位刽子手扛着一把大刀赶来。
他看到刽子手即将醒醒,愤怒,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这时,刀斧手双手举起大刀,使劲往下砍……
他终于清醒了,那大刀落下的后果,乔义艇是大队长的把兄弟,如果大刀砍下去人头落地,他将永远永远消失……
他顾不得许多了,管他真叛徒还是奸细,也不允许问明,必须刀下留人。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从身后拔出大刀,以一个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那即将落下的大刀。
刽子手抬头观看;挡刀的竟然是警卫连付连长赵石头,不禁大吃一惊,讲道:“兄弟是奉命惩处奸细,为何挡住?”
“混账!”付连长赵石头大眼一蹬,随弯腰把乔义艇扶起,解去绳索道:“本付连长不管叛徒奸细,大敌当前怎能乱杀将领,到底什么原因?”
“谢谢赵付连长的搭救,”
乔义艇道了一声感谢,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一种说不出的委屈,突然塞满了心胸,不得不转过脸去。
他本不想说,也说不明白,更不知道从哪儿讲起,从头讲吧,太长了,“若问起原因吗!唉,”他叹了一口气,道:“怪就怪在不该救下桑疤瘌脸,如果让二少爷剥皮,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怎么回事?”付连长赵石头不知道陀螺嘴的情况,即问道:“你不是扮装成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给西霸天回信去了吗,怎么会被怀疑为叛徒奸细,而被即将砍去脑袋。”
“若问起原因,”乔义艇想了想道:“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也只能简单的从陀螺嘴战争兄弟们突围说起。”
赵付连长见三连长为难,心想,如果不是战争催残,这次兄弟们去了陀螺嘴等于一趟旅游,如果站在杨林山上,抬头遥望西方的天空,朵朵白云顿时灿烂起来,像那绽放的紫红色的花蕾。
随安慰讲道;“赵石头能感觉到三连长的心痛,好像你有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不该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知道兄弟们的情况,大家还好吧?怎么落下被砍头的后果,难道贻误战机,还是真的叛变投敌?”
“唉,”乔义艇再次叹口气,也不做回答,更不解释,感到落到今天砍头这种地步,自找的,活该,不会掉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死倒霉什么,即道:“回忆起陀螺嘴战争,进行的如此残酷而激烈,保安团四百多人包围莲蓬湖的八十多位兄弟,敌强我弱,可想而知。”
赵石头不解,即问道:“难道比我们进城盗取枪支弹药还要惊险激烈吗?”
三连长乔义艇想了想,慢慢地讲道;“就从杨林山突围,二少爷屠二倒亲临战场指挥,兄弟们突围失利了,桑疤拉脸被逮住,吊到一颗大树上,乔义艇冒着生命危险救下说起吧……”
“从哪儿说起随你,愿讲哪儿讲哪儿,那是你的自由。”
杨林山和狮子山风光秀美,除了那四季常青的松柏以外,还有名胜古迹,宗教圣地,及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它是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因地处湘鄂边陲,江汉平原南端,当年曾包藏着激荡历史风云的传奇故事。
当乔义艇采取诈降突围办法,搬出国民军团长吴百强急需兵员补充,大话镇住二少爷屠二倒的阻拦,造成他真真假假分辨不清,不得不眼睁睁的放走乔副指挥,和带领突围的二十多位兄弟,可谓是没损失一兵一卒。
而后以愤怒的语言辞别二少爷屠二倒之后。
即刻返身向诈降的兄弟们挥了挥手,当着二少爷的面命令道:“兄弟们,跑步前进……”
心想,这一次不可再有闪失,如果再次被拦回,想逃脱比登天都难,首先自己带头逃命,马鞭一甩,迅速地钻进了芦苇荡。
兄弟们岂敢怠慢,好似刚刚逃出牢笼的小鸟,受到一次次惊吓,脑袋经过多次惊险磨难,好不容易保住了,一直飞跑,哪里敢歇息半步。
他们一口气跑了一里多路,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后二少爷没有带人追赶,这才停下来喘口气。
三连长乔义艇手挘战马问道:“不知一连长桑疤瘌脸带领兄弟们冲出包围没有?”
众兄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随同一连长突围的有五十多人。”
那位扮作头领的兄弟,真的把自己当做头领了,即回话道:“五十多位兄弟,在芦苇荡里行走,起码也要踩倒一溜芦苇,可是,途中好像没人行走的痕迹,”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心里已经明白,看来还不能只顾自己撤退,即交代一声,“本连长要返回,看看一连长他们突围的情况?”
兄弟们担心三连长的安全,一齐围上来讲道:“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万一有情况也好有个帮手,”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想了想,“也好,万一他们正在搏斗,我们岂不成了援军到来,”
兄弟们哪能见死不救,立即往回跑去。
三连长乔义艇边跑边向大家讲道:“一连长桑疤瘌脸个人英雄主义严重,喜欢栾战,打起仗来不知道撤退,只顾拼命,力求战胜对方,越战越勇,不考虑后果,敌人是否有援兵到来,”
说话间,兄弟们来到杨林山东侧山脚前,也就是一连长桑疤拉脸突围的地方。
他们在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停下来,仔细听听,一位兄弟讲道:“有人讲话,却没听到厮杀声,”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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