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冒死救援
西霸天发动陀螺嘴战争,是相当残酷的,莲蓬湖的兄弟损失惨重,他们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美好生活登上了杨林山。面对漫山遍野的金黄,哪怕一丝毫不起眼的黄,一抹微不足道的淡黄,都会使他们的眸子闪亮,盈满青春的光彩。
“不错,”三连长乔义艇点了点头,心生疑惑,吩咐一声,“兄弟们在此隐蔽,千万不要走出芦苇荡,不要暴露,待本连长前去探明情况,如果需要大家前去助战,再通知兄弟们,以防万一,”
“三连长也要注意安全,”
兄弟们暗暗地祝福着,躲在芦苇荡内观看情况,等待三连长回来发出命令。
三连长乔义艇为了隐蔽自己,他立即对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化妆,用黑布蒙住脑袋,直露眼睛,趴到马背上。
还好,这匹战马十分听话,慢慢地匍匐前进,来到芦苇荡的边沿瞪眼观看,大吃一惊,一连长桑疤拉脸被五花大绑,吊在芦苇荡旁的一颗大杨树上,咋这么巧,离自己只有咫尺。
再看看兄弟们,一个个都战死在沙场之上,五十多人,一个不剩,已经全军覆没。
看来,他们突围遇到特大麻烦,遭到保安团强烈阻击,地上躺满了一具具尸体,分辨不出哪个是敌人,哪个是莲蓬湖的兄弟们。
三连长乔义艇正在观看。
突然,一位凶神恶煞的侩子手,袒胸露背,嘴里衔着尖刀,走向桑疤拉脸。而后,两手撕开桑疤瘌脸衣服,露出那满是鲜血的胸。侩子手一手拍了拍胸脯,一只手捏起胸肌皮肤,而后从嘴里取下尖刀,接着喊叫一声,“就从这里下手剥皮,”桑疤瘌脸在昏迷中,耷拉着脑袋,双目紧闭,任其侩子手折磨。
侩子手见无反应,随刀尖对着桑疤拉脸的胸部表皮狠狠地划去……
“剥皮,”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心想,岂不太残忍了。
突然闪出,搭救桑疤拉脸刻不容缓,“嗖”地从背后拔出大刀。
说时迟那时快,马鞭一甩,直冲侩子手,一刀砍下半个臂膀,而后割断吊桑疤拉脸的绳子。
此时的桑疤拉脸在昏迷中,到底的疼痛所致的昏迷,还是听到剥皮吓个半死。说不怕是假,他对砍头不怕,突然一刀死去,没什么痛苦。
可是,这惨无人道的折磨实在令人生畏,特别是剥皮,再撒一把盐,那滋味可想而知,竹签子扎手指疼得要命,何况尖刀剥皮呢?
一刀刀地划开皮肉,岂不疼得钻心,让人听来都毛骨悚然。
当侩子手下刀划开桑疤拉脸胸前皮肤,那鲜血“嗞嗞”地往外喷射,使人看了揪心。
桑疤拉脸随一声肝胆俱裂的惨叫,“啊……”当即昏死过去。
吓得二少爷屠二倒捂起脸来,保安团的团丁一个个都捂起脸来,谁敢睁眼观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乔义艇才救了桑疤拉脸。
保安团人马见乔付指挥的举动,一个个都惊呆了,因为,他是保安团的付指挥啊,所以没人前去阻拦。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已是土匪,也只有二少爷屠二倒心里清楚。
当三连长乔义艇把吊桑疤拉脸的绳子割断,顺势丢到马背上,紧接着马鞭一甩,“驾!”扬长而去,众团丁才发觉不妙,一位团丁大喊一声,“有人劫持,”
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有人劫持,把那正在捂住脑袋的双手松开,睁眼观看;一匹战马把匪首桑疤拉脸驮去了,随即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他们二人开枪射击。那子弹“嗖……嗖……嗖……”不偏不斜正好从乔义艇和桑疤拉脸的耳边通过,也是他们二人命不该绝,假如稍微再偏一点点的话,子弹就钻进他们二人的脑袋。
再加上战马在芦苇荡里奔跑,芦苇丛有高有矮,奔跑颠簸,造成忽高忽低,忽隐忽现,尽管二少爷接连打了几枪,还是未能射中。保安团的人马见二少爷屠二倒开枪射击,也端起那没有瞄准器的长枪,胡乱地射击着。此时枪声“噼噼啪啪”的响起,打在芦苇杆上发出清脆“啾啾”的鸟鸣声。
这时,二少爷屠二倒望着逃脱的乔义艇和桑疤拉脸,连连埋怨,“怎么都是些打不准破枪?几百个团丁举枪射击,竟然没一人打中,眼睁睁地望着乔义艇带着桑疤瘌脸逃跑了,”
他怎知,这些都是西霸天造成的。当然,西霸天有自己的想法和用意;认为;在芦苇荡里作战子弹很难射中目标,密集的芦苇杆挡住了子弹,他怕浪费子弹。再说;土匪们使用的全是大刀,而且又是近距离作战,枪支有什么作用,一旦拼杀起来,步枪上刺刀,等于棍棒绑大刀,不会吃亏。所以,就把新枪藏起来,用淘汰步枪上刺刀对付土匪,效果确实不错,这次在阻击突围中,就让他们捡到了便宜。要不,莲蓬湖的人马怎会死伤那么多呢。不过,一部分没修好的枪支,不能上刺刀就拿来使用,也同样吃了大亏。
你听,杨林山下的枪声,好似喜庆迎亲的鞭炮,又好像欢送迎亲队伍的炮竹,他们排列队伍,望着我带着桑疤拉脸奔跑,好似在鸣枪送行。
二少爷屠二倒会不会追来,三连长乔义艇不知,不过,西霸天一直在做美梦,希望彻底消灭莲蓬湖的土匪们。这次陀螺嘴一战,西霸天是有准备的,所以莲蓬湖的兄弟们遭到损失,因为敌强我弱,桑疤拉脸指挥失利,差点造成全军覆没,他自己终被逮住剥皮。亏得三连长乔义艇及时救下,才使他从阎王殿里拣回一条性命。
此时,三连长乔义艇艇驮着一连长桑疤拉脸,后边紧跟兄弟们,因为,一连长桑疤拉脸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亟待抢救,时间紧急,能早一分钟到达,就少一分钟的危险。
“兄弟们跑步前进,”三连长乔义艇随马鞭一甩,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向前奔跑。兄弟们也加快脚步,全速跑步行军,很快就来到了莲蓬湖。
这时,莲蓬湖留守的兄弟们在二连长刘撇嘴的带领下,心急如焚,秋风瑟瑟,扑面而来,夜凉如水,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的芦苇荡,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担心参谋长王麻子和一连长桑疤拉脸能否安全回来,因为,西霸天的大队人马全部开进了陀螺嘴,有三四百人参加决战,而他们只有七八十人,兵力的悬殊,不得不令刘撇嘴和留守的兄弟们担心,担心兄弟们会被西霸天吃掉……如果他们失败了,西霸天的大队人马就会开进莲蓬湖,那么留守的兄弟们面临即将被剿灭的危险。
此时,天色即将黑了,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那西边的大湖如同镶金边的落日又圆又红,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黄的芦苇融为一体,金光璀璨,一片金黄。
突然,前方来了一匹战马,那马后边一定跟着队伍,他们是保安团的人马。兄弟们立即紧张起来,他们黑怕等待的人出事,会担心,烦躁,会有很多的猜测,想各种迟迟不回来的原因,还会很矛盾和挣扎,想自己还要不要等。反正不确定等待就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而能确定的等待就不会这样了,就会很顺其自然的等,因为知道等的结果,就不会烦了。那一身黄军装……令兄弟们紧张起来,因为是黄昏,隐隐约约,他们分辨不出是谁。二连长刘撇嘴见状,立即下令,“兄弟们埋伏在道路两旁,一定要抓活的,”
战马越来越近,兄弟们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三连长乔义艇,”他们统统站起身来了,脸上露出笑容,“欢迎三连长凯旋归来!”
“快,快,”三连长乔义艇看到了兄弟们那一双双热情的眼睛,随翻身下马,向二连长刘撇嘴交代,“火速前去请郎中,抢救桑疤拉脸刻不容缓,”
此时,太阳继续下沉,已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那么耀人眼目,它继续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
时间紧急,救人如救火,二连长刘撇嘴哪敢怠慢,亲自前去请郎中。
“终于到家了,”三连长乔义艇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水杉树,已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矗立在湖岸边,好象一幅油画。此时的心好像卸下一块大石头。那颗紧张而激烈的心情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随吩咐兄弟们,“把一连长桑疤拉脸放下战马,抬到床上,”兄弟们闻听所言,立即动手把桑疤拉脸从马背上拉下来……
你看,莲蓬湖岸边生长着许许多多的橘树,树干苍劲,迎着飒飒晚风,傲然挺立。金黄的橘子沉甸甸地缀满枝头,好似迷雾里的火球,又像是顽皮的兄弟们扒开绿叶,露出张张笑脸,一个劲地向回来的兄弟们点头微笑。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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