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集 英姿飒爽
这时,侩子手把刀衔在嘴里,双手扒开独龙的前胸,露出皮肤,首先拍了拍,而后一手捏起皮肤,一手举刀,狠狠地划去……“呯”的一声枪响,侩子手额头喷出鲜血,直射独龙的脸上。他赶紧闭起双眼,已经来不及了,眼睛被鲜血粘住,顺着腮帮往下流淌。
他以为自己的脑袋开花流出的鲜血,随“啊……”的惨叫一声,竟然昏死过去。
这时,忽然狂风大作,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打在围观人群的脸上像针扎一样疼,他们哪儿顾上疼痛,听见枪响四处逃窜,害怕子弹不长眼睛,无辜伤了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战马趁着混乱,势不可挡,直冲独龙。那利索的身姿,如同飞燕一般,一手拿刀砍去绳索,另一只手抓住独龙的衣领,使劲的猛地一拉,把独龙拉爬到战马的后背,“驾”一声,立即冲出会场。
“暴风雨就要到来了!”保安队长廖一熊大吼一声,他望着广场,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很是恐怖,立即转向西霸天吼叫一声,“老爷有人劫法场,”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此时,他的眼睛正瞪得溜圆,要亲眼目睹如何剥去独龙的皮,突然一声枪声,紧接着天空变得昏暗,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那是侩子手脑袋喷出的鲜血弥漫了空气,使西霸天难以看清到底是谁挨了一枪。再加上会场上观看热闹的人群听到枪声,大乱起来,四处乱窜,他们拥挤躲藏,挡住了西霸天的视线,只有吼叫;“简直吃了豹子胆,竟然有人劫法场,”
“此人来势凶猛,”保安队长廖一熊向西霸天汇报看到的情况,“一手拿刀,一手拿枪,好似从天而降的神兵,无人敢抵挡,”
“什么!”西霸天闻听神仙降临,又吃了一惊,“杀独龙竟然惊天动地,神仙协助,”
“怎么办?”保安队长廖一熊好像故意耽误时间。
“快追!”西霸天立即向廖一熊下达追击命令,“不管是神仙还是神人抢去,一定要把独龙追回,”
“是,”保安队长廖一熊打了个立正,随向团们下令,“弟兄们赶快追!”
“不许动!”周围传来制止声,那声音如雷贯耳:“你们被包围了!动一动就机枪扫射,……”
“机枪扫射……”西霸天立即向四周观看,此时,一股黑风从东南方向猛吹过来,强大的邪风,吹得西霸天睁不开眼睛,吹得树木东倒西歪,无奈的摇着头,“没看到有人包围啊,”
“别他妈的吓唬人,”廖一熊拔出大刀指挥,他要在西霸天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决不能眼睁睁的望着独龙被人抢走,弟兄们快追……”
“追……”团丁们对天气害怕,远处雷电交加,震耳欲聋,如在耳边。但是,不敢违抗廖队长的命令,立即举起手中的破枪追了过去,“杀,”
“哒,哒,哒……”机枪发出怒吼,一梭子射击,把冲到前面的团丁打死打伤一大片。
后边的团丁见前面的弟兄被打死,调头往回跑去。
“挡住,”廖一熊对跑回来的团丁吼叫着。
“挡不住,”西霸天吓得惊慌失措,面对一具具尸体,一时没有注意,“机枪果然厉害,如果保安团要有机枪就好了,”
“老爷想要机枪吗,”廖一熊明白了西霸天的心思,随表决心,“不就一支机枪吗,小的带几个弟兄从背后包抄过去,”
西霸天随向周围望了望;此时“呼,呼,”的狂风好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吼叫,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狂风竟然吹散了乌云,露出一片蓝天。他看清楚了,周围一条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会场。他还看到了,那暴露着的两铤歪把子机枪,随向廖一熊讲道;“可不止一铤机枪,我们被包围了,到底多少人马,谁的人马?在辨不明敌方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保安团的团丁,看到周围的枪口,失魂落魄,趴到地上哪儿再敢动弹了。
廖一熊心里更害怕,他怕西霸天的脑袋给崩了,吼叫着:“弟兄们!保护团长,”
团丁们尽管害怕,还是胆怯的围了上来,把西霸天围到中间,但怕子弹不长眼睛,穿透了团长的脑袋。
此时,会场空气十分紧张,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西霸天感到事情来的太突然。关键摸不清,到底有多少兵马?因何来争抢独龙?
这时,包围的人马一阵子机枪扫射,使西霸天的保安团不敢动弹,他们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并没再次发出射击,只要保安团的人马不追,他们不会射击,只是为了救人,因此,双方僵持下来。
西霸天这时才看到劫法场的人,原来是国民军的一位将领,尽管蒙住脸,却露出衣服,头戴大檐帽,脚踏黑皮鞋,十分飒爽英姿。那圆润丰满的身体,就如灌满浆的稻谷,代表了一种强大的生命力。
他猜想起来,难道真是吴百强派来的人马,那帽徽和肩章明明是国民军上尉军衔,可是,如果是吴百强的人马,不应该用枪逼着老夫交出啊!他们可以用商谈的办法讨要独龙……
西霸天不愧为老奸巨猾,他一面按兵不动,以减少伤亡,一面用商谈的话语打听清楚,因为,他看到了战马背后驮着的独龙。浑身是血,趴到战马背上,两条腿和两只胳膊耷拉着,到底死了,还是活着的呢?
他怎知,独龙是吓昏了,身上的鲜血是侩子手的血,那鲜血是直射的,全部喷射到了独龙身上了,所以独龙浑身是血,如同血洗一般。
西霸天尽管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独龙,却不敢下令抢回,害怕机枪再给一梭子。他在琢磨分析;奇怪的是为何抢到独龙没有立即逃走?
如果上尉军官,却是国民军争抢独龙,倒可以理解,吴百强同样有要独龙脑袋的意图,因为,他强暴夫人花红绿,并且杀死。老夫担心被土匪抢去,再次落入他们手中,那可是后患无穷了,随不顾危险,大声质问;“怎能如此抢夺独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一部分的?谁派来的?”
“废话少说……”对方并没回答,竟然在西霸天的追问下,马鞭一甩,带着独龙朝东南方向奔去。
“那人带着独龙朝东南去了,”保安队长廖一熊做出汇报,“说明不是莲蓬湖的土匪,”
“嗷,”西霸天明白了,江城市的国民军在东南,莲蓬湖的土匪在西南,“方向不同,说明是吴百强的人马,”
此时,一阵狂风过去了,云开雾散,天空呈现碧蓝,鸟儿唱着欢乐的歌儿,迎接着从那乌云下欲出的太阳;被狂风吹弯了腰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梦中苏醒;偎依在花瓣、绿叶上闪烁着光华。
“是的老爷!”廖一熊把责任推给吴百强,“进一步证明,国民军吴百强早已与土匪勾结,”
西霸天和廖一熊并没说对;此上尉军官虽然身穿国民军服装,却不是国民军的人马,她是中共湘鄂西省苏维埃政府委员会,荆沔天潜县(中共连县政府)地下党组织的特派员。
他的到来非常及时,时间掐的只准,不差一分一秒,提前一分被西霸天发现,错后一分独龙的皮被侩子手剥下。恰恰赶在侩子手拿剥皮刀,眼见就是一刀划开……
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好对着侩子手的脑袋开了一枪。
当她把独龙从法场救出后,见骑兵们对着保安团一阵机枪扫射,杀死了一大片团丁。突然想起,这些团丁中间还有自己潜伏的同志。
既然独龙已经救出,目的达到,没必要统统剿灭,随挘住马缰,停下安排几句,“你们的任务是包围西霸天,阻挡保安团的人马追击,只要西霸天不下令追击,没必须开枪射击。”
“是,”负责保护劫法场的骑兵班长,怎敢不服从上尉军官的命令。
但是,上尉军官目前必须甩掉这些负责保护劫法场的骑兵,随扯个理由,“独龙伤势严重,急需找郎中包扎止血,待安置好后,再回来接你们,没有命令不许撤离,否则军法处置,”
“带着独龙离开……”负责保护劫法场的骑兵班长愣了起来,因为参谋长曾暗中秘密交代,“把独龙救出后,你们二十位弟兄,一定要保护好独龙的绝对安全,不许让二人离开半步,保证他们安全回返回到江城市,”
“可是……”此时负责保护劫法场的骑兵班长发了愁,心想,上尉军官所言,也是实际情况,战场总是战场,随时随地都会发生变化,骑兵们一个个都看到了,随向弟兄们讲道;“大家可以作证,独龙浑身是血,那一定人皮已经剥下,伤口亟待处理,上尉军官安排十分在理。目前,我们必须堵住西霸天的保安团,免得人马追击,所以,不要怀疑别的。”
骑兵们闻听班长所言,看了看独龙,浑身是血,既然救人,就要救个活的,这些都是实际情况,所以,他们没有阻拦,眼下阻拦的是保安团的追击。
国民军上尉军官交代完毕,立即驮着独龙,她要回到自己的根据地拖船蚌,请郎中包扎伤口。由于西霸天在打开铁链时,搅动了已经愈合的伤口,所以,才流出鲜血,再加上又被侩子手划了一刀,此时浑身是血,亟待包扎处理。
于是,即快马加鞭,着急的往东南方向奔跑,因为,中共湘鄂西省荆沔天潜县苏维埃政府委员会地下党组织在拖船蚌,与江城市同一个方向,离江汉园林城五里处,有个三岔路口,朝南拐弯,再走六十里便是中共湘鄂西省荆沔天潜县苏维埃政府委员会拖船蚌地下党组织。
有读者朋友会问:“这个身穿国民军上尉军衔服装搭救独龙的军官是谁呢?”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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