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重要筹码。”面对这样的大客户，迟春木也愿意多花点时间解释。

    现在还在计费时间呢。

    “如果他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就要在其他方面让步。”迟春木推了推金丝眼镜，说道。

    “那……好吧。”姚小玉想了想，决定等快要上法庭的时候再把澜澜接过去：“大人的事，至于牵扯到小孩吗。”

    “都看你的决定。”迟春木稍稍后仰，双臂微张：“我作为律师，只是在专业范围内给出建议，要不要接受看你自己。”

    “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比较倾向于母亲的，要带走比较容易。而且判例也比较倾向于把抚养权给女方。如果利用好这一点，在财产分割上会有很大优势。”

    尽管已经做好了决定，姚小玉还是皱皱眉头。

    迟春木心中笑笑，继续说下去。

    “另外按照刚才所说的，男方没有什么出轨的情况，也没有家暴……”

    “精神家暴也算家暴吧？”姚小玉立刻打起精神，坚持道：“他一直忽视我的付出……”

    “通常不太容易采信。”迟春木说道，“你现在所提供的情况，有利于你的情况不多，要争取更多财产，这是不利的……”

    “当然我也有信心，这种离婚案我也做过很多次，效果都还不错，前提是需要你这边配合收集一些证据。”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姚小玉总算明白过来。

    “你是说，要我伪造……”

    迟春木打断了她。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作为律师，肯定要以委托人的利益为先。”

    “那么现在的情况大致我已经了解了。”迟春木说道，“在律师费方面，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固定费用，一种是风险代理。”

    “固定费用的话，这种离婚案件我的收费是5万，无论法官如何判决，你都需要给我这笔费用。”

    “这么贵！？”姚小玉不由得惊呼：“不能保证赢吗？”

    她完全没有这种预期。

    “法官的判决出来之前，谁也不敢说包赢。”眼看自己的计划渐渐实现，迟春木也很有耐心：“关于费用你可以问问陈姐，她有朋友是我的委托人，我一直是这样的费用标准。”

    “那风险代理呢？”姚小玉忍不住问道。

    “风险代理的话，如果输了，你一分钱都不用付。”迟春木笑道：“但如果赢了，那么最后判给你的金额中，我会拿走20%。”

    “20%……也很多啊。”姚小玉纠结。

    只要判决结果好一些，她就需要给很多钱出去。

    “但如果输了，你就一分钱都不用给我。”迟春木强调：“这样风险全在我这边，其实要不是陈姐介绍你过来，我都不会说风险代理的方式，毕竟……”

    他装出无奈苦笑：“这样还是有风险的，搞不好就白忙活了。而且要是这真输了官司，连这三个小时的咨询费，我都得退给你。”

    姚小玉犹豫片刻，选择了风险代理。

    迟春木和她都松了口气。

    ………………

    当天下午的时间已经不多，林恩干脆就没有再为晚上的摆摊做准备。

    时间太短，无论准备卤肉还是麻辣拌都不够。

    他将澜澜送到兴趣班，看着澜澜在里面上课，自己在外面盘算了一番。

    厨师职业带来的技能和好处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利用这些天得到的经验，继续摆摊，积累足够多的钱，就可以考虑找个附近的店面固定下来，生活也可以稳定一些。

    他观察过卤味店的生意，也估算过他们的盈利情况，按照粗略计算，只要生意能够达到一般卤味店的水平，养活自己和澜澜，还上车贷房贷，绰绰有余。

    他要是开卤味店的话，因为只有一个人，也不需要多大的店面。装修也不需要很好，重点是干净整洁，做卤味的设备也不贵。

    就算房租半年交一次吧，林恩盘算着，自己只要有10万左右的闲钱，也就能把卤味店开起来了。

    在不动用现在存款的情况下，假设一个月能攒下来一万块，就是10个月。

    要达到这个目标，他摆摊的收入要翻倍才行。

    可行！

    江陵大学旁边的后备箱市集，下周就结束了。这几天抓紧看看合适的摆摊地点，中午和晚上都去摆，凭借着厨师技能带来的加成，生意应该是不成问题。

    只要找个合适的摆摊地点就行，孔鑫那边可能不是很了解这些，要靠自己去跑跑看看……

    就是姚小玉那边，还有些麻烦。

    从丈母娘何金枝的反应来看，她明显还是想让自己跟姚小玉继续过日子的。

    林恩自己当然是不乐意。

    他去了解了一下离婚手续的情况，得夫妻双方都同意才行，还有个什么冷静期……

    这都不是大问题，甚至连姚小玉家的反对和纠缠，林恩也只是觉得可能会头疼。

    让他为难的是，即便前面都没问题，姚小玉也同意离婚，但如果姚小玉要跟他争夺澜澜的抚养权，就非常难办。

    中午吃饭的时候，当着澜澜的面他没有问姜莉莉，但回来后他微信问过。

    姜莉莉说，这种情况主要是看夫妻双方的经济收入情况，还有孩子自己的意愿。但在这个年龄段，还是会比较倾向于判给女方。

    林恩看着活动室里的澜澜，心里有点烦恼。

    反正姚小玉一家都觉得，自己摆摊是丢脸的事情，那就等摊位差不多确定下来，跟他们摊牌好了。

    能通过摆摊得到还说得过去的收入，在经济收入这一条上，总好过家里蹲的姚小玉。

    这一切的前提，当然还要以厨师职业为核心。

    回家做晚饭的时候，林恩就开始尝试复刻今天得到的招牌菜，鱼鳞茄子。

    然后他发现，所谓40%的熟练度，或许应该被称为是40%的成功率。

    【正在制作：招牌菜-鱼鳞茄子（0/1），完成后该招牌菜提升5%熟练度】

    【制作失败】

    【制作失败，请重新尝试。】

    他买了足够多的茄子，然而也是在失败了两次后，才做出来。

    前两次做出来的，虽然外形看着也有点像模像样，但系统的提示是失败——他自己尝了尝，味道也确实远不如中午吃的，由悦海雅集大厨李一成亲自烹饪的鱼鳞茄子。

    即便有厨师被动技能的加成，做出来的东西也算可口，却不是那个味道。

    直到第三次，茄子装盘后，才得到了系统的认可。

    【招牌菜-鱼鳞茄子，制作成功】

    【熟练度：40%→45%，请再接再厉。】

    “澜澜，你尝尝这个？”林恩迫不及待地招呼澜澜过来试菜：“是不是跟中午你喜欢吃的茄子一样？”

    “唔……嗯……”

    澜澜吃下去一口，眼睛亮了起来。

    “爸爸爸爸，你是怎么做的？”

    “爸爸你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