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少年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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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预知

    当小方结束预知,回到现在的时间点时,他惊讶地发现,盾牌之武徒已经消失了。“怎么回事?”小方没有提起他刚才在未来看到的情景,而是问艾比关于武徒的事。

    “刚刚在你消失的时候,盾牌之武徒突然跑了。”艾比解释情况。

    “它回城了?”

    “应该不是,它没有朝未来城那边跑。”

    小方对着未来城所处的方向望去,说:“先回城帮米拉他们。”

    “好。”艾比点头。

    在回城的路上,艾比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话说你这‘预知未来’的能力也太奇怪了吧,居然是通过穿越至未来的方式去预知的,搞得你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也觉得奇怪啊,我原以为‘预知未来’是指看到未来的画面,没想到是直接穿越至未来,也许神使的思维和人类的思维有异吧。”小方苦笑。

    “毕竟神使不是人类啊。”艾比说,“那你触发‘预知未来’的条件是什么?都过了好几天了,你应该搞清楚了吧。”

    “貌似是……走神。”小方回答。

    “走神?这么说来,你刚刚会消失就是因为……你居然在战斗的时候走神!”艾比忍不住大叫,他感觉小方的行为匪夷所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神,但我保证,我有在认真战斗。”小方再次苦笑。

    艾比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专心赶路,他没有注意到的一点是,既然小方在失神后可以预知未来,那么,在入睡后,小方亦可以穿越至未来,而且能在未来停留相当长的时间。让小方感到奇怪的是,当他穿越至未来时,他的身体会变得模糊、虚幻,与之相反,他腰间的灵魂宝石会变得光亮、耀眼。不过,无论是小方的身体还是灵魂宝石,未来的人都看不到,更别说知晓小方的存在了。

    此外,当小方处于这种特殊的状态时,他的体力不仅不会被损耗,反而会被恢复,当小方的体力恢复完毕后,他就会回到原来的时间点。让小方有些烦恼的是,在这种状态下,灵魂宝石中的武能会出现损耗。

    “结界在收缩!”当两人快要进入未来城时,艾比发现事况发生了变化,“难道武奴们也撤离了?”

    小方和艾比朝着城中一处烟尘滚滚的地方赶去,显然,那里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两人抵达目的地后,发现斯查可夫和米拉正坐在地上喘气,表现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情况如何?”小方问。

    “杀死了……大半的武奴,剩下的武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跑了。”斯查可夫有些艰难地回答,此时的他十分疲倦,说话都费劲。

    “敌人数量太多……虽然我们竭力阻止它们造成破坏,但还是……有不少人遭殃了。”米拉接过话,“人……可能也死了几个。”

    小方和艾比都没有说话,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你们那边如何?”斯查可夫问。

    “武徒突然跑了,原因不明。”小方回答。

    斯查可夫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情况,然后说:“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伤者需要帮忙,我和米拉得先休息一会儿。”

    “优先救人,身份能隐藏就隐藏,隐藏不了就算了。”米拉补充。

    “好!”小方和艾比作出回应,随后立即动身,前往受损严重的地方帮忙,两人一直忙到夜晚,才帮忙救出了所有伤员。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虽然我们的身份没有暴露,但我们在救灾时的表现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会儿我会借助自己的影响力去解决这一问题的。”在一处离灾区不远的地方,米拉对着另外三个武道少年说。

    相互道别后,四位武道少年离开了原地。在回家的路上,小方一直在想着今天的事,盾牌之武徒的强大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哪怕是斯查可夫这样的高手,大概率也无法凭个人的力量去战胜它。沉浸于自身思绪的小方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家,他没有洗澡,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直奔木床而去,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小方很快便入睡,然后,如他所料般,进入了未来……

    穿越至未来的少年睁开眼,四处探望,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周围比较安静,只有几个学生在。门口处,一个学生正拿着手提包进入课室。

    “刚到上学时间吗?”小方意识到了人少的原因,下一刻,他感到脑袋有些发胀,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胀痛感消失后,小方走到一个学生的身旁,那个学生正仔细阅读着平放在桌面上的书,小方将视线聚焦在书中的文字上,内心充满了喜悦。

    “终于能看懂里面的内容了!”

    自从成为武道少年后,小方的脑袋时不时会出现胀痛感,而每次在胀痛结束后,小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知识量有所增加。现在的小方已经能看懂一种叫作“日语”的文字了,至于听懂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收起喜悦的心情,小方朝着教室外边走去,他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对着另一间教室打量,这所学校的教室都长一个样,整体上是个长方体,边缘由金属条和玻璃片组成。每次看到这些教室,小方都会联想到监狱,毕竟两者的外形有些相似。

    在前几次的穿越中,小方将这所名为“见泷原中学”的中学逛了个遍,对它的布局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去鹿目圆和美树沙耶香的班级吧。”小方略作思考,作出了决定,他曾意外发现,那五位少女中的粉发少女、蓝发少女和黄发少女都就读于这所中学,他还得知了这三人的名字,分别是鹿目圆、美树沙耶香和巴麻美。至于小方为什么不选择去巴麻美所在的教室,那是因为巴麻美不怎么跟她班上的同学交流,在她身边小方会觉得比较无聊。

    一段时间过后,小方来到了鹿目圆和美树沙耶香所在的班级,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要找的人,显然,两位少女先他一步抵达了教室。他之所以会在乎鹿目圆等人,不仅是因为这些人是他在未来遇到的第一批人,还因为这五位少女身上有着让他感到有些熟悉的能量。小方能察觉到,五位少女的能量与武道少年的能量有着本质上的相同之处,但两者又有着不同之处,能够轻易区分。

    小方进入教室后没多久,一位戴着眼镜的女教师便走到了白板之前,她是这个班级的班主任。老师来了,课程也就开始了,小方打算专心听课,毕竟对于他而言,未来的课程是充满未知的,能极大地满足他的好奇心,然而,班主任并没有讲课,而是谈起了自己的恋爱问题,准确来说,是在向同学们抱怨自己的前男友,说他要求多。

    抱怨完毕后,班主任还是没有讲课,而是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名为“晓美焰”的黑发少女。晓美焰戴着一副红框眼镜,头发扎着麻花辫,神情看起来有些兴奋,做完自我介绍后,她慢步跑到鹿目圆跟前,抓住后者的手,说:“鹿目同学,我也变成魔法少女了哦!以后一起加油吧!”

    鹿目圆闻言,变得窘迫了起来,满脸红晕。

    “魔法少女……”小方盯着晓美焰,“跟武道少年相似吗?”

    班主任是一名教语言的老师,她所教的语言是英语,另小方有些意外的是,英语和他的母语有着不少相似之处,这使得他对这门语言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课程照常进行,小方聚精会神地听讲,完全忽视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下课,小方才意识到自己入迷了。

    由于晓美焰是新生,且外表可爱,所以有不少女同学上前去找她聊天,但晓美焰想办法避开了她们,跑去跟鹿目圆聊天。面对热情似火的晓美焰,鹿目圆一时难以应对,说起话来都有些不顺畅。一旁的沙耶香见状,对身旁的绿发少女搭话:“这家伙怎么回事,自来熟?难不成她对小圆有那方面的兴趣?”

    “怎么感觉怪怪的,她们三个不是朋友吗?”小方注意到了鹿目圆和沙耶香的举动。略一沉吟后,他恍然大悟:“我穿越到了她们相识之前。”

    这时,晓美焰似乎是意识到了鹿目圆的窘迫,于是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说:“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鹿目同学,你是班里的卫生委员吧,能带我去保健室吗?”

    “诶?”小圆吃了一惊,但还是答应了晓美焰的请求。

    “她怎么会知道鹿目圆是卫生委员,难道她在入学前对班级情况做过调查吗?”小方对此感到疑惑。

    晓美焰与鹿目圆离开后,小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了天台上,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放松。虽然在穿越的状态下,小方的体力会逐渐恢复,但他的精神可不会,从成为武道少年的那天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进行过真正的休息,要不是武道少年的精神好于常人,他怕不是在刚刚上课时就躺下了。

    小方在天台之上,享受着吹拂而过的微风,在安逸的环境下逐渐入睡,由于已经身处未来,小方的失神并不会让他触发预知。等小方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没有回到现实,依旧身处未来。

    “看来是因为穿越前太累了。”小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疲倦。要是在平常,凭借武道少年强大的恢复力,他的体力能在两个小时内恢复,因此他每天只能在未来停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但这次,他在未来停留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

    小方伸了个懒腰,走到天台边缘的围栏旁,望向见泷原中学的地面,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学生都离开了校园,校内的空地上只有几个人在行走。他离开学校,在这座名为“见泷原”的城市闲逛,他路过一家家店铺,穿过一条条街道,走过一座座天桥,安静地观察着一切。未来的夜晚是明亮的,因为灯光遍布着世界各地。它不仅照亮了人类社会,也照进了小方的内心,将他心中那个名为“渴望”的东西再次勾出。

    小方最终在一座满是花朵的公园里停下了脚步,他躺在一片长满青草的坡面上,静静地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未来,真是令人向往啊。”小方就这么躺着,享受着未来独有的乐趣,直至体力完全恢复,或者说,直到他回到原来的时间点……

    天已亮起,晨辉透过简易的窗户,照射进小方的房间之内。在未来得到了充分休息的小方感觉不到一丝疲倦,精神十分饱满,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到了查找盾牌之武徒所在位置的方法。他立马变装,然后拿出一张地图,一边感应盾牌之武徒遗留下来的武能,一边在地图上沿着某条不规则的线移动手指。

    “需要更大的地图……”小方突然停下,随后拿出了一份地理范围更大的地图,这样的行为又进行了两次,小方才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怎么会在这?还有,我的感应范围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小方不敢相信地说,光靠地图的话,他倒判断不出盾牌之武徒的准确所在,但是,他在感应盾牌之武徒的武能时,顺带感应了武徒附近的东西,因此他敢保证自己找到了盾牌之武徒的准确位置。

    比起盾牌之武徒的所在,他更惊讶于自己的感应范围,短短几分钟,他消耗掉的武能比过去几天所消耗的还要多。

    …………

    未来城西区,未来教教堂,在米拉的房间内,小方、艾比还有斯查可夫正谈论着有关盾牌之武徒的事,至于米拉,他正在楼下忙着处理昨天未来城受灾的相关事务。

    “幸好盾牌之武徒在设下结界时把普通人屏蔽掉了,不然米拉肯定会变得更忙。”艾比说。

    “武徒没有设置印记,而是直接把我们覆盖到结界里去,说明武徒的目标是武道少年。”斯查可夫分析。

    小方叹了口气,说:“这不就意味着,未来城会遭难,是受我们牵连的么,武道少年明明是保护普通人的存在,现在反而成为了导致普通人受苦的原因。”

    斯查可夫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说:“事实的确如此,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没有武道少年,普通人会遭遇更大的灾难。”

    “话说回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向普通人隐瞒有关武徒的事情吗?武徒的入侵关系到所有人类的生活,普通人也应该有知情权才对。”艾比突然插话。

    “我觉得有必要隐瞒,武徒的入侵在可控范围之内,武道少年凭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我们没必要把一般人牵扯进来。”斯查可夫说,“而且,如果普通人能够解决入侵之事的话,神使伊特为什么还要创造出武道少年?”

    小方在一旁保持着沉默,他觉得两人说的话都有道理,不知道要支持谁。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解决掉盾牌之武徒。”米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下面的事解决完了?”看到米拉回来,艾比问。

    “算是吧,各项方案都已定下,就差实施了,这事交给其他居民就行,我们四个要抓紧时间消灭掉盾牌之武徒。”米拉回答。

    “既然人都到齐了,小方,说说你能看到武能的事吧。”斯查可夫说。

    “嗯。”小方点头,“昨天,在战斗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武徒、武奴还有武道少年身上的能量,而现在,我对这些能量更加敏感了。根据盾牌之武徒留下的武能痕迹,我能判断出它在哪。”

    艾比闻言一喜:“这是好事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主动去找盾牌之武徒了!”米拉和斯查可夫都点了点头,显然,他们同意艾比的看法。

    “可问题是……”小方停顿了一下,“盾牌之武徒所在的地方,离我们有些远,而且有些微妙。”

    “在哪?”斯查可夫问。

    小方拿出一张地图,将手指放在一处地方,说:“据我推测,它很有可能在……”

    “邻国恩应王国的王都。”